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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的自白新篇
匿名用户
2018-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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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早晨刚刚醒来,我突然感到有些疲倦了,一股模模糊糊的情绪慢慢占据了我的心,甚至有些乏力,横瘫着身子呆了片刻才懒洋洋地起床,马上到漱洗室整理仪表,把紊乱不堪的曲发细致定型,蛾眉淡扫之后,钻进色调斑澜的衣饰堆里。
  左拼拼右凑凑,看看那衣那裤那裙那帽比较适合今天的气候和心情,只要穿得高贵配得优雅,活脱便是画里走出来的俏佳人,哪怕是架起墨镜,仍难掩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璀璨艳光。
  猛然记起今天行里通知有个重要的会议,一看闹钟,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决定放弃起床必洗的早澡,也不敢对衣柜里的诸多衣服流连忘怀多睥一眼,套上白底蓝竖条的衬衫和蓝黑的裙子,随手在饭卓拿了块面包,落荒而逃一般地蹿出家门。
  在我终于拿到了心仪已久的驾驶执照时,王总送我一辆单开门的红色本田雅阁,这让我欣喜若狂。以前骑着摩托车或是走路,男人们的回头率很高,有个帅哥回头看我,不小心一头撞上了电线杆,这让我开心了好几天。如今藏进了车里我想回头率一定会大打折扣,但反而提高了起来,一的哥开着的士从我敞开的车窗里望我,没注意前面的红灯,一头啃上了别人的车屁股,比撞电线杆还热闹。
  无论去那里都开着车,上超市走路只要十分钟,而停车取车也差不多是这时间,虽然只是买一些零碎日常用品,老公卓群就笑话我,我对他说:“我买回来的是尊贵。”
  阳光从车前窗倾泻迸渗了进来,冷气凉丝丝地从我的裙裾下流地逗弄着光滑的大腿,我感到血液欢快的流动。
  这段日子里,老公卓群迷恋上了网上游戏,整天通宵达旦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打打杀杀,自以为是地装扮起了英雄侠客的角色。全然不顾我像发情的猫眯那样嗲声嗲气的叫唤,变着法子穿着轻薄透亮的睡衣在他面前一绞一绞花摇柳颤地晃动。我都憋得快发疯了他还在我跟前眩耀又是多少个杀手倒在他手下,他又荣升什么什么的头衔。
  刚恰那天周末同事读高一的儿子在我们那也玩这款游戏,我告诉了卓群的网名开出了一大堆诱人的赏品并怂恿着他去杀死我的老公,没过两天我就发觉卓群像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深叹低哼,心里暗暗窃喜。
  那天夜里我早早地上床,而且风情万种柔声细语,光着上身穿起他喜欢的腥红小内裤,没曾想他躺到床上时,手里抚摸着我,还在念叨着那家伙真厉害,突然鱼跃地腾起说:“不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再练练。”听着我差一点昏眩,眼含泪水把个光裸的后背朝给了他。
  像所有城市一样,作为城市标志性建筑物的我们行像一柄直指苍穹的利剑,门面却像古堡的城垛寓意铜墙铁壁,门口的那对石狮子张牙舞爪咄咄迫人,恨不得将所有进出这里的人都吞进肚子里。
  我开车的枝术很糟,考驾照的那天撞倒了几个杆,还有一车轮子跌到了沟里去。但那天,我就是穿着短裙子,像是不经意一样让考官见识了我窄小的粉红内裤,随后,就跟学车的哥们一起喝酒欢庆了。
  有一次在酒店,我把车开进了停车场,停在车位上不敢往里面倒,怕撞上停在左右的车子。看见有一男人停下了车,赴忙上前求助。好在这城市的先生们一个个都是助人为乐的绅士,对我是有求必应。那个大经理模样地帮我倒进了车子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有事找他。回到家里,我把名片揣在手里纳闷了半天,问卓群:“我一不找老公,二不找工作,三不做生意,我找他干什么。”
  还好,我们行里的保安都清楚我那点枝术,对我乱停放车子也不干预指责,反正等会有人会过来倒进车位,而且选择容易开出的位置。
  进了会议室我就预感气氛不对,里面引颈张望的人们越来越多,各怀鬼胎的人总是匆匆忙忙,窃窃私语的长舌妇如墙上的爬山虎互相纠缠,悄声地传递着各种隐秘的小道消息。我老老实实地坐在往常我的座位上,一声不叽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王总这棵大树已坍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已是我的妹妹小婉的老公,晓阳也在会议室对面忧心忡忡投来无助的目光,眼前的他像许多已婚男人一样略微发福,头发整洁、领带熨贴,在我的对面就像健康、正常、理智的代名词,看得出他的婚姻使他得到一种通常意义上的幸福。
  可这种幸福并没有阻止他和我偶尔的幽会。
  我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左手的指甲,指甲修剪得整洁柔媚,十指尖尖,一瞬间看到自已的双手爬在他健美的后背上,就象两只蜘蛛一样在蠕动、挑拨,轻轻、咝咝的气流,漫天飞舞着性激素的气息。
