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irocco<br />字数：94589<br />＊＊＊＊＊＊＊＊＊＊＊＊＊＊＊＊＊＊＊＊＊＊＊＊＊＊＊＊＊＊＊＊＊＊＊<br />　　偶然翻出中学时写的Ｈ文，虽然文笔粗劣，其耻度和想象力却充满了前朝的<br />河蟹之风，加之颇有童趣，读来不禁莞尔。<br />　　中学的初恋早已了无音讯，相爱多年的前女友也独奔前程。最后陪着自己的，<br />确乎只有这堆粘稠不堪的劣质文字，大抵是三流文学家所谓「青春之见证」。<br />　　故突发奇想，萌生了续写当年的Ｈ文的冲动，不知算是逃避现实，还是扼住<br />青春的倒影。只是我对传统性爱方式已有些倦怠，索性将大部分性爱场面改为第<br />四爱，即女方借助工具插入男方。令人恼火的是，此类作品中ｐｅｇｇｉｎｇ场<br />面往往与ｆｅｍｄｏｍ挂钩，剧情不可避免的泛绿，纯爱题材反而少见。<br />　　本篇的肉戏不多，主要是女攻男，各种ＳＭ调教，姐弟以及兄妹间的性爱。<br />剧情整体是个郑伯克段的故事，假托中世纪框架，以便为主角乱起名字。但结局<br />不会像托勒密十三智斗艳后那般狗血，也不及前废帝宠爱山阴公主那般凄凉，人<br />生尚长，还是不吝给笔下人物一个大团圆。<br />　　第一次尝试用手机码长篇，因此排版比较惨不忍睹，还请见谅。<br />＊＊＊＊＊＊＊＊＊＊＊＊＊＊＊＊＊＊＊＊＊＊＊＊＊＊＊＊＊＊＊＊＊＊＊<br />　　　　　　　　　　　　　　　　　序<br />　　米丝特拉已然记不得许多事情。她每天所能做的，只有守在荒芜的入海口，<br />任由炽烈的海风割裂自己的面颊，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水流逝。日出日落，周而复<br />始。她只知道，当江水逆流之时，那个男人一定会从漆黑的波涛中现身，接她回<br />家。<br />　　可江水的流向，从未改变过。余晖洒向大海的尽头，染出一片晚霞。<br />　　　　　　　　　　　　　　第一章：姐与弟<br />　　当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在海上，渺远的渔火随之而明。今日的一切湮没在永不<br />停息的潮汐之中，不可触及的深海又孕育著明日的晨曦。漆黑的海风迎面而来，<br />咸腥而寒冷。<br />　　「该回去了。」少女站起身，略微活动下有些酸涩的身躯，重新束起飘散的<br />长发，望向身边那兀自恋恋不舍的少年，「再晚的话，可就来不及了。即便今天<br />是你的生日，也不能太任性了。」<br />　　「可江水的流向，还是和往常一样。」少年悻悻地低下头，绿色的瞳仁中带<br />着失落，「今天也是一样，没有逆流。」<br />　　少女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轻抚他散乱的头发：「只是时间还<br />不到罢了，耐心一点。等到你明年的生日，我们再一起来这里，姐姐还会陪你等。<br />这样好么？」<br />　　她早已习惯了把问题交给明天，毕竟维持一个谎言，要用无限个次级谎言；<br />唯有靠拖延，希望对方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忘记了质疑，才能皆大欢喜。<br />　　显然，弟弟早已到了认真思考人生的年纪，自然会产生质疑：为何自己从没<br />见过父母？身为姐姐，她当然不忍心将残忍的真相告诉他，只好编出「江水逆流<br />之时，父亲和母亲会乘着黑色的大船，从海上回来」这种鬼话。<br />　　从那日起，弟弟便时常闹着要去海边，一有空就守着出海口呆一整天，满心<br />期待地等江水逆流，然后一次次带着失望回家。这样的闹剧演了五年，演员进入<br />了叛逆期的顶点。善意的谎言，往往建立在受骗方缺乏常识这一基础上；不幸，<br />由于通识教育的普及，这个基础快要垮掉了。而姐姐能做的，也只有更加虚妄的<br />许诺了。<br />　　然而，弟弟却没有像以往一样，为得到廉价的许诺而欣喜片刻；他反而扬起<br />头，用清澈见底的瞳仁对上她慌乱的眼眸，拿捏着大人说话的口气：「姐姐在对<br />我说谎，对吧？