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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全)-36
匿名用户
2024-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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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突破剑宗龙天羽将自身体能状态发挥到巅峰,敏捷力、速度都已经是身体最佳状态,剑锋密如织网,剑路如羚羊挂角一般,死死地封住对手所有要**和活路,光从剑招和力道、势气而言,威猛刚烈,如狂风暴雨一般。唰唰唰剑风呼啸,破空直响,主动权稳稳地握在龙天羽手中。密集的剑雨下,林澜虽然神色谨慎凝重,但身形却游刃有余,丝毫不被对方的攻势击垮,给人的感觉好像如海面上一叶孤舟,任你狂风骤雨闪电交加,依然不能将舟掀翻,这股定力和耐力,令龙天羽乍舌,自叹不如。“林师傅的剑术修为非常之高,剑法大成,竟然难寻破绽,我的天羽九剑新创不久,许多地方还不能浑圆成熟,未能破开对方的剑术。”龙天羽暗自衡量彼此之间的差距,好针对此做出突破。二人瞬间交手四五十回合,龙天羽的剑势有所减弱,毕竟人的体能和精神状态不能一直保持在巅峰,即使剑圣,也不可能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何况他的体能极限尚未做第三次突破,此消彼长,林澜的剑术忽然变得大开大合,化守为攻,比之开始的剑势明显增强不少。站在一旁观战的郭钰莹,姬生紫尘、杜冰月三女,以及古松涛、虞峰等侍卫长,都大开了眼界,这等剑术比试令他们震惊失色。郭钰莹自跟龙天羽相识以来,只有在寿春宴会上见过他与项羽比剑,当时就为爱郎的舍我其谁气概以及鬼神莫测的剑术心醉不已,想不到今日丈夫剑术更有提升,要超过当初一筹不止,却仍不能压住对手,感到吃惊,玉手掌心满是汗渍。姬紫尘也学习过剑术之技,但也就在二三流水准,突然观摩到这等惊天动地的斗剑场面为之惊骇,这是剑术吗?剑招为何能达到如此飘逸凌厉、天马行空,速度之快,以她的眼力,只能看到两个斑驳的魅影在疾闪,剑光萦绕成团,飒飒直响,芳心萌动,想不到他文采出众,才识渊博,身手剑术如此高超惊人,能嫁与此人,这一生也不枉了。杜冰月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师傅的剑术有多强悍,她自然清楚,在整个青衣门,除门主之外,师傅林澜的剑术全门上下排名第二,门派中长老几次切磋,何曾见过他出全力,这萧翎竟然能与师傅交手四五十回合而不露败象,太厉害了吧!“这个萧翎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一直琢磨不透,一个商贾能有此剑术身手吗?哥哥杜青云素有蜀地第一剑手之称,恐怕也不如他,登徒子,登徒子,凭此剑术,在中原定也是一方豪雄名士,为何对经商这种低位的行业如此热枕呢?”“唉,我还想仗着师出名门,剑术不低来羞辱他,想不到,他竟这般强势,那后岂不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完了完了,臭萧翎,每次见面,都让人惊骇他的表现,真不知他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领深藏不露啊?”此刻的蜀郡主杜冰月有些气馁,俊俏的脸颊闷成小苦瓜,对这萧翎算是没辙了,他的强大,令小郡主惊叹仰止,当然,这并不等于倾心。萧川、虞峰、古松涛、秦棠等均在剑士、剑宗之间徘徊,此时见到主公的全力出剑,为之震撼,若易地而处,与场内任何一个人交手,自忖不出十回合自己必败无疑,太快太霸道了,根本不是他们这个级别所能抵抗的。负手而立的林沧,他的剑术只比师兄林澜低了半筹,也进入了大剑师后期,观此战,暗暗吃惊,这萧翎修为只有剑宗后期,并未能神形合一,身体还无法与周围自然的[气]与[势]沟通,但实战中施展的全力,已经超过了一般大剑师初期的战力,而且坚持这么久尚未露败象,实在难得,要知道师兄和我自幼在师门练剑,五十个春秋才有此造诣,他才多大,一个不足二十五六的青年,最多握剑二十年,天资惊艳啊!假如林沧得知龙天羽前后只练剑一年半的光阴就达到现在的水平,恐怕这个宗师级人物非得气的当场吐血吧!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当当……”剑身格击之声一连串震响,火星飞溅,剑招之玄妙,剑势之雄浑,速度之快捷,力道之刚猛,都是绝伦罕见。林澜在这时低啸一声,一股强大的气流爆体而出,周围小空间内气与势相互感应,以他身体为核心,形成一片独特的气势,剑势更加暴涨,剑气如实质一般罩向对手。龙天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气迫体而来,整个精神力都受到影响,知道这是大剑师自身与周围空间沟通所形成的威势,一般剑手面对这种威势立即就会溃败,幸好自己与对方察觉不是太多,而且定力过人,勉强抵挡住这股无形压力。龙天羽蓦然一声长啸:“破剑式!”手臂握剑在身前猛划几道,剑锋幻化几道剑光,迎向刺来的剑气,动如游龙,整个身体臂力、腰力、步法融合为一,发挥出无坚不摧的一剑,要强行破开对方的攻势。“轰!”剑气与他剑锋的力量相撞,轰然炸响,巧妙地破剑式应声破开那股犹如实质的剑气,而林澜身体向前一闪,顿时强大的气势再次凝聚在他的周围,人剑合一,神形一致,高声喝道:“一剑定乾坤!接我此剑,输赢立判!”林澜的身子如清风一般,神与形凝合在一起,在他的身后仿佛有一尊虚渺的人影,持剑飞闪跟随,一起刺向龙天羽,方园丈许内,剑气呼啸,犹如龙吟,他手中的剑好像活了起来,能发出声音和力啸。龙天羽顿时感受到这股气势只从他启蒙恩师曹秋道身上才能体现到,这是剑圣的威力,他自黄石谷出来后,尚是首次遇到,这股泰山压顶的气势,令他的思维和精神力都受到了压制,他知道这一剑才是大剑师巅峰水准,已经快接近剑圣水平,非是人力体能达到。他猜想这一剑的力量,能相当于他的三倍力量,并不是对方的体力真正超过自己,而是这一刻林澜身体和剑招融合了,周围空间的[气]与[势]以身体窍**沟通自然之力,这是借势!龙天羽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反击都无法抵挡得住这一剑中蕴含的力量,俗话说君子当借力而行,剑之道,就是超越身体,将身体融合于自然来突破人的体能极限,这是他一直没有领悟通的,此刻面对强敌,生死存一线,全身皮肤如针刺痛,感觉到一座山岳压在了头顶,令他无法反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龙天羽霎那间面对绝境产生出一种傲性,宁折不弯,遇强则强,运转全身力量,刺激体能,蓦然长啸,骤然反击,但剑锋一出,刚触到对方剑罡顿时被震得虎口酸麻,蹬蹬蹬退了几步,仍无法阻挡林澜全力施展的剑势。面对大剑师的气势与霸道的剑气,忽然灵台澄明,保持冷静,成败间有了一丝感悟,它强随它强,清风拂山岗,龙天羽屹立不动,像山岳一样挺拔,双手握剑整个人精神力与剑意相互融合,贯通全身经脉,头部天灵**,肩臂肩井**、后背神府**、灵台**再到气海**等几处**位,似乎有了颤动,接着全身之力循环,气脉和**位与周围空气有了一丝感应,整个人气势陡然爆发瞬间提升了一倍多。龙天羽只觉浑身充满爆发力,似乎有使不完的劲道,猛然狂吼,发间的束带被吼声震断,长发飘舞,体表外层的衣衫裾袍迸裂成碎片,露出内层的武士劲装,就在剑势刺入他身前三寸处,挥剑猛斩下去,完全凭着自身的反应。没有任何剑招章法,无想无识,自然发挥,天马行空,正好斩在了断浪剑身上。“当!”林澜身影在这一声后,忽然请到止住,两股气势猛然对抗撞击,嘣的一响,无形之气对无形剑气,劲气横扫四野,风声呼啸,沙石飞扬,吹得旁观者连退几步,遮目挡沙,惊慌失措。场中央两道人影不约而同猛退几步后,才稳住身形,凝神对立,气势隐隐相当,众人望萧惊呼:“大剑师境界!”(本卷完!)PS:龙竹在1月23号鼻子突然出血不止,后来去医院诊断鼻炎膜糜烂发炎,开始做了微波手术,两天后效果不好又出血,主治医生说鼻中隔偏于较严重,只能住院动手术,1月26日住院直到今天才出院,中间受的罪就别提了,疼的不欲求生啊,吃不好睡不好,呼吸又不通,突然发现身体太重要了,没有毛病就是福气啊!这段时间没有更新,感谢广大读者朋友的慰问和关心,以及一如既往地投票支持,今天战龙恢复更新了,过年不间断地保持更新。推荐票、鲜花票、打赏票……尽量多投啊,就当祝贺龙竹康复出院了。第一章 晋级剑师龙天羽纹丝不动挺立在原地,仗剑长啸,浑身散发出一股凌人的气势,长发飘舞,剑身轻颤,犹如龙吟,这一刻,他感觉到了身体似乎与自然融合,整个经脉和**位畅然打开,周围的空气灌入体内,充满使不完气力,正是突破剑宗壁垒,达到大剑师的境界。“难道我剑术晋级了?这种感觉当真奇妙,整个身体舒服无比,经脉和**位仿佛活了一般,充满生机,甚至能感悟手中的宝剑也活了一般,这种心境,人剑巧妙合一,不在是虚言。”龙天羽心中暗想到。林澜收剑而立,气势内敛,目光灼热地盯向龙天羽,赞许道:“想不到你年纪尚轻,这么快就领悟了大剑师境界,日后剑术修为不可限量,就是将来突破剑圣之境,也不是没有可能。”龙天羽沉浸在这种状态中,兴奋不已,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心境上的突破对战斗力的提高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人力有穷尽,自然无穷尽,借助自然之力供己所用,能量骤然提升数倍,虽与剑宗只相差一个境界,但战力差距不止两筹。龙天羽自信再面对项羽的霸王刀和刀诀,胜面要达到八成以上,至少先立于不败之地,心中暗道:“项羽,我等着再一次与你相遇,等我自创剑法大成,要击败你,轻而易举!”………此时天下风云变幻,燕地臧荼集兵八万众,准备对辽东王韩广用兵,企图壮大自己诸侯之地,恢复当年燕国旧地。齐地田荣因楚霸王项羽分地不均而心生恚怒,私下集合重兵,欲扫除齐地几位诸侯王田安、田市,做真正的齐王。