  进来了好几个人,那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立刻安静下来,有我认得的人也有佰生的面孔,除了总行的领导外还有市里人事部门的,当中竟还有许娜,我看见她非常招摇地出现在门口,用一种不当回事的眼神,打量着会议室里的这些人。
  我们是在好几年前到省里参加外汇政策培训时相识的,而且,这些年常有往来。相妨的年龄这使我们俩个无话不说,分享彼此的秘密、欢乐、欲望、耻辱、梦想,就是女人心中最隐秘的爱情故事都无所顾忌地共同分享,这当中包舍着奇异的友谊,凭直觉产生的信任,还有为男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潜意识里的焦虑。她精力充沛,特别喜欢跟我聊天,展示她的爱情故事,语调富有感情,充满了非凡的想象。
  总行的领导用惯常冰冷的语调宣读着任命的文件,正如我所预抖的那样,王总真的是彻底退下了,接替他的,是当中那微黑的脸有着高昂额头四十多岁的男人。那种长发披肩眼神凌利的男人正是我一直心仪的,眼睛像狼一样锐利撩人,好像对全世界的女人们施勾魂大法。
  像所有的继任者一样都对他的前任颇有贬辞,不满现状信誓旦旦定要后来居上,我心不在焉地聆听新来的老总滔滔不绝地执政演讲,他的声音粗犷宏亮,让我觉得剌耳的是他像是没点名的说起了我,言语中大有杀鸡吓猴的阴谋。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个个带着好奇,像看大戏似的热切,像赴海一样贪婪急切。我发现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有暮色一样或深或浅的幸灾乐祸,嘴角噙着谣言也似的飞短流长,面对我就如同对一条刚刚被捕获的大鱼,惊奇和漠然兼而有之。
  许娜跟着调过来任副行长,她在一旁蠢蠢欲动,一直等待着讲话的机会。我的这朋友倒是满有心计滴水不漏,不久我们还一起做美容也没听着她提起。一种来者不善的预感像挥之不去的梦魇占据我的心间,我跟她之间将会有剪不完的纠葛,好像我们间的恩恩怨怨是早就注定的,注定要走向同一舞台,演出同一场悲喜剧。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端起了杯子,发现咖啡已经凉了,我坐在转椅上,卓上堆放着各种报表,我漫不经心地看着,却迟迟没有动手翻动。寂静孤独,细细密密地渗进我的肌肤和骨髓,随手打开电话薄,目光一行一行地掠过,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分享的人。
  有敲门的声音,我没好气地冲着没掩实的门说:“没关,进来吧。”
  是赵莺,人事的变故看来对她并没多大的影响,依然风情万种性感轻佻,她凑近我跟前说:“小媚,各部门都争先恐后向新行长做汇报,你怎迟迟末动。”
  “那石缝里蹦出的糊狲,怎就蹦到我们这地儿来。”心中的懊恼让我说出话来显得刻薄尖酸。
  赵莺并不在意,反而还带着对于改朝换代的兴奋眉飞眼舞地说:“省行的计划科长,到了提升的年限。”
  原来竟是如此,在上面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便挪往下面来,说得文雅一些,大男人志在四方,说俗了舍不了老婆出不了好汉。再说官场中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要提升就得挪动,要不得等到驴年马月才伦得到他。
  我一脸不屑地:“我可不凑这热闹。”
  她充满同情地说:“小媚,看来新行长对你可不感冒。”
  “管他哪。”我随手拨弄卓上的笔。
  赵莺自顾说:“我可特别注意到,他连正眼也没瞧你一下。”
  我的心像是让针扎了一下,隐约的尖痛,嘴里还是没所谓地说:“你倒很细致地注意着。”
  “他在我的胸部上停留了几秒。”赵莺自得地说:“还带来个助手,看她那妖娆劲儿,我就知不是好东西。”
  “但她也有个高隆着的胸脯。”我没好气地回她。
  看出赵莺还不清楚我跟许娜的关系,那年学习回来后我们就是要好的朋友,过了这么些年两家人也没少走动,那一年的金融学院由于临时增设了我们这期学员,变得异呼寻常的热闹。许娜和我一样,也是结婚后第一次远离家门,没到省城已是欢呼雀跃手舞足蹈,就像是旧时的女性挣脱牢笼冲出高墙深院急不可耐地投身革命洪流。
  我们两个自然成为学院里的焦点,说到其中哪一个更美丽,学院里的人们各有各的观点,那些在校外露天茶座闲坐的教授老师看见我从课室里走出来,他们说我是整个学院上水色最好的一个。师长们毕竟老眼昏花,他们只能分辨出我特有的冰清玉洁的肌肤。我的美丽其实何止于此?
  那些男生都认为,他们许多人主要是被我的眼睛所打动的,我的眼睛一泓秋水,低头时静若清泉,顾盼时就是千娇百媚了,他们说我的眼睛会说话,我的眼睛那能说了什么话?那只是我与学院里这些男生发生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也是我们那时候的故事所滋生的渊源。
  好些女同学则说,我不过是走路姿态好看罢了,说我不及许娜美丽,我的身材太显单薄了些,她们说,看小媚穿低胸的衣服,那肩胛骨都现出来了。女孩子们的评价当然是缺乏公正的,因为她们在议论另一个美人许娜时,同样也会说:许娜哪有小媚好看?她的腰很粗,你们注意没有?许娜从来不穿紧身的衣服。