明天以后，你就是高贵的伯爵夫人了，再也不会陪着我做这般愚<br />蠢的事情，以让我相信你那并不高明的谎言，对吧？」<br />　　看着对方讶异而惶恐的脸，他愈发的激动，身躯微微发抖：「十六年了，我<br />已经被敷衍够了——姐姐，我想知道我们是谁，我们的父母又是谁，为什么我们<br />生活在这里，形同流放？」少年越说越愤怒，他那棱角分明的脸涨得赤红，俊朗<br />的五官被怒火扭曲到变形。<br />　　沉吟片刻，少女收起此前的表情，冷冷地回答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br />我不能草率地告诉你。不要纠结了，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家吧。」<br />　　「拖延不能解决问题，你明白的。」少年摇了摇头，追击着姐姐仍在闪躲的<br />双眼，「就算你不肯告诉我，我也会自己寻找答案。总有一天，我会学会驾船和<br />造船术，到海的另一边，亲自找到——」<br />　　他的话还没说完，左脸已然挨了一记耳光，剧痛让他失去平衡，并且适时地<br />住口了。姐姐从未打过自己，即使是在她看上去打的过自己的年纪。无论犯下多<br />大的错误，最重的处罚也不过是抄记律法。而今天他总算尝到了爱的教育，也深<br />刻意识到了，姐姐的力气其实不小。<br />　　他愤愤不平地想着，从沙滩上爬起来，默默拍打着身上的细沙。少女背对着<br />他一言不发，看不到她的脸色。<br />　　良久，她开口了：「我们……走吧。」姐姐的声音变得颤抖，一如受伤的夜<br />莺。少年无言，默默地跟着她。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来，转身按住弟弟的肩头，<br />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晚上到我这里来。」他从未见过姐姐露出这<br />样的神情，说不出是凄凉还是欣喜；可以确定的是，姐姐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从<br />未如此期待过，也从未如此惊惶。<br />　　米讷维勒是座人口不满万的滨海小镇，地处偏远，气候恶劣，自古以来没出<br />过任何文化名人，经济上乏善可陈。即便是以亲民自夸的西海总督，也不曾巡查<br />此地以了解民生状况。毕竟此地人数稀少，根本不闻于帝都，对官员而言毫无表<br />演价值。作为行省地图都不会标注的角落，米讷维勒总会接纳一批政坛失败者—<br />—或是再无晋级可能的大龄低级僚吏，或是胡乱站队导致悲剧的外放京官——到<br />此地无为而治，或曰放任自流。<br />　　沿海的土地贫瘠不堪，种不出仙女枝或者红萸之类的经济作物，种粮也不能<br />差强人意，幸好帝国的粮官们不甚为难这些穷乡僻壤的乡民。至于远洋渔业，则<br />是明令禁止的——西海总督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阻止治下的人民渡海逃亡。世<br />代以捕鱼为生的乡民，只能变卖渔船，在沿海地带深挖鱼塘，经营起产量堪忧的<br />淡水养殖。所以广袤的乌埃斯特海面上，只能看到帝国的战船在游弋，所谓的渔<br />火，无疑都是帝国海军的战术信号。<br />　　姐弟二人一直生活在此地，以见习酒侍的身份寄居在镇上唯一的酒馆，再无<br />其他家人。若不是两月一次的酒商集会，给了他们去西海首府赤礁城的机会，他<br />们的世界观也会与那些终日在酒馆里买醉的土鳖毫无二致。<br />　　回到酒馆，人声嘈杂与酒气迎面而来，让人既厌恶又觉得无比熟悉。男女混<br />杂的嬉笑声此起彼伏，看来又到了传统节目的时间。<br />　　走到二楼的楼梯口，熟悉的身影挡住了二人，悦耳的声音略带愠怒：「米丝<br />特拉，熙罗科，你们回来的太晚了。」<br />　　熙罗科抬眼望去，今晚的沙赫芒女士面带愠色，却丝毫无损其妩媚。她斜倚<br />在楼梯上，以手托颌，有些烦躁地吐著烟圈。<br />　　作为酒馆的女主人，沙赫芒的打扮一向庸俗而浮夸，水晶耳坠搭上赤金项链，<br />紫罗兰丝质晚装，高跟鞋上也镶满了细碎的蓝水晶。