恰在此时,李月瑶在楚国旧都寿春之地,召集江东子弟打起复仇的旗号,声讨项羽为楚贼,害死义弟和李相国,一时集合李家旧部、郭族壮丁和部分江东吴越一带的年轻子弟,组成一支七八万人马,对抗楚霸王项羽;其它诸侯,也在本地招兵买马,筑城屯粮,为中原大战做准备。韩信带兵临时征收的五万人马以及三十多位将领自彭城郡出发,一路向西随行押送大批粮草、辎重、战车兵器赶往三秦之地,要接收章邯、司马欣、董翳三处人马,整编后占据关东之地,镇守函谷关,封锁入汉川、巴蜀要塞,扼杀龙天羽于摇篮之内。韩信坐在马背上,眺望函谷关山川,回首看着金戈铁马、兵甲锵锵,旌旗飘展,心中微叹:上次败给龙天羽,当时自己手握精兵,又有雄关天险之利,而对方只是盟军乌合之众,天时、地利、人和优势都偏向楚军,最后还是失败了。那一战,全军溃败,自己沦为俘虏,成为自己人生第二次大辱,而第一次**之辱恰恰也拜他所赐。那一夜,盟军火烧函谷关,出奇不意,天降神兵,也让韩信认识了对手的可怕之处,竟造如此精锐和飞天工具,使他败的一塌糊涂,不明所以,这些屈辱和仇恨一定要包回来,血洗耻辱。这一次去关中,要集合投降的秦军和老秦族子弟,重新组建一支虎狼之师,困死入蜀汉之路,时机成熟,出关入汉川进行围剿汉军也不是没有可能。………李月瑶站在迂邰城池上,举目眺望乌江水,素颜如玉,肌肤雪白如脂,婀娜窈窕的身体裹在一身铠甲内,显得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在她眸光极远处,对面的乌江岸滩,驻扎着数万项军,时刻准备着渡江攻占城池。自当日彭城项羽弑君,李园死在了项羽的冷箭之下,李月瑶与项羽结下仇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春秋战国推崇“肤发受之父母”,“百事孝为先”,损发即是不孝,何况是杀父之仇,若不报,便是大大不孝,李月瑶借义帝旗号,举兵反项,为父报仇,率先在旧楚之地抗衡中原声势最盛的东楚霸王。正所谓枪打出头鸟,项羽自觉神勇无敌,未将天下诸侯放在眼内,企图达到一夫呼喝,八分来贺,群王臣服的局面,偏偏李月瑶第一个起兵,以发丧义帝,扫除贼子为名,号召天下诸侯共讨项羽。才女一声吼,同样威震四方,十几路诸侯心怀鬼胎,加紧招兵买马,扩张管辖范围,同时坐望烽火走向,他们自知实力与项羽相差太多,绝不肯率先呼应。再说,李月瑶是谁?抛开她秦朝三大才女的光环,她的男人是汉王龙天羽,楚霸王的生死劲敌,谁知这次复仇战是不是大才女借题发挥,作为汉军的先锋,在旧楚吴越地举兵讨伐项羽,集合诸侯之力与项羽厮杀,两败俱伤后,汉军突然从汉川杀出坐收渔人之利,平白做了他人嫁衣,因此当前诸侯王都是抱着静观其变,先谋后动的想法。当然也有按捺不住的,田荣不满项羽分封,恰在此时陈余来投,因陈余与张耳在巨鹿反目成仇积怨过深,欲借齐兵讨伐常山王张耳,商谋过后,田荣整兵七万,陈余、田都为左右偏将,亲自带军攻打胶东王田市的地盘。田荣一出兵,使诸侯之间的利益关系更加紧张,其中雍王章邯,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直属项羽,九江王英布,河南王申阳,临江王共熬名义上依附项羽,衡山王吴芮,代王赵歇,燕王臧荼,常山王赵耳之前与汉王关系较近,此时大多虽按兵不动,但杀伐之气暗流涌动。这还不算,一些潜在的组织、剑门也开始活动起来,天下一统时,民间组织自动隐退,一旦逢天下乱世就会跳出来,有诸子宣传各种学说,有剑手武士自荐到诸侯地依附王侯,好通过战功获得官爵和富贵,谋士、贤士、说客、剑手、三教九流像雨后春笋一下子层出不穷,徘徊诸侯各地,寻找适合自己的主子,还有几个庞大的组织也浮现出来,时势造英雄一点不假。李月瑶冰雪聪慧,智谋过人,自然将中原的局势看得透彻,强秦版图被十八路诸侯瓜分,又有暗地组织活动企图划地用兵自立,天下乱的越久,形成春秋战国割据的局面,诸侯实力越强,就越难统一,试想东周分裂,诸侯割据,大小国近百,然后大鱼吃小鱼,强鱼吞弱鱼,直到数百年后才由西秦完成统一,战火连年,黎民百姓苦不堪言。项羽的势力越稳固,各诸侯越强大,而汉川盆地过小,制约着汉军发展,对夫君的统一大业越不利,因此,李月瑶带父亲旧部过江之请到后,没有立即绕西南路回到汉川,而是驻留下来,屯集兵力向项羽宣战,一方面借士卒仇恨和义帝丧号激励士气,另一方面可为夫君打头阵,掀起天下人对项羽的不满,将矛头直接指向彭城,一旦混战起,地处偏远的汉川势必得势。当然城池失火,殃及池鱼的典故她也清楚,一旦战火挑起,中原势必一场浩劫,死伤最多的还是黎民百姓,这一点才女看的很透彻,心中悱恻很是怜悯,但长痛不如短痛,天下一统是历史大势所趋,如同东周裂,诸侯分,一统秦,中原要太平盛世,这一场战争不可避免。李月瑶一身劲装,伫立城头,天上白云蓝天,远处碧水城垣,风吹披肩的长袍猎猎作响,黛眉轻蹙,弯成弦月,那忧国忧民忧天下的神情,比之天下任何娇娆绝色的女子更动人,仿佛如一尊女神俯视着天下苍生一般,大慈大悲,神形如一,这才是李月瑶读经史、忧国策真正气质所在,与淳于婉儿清冷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的神韵并驾齐驱起来。第二章 匈奴出兵春秋战国以来,只有黄河流域一带小范围视为中原,其它周边四方分为东夷、西戎、北狄、南蛮,直到秦始皇统一六国,修筑万里长城,阻断了匈奴和东胡的滋扰,中原之地便在狭义的基础上扩大,泛指秦朝版图即中原之地。而当今匈奴人不过几百万,却占据着阴山至坚昆的广大土地,几乎与大秦强盛时期的版图相差无几,其部队皆为骑兵,以侵扰掠夺为主,部落皆牧民,无固定的城池,如果大军攻入草原,匈奴各部见有利可分,就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攻击,无利则仗着骏马呼啸而散,人数忽多忽少,无法根除后患,这也秦朝大军虽勇却一直没有攻入草原在原因,采取由蒙恬北击匈奴后退出阴山后,连接各国古长城最终西起临洮东至辽东的万里长城,抵挡匈奴、胡人、狄人、戎人的入侵。漠北狼居胥山脚下正是匈奴单于王庭,数百年来匈奴众部散落,直到头曼单于统一匈奴各部才空前强大起来,头曼单于因溺爱妃子宁胡,打算废长子冒顿而立三岁的小儿子为太子,遂将冒顿做人质囚禁在月氏,九死一生受尽屈辱,最终在项云的帮助下,返回王庭弑父夺位,清除了所有反对他的臣子,集合大权一身。先对东胡示敌以弱,集中兵力对付月氏、大宛掠夺骏马和奴隶,此次见其义弟项云要出兵中原,顿时来了兴趣,无论北狄还是西戎少数民族,都生活在草原和沙漠之间苦寒之地,早对中原肥沃土地垂涎已久,而且听说中原人文弱好欺,就是人多势众而已,早有了进兵攻打中原之意,这次正好与乌项族结成联盟,何愁大事不成。狼居胥山下聚集着二十万匈奴骑兵,整个匈奴共六十万骑兵,由单于、左右贤王各掌握二十万大军,左右贤王之下又分有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千长、百长、什长等职位,这次由冒顿单于亲征,右贤王带麾下二十四长跟随,能聚集四十万大军对付东胡,然后再掉过头对付中原诸侯。冒顿单于三十出头,身材魁极梧,眼如鹰牟犀利深沉,坐在九尺高的骏马上,一身虎裘绒锦袍,胸前穿金叶的护甲,浑身甲胄金光闪闪,目光盯着整齐排列的二十万骑兵,得意道:“这次先给东胡人一个惊喜,两年前东胡王派使者来向我匈奴要牛羊,年年纳贡,本王答应了,一年前又派使者来讨要我心爱的女人,本王也答应了,右贤王可知为什么?”右贤王须卜毂拔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回道:“我们是草原上的狼,并不惧怕东胡,这样只是大王故意示敌以弱,让东胡人以为我们惧怕他们,这样使东胡放松警惕,相信这一次出兵定能大败东胡,从此草原上就只有匈奴人了。”冒顿单于哈哈大笑道:“匈奴人果敢,男女老少都能作战,我们的骑兵除了漠北项家军,是天下最厉害的了,这次要以雷霆之势扫灭东胡,掠夺他们的牛羊和女人,壮大实力再南下与项云义弟的骑兵配合,横扫中原各诸侯,以后我们匈奴就可以南下放牧了。”须卜毂拔点头道:“大王雄才伟略,是草原上最大的英雄,这次出征定能成功,只是不知大王的义弟项云先生这次带兵多少,中原人多势众,比我们匈奴人多十倍不止,人少了恐怕不行。”冒顿摇头笑道:“这个尽可放心,乌项两族合一在极西漠北自成一国,不但有西域人和一些流牧族人前去投靠,而且还有很多秦朝统一前的中原人前去落脚归附,快接近八十万人口了,那黑水城内有精通开铁矿造铁铸剑的匠师,有精通养马的相马人,有善于纺织和耕种的百姓,比西域三十六国中任何一国都强大,特别是项叔父不但一身刀技出神入化,在草原上打败多少好汉无敌手,而且他想法又极为特殊古怪,研究很多东西,比如这马蹬就是他提出的,大大提高草原骑兵的战斗力,乃一位奇人,我这项云义弟便深得其父本领,兵贵精不在多,我二人联手,可以说横扫中原一点不过。”须卜毂拔听单于说的虽然傲慢,但是却不怀疑冒顿的实力,至于单于推崇的项云,他也曾见过,白马银枪,英俊伟岸,自己麾下勇士难敌对方十枪之合,论勇武的确令所有匈奴人折服,就连草原上最美丽的女子蒂丝娜都对他起了情意。时候已到,大军开拨,二十万匈奴铁骑一时间踏地而动,弯刀生辉,铁甲锵锵,旌旗飘展,尘土飞扬,整个大地都颤抖起来,随着铁蹄加速飞奔,轰隆隆的蹄声如晴天霹雳在空旷的草原上响起,声势惊天动地,极是骇人。………竹亭、台案、瑶琴、一美人。清风徐来,吹动竹枝摇曳,竹叶沙沙轻响,有叶片飘摇,飞落池中荡漾起波纹涟漪。亭中女子端坐在台案前,纤纤玉指抚着一具瑶琴,琴声叮咚悠扬,意境深远,充满着一股洒脱飘逸的感觉,所奏正是笑傲江湖曲。女子身纤如月,长发只用一条素带系着,衣束飘飞,淡雅如仙,浑身散发着脱尘的意味,正是巴族有天之娇女美称的姬紫尘,专情投入琴曲之境。而庭前有一位伟岸的男子仗剑起舞,身如游龙,剑气飒飒,光闪如电,每个动作看似随手捏来,但却说不出的洒脱,不拘一格,剑术初入大成阶段,身体似乎与周围的空间巧妙的沟通起来,一剑一式具备大剑师的修为。姬紫尘弹琴间不经意看到男子的身影,眸光充满了无限爱意和柔情。由于她得曲谱,刚才合奏时候紫尘吹箫,没有抚琴,此刻为了感受那番妙境迫不及待地弹奏一番,而龙天羽刚突破了剑宗壁垒,晋级大剑师初期境界,送走林澜两位师傅,让莹儿拉走小郡主后,他便趁兴舞剑,仔细感受大剑师身融合自然的妙境。