  我在许娜跟前逞能,许娜也在我跟前逞能,我们的一技之长就是耍弄男人,如同马戏团里的驯兽师在凶狠的猛兽前面翻跟斗,其实我们所需要的是在异性的追遂中找到自我展示的场所。性爱本身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只要对方是有魅力的男人,只要那男人有追求者,最好是后面跟着一串的情人,我们就会需要他,而且很迫切地需要。我们的这种不合时宜,时刻执拗地相互攀比争强好胜的事情,说穿了其实就是在情欲的放荡中得到一种自恋的快慰。
  很快地我们跟学院篮球队的那帮半大小伙子打得火热,心安理直地接受他们献出的殷勤,做为回报,我们有时会答应在校队的比赛中替他们喊几嗓子,他们的中锋总是在得分之后朝我们这边眩耀般地高举起手臂,我也跟那些小女生一样凄励尖叫,拍手跺足地叫嚷。别过脸见许娜她却像一只优雅的鹤发现爬到眼前的癞蛤蟆,脖子绷直,眼皮也不搭拉一下,鼻孔矜了上去。
  许娜有时晚上单独出去,说是看望她老公在省里工作的同学,有时直到夜深才归,第二天,我总是在卫生间里发现她换下的内裤,有时上面竟还有些斑斑精迹。做为偷情的女人,如何做到刀过水无痕,善后的工作犹为重要,许娜肯定不是不懂,对于她这种只可意会而不能言破的举止,我当然理解。
  我也不失时机地把那中锋掳获到手,在湖畔的金凤树下,他装着很老练的样子在我身上舔舐不停,嘴唇上粗粝的胡子剌扎在我光裸的大腿根部,搔得让人身不由己地发痒战栗,那时他是跪在草地上,他撩高我的裙裾时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那双笨拙的大手在我的胸部不着边际地摸索着,却怎么也探不进衣服里。就迫不及待地老鹰擒小鸡一样横抱我的身子,将我置放到他的腿上,他扒下我的内裤时没有半点温情可言,并且只退褪了一边让内裤遗留在我的另一条腿上。
  紧接着鲁莽地解开他牛仔裤的皮带,但拉链一时别住了,他满头大汗地摆弄着,最后气急败坏地使劲一扯,眉头痛苦地皱了一下。我偷眼发现他竟然没着内裤,让拉链把他粗硬卷曲的阴毛别到一块了。
  他的那东西如同他的身坯一样粗长肥硕,龟头上有亮晶的豆大的精液,他坐到地上一手环抱我的腰一手托着我的屁股,就这样摆弄着我向他胯间砸落,一阵挤迫得胀裂般的疼痛让我畏缩不前,那条还自由着的腿踮撑着草地。过后,还是我手扶着他那东西战战兢兢蜻蜓点水般试探,才尽根吞纳进我早就淫液洋溢着的蜜桃里。
  我脸朝向他手扳住他的肩膀,他硕大的东西就如同一个支点顶撑着我玲珑的身子颠簸不休,身中静寂了好多时候的欲望风卷浪涌般地翻滚着,迅速蔓延至我的四肢,释放着激情的我不由自主地叽哼了起来,还没等我准备好,他已经浑身哆嗦,就连他的半边腮帮也跟着抽搐了起来,然后那东西就暴长急抖着,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两片肥厚的桃瓣不禁收缩起来,里面快爆炸了一样,倾泻如注的精液喷射在我的那里面。
  我有点意犹末尽地瘫倒在他的怀中,那热辣辣的冲击让我浑身发软,他双手捂在我白嫩的屁股上整个人僵硬着不知所措,还是我自己从他的身中跌倒下来,如同掘开了的泉眼,我的那地方汪汪汩汩地不可阻挡般流出了精液,什么也没准备,我只能用自己的内裤在桃瓣四处揩抹一番,丝质的内裤擦起湿渍总不能如意所愿,湿漉漉的感觉让我极不舒服,我逃也似地离开了他,急急回到宿舍里。
  第二次他攀越女生宿舍的围墙潜进我的寝室里,那时我衣着单薄地对着电视傻笑时,蓦地一个高大的黑影从窗户跳进来,吓得我手捂着嘴巴还以为是那路子窃贼。“你怎么来的,没让人瞧见吧。”
  “我就知道许娜出去了。”他答非所问地笑着,亮出白皑皑的满口牙齿。随后一个高大的身躯猛地朝床上一扑,将我压在他的身下,他暴风骤雨般的亲吻以及那粗重的身躯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双手使劲地一推加上双足蹬踢才逃脱他的压迫。
  他管自脱掉了裤子,亮出那粗硬坚挺的东西,这一次,我尽情尽致地享受着男人的温存,我把身子横置到床上让他站立在床边,他将粗圆有加紫青晶亮的龟头放在我的桃瓣上,试擦着我燕草般萎靡柔软的毛发,我的桃瓣毫不知耻地膨胀变得饱满厚实,熟透了的水蜜桃一碰便流蜜渗汁,我高舞在空中的双腿如剪般扩展铰合,一双白皙的手掳着那男人的东西轻纳进桃子里。
  他的确太于高大了,只能半蹲半屈才找到令人销魂荡魄的那一处。一经吞纳我便肆无忌惮扭腰摆胯,凑起屁股迎接他如火如荼般的冲撞,他居高临下的砸动激动人心,疯狂地抽送一下就将我带上高峰,酣畅酷美的感觉久久荡漾。
  他大汗淋漓咧嘴呲牙,喘气如牛,双手摆定我的纤细腰肢奋力博击着,上挑下蹿左掬右顶,我不顾一切地狂呼滥叫大声呻吟如同无人之境,他突然一顿,那东西紧抵在我那里面定定不动,我知道男人那激荡的时刻就要到了顶点,整个身子凑起屁股悬空紧贴到他怀中,我的桃瓣感受着那种饱胀欲裂般的酷爽,那东西在里面一伸一抖,我也一吞一吸,然后就是欢快的迸射,我的子宫里,不,我的灵魂深处一阵暖热,也跟着涌出滚烫的精液。
  那欢欢迭迭的渗溢使人飘飘欲舞,如腾云驾雾般渺渺荡漾。我手紧挽着他的肩膀,指甲不觉已深深抠进他的肌肉,我整个身子让他搂抱着已经离开了床中,四肢盘绕在他的身体上,就这样让那欢悦的激流淋漓尽致地宣泄。
  他离去时刚开门,许娜像鬼魅般就在门口,她显然已回来多时,进屋的时候一脸不屑地说:“鬼哭狼嚎一般,就怕楼里的人不知似的,至于吗?”