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因其<br />保养得法，沙赫芒女士之肌肤细腻尤胜少女。不同于沿海居民常见的样貌，沙赫<br />芒眼窝极深，饰以淡薄的眼影，棕色的瞳仁无时无刻不在魅惑与其对视者；笔挺<br />的鼻梁下，是一双丰满的唇，其鲜艳的颜色无疑昭示着其强烈的欲念。其酒红色<br />的卷发，从左肩流泻而下，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她高耸的胸部。丝带约束下的腰却<br />有些粗壮，全然不似养尊处优的小资贵妇，倒有些船家女的姿态——好在这点缺<br />陷不算致命，完美地被可观的臀围遮盖住了。镇上的男人毕竟浅薄，只要有与沙<br />赫芒女士做爱的机会，相信没人会嘲讽她的酒桶腰。<br />　　「抱歉，今天我们——」熙罗科刚要解释，便被姐姐打断了：「沙赫芒女士，<br />今日晚归是因为我们在镇外遇到了新的客户，从口音来看，他们应该是来自北部<br />矿山的贵客。我们在渡口商谈了三小时，因此回来晚了。」米丝特拉撒谎时极其<br />自然，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br />　　这女人真是张口就来。熙罗科斜眼看去，米丝特拉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他<br />有些不以为然地撇起了嘴。<br />　　不过沙赫芒倒也不在乎，即便她一眼看穿了这种小把戏。「无论如何，时间<br />不早了。明天一早，柏特伯爵就会派人前来，不要耽误了明天的行程。」沙赫芒<br />说着，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布袋，轻轻交到米丝特拉手上，「我亲爱的调酒师，虽<br />然不忍分别，但这是你最后一笔工钱了。以后若不嫌弃，还请在伯爵面前美言几<br />句。」<br />　　米丝特拉嫣然一笑，向沙赫芒轻施一礼：「那是自然。这么多年，多亏了沙<br />赫芒女士对我们姐弟二人的照顾；现在，又为我找到如此理想的归宿，这份恩情<br />无以为报。」说着说着，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只是我弟弟年纪尚小，以后我不<br />在的日子里，没人照顾他……」她说不下去了，哽咽着收下了装着铜币的布袋。<br />　　沙赫芒立即流露出一副悲悯像，颤声说道：「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安排。你<br />弟弟前途远大，我是不会让他在小酒馆虚度光阴的。」两个女人相拥而泣，沙赫<br />芒的晚装在米丝特拉的粗布风衣上不住地摩擦，香气四溢。<br />　　虚情假意真恶心。熙罗科看着这虚伪的真情流露，只觉得一阵厌恶，在二人<br />煽情之时，无声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脱去沾满海风的外套，把自己砸在<br />床上。<br />　　在这家名为海螺之泣的小酒馆，米丝特拉姐弟度过了他们的童年。自记事起，<br />就是酒馆的女主人——沙赫芒女士在负责他们的生活起居。当年的沙赫芒还不到<br />二十岁，熙罗科依稀记得她青涩的少女样貌，如果世上有女神存在的话，一定是<br />她当年的模样；如今的她早已青春不再，却更加妩媚多情。<br />　　作为镇上最大也是唯一的酒馆，海螺之泣的盈利毋庸置疑；姐弟的生活虽然<br />不算奢侈，却也是衣食无忧。只是沙赫芒女士严格限制他们的活动，不但不能像<br />同龄人按时上学，甚至连酒馆的地下室都不让他们出入。好在，镇上的公学讲师<br />也是酒馆的常客，不时为姐弟二人带来一些几何学手抄本，扫盲用的工程小册子，<br />还有先皇钦定的通用语教材，算是拯救了两个文盲。<br />　　到了青春期，米丝特拉开始学习调酒；而熙罗科则负责打杂，沙赫芒为其安<br />排了退役的督战官进行授课，熙罗科跟着这个老酒鬼，学习帝国标准的骑士七艺，<br />以便负责在醉汉日常斗殴中维持秩序。学习七艺难免挨打，虽然老酒鬼上了年纪，<br />还是经常把熙罗科揍得爬不起来。<br />　　现在想来，这老酒鬼多半是沙赫芒诸多情人中岁数最大的一个，却也是最仗<br />义的一个。