的确,一番练剑下来,只感觉浑身舒畅,精气神完美融合,以前许多无法领悟的剑式和攻击此刻又加深了理解,之前他实力虽强,但全个人体力支撑,而人的体能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处在高峰,不能持久作战,这就是人力有穷尽,而此刻领悟了大请到剑师身体融合自然之力,换句话说就是吸收外界能量补充体力,可延长体力的消耗速度,还能在自己周围凝聚无形的气与势,光靠这股气势,一般剑手在面对自己气势紧逼压迫之下,当场吐血也属正常。琴曲停止,姬紫尘站起身来,一袭洁白素裙直曳于地,秀颈纤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长发于肩后直达臀上,纤腰向内凹出一道虹桥似的曲线,明眸皓齿,珠唇润泽,秀雅伊人。龙天羽听到琴声终止,身形一滞,握剑的手臂停在半空,剑身咻咻轻颤,犹如龙吟一般,接着他傲然转身,剑身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骤然还鞘,没有半分停顿,锵的一声,潇洒收剑。“萧…郎…”姬紫尘看的萧翎的舞剑动作心中迷醉,一时间竟失声唤他为郎。龙天羽练剑起兴,一时忘记了目前扮演的身份,愕然道:“谁?萧十一郎?”第三章 伊人心醉姬紫尘轻呼一声后,嫩脸顿时觉得有些挂不住,幸好对方好像没听出来,一时又羞又涩,还有一丝淡淡失落,心想刚才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怕是以后未成婚前,要像刚才一样忘形唤情郎就不敢了,脸颊浮起一丝红晕,静立在亭口,含情脉脉注视着“萧翎”。龙天羽说出萧十一郎后,顿觉不好,自己现在不就姓萧名翎吗,,一是忘形,竟然把这茬儿给忘记了,提着剑上前搪塞道:“姬姑娘,我刚才练的剑如何?”姬紫尘答非所问道:“为何还叫人家姬姑娘呢,紫尘的心意,你此刻还不懂吗?”龙天羽没想到这位含羞的娇娃还挺主动啊,谁说封建社会女子矜持封建了,那都是后来儒家提倡什么三从四德,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给害的,至少他经历的楚汉时代,女子性情含羞中夹带着真性情的奔放,敢爱敢恨,叫人喜爱不已。“紫尘,你的心意我明白,以我的商人身份,你贵为巴族郡主,甘愿舍弃高贵的身份陪我浪迹天涯,这份情意,萧翎铭记在心。”龙天羽一本正经地说道。在古代亡民、赘婿、商人这弟三种人地位最低,无爵位无土地,征战时首先征召的是罪徒,然后便是这三种人,征完这三种人后便是他们的左邻右舍。所谓亡民是指无业游民,流离失所的黎民。赘婿是指入赘女方家的女婿,在过去,除非特别贫苦,是男人都不愿入赘女家,生孩子要随着母姓,这样的人在社会上被人看不起,地位比较低下。而商人,古人都认为商贾奸诈,无奸不商,低价买进高价卖出,以盘削为利,地位本身就不高,再加上秦始皇因吕不韦的关系,无比痛恨商人,甚至在秦朝律法中规定,禁止私商,就是不允许个人经商,全有官商代办,如铁器、食盐、布匹等全国禁止,只和有管家能买卖,私人是不许贩卖的。另外一点,秦朝时期按照军功和官职、贵族身份等划分二十个爵位,爵位越高,享受的待遇和权利就越好,比如一个王侯,通常在十六级至十八级爵位,可以有自己的食邑、井田封地和奴隶,通过食邑征收租税或赋收等,自己一年到头什么也不用干,就能获得很多收入,比朝廷按官职给的俸禄还要多几倍,因此爵位在这个时代很被看重,贵族世代都是贵族,贫民商人要更换身份难比登天。姬紫尘幽怨道“谁让你说这些来,我敬重的是你的才学和人品,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至于你什么出身,什么爵位,我一点也不在乎,再说,秦朝都亡国了,秦王分封的爵位也不算数了,商人怎么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讲利不失义,这才是君子行径,翎哥生性高洁,出泥潭而不染秽,乃君子雅士,何须妄自菲薄?”龙天羽心中感动,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位男子,会不顾他身份地位尊贵还是卑贱,仍义无反顾,坚贞不渝地跟着他,这就是女人;而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位女子,就会竭尽所能来保护她,给她最大的荣耀和幸福,这就是男人!“紫尘,你说得对,我不该为一个毫无意义的身份界定妄自菲薄,就是秦王高高在上又怎么了,谁真正地敬重他,都巴不得他早死呢!无论自身什么身份,只要保持高洁的情操,就是一位君子雅人,不过,有一天我换了一个身份,比如诸侯王,你会不会更喜欢呢?”龙天羽稍微透露一点,想知道她的想法。“如果你是一个诸侯王,或许在父亲和长老那关能顺利一些,翎哥对中原形势清楚得很,想必也猜到了我巴族的处境,族地沦陷危在旦夕,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归顺汉军,但是我族长老等人又从未见过汉王,不敢完全相信,一旦臣服,会不会也想秦朝廷一样鞭策剥削巴族人,进退维谷难以抉择。”姬紫尘很实在客观地回答。龙天羽伸手拂过佳人的秀发,轻声道:“相信我,汉王其志在天下,不会损害少数民族的百姓,而且还在修订律法,打算收复巴蜀后,设置少数民族自治县,自己选出县令、县丞任职,本族人治理本族,不会出现其它族人欺负本族人的事,逐渐取消奴隶剥削制度,所以归顺汉军乃明智选择,紫尘若能说服令尊,我可亲笔一封书信给故友,托他向汉王进言,汉军入巴川绝不动巴族百姓分毫。”“真的,你能影响汉王的决定?”姬紫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龙天羽面对佳人灼热的目光,很想当场说出自己的身份,给她一个惊喜,何况爱一个人本应该坦诚以待,但[我就是汉王]话到嘴边又被咽下去,因为时机还未到,他相信佳人一定不会出卖他,但是这件事关系到真个吞并巴蜀的计划,还有随行娇妻、侍卫等几十条性命,不能轻易透露,谁知道万一被杜青云等人知晓他的存在,会如何对待,至少这个险冒不起,而且他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女子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龙天羽都喜欢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不错,多少能影响一些,当然要符合双方的利益,汉军接受巴蜀成定局,即使蜀王打算自立,两个世子准备争权,将来与中原一争长短,这都不会影响汉军攻入巴蜀的决心,巴蜀也只有在汉军的掌控下,才会得到更好的发展。”龙天羽冠冕堂皇地说道。姬紫尘像是忽然抓住一根救命草一般,惊喜道:“那太好了,听族内长老说,先前派去汉川的使者觐见汉王,却没有一直见到汉王尊容,谈判一直被搁置下来,如果翎哥能派人进谏,只要保住巴族人和已有的自主权利,巴族愿意不动干戈归附汉国。”龙天羽也喜道:“固所愿,未敢请尔!若有紫尘说服令尊,肯接受招降,我看从中作保,用不了几天,汉王那边必有文书传到巴族,汉军和平接收巴川之地。”姬紫尘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影响力,但那自信的表情又让人难以怀疑,难道他与汉国权贵大臣很熟,如果真是这样,他这商贾身份恐怕有些蹊跷,此次入巴蜀究竟是来经商的吗?佳人心中有了请到丝怀疑,不过旋即摇头甩开这些无谓的想法,管他是谁,自己只要爱他就够了,无论他身份如何,紫尘这辈子也跟定他了。龙天羽没想到巴族之事很容易就办到了,心情大好,握住姬紫尘的玉手,走出亭子,漫步在竹林小径,男的一身锦袍劲装,玉树临风,英伟无匹;女的洁白素裙,清丽无双,明艳绝伦;夕阳光束洒在二人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辉,如一对神仙眷侣一般飘逸,幽静的竹径印下了两人长长的背影。PS:祝贺大家新春快乐!虎年发大财!朋友们投推荐票的时候,看看能投鲜花票不,直接投上啊,当月的票过月就失效了第四章 围剿汉军韩信随行带着五万楚军,其中有五千骑兵,百乘战车,一万控弦之士,其余是步兵,这些人马划到了他的麾下,不是来游山玩水耍威风来了,而是肩负着剿灭汉军,扼杀汉国发展于摇篮的重任,韩信很清楚对手的强大,光凭着五万刚征集不久,尚未参加多少训练,这样的队伍能扛得住三四十万的汉军吗?但越是任务艰巨,越有挑战性,韩信自负以有心算无心,掌控三秦之地后,调动秦旧部,组成一支比当年大秦铁甲军队还要威武的大军,击败名声最盛的龙天羽,那么自己的成就将无人能比,也报了项羽知遇之恩。他不愿彭城久待,因为那样他只能空有官职,却无调用军队的兵权,因为彭城属于东楚的都城,禁军、守军、周边勤王之军全部由项羽直接统领,即使暂时负责带兵的人也是项羽的亲信,韩信自认在彭城待上几年,若无战事,自己空有将军的职位,却无法指挥一兵一卒,这样一来自己的很多军事想法就无法付之实践,始终纸上谈兵,将来拿什么与龙天羽斗,横扫中原诸侯!因此他在觐见时抛出了汉川威胁论,毛遂自荐到三秦之地来镇守,这里远离中原,是汉军入中原必经之地,所以他决定率先来做准备,扼杀龙天羽将来出兵中原的企图。进入函谷关后,章邯、董翳、司马欣三王已经提前收到了消息,各带一支人马在渭水畔迎接韩信,虽然他们是诸侯王,但归属项羽,为了消除项羽的猜忌,对霸王派来的监军大臣自然十分看重。韩信不做过多客套,见过面它直接进入咸阳雍王府邸,开门见山陈述来意,并当场出示上将军兵符和项羽密旨,准备整编三秦之地的游散之兵、刑徒、秦人、亡民成一支大军,对付汉川的龙天羽。由于西秦之地武风浓,男女老少好勇,这里的耕种庶民作战上阵丝毫不弱于六国正规军,加上大秦崩塌过快,很多秦兵还未来得及调遣,大秦就灭亡了,在历史上项羽在新安城外坑杀二十万秦军,而龙天羽到来后,历史没有那样上演,因此二十万秦军主力存活下来,加上一些驻守边戍秦卒散落回到三秦之地投靠章邯,使秦地三王兵力骤增,合起来有三四十万之众,如果召集秦地老氏族子弟入伍,恐怕突破五十万大军也很容易。