  过了一段日子,那晚,我们几个女生一齐到学院旁那酒巴悠闲,一大伙正七嘴八舌商议着点鸡尾酒时,刚好遇到了篮球队的那帮人,他挣着高大的身躯朝我们走过来,我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中极想他过来跟我打招呼,许娜本能地扭过脸躲避着他,但他还是朝我们走来,许娜低着声对我们说:“别回头,我们另找地方去。”
  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见那酷小子在我们面前转了一圈,向一坐在过道对面的女生打招呼。他两眼放光,一脸自信的微笑,不过他的自我感觉再好也没有用,那女生一脸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他转身向许娜走来。许娜对他说:“对不起,我从不连续点相同的菜吃。”
  “我只想和你身边的可爱朋友打个招呼,如果有谁今晚有时间的话。”他挺有礼貌地说,根本不看我一眼。如果不是酒巴里暗淡的灯光,我火辣辣的脸一定暴露无遗,有什么东西在啃嚼着我的心,我感到胸中冒出一阵可怕的鸣咽,眼眶里孕育着盈盈欲滴的泪水。我常常为这不能忘怀的记忆感到一阵阵突而其来的羞辱。
  新行长上任了一段时间,人们冷眼旁观期待着他烧出几把火的愿望落空了,银行依然如初,只是在一些细末的章程松动了许多。现在除了营业厅外再也不用身着工装上班了,一下子整幢办公楼像回春了的花园,那些女孩子们像花蝴蝶般成天穿花拂柳,色调丰富光彩夺目了起来。
  许娜已是我的顶头上司,她负责会计,出纳,审计以及营业厅这一摊子,周末时是她主动打电话给我,那时我还懒在床上不愿动身。
  “小媚,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聚一聚吧。”那一头她说。
  “好啊,你说个地方吧,是单独行动还是倾巢而出。”我一边寻找睡衣一边回她。
  “一起都去吧,带上孩子。”她说,便说出了很高挡的酒店名字。
  我们到达酒店预订的房间时她们一家三口已待在里面,许娜的老公陈家明一边逗着可儿一边对我说:“小媚,郑浩现在是行长了,他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们砸了他办公室。”
  “那倒没有,你们很熟。”我问道。
  他哈哈大笑:“岂止是熟,我们在一锅里搅了几年的勺子。”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我发现许娜的眼中有一丝惶惶不安的慌乱,眼光锐利如箭般地追着我。
  家明回到座位时继续说:“我这老同学在省里憋屈了好些年,这回该他扬眉吐气一番。”
  许娜迅速扯开了话题:“卓群的眼圈都黑了,是不是让小媚缠的?”说完放荡般地大笑起来。
  老公也俏皮地回她:“是网恋搞的,不过不是美眉,是杀手。”
  许娜一阵玩笑实则声东击西转移了话题,双方都尽量地想方设法把氛搞得祥和融洽,小孩子们当然对厢房的环境不感兴趣,许娜的男孩带着可儿到外边玩去了,大人们的话题也越来越肆意放纵,两个男子碰着杯高谈大论。
  家明见我笨蠢地跟着一条大虾博斗,便将自己去完了壳的虾放到我的碗里,说:“以前卓群总是给你剥虾的啊。”
  “现在,他连我的衣服也懒得剥。”我回了他,引着大家一阵嘲笑。
  倒是许娜悄悄凑近我正色地说:“小媚,各部门的头儿都争先恐后地向新行长表忠,唯独你迟迟末动,你怎么想的?”
  “我还没接到向行长汇报的通知啊。”我扬着脖子嬉笑地说。
  许娜为我加着杯中的酒说:“找个机会,不算正色汇报,随便聊聊。”
  “我看不必了吧。”我端着杯子晃了晃里边那晶红的液体说。
  许娜很关切地说:“你就别任性了,我来安排。”
  “你那车子怎么回事?”接着,她很随意地问,我醒起神来,警惕地紧盯着她,她继续着说:“已有人反映,那是上次购置解款车时,把那车子的款项摊放了进去。”
  “我不知道。”又理屈辞穷地再说:“是王总给我们部的。”我这这样实际是为王总开脱的,既然事情已经捂不住了,干脆就算是公家的车子,充其量也只是方法方式有些欠妥罢了。
  “这样吧,郑行总是在下班之后上健身房,周一下班时你上去吧,我会关照好的。”许娜满怀好意地说。
  周一下午,我有意将手头的一些报表留着,磨磨蹭蹭足足待到下班铃响,这才拿着文件夹上了顶楼,我没有擦胭抹粉,只是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不褪色口红;也没有爱穿红戴绿,只是混身银白,净扮得了不得。配上我一身雪白的肌肤,细挑的身材,容长的脸蛋儿和一副俏丽甜净的眉眼子,看来感觉不错。
  跟以往不一样,顶楼上悄静无声,看出许娜是特别安排的,只有健身房那地方还亮着灯光。
  寂静的走廊里,传来龙去脉可遏止的呻吟声,再走几步,很好奇地在窗下听着,这是一连串十分炽烈的女人呻吟声,这声音的含义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不言自喻。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玻璃门边,眼前的一切让我惊惶失措,我绝没有偷窥探人隐私的嗜好,只是健身房里的他们让我进退两难,我想掉头就走,却挪不动脚步,一双腿就像铅铸般沉重。
  郑浩赤脯着上半身躺在举重的凳子上,双腿叉开着地,许娜又趴到他双膝中间摸弄、吻吮他的粗硬的东西。她的衣衫不整头发缭乱,一半雪白的肩头裸露而出,还有斜溜到手臂上乳罩的带子。
  我躲闪到柱子后面背对他们,把文件夹掩在我狂跳的心口,紧闭住眼睛深呼吸着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郑浩把许娜的身子挟持到他上面,让她短裙里的两条粉腿跨在他的头部。当他把探出老长的舌头伸到她的两腿中央时,许娜兴奋地畏缩着夹紧了双腿,他只好转为摸玩她的肥美屁股,当他用手指从她的屁股后面抚弄她的花瓣时,许娜又怕痒地摆动着屁股了。
  他爬了起来,翻身压伏在她身上,先把粗硬的那东西塞到她小嘴里,然后双手扳开许娜的双腿,再低首埋头用嘴去亲吻、吸舔她那处滑腻肥美白嫩的地方。
  许娜的大腿让他按住不能动弹,她的小嘴又被他那硕大的东西塞住说不出话来,只有用鼻子叽哼着摇晃脑袋。脑后的发鬓在她的摇晃中散开了,一抹长发瀑布般甩落下来。
  他继续用舌头去吸舔、搅弄许娜的肉唇、阴毛,许娜全身随着他舌尖的活动而颤动着。后来她实在是兴奋难制了,急忙把他的东西吐出来叫道:“我受不住了,你想玩死我啊!你玩得我太肉紧,我会将你那条咬坏的。你快把你那条东西给我插到下面呀!”他这才心有不忍一般迅速倒转过身来,把粗硬的东西直指许娜腿间那处沾染着湿渍的花瓣挑剌了进去。
  许娜得到充实之后,也肉紧地将一双粉腿高控在他的腰际。他硬梆梆的东西在许娜滋润的花瓣里左冲右突,许娜口里销魂袭骨的叫声更加鼓动着他疯狂纵送的劲头。他的东西不停地在她紧窄的花瓣中进进出出,许娜那儿的淫水也一阵又一阵地涌出来,把他一大片的阴毛都湿透了。
  玩了一会儿,他们变换了交媾的姿势。他让许娜躺到了斜置着的垫板,双手紧擒住上边的把手,然后捉住她两只白净的小腿高高举起,再将粗硬的东西自上而下地猛然咂落。许娜慌忙伸手过来扶着他乌亮的东西,将龟头抵在她的微启着的花瓣。他稍加用力,硬梆梆的东西已经整根陷没入她的肉体里面。
  他耸动屁股继续让那东西在她光滑迷人的那地方一进一出地磨荡着,许娜的花瓣也一开一合地吮吸着他的那东西。过了一阵子,许娜的那地方又分泌出许多淫水来,使得他们的交合更加润滑畅顺。
  他淫笑着说:“许娜,这么多汁多味的看来好些天没弄。”
  许娜也浪笑地说道:“这阵子跟他总不来劲,不像跟你,有一天我可要把你吃到肚子里去的,看你怕不怕!”