在弱不禁风的熙罗科被客人刁难乃至欺负时，总是他倚老卖老地出手<br />解围，然后拉着熙罗科大瓶吹酒大声吹牛。<br />　　两年的时间下来，熙罗科只学会了击剑和近身格斗；在传授马术之前，老督<br />战官不幸死于饮酒过量。在葬礼上，熙罗科试图挤出几滴眼泪，但是当他努力回<br />忆与老酒鬼的种种过往时，却只能想起那些带着酒气的下流笑话，以及那双时常<br />落在女侍胸脯或臀部的枯槁的手。无它，熙罗科只希望老酒鬼死后，能进入一个<br />遍地都是妙龄女侍的美好世界。<br />　　其后，青春期的米丝特拉出落地楚楚动人，身材越发高挑，皮肤越发白皙，<br />因此试图调戏她的流氓越来越多；熙罗科也为此打了不计其数的架，一到周末，<br />身上就会伤痕累累。而米丝特拉则窃喜于有人试图调戏自己，更欣慰的是每次都<br />有一个傻瓜保护自己，以同归于尽的觉悟，为了自己搏斗。她已习惯于一边哼唱<br />着码头民谣，一边为守护自己的见习骑士上药——这感觉真好。<br />　　随着年龄增长，从酒瓶到餐刀到烛台再到圆凳，各种武器在熙罗科手中都令<br />人胆寒，被他打伤的流氓从此不敢语出轻佻，只能在喝酒时默默意淫，甚至不敢<br />把目光留在米丝特拉身上三秒。<br />　　与之朝夕相处的熙罗科，觉不出姐姐的变化。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事就和<br />她追逐打闹，偶尔惹翻了她就去抄写律法；然而青春期的少女格外敏感，熙罗科<br />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映在米丝特拉的眼中。她惊讶地发现，弟弟竟也倏然成长为一<br />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了。童稚的面容也随之不见，男性的刚毅沉积在熙罗科的眉目<br />之间。<br />　　这样的生活虽然无趣，却也让米丝特拉姐弟甘之如饴。如果不是发现了沙赫<br />芒女士卑鄙不堪的经营之道，或许他们会一直爱戴她到死，就像一辈子交粮的贫<br />农永远热爱从未见面的皇帝。<br />　　一个偶然的机会，沙赫芒女士外出招揽生意。而米丝特拉出于好奇，撞进了<br />酒馆的地下室，此起彼伏的叫床声立刻颠覆了她的世界观。那是比地面上的小酒<br />馆华丽百倍的卖淫场所，隔间的精致装修和酒馆里破旧的桌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br />上百名外地来的暗娼在此间服务，绝非西海常见的庸脂俗粉，论其容貌身材，与<br />米讷维勒的村姑之间更是云泥之别。在此间纵情享乐的消费者，也不是等闲之辈，<br />从商界巨头到西海贵族，各种达官显贵混其间，上等人花式做爱的画面，简直丑<br />态百出。<br />　　米丝特拉屏住呼吸，隔窗窥视到一个道貌岸然的总督府文员，在两名妓女的<br />包夹下欲仙欲死。彼时尚且纯情的米丝特拉，顿时觉得难以接受，她在三者各自<br />高潮和假装高潮之前，就匆忙逃出了地下室。尽管觉得很是恶心，她却始终忘不<br />掉这画面。<br />　　此后，她开始尝试自慰，但处女模仿妓女始终不得章法，夜以继日的扣挖夹<br />蹭，也不见欲火稍减。她又找不到同龄人一同学习，无论是酒馆买醉的低端人口，<br />还是地下室买春的体面人，都让她觉得越发的恶心。个中苦恼难以言说，她只好<br />把一腔欲火都烧在本来是熙罗科专用的强化器械上，终日以锻炼体能为排解，还<br />不时缠着弟弟陪自己学习马术。<br />　　此后在米讷维勒的大街上，人们常看到米丝特拉趾高气昂的穿行在大街小巷，<br />身边跟着那个手持钉棍或半个酒瓶的跟班，仿佛在四处找人打架。该谈恋爱的年<br />纪，米丝特拉就以这种方式虚度了。米丝特拉其实是性冷淡的传言不胫而走，对<br />于上不到女人，浅薄的男人大可认为其是石女。<br />　　而此时，沙赫芒女士突然极为正式地召见了米丝特拉。从她口中，米丝特拉<br />才明白自己被养育多年的真正用途：嫁给年老丧妻的西海总督柏特——德苟拉斯<br />伯爵，用自己年轻的身体，取悦这个昏聩不堪的早泄患者，以便让沙赫芒的生意<br />得到庇护人，进而垄断西海的卖淫产业，由此积累经营栖梦芳产业的资金。