韩信心中暗喜,从他们三地抽调二十五万人马划到自己麾下,加上带来的五万人马就是三十万大军,只要加紧操练半年,训练阵法演练,配齐大秦铁甲装备,这支力量足以封死汉军反扑的了。当他提出调兵整军的意见后,本以为章邯三人会推搪一番,孰知他们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支秦军在他们手中,总觉得背着巨大累赘,秦朝已亡,他们手握重兵还都是秦卒,很容易给其它诸侯王留下讨伐的借口,因此欣然同意调兵事宜。韩信摊开一张用绢画的天下诸侯势力分割图,他指着汉川和咸阳之地说道:“龙天羽这个人不论才学、胆识、身手、带兵、治国都是能手,他敢第一个抗秦,足以说明此人志向远大,这次分封虽然被霸王和范军师用计逼在汉川,但他不出一年,在汉中立足脚跟必会杀出汉川,我们不得不防,你们看,汉中北靠秦地,南依巴蜀,西通大漠,东面是山脉和长江、峡谷等,他将来要踏足中原必然先还定三秦,只有栈道和古陈仓道而走,信猜以龙天羽用兵诡道,定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声东击西,企图瞒过我们的眼线,实则饶走陈仓古道杀入老秦河西之地,所以未雨绸缪,信要在陈仓关设下重兵,日夜操练,防守汉军突围而出,然后在入汉川的栈道设立层层关卡,禁止中原人士进入,禁商、禁人才、禁武士,久而久之,汉中之地发展必会受到阻碍,发展受到制约,加上范军师已经派人入巴蜀联络蜀王,阻挡汉军入蜀,南北夹击,从而剿灭汉军。”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个韩信好大的口气,竟然想剿灭汉军,龙天羽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次日,云竹山庄外聚集了五千人马,有五百骑兵、两百乘战车、两千控弦之士,两千多步兵,由于队伍聚集时间短,蜀地又没有兵器出产,除了百夫长以上将领一身铠甲外,其余士卒浑身除了统一长袍外,只有一片胸甲,并没有肩甲、臂甲、护腕甲胄、护劲等,兵器也不足,长矛、戈、剑、戟还有很多青铜品质,铁器箭簇也不多,每名控弦之士只有三十支三棱箭,马匹缺少,五百骑兵而已。这支兵马仍按秦兵制,五人一伍,设一名伍长;二伍为什,设什长一名,五什一屯,设屯长一名,二屯为百,设百夫长一名,十百一千,设千夫长一名,然后就是骑兵都尉、车兵都尉、步兵都尉、中郎将、先锋将、副将、大将。杜青云披甲挂帅,英气勃发,站在山庄门前,注视着自己麾下将士,高喝道:“将士们,杜啸川虽为大世子,但勾结外族羌人,挟持蜀王,控制了蜀都,企图篡权谋位,实乃大逆不道,今日本世子在此举兵,先占领梓潼县,然后多路兵发成都,讨伐逆贼!”“讨伐逆贼!讨伐逆贼!”五千士兵举起兵器高呼着,气势雄浑。龙天羽站在杜青云身后不愿谋士客卿的行列,瞧了一眼这支世子亲兵,心想蜀兵的装备不够精良,如果对阵,一千龙牙精锐足以吃掉他们,等他们攻下梓潼县有所伤亡,只要龙牙部队潜入城内数百精锐就能暗中控制住这座城。杜冰月站在龙天羽身侧,眸光时不时地偷瞥着他,黛眉轻蹙,时而喜时而忧,她仍是一身青衣男装,长长睫毛微微颤抖,琼鼻樱唇,颈项洁白而修长,如雪般晶莹剔透,劲装裹住丰胸隆臀,虽然只有十六岁,但身体却发育很好,峰峦迭起,波涛滚滚,个头与郭钰莹相当,酥胸竟大出不少,比姬紫尘、郭钰莹都要大,简直典型的人小波大。龙天羽似乎感受请到到一股灼热的眸光,愕然转身寻去,杜冰月怕被发觉心事,急忙含羞地侧身,拉着身旁的郭钰莹道:“莹姐姐,紫尘姐姐,非烟姐姐,你们看我二哥如何,一身铠甲的姿势威风不,统领五千人马,大将之风,有没有让几位姐姐心动,产生敬佩之情呢?”姬紫尘和洛非烟都轻轻点头,赞道:“杜世子确有大将之风。”郭钰莹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心想这也叫大将之风,我夫君在彭城之战,一人带领数万兵马击败章邯数十万大军,在巨鹿更是破釜沉舟大败四十万秦军,比你哥不知强出多少倍,如果这也叫大将之风,那我夫君就是天将战神了!PS:今晚除夕,大家过年好!龙竹在这给大家拜年了。第五章 梓潼之战杜青云亲自率领武将杨暄业,孔超、卫镇东,谋士卢笕笙、黄启亭、姜筱、肖泗元,以及五千士卒向梓潼县进发,与此同时,赶回少数族地的使者和回到南充的唐世寒也在配合起兵。梓潼城邑占地方园十里,城墙高数丈,横跨东西山峦,是阻挡入蜀地的第一座城邑,过了此关,将是平川盆地,无论车马横驰并行都不成问题,占据此地,便掌控了入蜀出蜀的要塞。梓潼城外空地,五千人马列阵成方阵,五百骑兵在前,接着两百乘战车,战车上有驽车手、长戈兵和刀斧手,负责冲击作战之用,每乘战车后面跟着四名步兵士卒,前侧两排和两翼、后排是两千控弦之士,手持复合弓,背着箭簇,准备攻城放箭。龙天羽带着三十名侍卫跟在谋士站在双驷辕车上,他现在是富商合盟者的身份,因此没有骑在战马上冲锋陷阵,而是退居幕后,抱着观战的态度。郭钰莹、姬紫尘、洛非烟、杜冰月四女也跟了来,想见证攻城的场面,站在了他身侧的辕车上,皆在队伍之后,在城楼上敌军弓箭手所射箭矢范围之外,如果战事失利,则能迅速撤走,无后顾之忧。这时梓潼城内号角吹响,城冲邑守将慌张赶赴过来,站在城楼举目望下来,高呼道:“来者何人?你们是哪来的蜀兵?”杜青云侧头使了个眼色,旁边副将卫镇东会意,高喝道:“守将听着,蜀王二世子在此,举兵去往蜀都,杜啸川拥兵谋权,勾结羌人,企图篡位弑父,二世子带勤王之师,平定蜀乱,还不乱打开城门迎接二世子入城。”守将仲文梁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似乎对两世子夺权和当前蜀政也有了解,何况大世子已经派密使来做说客,沉思片刻衡量利弊,回道:“对不住二世子,没有蜀王旨意和虎符,任何兵马都不能接受梓潼城邑,请回吧。”卫镇东大喝道:“大胆,竟然不放二世子入城,分明是在放任乱臣贼子,愚蠢之极,数三下,再不开城,就大军攻城。”仲文梁哼了一声,下面只有五千人马,城邑内守军有八千人马,兵书有言倍则分之,五倍攻之,十则围城,意思是两倍的兵力要分开敌军攻击,五倍兵力可以硬攻,十倍兵力包围城池,二世子的兵力只有五千,尚不如守军多,他却不担心。“二世子若带随从入城,本将自然无不听从,但要带兵来犯却是休想,赶快退去,否则休怪守军放箭了。”仲文梁心想大世子的势力强大,说不定很快就是蜀王了,要在两位世子中选择立场,自然还是依靠大世子。杜青云低声道:“将士们,准备攻城!”杨暄业,孔超、卫镇东、杨鹏、杨慧等将领纷纷抽出兵刃,弓箭手齐刷刷地搭箭上弦拉满弓,只等命令下达。“壹、贰、叁……放响箭!”一名手持大弓的侍卫,响着高空射出一箭,嗤的一声,在空中发出爆响。“杀啊!”两千弓箭手朝着城头射出箭矢,顿时箭雨呼啸破空射去,城下的战车开始启动,在箭雨的掩护向着城门奔去,中间战车上拉着长梯和绳索、攻撞城门的顶木,士卒如潮水汹涌出击。“快,所有将士们,反击!”守将仲文梁怒吼道。箭楼角楼城楼和城墙上的箭垛上所有近千守卒开始反击,同时城内人马喧闹,四处的守军开始聚集到城门,准备阻击敌兵来袭。杜青云乘骑在军列前,凝眉望着城门,似乎在等待什么。战斗序幕一旦掀开,就是流血的场面了,双方箭雨彼此互射,城头上的士卒在第一波箭矢之下就有数十人中箭,或摔下城墙血肉模糊,或倒在城头,死在血泊中。城下攻上去的蜀军伤亡更重,战车上的士卒还未抵达城墙下,就有一两百人中箭,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近在咫尺的一切,厮杀的场面,血腥的气息,令人精神绷紧起来。密密麻麻成千的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城门,兵器的寒芒不是刺入眼帘,那是用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辉煌,何等残酷。龙天羽和诸女站在军队方阵后方辕车上,看着战马、兵车、步兵一拨拨冲向梓潼城门,每一秒不停有士卒倒在血泊中,惨叫声,愤怒声,悲痛声此起彼伏。四女屏着呼吸,注视着这一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单纯的心理受到了极剧烈的震动,娇躯颤动着;连骁勇善战的龙天羽神情也庄重起来,面对战争,没有绝对的胜利,都是在用将士的性命来换取成败。城池喊杀喧天,弓箭手不断向城头发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前,而前面的将士排着城墙,前仆后继,死了一波又补上一波。城上向城下还以颜色,远用抛石、弩箭,近用滚木、擂石,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龙天羽摇头轻叹,照这样的攻城方式,攻敌一千自损八百,能不能攻克城池不敢确定,但一战下来二世子这支人马能剩下多少人,恐怕死伤严重了,难道杜青云真打算这样拿下梓潼吗?用兵不会这么弱智吧!就在这时,忽然城头守军发生了骚乱,有不少身穿灰衣武士服剑手突袭从内部城门和城墙,原来世子在城内安排下伏兵,这城防都是防外不防内,从内造反,特别是突袭近身搏杀,顿时城池高地优势就用不上了。城头和内门守军一乱,外面的大军压力减少,迅速组织有效反击,一辆结实粗大的撞门车在二十几名士卒的扶持下冲向关门,前端露出一丈请到多长的尖锐头端撞击厚重结实的城门,撞门车上安装了扇形护顶,石块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的士卒。“碰!碰!碰!”最后城门在重撞之下,轰然被撞开,城门内竟然在混战,加上外面的步兵车兵呼啸涌入,攻势顿时锋利地**梓潼城邑。杜青云在这时兴奋地大吼一声,抽出利剑,喝道:“给我冲!”然后一马当先,猛夹马腹策骑狂奔而出,身边的数百亲兵和骑兵卫队跟着一起冲上去。第六章 路见不平梓潼城邑的战斗愈演愈烈,随着里应外合,城池守军本来刚组建不久,战斗力较低,在里外夹攻之下,士卒顿时惊慌失措溃败下去,杜青云趁机带兵入城,一个时辰后,已经掌控住了梓潼县的控制权。卫镇东、孔超带兵暂时把守住南北城门,杨暄业带兵接收战后的俘虏,杨鹏、杨慧兄妹则领着五百轻甲兵清扫战场,洗刷城墙,一切都有序不紊地进行。