  他也笑道:“我才不怕哩!虽然我们不是夫妻,可你知道咱们关系,只要你喜欢,我随时都会给你的。”
  许娜没答话,身子也没法动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由于激动能见到她喉咙一阵骨碌骨碌的滑动,他立即报予她一阵急促地抽送。把许娜弄得满脸绯红,一条腰无所依托般摇来摆去,接着便颤声地说道:“你好有能耐哟!把我玩得美妙死了!”
  他暂停抽送,仍将粗硬的东西紧抵在她的那里面,然后放下她的一双粉腿伏下身紧搂着她。许娜一个身子在他的臂弯里,嫩白的乳房贴着他多毛的胸口,小腿缠着他的腰际。他把手伸到许娜那被他硕大的东西充塞得饱满的花瓣拨弄着,说道:“这地方总是使我痴迷。”
  许娜道:“真的,不过说好了,可不能见异思迁。”
  他说道:“有你这漂亮的妙人儿我就足够了!”
  “我可听说这儿的女人风骚媚骨。”许娜说。
  郑浩的声音是低沉的,倒是许娜的嗓门特别的高,似乎有意无意之间不免将这些话吹到走廊上来,我气得浑身乱颤,把手里的文件夹抵住了下颔,下颔抖得仿佛要脱落下来。
  这时他又把硬梆梆的东西在许娜滋润的里面里左冲右突,许娜脸也作色嘴里叽哼呻吟,他的那东西更加猛烈地冲撞着,许娜也掀起着屁股努力凑迎不止,一会,上面的他抽筋般地哆嗦不止,一个身体如病了一样瘫倒下去,两个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我努力地按捺着自己,迸得全身和筋骨与牙根都酸楚。蓦地明白她这个人多么歹毒的,她有意当着我跟郑浩做出亲狎的事情,无非只想让我清楚她们亲密的关系。我知道此时我的脸上一定苍白如霜,不禁握紧着拳头,又把两只手使劲一撤,便向走廊的另一头跑去,跑了才没两步,又站住了,身子向前怄偻着,捧着脸悄悄地抹掉滑落来的泪珠。(二)

  那天让许娜摆了一道,如此嚣张的挑畔让我感到了她存在的威胁。我像是在大街上遭人强暴了一样,精赤着身子没有庇护孤独无助,她明显是在向我示威,用赤裸裸的卑鄙方式向我标榜着她跟这个男人的关系,同时也挑明了这个男人为她所在的一切是无可非议的。
  几天后就通知让我退回车子,郑浩也表示对于此事不再深究到此为止。我交出了车钥匙和车本子时明显感到许娜释放着期望已久的眼光,很不争气的我泪花又在眼睛里打转,我慌忙退了出来,吞下了已经升到喉头上的鸣咽。
  这个夏天不友善,特续的高温让人有一种疲于奔命的感觉,街道像是一条被人点燃的信子,即将把这城市引爆。凉茶店成为这种日子里的福址,降火消署是此时此刻全民的主题。和街道那些挥汗如雨的人相比,在空调房里办公的人暗暗庆幸自己还保持着那么一丁点优越感。
  我的母亲从小就教导我跟妹妹,女人只要生得漂亮,一切都是唾手可得,从衣食住行到自己欢喜的男人,都行。女人不需要穷凶极恶地去奋斗,只需好好地保护自己,不能跌伤面孔留下破相,或是被太阳晒得像黑鱼似的。她甚至还看不起那些为自己的前途而奔波的妇女,认为那些女人都长得不美,没有能干的男人肯为她们卖死力。
  我也继承母亲的这些信条,除掉在修饰与衣着上花点心血之外,对其余的事情都是懒洋洋的,怕动脑子,怕花力气,习惯于差遣男人为我做事,就像身居要职的人那样习惯于使用自己的权力。
  我的权力就是漂亮。这种权力还真派用场,在学校里的时候可以差遣功课好的男生替我做作业,出了校门可以差遣有钱的男人为我买东西。我想和几个女友到哪里郊游,到哪里吃饭,自有人跟着操劳,跟着付钱,尽管我并不在乎钱,可是花钱办事总不如差人办事省力气,何况那些为我办事的人都是自觉自愿的。
  当我开着家里的小车子上班时,当那辆我喜爱的红色本田趾高气扬地从我后面超越,我的心里有针尖般的剌痛,我从小到大可以说是事事如意,所谓如意是我感到一切都如我所想,美丽可以换取一切。我的一切也只是较好的生活享受,没有什么流芳百世与轰轰烈烈。我不想当慈禧太后或武则天,觉得做那样的女人有点划不来,太吃力。
  红色本田很快很熟练地游进并不宽敞的车位,许娜从车子里下来,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便露在外面,那一身的风情别说男人见了要起火,就是女人也得动三分心呢。她摘下浅色的墨镜,站在那里等我。我捏着方向盘的手掌都出汗了,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倒进车位,幸好还算顺利,只是歪歪斜斜极不雅致。
  她很亲妮地搂过我,手拨弄着我不长不短的头发说:“下班一起做头发。”
  “谢谢,承受不起,我算是领教了。”我心有怨气地回她,这人就是这么个样子,自从着了她一道后,我们之间反而变得各自吞吞吐吐、小心翼翼。
  她笑着说:“还在生我气,小媚,你太出色了,我只想向你挑明了,从在省城学习那阵我们就好上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拿我说事。”我的口吻已生硬起来了,我跟她虽然没有过剑拨弩张的争执,可是互相之间的敌视谁也瞒不了。我们如同很亲蜜的一对恋人,从地下停车场到楼上,相挨着上了办公室。刚进门,卓子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是赵莺。
  “小媚,跟许行长好亲热。”这快嘴的女人,又是喋喋不休地说:“我都替你不值,干嘛还理她呐。”
  “这有什么,你来啊。”我不想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刚一会,赵莺就疯颠颠地跑了过来。
  赵莺凑到我耳边但声音却没低下来说:“昨晚许娜跟她老公在酒店请郑行,我硬让她拉着作陪。”
  我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你职责所在,当然要陪了。”
  “饭后,还上舞厅跳舞,郑行的舞姿棒极了。”她说着,毫不掩饰一脸喜滋滋的欣喜。
  见我满脸不悦,她又说:“他跳舞时摸了我屁股呐,还冲我坏坏地笑。”
  “说明你风情万种荡人心魄。”我说,但语调冰冷。
  她有点没趣,突然好像才想到了:“吃饭时,许娜的老公还提了你,问为什么不把你也请了。”我倒了杯茶给她,她接着说:“他对许娜开着那本田车很不满,当着郑行的面一定要归还给你。”
  “这年头,还有这等好事。”我的眼光一亮,随即又暗淡了,我清楚许娜那专横跋扈的性子。
  赵莺又顾自说:“别说这些,烦心,行里月底组织到海边度假,预算好了款项也批了。到底是年轻的领导,业余生活安排得富有朝气。”
  下班了,记起家中冰箱空空如是,便将车子一拐,一小警察神气活现地把手拦到我车子前面,他啪地一声站正敬礼,把脸凑到车窗上,我赴紧夹紧了双腿,他彬彬有礼地问道:“小姐,你知道这条道是什么道吗?”