<br />　　尽管这种奇货可居的思路，对商人而言再正常不过；但联想到此前沙赫芒对<br />二人的默默温情，十几年来犹如家人的深情，这般利用还是再卑鄙不过了。<br />　　沙赫芒反复强调，米丝特拉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处女膜，一定要做到丝毫无损，<br />非如此不能让伯爵满意。与帝国境内的农民不同，贵族们向来不认为新婚见血是<br />件晦气的事，甚至以柏特伯爵为首的猎奇爱好者们，以收集处女血液为乐。因此，<br />危险性极高的马术训练一定要中止，贵族老爷们可不想听自己的妻子苦逼兮兮地<br />抱怨：自己的处女膜在马背上被颠破了。为此，她还一度试图为米丝特拉戴上贞<br />操带，但在对方的自杀威胁面前还是放弃了。另外，她的其他训练也不得不就此<br />终止，因为伯爵不会喜欢一身肌肉的女孩子，毕竟身体软一些，插起来都会比较<br />舒服。<br />　　而年轻的熙罗科对此毫不知情，直到婚礼前一天，米丝特拉才把实情告诉他。<br />生日礼物竟是这种噩耗，对此难以接受的熙罗科便大闹了一场，负气出走，最后<br />在海边才平静下来。当然，沙赫芒女士也向他展现了未来的美好图景：五百枚金<br />币的巨额资助，帝都文学院的入学资格，以及赤礁城内的别墅。这些对于总督大<br />人而言，这些优待条件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足以让酒馆侍者熙罗科过上中产生活。<br />　　可对熙罗科而言，米丝特拉是他唯一值得守护的亲人，如果失去了她，一些<br />都将毫无价值。自然而然地，他开始怨恨沙赫芒——尽管她是自己事实上的监护<br />人，但这种卑劣的手段一点也不值得尊重。青春期的少年无法抑制自己，愤怒与<br />日益高涨的性欲融为一体，熙罗科第一次有了把沙赫芒按在墙上往死里干的冲动，<br />虽然他不太了解对方的身体构造，但他明白自己身上时软时硬的部位，拥有巨大<br />的杀伤力，可以穿刺对应的东西。熙罗科一边恨着沙赫芒，一边对着墙壁飞快地<br />自慰起来，左手捏得下体青筋暴起。<br />　　发泄结束，熙罗科一边擦着木质地板上的白浆，一边思考明天该怎么办。绝<br />对，绝对不能让姐姐出嫁，虽然米丝特拉没有明言，但她对于柏特伯爵的厌恶还<br />是溢于言表。至于怎样阻止姐姐被带走，熙罗科陷入了沉思。<br />　　反悔是不能反悔的，就算总督大人网开一面，沙赫芒那边也不会罢休。至于<br />武装抗拒，那总督大人结婚至少要配备两队宪兵，酒瓶打不过制式刺刀和击发弩，<br />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想来想去，可能只有跑路一途。但从小到大，姐弟二人的<br />生活中心一直是这个酒馆，出了镇外的官道就会迷路；就算跑路又能去哪里，难<br />道要拉着姐姐跳海？<br />　　熙罗科痛恨自己的无能，但刚射完精的男人是最冷静的，能够心平气和地思<br />考人和宇宙的三阶关系，不至于陷入无能狂怒之中。<br />　　此时门被推开了。熙罗科抬眼望去，米丝特拉换上了一身他从未见过的白色<br />纱裙，配上精致白丝手套和长筒袜，高挑匀称的身材被完美地勾勒出来；她将银<br />色长发盘在脑后，只留两绺卷发垂于耳前；白皙的鹅蛋脸上轻施薄粉，淡描眼线，<br />鬓边则别上一枚血红的玫瑰。<br />　　米丝特拉本来恼怒于熙罗科做事拖沓，明明说好了，却迟迟不去找她；然而<br />一见他痴然看着自己的神情，居然一下子笑了出来：「小傻瓜，真是没见过世面。」<br />说着，米丝特拉索性掂起脚尖，在熙罗科面前轻盈地转了一圈，白纱翻飞如洲中<br />之鹤，未来的新娘翩翩然迎风欲翔。<br />　　这女人真美，熙罗科默默地想，刚刚稍有松懈的下体又猛然抬起了头。米丝<br />特拉眯起眼睛，仿佛闻到了空气中夹杂着的生命的气味——虽然没有地下室那么<br />浓郁，但也足够明显了。联想到熙罗科可能做的事，不禁皱眉。<br />　　在姐姐把注意力停在地板上的痕迹前，熙罗科及时开口了：「米丝特拉，我<br />从未见你这般用心打扮过，这份气质……真是让我……惊讶。」