城邑并不算大,所有人口加起来只有二十万,这支守军也是最近半年组建起来,由于无充裕的粮草和兵器补给,装备陈旧,战斗力有限,而且地区仍处于半个奴隶制社会阶段,井田集中少数贵族手中,草民驽钝未化,城邑街道鄙陋,地区较为贫困。虽说巴蜀之地在西秦后期就已经是粮仓产地,土地富饶,但指的是成都平原一带,其它地区百姓无地无爵无自由,赋税徭役重,十分贫苦,要改变这一切,必须要经历一场变法。而杜青云此刻想的却是如何夺权、报仇,这种百姓生活现状,一时也没有好的主意改变,当时只考虑如何集合重兵,却未深究如何养兵和聚财,所以连行军粮草和犒赏将士的军饷,则简单地想从萧翎和当地贵族得到。一进入梓潼城邑,龙天羽则学带着护卫考察城街和民俗一番,了解当地的习俗以及目前实行的体制,要深入知道目前蜀地一带,民风如何,生活质量如何,今后要把巴蜀作为汉军后方战略要地,首先离不开百姓的支持,但盲目地推行新政,肯定不合适,一定要结合当地民俗和背景,缕清主要矛盾对象,这样对症下药,就容易解决困难了,当政者考察民情是必不可少的。别看龙天羽带兵打仗勇猛直前,但对治国和治民也有独特的理解,百姓是水,君王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盲目推行新政策,脱离实际,无疑是背道而驰,取得反效果,所以,龙天羽并不急着占领,而先细心地考察,从而制定相应的对策。这时城邑秩序恢复了正常,许多老百姓、商贩、游人、贵族开始上街,驿馆、茶栈、青楼、酒肆也都开门迎客,不少奴隶被征调出来,清理城街障碍,街路上还有许多少数民族,如卖马的西域人、卖铁剑白夷人、卖桑布的彝族人,还有卖各种毛皮的野村猎人、卖虫蛇蟒蛊毒的苗人等等,比较热闹。城街除官家主道是石砌路外,其它多是泥路,房舍也多是泥土堆砌搭建的,建筑风格仍是秦统一前那种战国古建风格,泥房低檐,古朴单色。龙天羽带着三名侍卫来到一间酒肆门前,却听见前面大声喧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围拢着不少人,龙天羽心生好奇便也跟了上去,来到人群外围,就看见圈内正在械斗,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手中持着一柄材质较差的铁剑,正与六七个壮汉武士斗剑,对方虽然人多势重,又精通剑法,却并未占到便宜。只见青年眉清目秀,嘴角挂着一丝坚毅和轻笑,身法快捷无比,剑走偏锋,刺将出去,遮锁封拦,招数甚是严密,剑术竟也接近一流水平,而且青年似乎不欲伤人,剑锋只攻几人手腕和胳膊,不取要害,但那几个壮汉围攻不下,却下了毒手,剑尖全是往青年脖颈、胸口、腹部要害招呼。“主子,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虞峰低声问道。龙天羽摇头道:“不忙,看看再说。”青年使剑几乎不离开原地,他的身后三步处有一位女子浑身颤栗,神色似乎很着紧着青年,而青年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进攻,剑术越来越快,犹如毒蛇吐芯,非常犀利,看的周围很多观者纷纷叫好。片刻,就有三名壮汉手腕被划了一下,鲜血淋淋,宝剑当啷掉地,失去战斗力,剩下的三名壮汉也是苦苦周旋,这时对面一位三十多岁的长脸男子满脸阴霾,对着青年骂道:“凌浩,这里不管你的事,识相的赶快离开,否则我的家奴都敢来,就别怪本大爷让你生不如死。”那个叫凌浩的青年十分硬朗地回道:“蒲篙大夫,你在梓潼也算有身份之人,竟然当街强抢民女,何况她的父亲刚刚战死,尸骨未寒,举目无亲,你见人家有姿色,便要豪取强夺,我凌浩虽然一介贱民,但也知礼耻,见义勇为,大丈夫当耳!若你再不收场,可别怪我废了你的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家奴。”周围观者听了二人对话,大约听懂来龙去脉,原来这蒲篙仗着贵族身份,乱世无律法,要当场强抢民女,被这位青年阻止,所以发生了这场械斗,不少人开始对嚣张的蒲篙指指点点的,但是碍于对方权威和霸道,不敢出手帮忙。蒲篙脸色阴沉,冷喝道:“胡说八道,她本就是我的下过聘礼的小妾,就是告了官府,她也是本大爷的人,谁敢阻拦,就是跟我蒲家做对。”这时从酒肆楼内快步奔出一个壮汉,手中端着一瓮热滚滚的汤油出来,大吼一声,趁空隙朝着凌浩泼去,这一下变起仓促,凌浩感觉一股热气扑来,心知不好,急忙纵身向一侧跃开,眼看就躲过了危险,但是忽然青年又跳了过去,有少量的汤油顿时泼洒在他的身上、脖颈、手臂。“啊…”那叫凌浩的青年痛叫一声,踉跄一步,滚倒在地,怕是连脸部也沾了热油,那几个壮汉家奴见偷袭得手,大笑着蜂拥冲上去,对着青年拳打脚踢,后面的那位女子哭着扑上去要用身子去挡却被一名虬须壮汉攥住。蒲篙哈哈大笑,绕过去一把抓住女子的辫子,呸了一口道:“臭,跟我斗,梓潼县邑谁不看着大爷脸色,就是蜀王和世子也对我蒲家客客气气,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敢不从,白白搭上一条人命进来。”那少女哭求道:“放了他,求你放了他……我、我从……”她话未说完,那蒲篙突然哎呦一声,后背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蹬蹬蹬冲前好几步,还没稳住身子,噗通来个狗啃屎扑倒在地,众人喧哗,目光瞧去,就发现一个身穿锦袍的粗犷男子站在了少女身侧,那一脚显然是他踢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天羽,他刚站在一旁观战,本来以为当街械斗,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自己又不是城池主人,也无从管请到起,但看见那蒲篙越来越嚣张,那种嚣张跋扈的嘴脸,实在看不下去,就飞出一脚,踢飞了不知何许身份的蒲篙大夫。那几名壮汉武士愕然转身,发现自家少主被人当场踢出两丈许远,扑倒在地生死未卜,满脸惊恐,旋即破口大骂,怒气冲冲,手挥铁剑朝着锦袍男子扑去,要为主子报仇。龙天羽淡淡道:“这几个家奴,欺压百姓,为虎作伥,都废了吧。”“诺!”三道身形如魅影一般从人群中窜出,紧跟着锵锵拔剑声起,剑光如电,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死死罩住了那几个正扑上来嚣张叫骂的蒲家武士第七章 见证兴亡龙天羽话声一落,在人群边早就看不过眼的虞峰、瞿雨、秦棠三人快速闪出,宝剑出鞘锵锵声响,寒光如电,几乎下一瞬间,就听到场内几位壮汉武士惨叫声,然后纷纷倒地,每人都是手腕被割了动脉,鲜血直溅,估计右手算是废掉了。旁观的群众见到有人路见不平出手除恶,顿时大快人心,拍手叫彩。蒲篙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头脸一块青一块紫的,显然在刚才一脚踢飞之下,头部与泥地做了亲密接触,面色污浊,顿时暴跳如雷,握着额头和右脸破口大骂道:“操,谁在背后下手,给我站出来,敢欺负到蒲爷头上,我要灭你全家,哎呦,快来人啊…”他喊了几声见无人侍卫上前,感觉有些不对劲,挣扎起身瞧去,见自己的侍卫全都横躺在地上,叫苦连天,而那个凌浩的青年则被两位剑手扶起来到一位身穿锦袍的粗狂青年前,多少明白其中蹊跷,指着那锦袍男子吼道:“刚才是你小子踢我?”龙天羽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哪只眼看到是我踢的?”蒲篙登时语塞,明知是他,马却无证据,指着周围的百姓喝道:“你们都看见了吧,是不是他踢的蒲爷我,快说,否则饶不了你们。”周围观者平时受够了蒲篙的嚣张跋扈,这时见有贵族出头,一时却不惧怕他的威胁,没人回答,只是对着他狼狈的模样轰然大笑。“你们,回头瞧我不收拾你们这些贱民!”蒲篙心中盛怒,却无从下手,一个受伤较轻的家奴连滚带爬上前颤声道:“是他,大少爷,我看的很清楚,就是那个人从背后偷袭的你。”蒲篙朝着龙天羽怒道:“这下你还有何话说?”龙天羽轻笑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刚才踢了一只狗,可没踢人。”蒲篙火冒三丈,指着龙天羽,气道:“你、你等着,在梓潼县,得罪我蒲家的人还没出生你,只要待在这儿,我就会叫你生不如死……”虞峰、瞿雨跟随主公最久,接近一年光阴,早把龙天羽敬作明主和战神,听到有人出言侮辱,顿时杀气外放,锵锵两手利剑出鞘,遥指蒲篙,那股杀人不眨眼的寒气令蒲篙和家奴都是浑身一颤,这才发觉这几人似乎大不简单,赶紧挤出人群逃窜了。龙天羽初入梓潼城,也不想马上就惹上人命官司,虽然不至于使身份暴露,却徒增很多麻烦,西秦统一各国后,曾下令收天下兵刃,禁私斗,施行暴政刑法,杀人者视对方爵位和被杀之人身份而定罪。而在巴蜀、百越这等地形偏远地区,少数族人多,野民未化,刑法执行比较混乱,有些贱民不知道明确的法律条文,一旦发生案件,都是当地的驻守城主和公卿大夫们坐堂议事,讨论个处罚结果出来,人为性随意性很大,有罪没有罪,全是官家一张嘴而已。所以像这样见义勇为、或者名声很好的庶人杀人,众百姓请愿求情的,大夫们说放也就放掉了,贵族杀平民更是可以逍遥法外,虽然蒲篙身为当地贵族,但是龙天羽的此刻萧翎身份是商贾,没有爵位,但他正与二世子合作,提供部分军饷,地位和作用远高于这个贵族,他也不怕蒲篙是什么来头,再横行霸道能霸道过西楚霸王吗,还不是被自己牢牢压制住!“多谢…公子相救。”那个叫凌浩的青年被秦棠扶着,刚才虽及时遮住了头脸,但身上被沸汤烫得起了一片燎泡,脖颈上也红肿一片,又被几个武士拳打脚踢,鼻青脸肿,手中却仍攥着一柄破旧的铁剑,他知道这位身穿锦袍的人是这几人中的主子,便叩首言谢。龙天羽见这青年倒很有硬骨,微笑问道:“那蒲篙看样子权势不小,你为了一个女子得罪权势贵族,难道对这位姑娘心生爱慕?”说着指向旁边的少女。那少女有十**的年纪,衣衫是普通麻布荆裙,毫无华丽,头发挽起只用一根象牙木簪束缚,容色还算清美,本正含泪地看着青年,忽闻龙天羽对凌浩的问话,她不禁有些脸红起来。凌浩摇头道:“在下与这位小珂姑娘都是城郊乡邻,近日梓潼一战,她父亲战死在城头,她前来寻父尸体,却被蒲篙那恶人拦住,当街强抢民女,在下正好经过,看不过去便出手相助,路见不平,如果因怯对方勇力而不敢伸张正义,实非君子所为,大丈夫求仁得仁,何惧权贵势力!”虽一身狼狈,却流露出不畏强权的勇势。