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Tim早先说的寿司店那个职位，你去试试看吧？”躺在我怀里的女友对我说。

　　今晚吃饭的时候，合租的室友Tim跟我们说他辞掉了我们家附近寿司店打工的工作，所以那家店现在正在招聘。女友就怂恿我去应聘。作为留学生，自从上次在炸鱼店打工，跟那里的黑心华人老板闹翻之后，我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有收入了，虽然银行里还有些存款，但是长此下去毕竟也不是办法。

　　“可是……听Tim说，那店里的韩国店长也不怎么好相处，他自己不就受不了不做了吗？”我回答说。Tim以前经常跟我们诉苦说店里的韩国女老板有多难搞，这一次他辞职不干，固然是因为找到了另外的工作，但主要也是因为没法忍受下去的缘故吧。

　　“可能是吧。”女友说，“不过，打工嘛，天底下哪有什么都称心如意的活儿呢？而且Tim不是也说了，那家店其实也挺好的，工资不错，合法打税，公众假期放假，还有一年四周的带薪年假，都是按照本地法律来的，比你以前的小破鱼店不是好多了吗？”

　　“那倒是。”我点点头说。由于全球经济低迷的影响，这个国家这两年经济十分萧条，在这里的中国留学生想要找份兼职很不容易，因为很多小企业都度日维艰，本地人的企业多数都不再招聘，不过一些华人开的外卖店不在此列，他们卖的食物价格很低，在国家经济困难时期反而大受欢迎，因此许多留学生都可以在这些店里找到兼职。不过这是有代价的：工钱远低于法定的最低工资不说，应有的加班费、带薪年假等福利也一概没有，我之前打工的那家华人炸鱼店就是这样。而且老板似乎觉得员工都欠他们很多似的，动辄大喊大骂，我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些，才从那里辞职的。

　　于是在第二天我就带着自己的简历去到那家寿司店，说我要找一份兼职工作。

　　接待我的是一个年纪在五十上下的韩国女人，肤色稍微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粗糙，看得出是个常年在厨房劳作的人。不过一头长发倒是弄成了曲发，还染成了曾经颇为时兴的暗金色，使得她的人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老女人粗略地看了看我的简历，我就自我介绍说我是Tim的室友，说我每周能够工作三十个小时。她看上去似乎是颇为满意，很快点头答应了，说她现在很需要人手帮忙，转头她递给我一份影印的正式工作合同，上面详细地列明了我的工作内容、时薪跟待遇等等，让我回去好好读清楚，同意的话签上字带回来给她，马上就可以安排我上班。

　　从此我就开始了在这家寿司店的打工生活。寿司店离我家只有两个街区，就开在ShoppingMall的外头，人流量大，所以生意很好。这里除了雇有五个每周工作时长在三十小时以上的全职员工之外，还有十来个做PartTime的散工。那天招聘我的那个韩国女人是这家店的老板，每天负责前台，还有订货这些日常事务。她还有一个姐姐也在店里工作，负责管理厨房里的一切事宜。

　　上班没多久，我就发现之前Tim对我的警告真没有错：这对韩国老姐妹并不好相处，两个人脾气都不好，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莫名其妙地找茬大骂员工，尤其是做老板的那个，每天一忙起来她就变得风风火火，自己做事很快不说，对员工也有很严格的要求。我刚开始上班，很多东西都还没上手，因为失误也让她骂过几次。

　　那时候我一周在店里工作四天，算是挺长的时间，所以跟她们接触的机会也不少。虽然我是新人，但我这人做事比较稳重细心，学东西也算挺快的，因此在熬过了最初的个把月，对这份工作逐渐熟悉之后，做事就很符合她们的要求了，之后日子就变得好过起来，在不忙的时候我们会闲聊一些事情，我也慢慢了解了她们：作为店长的妹妹那一年刚好是五十岁，十多年前来到这个国家，嫁给洋人生了一个小孩，两年前离婚了，现在十来岁的小孩跟着她，而姐姐当时五十三岁，没结过婚，是传说中的老处女，几年前过来这边跟着妹妹一起生活，现在她们是三个人住在一起。了解到这些，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她们有时候脾气会那么暴躁，更年期的女人，身边又没男人满足她们的需求，屄里头那股邪火得不到宣泄，性欲等不到满足，火气能不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