  我说:“知道,这是进超市的道。”
  交警让我拿出驾照来,扔下话:“三天后去队里找我。”
  我把脖子伸出窗外朝他大叫说:“我不认识你,我才不会去你那里找你。”
  进了超市,东张西望极目四顾,对着琳琅满目商品我总无法不为之心动,像蚂蚁搬家一样把手推车堆叠得满满挡挡,踮起脚尖在我用惯了的那款品牌的卫生巾,一男人经过见我伸展着腰肢都把上衣拉出了一大截,他很绅士地帮我拿下了一大包,接着又再拿一大包,我赴忙挡住他说:“谢谢,一包我已经足够。”
  “噢,没关系,我自己用的。”
  我不禁嗤地一笑,抬头想看清楚是哪的怪物何方神圣,他也一声惊诧。“是小媚。我说那,是哪女子有这么苗条的腰肢,竟是你。”
  无论城市的那个角落,都可以遇到了熟人,熟是人情味,也是制约,城市发展了,可在人际关系上却更像一个小渔村,人堆里说话更得特别地小心,指不定你正挖苦的那位就是坐在你对面听着的亲戚。
  “大国手,你家那位连这东西也要你代劳?”我笑话他说,许娜的老公陈家明是本城市里有名的大状,一个成功的律师,有自己的事务所,可是他不喜欢人称他大律师,倒更喜欢叫他大国手。他对于黑白子的痴迷,可以放弃一大笔诉讼费的收入而跑到深山老林里跟那的和尚对弈一局。
  “顺手牵羊。”他并不难为情地说,“小媚,你不急着回家吧,我们到那边喝点饮料。”
  “算是约会我吗?”我不知为何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听着令在觉得轻佻,脸上有种不自然的僵硬。我发现他眼镜后面的眼睛熠熠有光,连镜片的边缘也晃着一抹流光。
  他说:“你接受了邀请了吗?”
  我歪着脑袋,仍旧穿着那一身蝉翼纱的织白的裙子的我,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接受他的邀请真有点挑战许娜的意味,我觉得自己应该勇取地接受这种挑战。
  我们一起到了超市一端的休闲区,坐在一堆姹紫嫣红中挂着安静的微笑,看一些漂亮的情侣像鱼一样穿过那扇闪闪发亮的玻璃转门。
  他揣起冒泡的可乐杯子说:“小媚,为了我的老婆,你们那许副行长,我向你道歉。”
  “有什么可道歉,她又没做错什么。”我扮做不解地装起糊涂。
  他又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她总是自以为是利欲熏心。”
  “我可没想做君子。”那一刹那我竟有了突发其想的欲望,是许娜引起了我不可理喻的蛮暴的热情,何况眼前的这男人是那么成熟风趣。我探出舌尖叼着吸管,眼睛定定地直对着他,他有一丝慌乱,竭力想逃避着我的眼光。
  “小媚,你瞧我不顺眼吗?怎么将我当作眼中钉,只管瞪着我?”他略为平静地说。
  我也反唇相讽:“可不是,你老婆不也把我当眼中钉?我跟她学的。”
  他招来了待者,当我们不约而同都把手伸到那帐单时,两只手碰到了一块,他紧紧地捂住我纤细的手,我感到他那手掌湿润温热。他的眼睛盯住我说:“小媚,你的眼睛真清澈,让人一下就见底似的,我快发疯了。”
  “你可是难得发疯,男人太过于镇静四平八稳的,就欠可爱。”我像是自悔失了言,把眼睛移往别处。随即有一只手掌搁在我的大腿上,我一怔,极力要装出大方的样子,娇枉过正了,害得他半天没再表示,假装不觉得,后来他慢慢地摩着我的腿。
  我紧张了起来。拢拢头发朝光亮的玻璃一照,因为刚刚饮了橙汁,嘴上红腻的胭脂湿湿晶亮,像是给人吮过,别有一种诱惑。沉默了一会,他弯下腰重重地在我的额角吻了一下,便起身走了。他的大胆轻狂的举动,似乎没有给予我任何影响,我依然把两只手插在鬓发里,出着神,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眶里却红了。
  他帮助我将那从超市的大包小裹搬上车子,我从左边打开车门,他在车子的别一边,隔着低矮的车身我们对视片刻,我的眼光是坦荡的充满感激,丝毫没有一点杂念。当我发动了车子时,他突然从另一扇门上了车,并紧紧地搂过我的身子,湿濡的嘴唇紧接着就贴到我的嘴里。这突而其来的变故让我无所适从,我只是被动地接受他疯狂的亲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睛鼻子,无处不在承受着他嘴唇雨点般的砸落。
  他喘着嘘嘘的粗气在我耳根轻语着:“小媚,从见你第一眼时,我就对你心存不轨的。”
  我总是很难抵押诱惑,特别是在我情绪处于低潮的那时候,我不禁也勾住他的脖项,用微微颤抖的嘴唇回吻他,他的舌尖探进我的口中让我紧含着吮吸着,心里激荡起来的情欲不合时宜地涌现出来,我的乳房地急速地膨胀,能感到乳尖在织物的磨擦中蠢动,双腿哆嗦不止将油门轰得呼呼作响。
  我放下手挚,车子一个急蹿,险些冲撞到了前面的车,他挥着手指挥我向左向右,车子龙舞蛇行般汇进街道上滚滚的车流,到了他事务所所在的大楼,他连拽带拉从车里把我塞进了电梯,电梯门还没完全闭合,他已经将我紧拥进怀中,又是一阵火热的亲吻,他甚至将我的一条腿捞起,我单腿独立另一条腿控到了他的腰上依附到了他身上,能准确无误地感受到他裤裆里挺立着的那东西。
  袋子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在电梯里面听着老公的声音很是遥远,我只简单地回应他晚点回家,他也掏出手机干脆关了。