龙天羽很是欣赏青年敢作敢为的精神,不解问道:“刚才见你身手不错,反应快捷,本已躲开了一瓮沸油,为何又忽然退回来挨了烫伤?”凌浩有意无意地看了小珂一眼,叹道:“我的确能躲开沸油,但是我若闪开,那沸油势必会泼到了她的身上,我是男儿,伤了容貌和皮肤都算不了什么,她日后却遭了。”乔珂听到这儿,大为感动,泣不成声,加上他和面前锦袍的救命之恩,顿时盈盈叩拜下去:“珂儿拜过恩公!”凌浩摇手道:“小珂姑娘,你不必如此,在下虽落魄却身为武士,出手非是图报,君子路见不公,自当拔剑而起,如果要谢,就谢这位公子吧,要不是他和几位壮士出手,咱们今天下场都惨了。”龙天羽阻止道:“不必多谢,或许我也有用到你们的时候,街上说话不方便,眼下你二人一个伤势不轻,一个无家可归,不如跟本公子回去,免得那姓蒲的再去找你们的茬儿。”乔珂闻言浑身一颤,也有些害怕蒲篙的权势,对于这个邀请心生感激,忽然又道:“好使好,只是,珂儿还要去寻回我爹尸体,好火化安葬……”想到父亲战死,自己从此无亲人在世了,说着说着伤心嘤泣起来。“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派人帮姑娘去找,还又你,叫凌浩是吧,可愿意此从跟在我门下,为我效力?”龙天羽对这个见义勇为不图回报、不畏强权的青年很有好感,想招揽在麾下。凌浩犹豫片刻道:“公子救我一命,原该誓死追随,但我瞧公子非是当地人,不知道这蒲篙家族在梓潼乃是一霸,在下若跟随公子,怕会连累公子。”龙天羽哦了一身,问道:“不跟随着本公子,难道你就不怕他带家奴门客前来寻你的晦气,甚至杀了你吗?”凌浩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昂首道:“巴蜀即将战乱,在下有打算带着族弟和一些生死兄弟去投军,将来能立一番功业,生于乱世,当有所作为。”“哦,难得你有此番心志,二世子刚入城,难道你要去投二世子的军中?”谈到志向,凌浩这时多出几分$$傲然,摇头道:“不,在下准备走出巴蜀,翻过大剑山去投汉军,传言汉王乃仁主明君,天下将乱,诸侯争霸,若能追随汉王,见证天下兴亡,凌浩亦死而无憾。”龙天羽高深一笑道:“那更是非为我效力不可!”推荐票,鲜花票,统统拿来!龙竹在此给各位拜年鞠躬了。目前战龙返秦这部总推荐榜第一!鲜花票也是名列前茅,本月最多!这都离不开大家的喜爱和大力支持!第八章 男儿杀气龙天羽暂时收了凌浩和乔珂,简单介绍了商贾身份,然后带着随从向世子安排歇息的别院走去,途中经过一些繁华的街市停足瞧瞧,没过多久,街道一端再度沸腾起来,数十人马朝着这边追奔过来,竟然是那蒲篙带着家将武士和门客前来寻仇来了。“主子,来者不善,要不要我回去调人手过来,把这些人全部灭口!”虞峰三人负责保护主公的安全,见一队彪悍凶狠的家将骑着马匹追赶过来,带头一人正是满脸青紫的蒲篙大少爷。龙天羽摇头失笑:“这个蒲家,看来气运走到头了。”他身后的凌浩和乔珂远远瞧见蒲篙的身形和人马,俱都脸色大变,看来这个梓潼一霸不会轻易揭过此事,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萧大爷,你们带着小珂姑娘快走吧,我在这挡一挡,大不了以血肉之躯,抵挡他的马蹄,武士生涯本来就是短暂的,不惧!”凌浩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脱不开少年的放荡不羁和年轻气盛。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得,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息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龙天羽微微一笑道:“不忙,且看看那蒲家有何底蕴和实力如此嚣张跋扈!”这时蒲篙带人追赶上来,有十余人乘骑,后面还跟着三十几名家奴,人人带着佩剑,气势汹汹,本来大秦统治时期,已经收天下兵器,民间不得藏有兵刃和铁器,即使务农时也需要到当地官家手中租赁,现在大秦覆亡数月,许多贵族家藏有兵器的都显露出来,明目张胆佩剑上街,若有冲突,拔剑而起,血溅当场。“停!”蒲篙一马当先勒住缰绳,一手捂着青紫的脸,一手指着龙天羽等人,喝道:“就是他们,当街敢伤蒲爷还有手下家奴,我早说过不会放过你们贱民,怎么样,你们还拽吗?乖乖交出丫头,然后你们自废一臂,今日蒲爷开恩,就让你们活着离开梓潼,否则,哼,难了!”凌浩气道:“这事因我而起,不关他们的事,让他们离开吧,否则凌浩宁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的,不让你得逞,何况我的族弟和兄弟都是武士,如果拼了一命,就算你蒲家业大,也过不安宁!”蒲篙怒道:“你敢威胁我,一些落魄的武士,蒲爷处置了你,自会斩草除根收拾你那些贱民。”龙天羽冷冷地道:“你凭什么可以凌辱别人,就不能有人教训你,再说,梓潼县刚被二世子接管,你就在这闹市伤人,强抢民女,就不怕二世子拿你祭旗吗?”蒲篙肆无忌惮地道:“我蒲家乃秦封贵族,在巴蜀经营私盐,家财万贯,就连蜀王把持蜀地,也对我们这些老蜀名望贵族以礼相待,借助我们的财力和影响力维持一方的财政和民生,要是蒲家拒绝卖给梓潼贱民私盐,哼哼,这些贱民吃什么,何况二世子此行举兵夺权,正需要像蒲家一样在蜀地有名望的家族支持,他才能成功,否则无财无粮无军饷兵器,还打什么仗,就是我现在让家奴杀了你们,保管无人过问。”言语中气势嚣张,夜郎自大,似乎整个梓潼县他老大一样。龙天羽眼中充满了寒光,蒲篙这种人把百姓当作贱民奴隶,肆意欺压蹂躏,要在偏远蜀地推行汉政国策律法,首先触动的就是这些所谓老贵族的利益,他们手中掌握着大量经济命脉,如果尽,又怕让天下一些老氏族寒心,凝聚起反抗大汉变法的势力,不可不防啊。龙天羽在汉川地区大小郡县推行一系列政策,鼓励农耕,分田分工具,废除已有的奴隶制,但并不能排除当地大家族目前正使用的奴隶和家奴,这也很现实,贵族身份不农耕,地有千倾自然需要奴隶来耕种,但汉律法又规定,目前自由的黎民百姓都可以加入汉户籍,成为汉人,受法律保护,享受分田权利和交税的义务,立军功可获得汉爵位,而秦爵位已经取缔,不得出现老氏族强买强卖人口问题,很多贵族也要交出大部分土地,实行具有现代化思想的变法改革。但像蒲篙这种嚣张跋扈、肆意欺压善民的贵族就要完全剔除,还百姓一片净土,想到这里,浑身透着杀气,冷笑道:“蒲家,好大的口气,就凭你在梓潼小小的影响力也敢如此嚣张霸道,今日不除你,难让百姓称快!”蒲篙大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众武士听令,给我废掉他们。”骑马的门客剑手和家将,以及后面的武士顿时叫诺,抽出利剑蜂拥扑上去,看样子非要把这几人活刮在这里了。“凌浩,你护好乔珂姑娘,其它的不用管了。”龙天羽又向身边三护卫喝唱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拿出男儿本领,锄奸卫道!”“诺!”秦棠、虞峰、瞿雨三人在这时听的热血沸腾,呛啷抽出佩剑,也冲了上去,三人对付三十多家将武士,周围的人都震惊了,双方寡众悬殊,这三位剑手竟然视死如归,丝毫不惧危险。凌浩也傻了眼,刚才在他被救时,由于头脸和身上都受了伤,没有看清几人的身手,这时仔细一瞧,秦棠三人剑术高超精妙,身法快捷勇猛,宝剑锋利名贵,一冲入对方武士群内,便如狼入羊圈,剑锋如风一样迅速,没用几招就有蒲篙手下的武士倒地,鲜血飞溅,惨叫声起,却不见三人有任何的表情。一流剑手,而且是那种不畏生死,杀人无数的剑手,这种的气魄和神态,不是普通练剑者所具备的,因为他们三人似乎从战场上拼杀过很多次,只有在沙场上磨练出来的剑手,才具有这种勇猛军魂一般的杀气。“嗤嗤…当当…”剑光如电,飒飒破空直响,几个照面就有五六个武士倒在血泊之中叫苦连天,而且虞峰仨人的剑术也要比这群武士高出很多,虽然以寡敌众,却上得了上风。蒲篙也没想到这位锦袍男子手下养着三位厉害的门客剑士,看样子都是上等境界,而且杀伐果断,似乎从军队战场或杀手组织中历练过,杀人不眨眼,心想还是先制住了那锦袍商贾,要挟他停手,就能掌握主动权了,否则放任厮杀下去,死的可都是自家的奴才。“你们几个,绕过去,擒拿那位身穿锦袍的青年。”蒲篙脸上透着阴险的冷笑,对着身边马背上的剑手说道。“诺,大少爷。”四位骑马的剑手也是蒲家在蜀地聘用的,剑术要比跑步的武士强出不少,所以有乘骑的待遇。四个骑手抽出铁质长剑,策骑从街道两侧包抄过去,朝着龙天羽的方位挥剑冲去,竟然要对他动粗。“萧爷小心!”凌浩一个闪身抢在龙天羽身前挡住对方的身子,做好迎战的架势,他以为这萧翎身为商贾,即使精通些拳脚剑术,也必##不深,面对四个剑术不低的剑客,还骑着马匹,肯定不敌。龙天羽微微一笑道:“凌浩不必惊慌,看你家少主如何大战神威!”PS:最近身体还在休养中,不能爆发,能写的时候肯定多写点,有时晚上回来有事写不了也请多包涵!第九章 锋芒展露龙天羽左手握住凌浩的手臂一把扯到了身后,说道:“护着小珂姑娘退后,我要活动一下筋骨,顺便为梓潼城邑的黎民百姓除恶。”凌浩只觉自己身子仿佛被提小鸡一般扯到了他身后,不曾想到萧爷的臂力如此惊人,而且他的举手投足,说话之间的气势和威严,令人难以抗拒。“好,我、我保护小珂,萧爷自己当心。”说完与乔珂相互搀扶退后好几步远,带着忧虑的目光瞧着他如何退强敌。转眼第一匹马已经冲到跟前,马上剑手见锦袍男子并未惊慌闪躲,略微吃惊,暗骂一声蠢货,急忙勒住马缰绳,坐骑陡然止住,前蹄高抬,嘶叫着就要落地踩踏龙天羽。“啊!”围观者都吓得惊呼一声,这一蹄踩下,不把人脑袋踢碎,也得踏断肋骨和血肉之躯,不忍再看。说时迟那时快,龙天羽一个治恍身,快如魅影一般消失在原地,闪到了马匹的右侧,挥起一拳猛然击在马腹上端。“砰!”这一拳聚集了臂力、腰力、腕力,几乎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马腹上,那坐骑疼的嗷嗷嘶叫,真个马身连带剑手一起向左侧轰然倒去,噗通一声,马倒人瘫,压断了剑手的一条腿。“啊?”众人惊险地看着这一幕,更无法相信这人的身手如此敏捷,几乎眨眼之间就闪过马首险处,出现在右侧,并且一拳打到了一匹良驹,这威势震撼了周边的观者,还有乔珂和凌浩。就连远处的蒲篙也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幕,这人究竟是谁,似乎来历大不简单啊,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没查清对方底细就来报仇。两匹马并骑飞奔过来,骑在马背上的剑手再也不敢轻视这个锦袍男子,挥舞着长剑划破半空,朝着他狠狠地劈落下去,形成两马夹攻之势,想借助着马的冲劲和剑力令对方无法发挥出神勇来。龙天羽身上悬挂的是越女剑,通过赌注从杜冰月手中赢来的,而他自己的破军剑则在鸿门宴上与项羽比斗时候,被霸王刀砍出了豁口,已不完整,所以没有带过来。以他汉王身份,财力雄厚,手下锦衣卫组织不但打通情报,还做起官商生意,活动诸侯之地甚至西域邦国,组织商队贩卖布匹、私盐等,用来购买马匹和粮食、铁器,储备起来为战争做准备。收集的名剑也有几把,但大多都是青铜剑,所谓的名剑,不少成名在春秋时期,那时还普遍使用青铜做武器,炼制出的宝剑锋利有些,而且容易折断,而出名的宝剑也是相对那个时期,发展到秦末,钢铁技术有了进步,因此龙天羽对收集数百年前的宝剑质量并不满意,一直让郭家能为他量身打造一柄神兵利器。“锵——”越女剑蓦然出鞘,寒光如电,剑气肃杀,龙天羽站在原地挥剑唰唰两下,只见剑光霍霍,看不清如何剑势,就听见两声异口同声的惨叫,紧接着两道血柱不约而同从两名剑客手腕处射出,还握在手中长剑顿时脱落在地,仅仅一个照面,在强猛的冲击攻势下,龙天羽则利用快捷的手法和剑术,抢在对方剑锋刺到跟来的时刻,率先刺中了对方两人的手臂腕骨,快得无与伦比,力道、方位、巧劲捏那得妙至毫颠。就在两马驮着二人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时,龙天羽又是唰唰两剑,直接划破了马肚一道口子,坐骑受惊吃痛,竟将背上的剑手甩了下来,有一人脚还挂在马蹬上,被马拖出很远,痛得哇哇大叫。最后面一骑冲到跟前,见到前面三人都非死即伤,心中产生了畏惧,但马已不能停蹄,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冲上去,长剑一旋借助臂力和马的冲劲,瞄准马首前侧龙天羽的身形狠狠地斜刺下去。“去死吧!”龙天羽身子略微一侧就躲过了这一剑,同时猛然跳跃而起,挥剑一劈,登时在此剑手后背划破一道口子,剑手喷了一口血,就栽落了马背。四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剑手几乎都是伤在了龙天羽一招之下,他快捷的身手和用剑的犀利,深深地震撼在场所有人。凌浩终于在这一刻收起孤傲之心,被龙天羽的手段和属下的剑术杀气所打动,心想这个萧爷真不是一般人,随身保护他的门客剑手都接近一流行列,自己的剑术在梓潼城一带也算前三甲,却也比他们强了多少,看来暂时跟着萧爷,也不枉然。那蒲篙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半盏茶的时间,手下的家奴武士已经到底十之七八,剩下几人也已怯战浑身打着哆嗦,想不到他这三个护卫竟然以一当十,几乎没受什么伤害,而那锦袍男子更霸道,一出手就把自己招揽回来的上等剑手武士废掉了,损失可大了。就在他想掉头就逃命的时候,忽然街道敢来一批巡防的士卒,一名折冲校尉领头,带着足有百十人,长戈小方队、控弦小方队、盾牌短剑方队,见这里喧哗聚闹就过来查看情况,以免有乱党在捣乱。“散开,靠边站,这里怎么回事,当街用剑伤人,是不是乱党?谁是主犯?”折冲校尉吼了几声,旁边的百姓过客顿时一哄而散,给巡卫队让出一条路来。蒲篙见来了巡卫顿时放下心来,不用担心自身安全问题,想到以前官吏和贵族之间的协议和勾当,心中暗笑,在马背上对着校尉拱手道:“这位官差大人,你来的正好,我乃梓潼蒲家大少爷,刚才带人上街发现几个可疑的人,就是他们,鬼鬼祟祟,我怀疑他们是大世子派来的政要,要不就是中原诸侯派来的奸细,快拿住他们,蒲家不会亏待大人的。”他上来就是恶人先告状,给对方扣上乱党的帽子,打算官家拿住这几人,然后他再通过钱财打通官府甚至世子,到时再折磨这几人就容易多了。“乱党?谁是乱党,在哪里?”校尉心想若能捉住大世子的使者、政要、间谍什么的,回去也能记功。“大人,就是身穿锦袍的这个青年,和这几个武士!”蒲篙一脸坏笑,幸灾乐祸地看着龙天羽等人。校尉仔细瞧去,看清龙天羽的样貌后微微一愣,跃下马来,走上前拱手行礼,恭敬道:“这位可是萧翎先生?二世子正在派人四处寻找先生##呢,原来先生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有谁为难先生吗?”原来这个校尉在云竹山庄见过萧翎样貌,也知道二世子对此人大为尊敬,他也不敢托大失礼。龙天羽收剑微笑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街上看着有人打着贵族的旗号,四处欺压百姓,当街强抢民女,想趁着城乱时刻从中捞些利益,还招摇撞骗说与城邑官府合作,诚心毁了二世子在百姓中的形象,我看不过眼就出手教训教训他们!”“竟有此事,实在胆大妄为,在下就看不过那些嚣张跋扈的贵族,就该像剿灭秦朝王族后裔一样把这些秦封的贵族也全部扣押,是谁,我这就拿住他们!”折冲校尉冷喝道。蒲篙这时面如土色,目瞪口呆地看着龙天羽和那校尉,心中一惊:他们竟然相熟,这下倒霉了。第十章 后宫佳丽校尉长向着龙天羽低声道:“萧先生,借一步说话,这蒲家是当地贵族大户,田百倾,房舍宅院多处,控制着梓潼县私盐、布匹、柴粮生意,不好动他,萧先生也是商贾,若能夺去他的生意,再与二世子合股经商,到时候世子也方便出手废了蒲家,眼下却不好收拾啊。”龙天羽也清楚杜青云的算盘,刚接过城邑,根基不稳,虽然对这嚣张跋扈的贵族土绅十分反感,但又不能撕破脸,大动干戈,否则会让其它城邑的贵族害怕,到时候反而投靠到大世子一方,树立更多仇敌,何况他出兵后,粮草等问题也需要从城邑贵族和大户中剥削重税,维持大军开支,所以在对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有所顾忌。但是龙天羽志不在此,他要准备占领巴蜀,清除所有阻挡在新政前的障碍,老氏族、旧贵族、大世家等,若他们平日激起民愤,阻挡大形势的发展,破坏制度,便要使用非常手段把这些旧势力吞噬消灭。“嗯,我明白了,这就去见世子,至于这里的事,就先放下吧,毕竟咱们刚占领城邑,百姓情绪不稳,担惊受怕,再动用军队抄贵族的家,会引发城内旧势力的哗变,不过,也要吓一吓这个蒲篙,免得他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破坏了二世子的声誉。”龙天羽轻轻说道,心中却自有定计。这名折冲校尉听他不在此事过分纠缠,心中松了一口气,否则他夹在中间也难办,点头忙道:“萧先生所言极是,给对方点教训还是能办到的。”他转过身,对着蒲篙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二世子刚夺取此城,正是安抚百姓稳定时刻,你在这里带武士行凶闹事,本校尉怀疑你居心叵测,有意破坏城邑秩序,有乱党之嫌,来人,全部扣留带走,请他家族人过来认领辨嫌!”“你、你敢,我乃梓潼城邑只贵族,卧西侯蒲家少主,你们凭什么给扣押我,为何不连他们也带走,我要上告二世子,我们蒲家不会让过你们的。”蒲篙听巡卫要扣押他们,顿时大惊失色地吼道。校尉冷哼道“哪来的贵族,是秦王封的,还是楚王封的,还是战国诸侯分封的,妈的,大秦都灭亡了,还什么贵族身份,难道你还在想效忠秦朝廷吗?顽固不化就不怕掉脑袋吗?”蒲篙一下子就蔫了,不敢跟官差顶嘴,却朝着“萧翎”恶狠狠道:“蒲家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吧,只要你们不离开梓潼,必死无疑!”龙天羽看着被官兵围住带走的蒲篙和家奴武士,摇头冷笑:“蒲家?就因为出了你这个败类,注定被铲除了,这种祸害百姓的旧贵族,汉军就要连根拔起,杀鸡儆猴,以正国法!”凌浩和乔珂相互搀扶着,都没想到这位萧先生与二世子也相当熟悉,看来身份和地位很高啊,连蒲篙这样的恶霸都在他手下吃了大亏,蒲篙带来的三四十位家将武士,死的死,重伤的重伤,被守城巡卫带走一部分,死的尸体摆放起来,通知蒲家的人前来收尸。龙天羽当下不再多看一眼这些死去家奴武士,向着秦堂、凌浩等人一摆手,一起回到世子安排众人暂时歇脚的官家别院。“萧翎”分到的别院是刚守城战死一名将领的府邸,院落占地不算太大,但也属于一座大宅院了,房舍数十间,有前后院、曲径回廊和厢房,足够住进来一两百人的。庭院前面驻扎进来八十多侍卫后,后面则是诸女歇息的房间,郭钰莹、姬紫尘率先搬入,后来杜冰月和洛非烟也带婢女过去,在后宅要了两间,说是方便几姐妹交流感情、谈天说地。龙天羽安排好二人住所后,又派出侍卫去为凌浩找郎中大夫医治烫伤,帮乔珂去尸场认领其父乔山的的尸首,一切妥当后,他来到后院,本来他以为只有莹儿和两个贴身丫鬟在,却想不到转过假山,走出回廊后,就听见后院唧唧喳喳很多少女的欢笑声,颇有步入红楼贾府大观园的感觉。郭钰莹看见丈夫走进庭院,还带着惊呆的表情,噗嗤一笑,婀娜迎了上去,轻笑道:“夫君,你可回来了,紫尘、非烟还有小郡主月儿都带着婢女和歌姬住了进来,相当的热闹,呵呵,大家都在谈论你呢。”龙天羽愕然道:“谈论我什么,莹儿,我告诉你,她们之中若有说我坏话的,你就缩小十倍来听,因为那肯定是假的,如果夸奖我,你就扩大十倍来听,因为十有**都是真的。”随后又压低声音道:“特别是那个小郡主说的话。”郭钰莹嗤地娇笑,捏了他一把,欢喜道:“哪能啊,都在夸你生性高洁,文武全才,乃天底下少有的奇人雅士,都在迫不及待地合奏那首《笑傲江湖曲》,还不停向莹儿索要夫君做过的诗词雅句,呵呵,想不到夫君魅力这么大,即使是名不经传的商贾身份,也能迷倒这些多才多艺的佳人骄女,夫君太厉害了。”龙天羽自吹自擂道:“那是,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谁,要不是有几把刷子,莹儿会如此迷恋为夫吗?还有婉儿和月瑶,哪个是平凡女子,他们看中的夫君会是凡夫俗子吗?”郭钰莹咯咯笑了两声,又道:“那也不能放任啊,再这样下去,后宫还不知要添多少呢,雨露均沾,到时候有你忙活的!”