  他一气呵成地开锁关门,看似忙乱却有条不紊,过了上班时间的整幢大楼悄然寂静,黄昏的光线若明若隐使人陪感暧昧。他褪脱我的衣服时显得耐心井然有序,把我挟持到办公卓子上,手挽在我的脖子后面,一边亲吻一边从裙底里扯落我的内裤,解掉了我衣领上的一颗钮扣,双手从脖子伸延抚摸我光滑的肩膀,我的乳罩带子也跟着滑落,一对乳房卜卜地跳了出来。
  他低下脑袋嘴唇叼到了乳头,舌尖俏皮地环绕在乳晕周围边转着圈子,我的心一下飘浮了起来,没处着落了一般,整个身子瘫软欲倒。
  他的一只手已拉脱了我臀后的拉链,我扭动屁股帮衬着让他拉下我的裙子,我雪白光滑的大腿让他着迷,他的喉结一阵急迫的滑动,当他用发颤的手指拨弄我丰隆高突的桃子时,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欢呼。
  “他妈的我真的嫉妒卓群。”他把额前披下的一绺头发往后一推,咬牙切齿般地迸出一句粗话来。
  他的手掌捂到了我的蜜桃上面,一根手指不甘寂寞地在桃瓣蹿动,让他的这般搔弄我的蜜桃里渗出涓涓细流,他连里带外一并脱下了裤子,蹲落身子把头埋进我的双腿中间,我展开双腿双手抚摸他的头发。
  他的舌尖欢快地拨弄着我的桃瓣,本来驯服贴顺的阴毛也让他挑弄根根倒竖如剌,肉蒂含羞带怯娇滴滴地冒出了油光的脑门,刚一浮现就让他舌尖抵住了,然后就是恣意的舐舔地逗弄不止,甚至用牙齿轻啃着,那阵酸麻让我的双腿高举僵直,一种昏眩愉悦的爽快直窜到了我的脑顶,好像发梢也跟着颤抖。我仰扬着脑袋,从胸腔深处叹出一声长长的呻哦。
  他把我置放到卓子后面的皮转椅上,我张开双腿勾住了两边的扶手,把我那已经湿漉漉了的桃子呈现给他。他手扶着那根像他的身体一样欣长东西,在我的桃瓣那里试插一下,手把着椅背一拉,随即尽棱尽根直没进我的里面,我觉到一阵饱满的充实,还没待我细细地体味那股酥麻让人畅心悦肺的爽意,那根东西已开始急迫地纵送,带来的是更加酷畅的快感,欢乐是如此的迅猛,一波波让人应接不暇,如同扑扑的火苗蹿动着,迭迭不止地升腾。
  他一双手臂撑在椅子的扶把上,随着他的纵动那椅子也前后前后地滑行,看出他是很懂得享受性爱的男人,不温不火随心所欲地把握着节奏,那根欣长的东西在我的桃瓣中紧缓有致进出,捎带着粘滞的淫液四处溅溢,有的竟渗到我的屁股底下,一腔炽热的欲火在我的体内激荡,如同地下沸腾的岩浆一样酝酿聚蓄,等待着瞬间的暴发。
  他抽送的节奏越来越频疾,提落的距离也越来越大,他弯弓着身体动作全都集中于小腹,前胸和背部每一块肌肉的运动都和我炽热向往的凑起如影随形,他的手臂和臀部动作微妙,每一块肌肉都释放出最大潜能。我的壁肌在蠕动收缩,每次的磨擦好像迸出火花似的,把我从溺水般的窒息拯救出来,子宫里那股压迫已久的热流渲泄而出,高潮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汹涌澎湃绵绵不绝,我感到躯体已不存在了,就像化成尘灰一般飘舞到了半空上。
  我像死鱼一样的模样一定让他惊讶不已,他将我娇慵无力的身体紧搂入怀,脸凑到我的耳边呼喊着我的名字,过了一会,我才大病初愈般长舒一口气,眨动着眼睛对他展颜一笑。
  “你怎会这样,吓得我半死。”他的声音发抖着,有点惊魂末定。
  “我爽得死了,你还没完?”我嘴角一咧说,能感到他那东西还崛强地挺立在我的里面,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说:“再来,我还能行的。”说完我挣脱开他背过身子,冲他抬起了白嫩的屁股,他手扳着我纤细的腰肢,居高临下的那么一击,又是一阵畅心悦肺般的抽插。
  这一次跟刚才不同,经过了一阵高潮之后的我触觉更加敏锐,能充分感爱到他欣长的东西疯狂的撞击,在我的那里面上蹿下荡,他时而急提急插,制造出给我的是如潮涌动的阵阵快感,时而紧抵研抹,沉睡到了那里面让我叫苦不迭,扭动起屁股如扇般地摇摆。他像贪心的小孩一样,有几下子我感到他在暴长急抖,看来就要泄出,但让他那么一放忪,那东西又恢复如初,依然坚硬挺拨。
  他的双手从我的腋下穿过,将我悬悬荡荡的乳房紧捻,而且用手指尖在那腥红的乳头上揉搓,我手挽着皮转椅的把手,脸贴到了坐垫上,叉开了的双腿酸麻欲软,他仍然不依不挠全无疲态,尽管豆大般的汗水滴落在我的脊背上。
  又一轮高潮就要降临,我感到里面骚痒如虫行蚁爬,阴壁正急急抽搐不休,子宫里那股精液蓄势欲发,嘴里不禁叽哼起来。他也好像感觉到了,抽送的速度更加急骤,啪啪啪肉与肉的博击声不绝于耳,更要命的是他双手掰开我的桃瓣,让那肉蒂更加直接地磨擦着他的龟棱。
  我肆意地叫唤着,他粗喘着气闷声挥击,随即他紧搂我的腰际,将个身体如弓覆盖在我的后背上,那东西在我里面跳跃不止,滚烫的精液一阵阵急射如箭,如触动了那个机关一般我的精液也随即而来,欢畅迭迭尽致地倾泻,要不是他用力地挽搂着我,我想我的身子定准趴脱到地上。
  这种不适的恣势不知维持了多久,他那东西一经退脱出来,捎带出我们的精液汪汪地流出,我感到沿着的大腿根部渗下的温热,我也不想楷试任其所流,只是面对着他紧贴到他身上,恨不得一个身子嵌进他的身上。