这时院内石桌旁端坐琴案边的洛非烟和**竹箫的姬紫尘见他进院都站起娇身,美目含情地传来,龙天羽就是不用眼睛看,也能体会到那股灼热似火的情意,紫尘就不用说了,那非烟的眸光中,却多出几分暧昧和戏弄,令龙天羽时刻反省自己要小心应对。案桌处还站起一位少女,约莫十五六的年纪,但是一身蓝底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在四周,玉钗入鬓,带着几分贵气,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长长地睫毛微微闪动,鲜红地小嘴仿佛新生地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她脸上似是打了一道薄薄地胭脂,带着微微地粉色,艳如三月地桃花,明艳绝伦,容貌一点都不比身旁巴族、苗族圣女逊多少,特别是她年纪不大,但却高耸挺拔,不亚于成年女子的硕大,给男人一种犯罪的冲动。那少女玉手**着衣角,眸光盯向龙天羽,见他正打量着自己,有些娇羞起来,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染上一层红晕,少女的羞涩风情展露出来。龙天羽十分好奇,问向莹儿道:“那位少女是谁啊?年纪不大,长的如此娇美,咦,还挺眼熟的?好像哪里见过一样,她也是慕名而来的粉丝吗?”郭钰莹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但看着丈夫发呆表情,忽然明白过来,噗嗤笑道:“夫君呀,他当真认她不得吗?咯咯,她是小郡主啊,月儿今天刚换了女装,怎么样,漂亮不?比莹儿还要美上几分呢,真是个美人胚子,过几年后一定倾国倾城!”龙天羽“啊”的失声道:“小郡主?天啊,这造型变化也太大了吧,实在想不到刁蛮的小郡主,会突然变成乖乖小公主了!”这三天,一天值班,一天去医院复诊,昨天下班忙着给厂写小品剧本,而且最近又要准备Q会比赛,挺忙的,所以延误了更新,很抱歉了。第十一章 放开情怀龙天羽和郭钰莹走上去,周围数十个歌姬和婢女都有些好奇地望着这个商贾,都有些疑惑不解,这个外表粗犷但又不失英气的男人,究竟有那些本事,竟赢得本族内最优秀的女子倾心?在诸女心中,都认为这萧先生虽然富甲一方,却不是贵族,身份地位比不上王侯,因为在古代王侯拥有封地和城邑,世代享受封爵,但商贾却不稳定,和平时期商不过三代,何况在乱世,很有可能会被强盗和诸侯、地方将领途中谋财害命,故此都不理解。“紫尘、非烟,你们都来了,还有,小郡主,你今天怎么这身打扮,刚才我差点没认出来。”龙天羽走到三女跟前,很有风度地说道。姬紫尘因为前日已跟他表白,两人死定终生,正是相交甜蜜的时候,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见他回来,心花怒放,笑靥如花道:“方正部落的的长老和勇士都回去了,我就搬过来,跟莹儿姐做个伴,白天说说话解闷,还能向公子请教琴曲和诗词。”说着拿着一个绢布折叠成的,在他面前晃了一晃,竟是钰莹这亲笔记下龙天羽所吟的唐诗宋词。“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你以前去过我们部落的大巴山吗?想不到那里的景色在你的诗中,竟然如此有意境,紫尘受教了。”龙天羽微微一笑,厚着脸皮西道:“大巴山的确去过,对巴族人民的热情、勇敢、朴实很喜欢,如果以后有机会,和紫尘一起去巴山听夜雨,共剪西窗烛,不失一件美事。”他的话中之意,自是陪着她回家族见老岳了,然后在她的闺房床上,熄灭烛光做些连神仙都羡慕的风流韵事。姬紫尘兰心慧质,听了他的话以猜测出大概,芳心一喜,美玉生晕,娇柔婉转,清雅秀丽,再看龙天羽时候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期待和幸福。洛非烟见二人情款深深,却也不生气,反而一脸的沉思,念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首诗的意境凄凉,却把明月中嫦娥仙子的处境表露出来,让人伤情惋惜!想不到阿翎哥有此高才,非烟受益匪浅,若阿翎哥不嫌,非烟也想跟莹儿和紫尘妹子住一段时间,好向阿翎哥讨教一番!”龙天羽看着他风致楚楚,温文尔雅的样子,在她清澈如水的眸光闪动下,玉容似乎闪着圣洁的光辉,灵性十足,一点也不像什么荡女!让他很是好奇,如果在一起时间长了,说不准就会被她迷住了,不过只要她也住进来,这个洛非烟也逃不出我的掌心了。“当然可以,只要她们俩同意,我当然没意见,本人仅代表自己欢迎非烟妹住进来,跟莹儿作伴。”龙天羽客气地回道。洛非烟似笑非笑地盯着龙天羽,美目闪着摄人心魂的异彩,有挑衅,有欣赏,似乎要与对方在心里情感上做一番较量,看看谁先经不住诱惑沦陷,被对方深深迷住不能自拔。龙天羽最后一眼落在二女之外的小郡主身上,此刻的杜冰月完全不同先前的女扮男装,柔肌映雪,纤腰绢束,竟是一位绝色的美少女,在龙天羽的注视下,一改往常刁蛮泼辣的性格,而是文静如淑女,玉颜生春,双颊晕红,顾盼嫣然,楚楚动人,虽然只有十五六年纪,风韵却惹人疼爱。“小萝莉?超级美少女战士?捡宝了。”龙天羽心中暗想,再仔细一看,似乎觉得刁蛮的小郡主也是不那么讨厌了。“小郡主,你也来了,你这身装扮……”杜冰月听他的话说到一半,心里有些紧张,这可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当众说女装,而且还是细心打扮传给一个男人看,本身装束就已经很不舒服,总感觉怪怪的,此刻听到对方只评价一般,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看,玉手攥得紧紧,柳眉轻皱,问道:“装扮怎么了?为何吞吞吐吐的。”龙天羽见她一脸的娇嗔,微笑道:“这身装扮……真好看!”杜冰月这才放下心来,芳心不知为何很高兴,白了他一眼,嗔道:“讨厌!”龙天羽难得看着她娇羞的一面,柔声说道:“这样比你女伴男装要美上好几倍啊,以后就这样穿女装好不好,喜欢穿什么款式就让你莹姐姐给你买,不要动不动就调皮撒野了,文静一点多好!”杜冰月听到他的轻微训话带着丝丝温柔,出奇地没有像往常一样怒气反驳,而是轻点螓首,嗯了一声,道:“以后尽量少穿男装就是了,你也不许像以前那样老欺负人家。”心下却想:“原来他喜欢文静一些的女子啊,以后我也要尽量保持淑女一点,大不了不在他面前惹事就行了。”郭钰莹、姬紫尘、洛非烟三女面面相觑,心想这小妮子竟然为了他转性子了。“对了,小郡主,今天还要感谢你的越女剑,在街上行侠仗义全靠它了,否则说不定我也会受伤了。”“喔,怎么回事呀?你别叫我小郡主了,和姐姐一样,叫我月儿就行。”杜冰月这些天,既被他的层出不穷的本领和才艺搞得深陷其中、无比敬仰,就被对方的言辞挤兑气的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如今难得当面如此客气温柔,她就趁机拉近跟这神秘商贾男子的关系。“夫君,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差一点就受伤了啊?”莹儿紧张一问,顿时勾起了诸女强烈的好奇心。龙天羽干咳一声,说道:“是这样的……”当下将在街上走访,看到蒲篙恶少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一幕讲了出来,然后就是解救凌浩和乔珂二人,却又被蒲篙带家将武士堵截,双方发生械斗,还死伤一二十人。本来龙天羽口才极好,又在诸女面前讲解,自然带着几分豪气和阴阳顿挫,一口气讲下来,听得诸女身感同受,对那梓潼旧贵族蒲篙的恶行愤愤不平,同时对凌浩不畏强权,路见不平为人出头的精神很肯定,也对那乔珂很是同情。杜冰月毕竟年纪小,心性比较直接,小淑女的形象刚文静一会又爆发了,冷哼道:“这个蒲家旧族,真是可恶,待会我就去跟二哥说,一定要狠狠地处置这个蒲篙,斩其首以警效尤,抄了蒲家,没收财产分给城内的百姓,看他们家族的人还如何嚣张!”龙天羽摇头失笑道:“我自然不会放过蒲家,但还要给二世子商量一番,确保双方受益,又不至于引起其它贵族大世家哗变反戈,投靠到大世子那边去,一会我去召见凌浩,那乔珂就由莹儿你安排一下,如果他愿意留下,暂且在府内做个丫鬟也行。”郭钰莹欣然点头,夫君交代的任务,她都当作大事去做,因为他夫君就是干大事的人。龙天羽留下来与诸女闲聊一阵子,风趣的语言,美妙的辞藻,新颖的见解,耐人寻味的典故,对历史趋势的感慨万千,对天下风云的了如指掌,深深地打动着四位俏佳人,这一番闲聊顿时将紫尘、非烟和冰月一下子拉近许多,扯进了他的生活天地内。这时一名侍卫进来,正是三十六贴身铁卫之一薛延,停在后院的门口,知会一声后,被一个婢女带领进来,见到龙天羽后躬身禀告道:“主子,后方的货物已到,请主子查收。”龙天羽听了暗语,知道后面的先锋队已经入城了,而且说不定还会带来汉川以及中原的一些消息,一举拿下巴蜀,就到关键时刻了,心中有些着紧,起身道:“我这就过去,莹儿,你们聊着,我去一下。”说完与这名铁卫向着先院客厅走去。他这一走,三女目光都带着浓浓的不舍,因为龙天羽刚才的谈吐彻底地吸引住三女,很想继续听他说个三天三夜,也不厌倦。龙天羽的背影消失在后院门口,诸女围坐在石桌前,又开始讨论起来,全都是关于这个萧翎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莹儿姐当初是怎么嫁给他的呀?”“他的剑术师承何门?二十五六岁就快赶上我师傅的剑术了?他在中原已经无敌了吧?”“他是不是每天作息怎样安排,又是作诗,又是抚琴,又是练剑的,一定很有规律吧?”“他这么出色,非池中之物,生性高洁,不会就莹姐姐一个正室妻子吧?是不是还有几个妻室正在家中啊?”“……………”“莹姐姐第一次在哪做的,有没有落红,疼不疼啊?”“他那东西大不大啊,床上功夫如何?一夜能御几次?”“你们姐妹在家中有没$$有和他一起大被同眠呢?就是群P啦!”幸亏龙天羽没有听到这些,否则一定会被吓呆住!男人在一起讨论的话题离不开女人的脸蛋、和**,女子聚在一起,不论她们身份如何,长得如何美貌,谈的话题也离不开男人,问的问题也不见得如何高雅,正如孔子曰:“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