  窗外已经完全昏暗了,远处的霓虹灯光芒从窗户漏泄了进来,像闪烁飘舞的蛇,很久才有脚步声经过,我为这种情形而激动,因为此时我感到浮躁冷却了,喧嚣归去了,尘埃落定了,灵魂升华了。
  隔天上班,只觉得一路上畅通无阻,街道两边的景致也看得醉心迷人,这就是我感到心情愉悦的一种表现,昨天以前那些难以忍受的往事已烟消云散,我是特别容易满足的女人,而且更易于自欺欺人,我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只要有一场爱,足够了。而且那男人竟是许娜的丈夫,除了给人一种感到昏眩的幸福感直窜脑门以外,还会有另一种自我满足的感觉。
  在电梯里,碰到了郑浩,而且那狭小的空间竟只有我们俩人,我对着他绽开了一个妩媚的笑脸:“郑总,你早。”借着弯腰的时偷偷溜了一眼,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短裙过膝一双玉腿挺拔如鹤,粉红色的套装配上粉红的高跟鞋,很适合上班的穿着,膝上十五公分,无疑是这个季节最正点的尺寸。下摆在危险的尺度尽量上游动,最大限度地露出秀腿,行走间又刚好在欲走光还末走光之间,这叫意态撩人。要敢穿并不难,但要穿得好看可就不容易。首先不能太庄重贵气,一贵气就显得短裙有些轻浮。再则也不能太妖骚放浪,一放浪就没有欲露末露,欲语还休折余味,要像春光之乍现。
  郑浩似有似无般点了点头,依然脸色冷峻,他除了把胡子刮得精光泛青外,显然还喷射了大量的香水,在电梯里闭塞的空气里,那香气特别浓烈,让人不能不注意到。男人抹香水,仿佛小白脸的事,以一个中年男子特别是对于他肤色黝黑而周身香气袭人,实在使人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小媚,你跟许娜认识了很久?”突然他没回头便开了口。
  我对着他的后脑勺缓慢地回答:“好多年,从那一年到省里学习。”
  电梯在我到达的楼层停顿了,我从他后面绕过,转过脸对他点点头算是告辞了。他突然开口:“小媚,这周末行里组织到海边度假,你们部安排一下,你可一定要去的。”
  “好的,我会安排,郑总我走了。”我步出电梯,难以掩饰的喜悦呈现到了脸上。
  我的办公室整幅墙体的外观涂着白色,大面积地使用玻璃看上去十分轻巧,房间里紧闭着也能感到充沛的阳光,无论白天黑夜不拉闭窗帘,人在里面吃饭、睡觉、走动、谈笑如同置身舞台,视野相当开阔,内心有时却末免紧张,尽管外面绝不能透视进来,还是意识随时受到外来目光的观看,一举一动都含有演戏的成分,生活场境不知不觉沾染了戏剧性。
  许娜不期而至,她绝少进我的办公室,如今,我和她的关系形同水火势不两立,她也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大家的脸上还是那么亲切和蔼,她用胜利者惯常的口气说:“小媚,周末度假,你就在行里盯着点,报表也不用我批,你就直接上报。”
  我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只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她觉得无趣,但还是强忍着脸上笑意融融地:“看来气色不错,你是擦多了粉吧,脸上怎这么娇嫩?”
  “昨天刚做过脸。”我说,心里觉得好笑,一想到眼前这个趾高气扬地女人的老公昨天和我欢娱作乐肉帛相见,心里那份愤愤不平也就平衡得多了。我倒在办公卓后的转椅上没挪动,这让她觉得很不适应,坐在沙发上总得扬着脖项跟我对话,就站起身来四处闲逛。
  “你这办公室不错,明亮透气。”她边走边说。
  “你看着合适,搬过来啊。”我酸溜溜地回她。
  许娜的脸色随即一变,扔下恶狠狠的话来:“我要想搬来,也用不着向你请示。”
  刚刚美好起来的心情让许娜搅得七零八落,我冷眼地瞧着她甩门而出,嘴角泛起一丝冷嘲热讽的笑。我马上拨通了陈家明的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他就难掩喜悦地欢呼道:“是小媚吗,你好吗。”
  “我很好。”我低沉着声音说,这时其实我的眼里饱含泪水。
  那一头他说:“小媚,我都不知在干什么,脑子里尽是你的影子。”
  “我也是。”并非是对他灌些迷糊汤,其实做为男人来说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情人。
  “小媚,你能走开吗,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不好吧,你们家那位刚走。”我说。
  他在那边急了:“别跟我提她,小媚,你下楼来,我马上过去。”
  用个很容易戳穿了的慌言向许娜告假,我就急忙赴到门口,回过头对着高指攀天的大楼,太阳煌煌地照着,天却是金属品的冷冷的白色,像刀子一般剌痛眼睛。我想假如此时许娜就站在她办公室的窗户前,假如她一下就辩认出家明的车子,假如能见到我一上车就让他簇拥入怀亲咂抚摸,我仿佛看到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横眉瞪眼手舞足顿的一副泼妇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