年龄越大，对姐<br />姐说的废话的比例越高，明明「你真美」就足够了。<br />　　「现在想起来恭维我了？」米丝特拉轻轻地一笑，随即抿住嘴，因为被弟弟<br />嘲笑过笑声太响而牙不够白，她总是会有所留意，「想夸我就快点夸吧，不然明<br />天之后就没有机会了。虽然呢，我也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但毕竟再不能天天生活<br />在一起了。不过你放心，今年下半年，你就能去帝都……」<br />　　「我不想。」熙罗科站起身，打断了米丝特拉，眉头紧锁，「我才不想让你<br />走。」米丝特拉先是一愣，随即不禁苦笑起来。<br />　　房间里昏暗的烛火刚好照到他一边的脸，之前被她打过左脸则被高挺的鼻梁<br />完全挡住了，陷入阴影之中。<br />　　熙罗科咽了下口水，继续朗声说道：「我觉得那个总督是个混蛋，沙赫芒也<br />是混蛋，我不想你听任他们摆布。尽管我们出身低微，却也不是可以让人肆意玩<br />弄的傀儡。我想过了，我们离开这里，天亮之前就出发，去帝国军队管不到的地<br />方……」<br />　　看到米丝特拉兀自苦笑，丝毫不为所动，熙罗科有些着急了，「我知道，我<br />没有谋生的手段，沙赫芒给你的那点钱也撑不了多久，但是只要我们逃离这里，<br />总是有办法的！」<br />　　「你错了，傻弟弟。」米丝特拉摇了摇头，轻撩过鬓角的乱发，「没有适当<br />的格局和比例感，认知图景就会发生混乱，想什么办法都是没有用。」<br />　　「那么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熙罗科捏紧了拳头，用力盯着姐姐，「<br />评判总比讲解容易，不是么？」<br />　　沙赫芒的表情愈发寒冷，嘴角上挂满了讥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个<br />大陆上根本没有帝国军队管不到的角落，何况你连个正规酒侍都不是，你以为对<br />抗一名伯爵就像和流氓打架一样轻松么？简直荒谬……」<br />　　「可是我爱你。」熙罗科并没有被几句恶言击退，「无知是原罪，但爱不是。<br />就算你觉得我荒谬，我还是要说，你嫁给柏特伯爵不会幸福的。不管是为了你，<br />还是为了我，都不应该这样委屈自己。你可以装作不在乎，但我不会。」<br />　　他陡然压低了声音，似乎在掩盖着哽咽，「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你难过。」<br />　　米丝特拉沉默地注视着着熙罗科，一如他看着自己。她这才意识到，这傻瓜<br />的睫毛真长，几乎和自己一样。每次有风沙进眼，揉眼时总会弄的通红，有时还<br />会掉几根睫毛。这般细节，外人是不会知道的，只有每次为自己吹眼睛的傻瓜才<br />了解。<br />　　如释重负般，米丝特拉坐到了熙罗科的板床上，劣质的木板随即发出一阵哀<br />嚎——米丝特拉虽然是妙龄少女，毕竟也是有腹肌的。尽管熙罗科的街头斗殴的<br />战绩惊人，并不意味着米丝特拉不能亲自下场格斗。「坐下吧，听我慢慢说。」<br />米丝特拉翘起腿，招呼他坐下，「关于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br />　　熙罗科稳定了情绪，坐到了姐姐身边。<br />　　「首先，我为什么要嫁给柏特——德苟拉斯。人人都知道，他年老昏聩又身<br />居高位，听说还是性无能。但我并不想利用这一点，为我或者为我们捞取什么物<br />质好处，钱与社会资源，于我们都是身外之物——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认<br />真的。」<br />　　看到熙罗科疑惑的表情，米丝特拉再次习惯性地按住他的肩，又使劲晃了晃，<br />「沙赫芒也不需要——她看上起来是个高级皮条客，靠出卖年轻女孩的肉体盈利，<br />但她真正的身份，」米丝特拉忽然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样子，让熙罗科不禁<br />打了个冷战，「——是教会在西海行省的都主教，那些妓女——不管是在地下室<br />的姑娘，还是外包到达官显贵家宅内的金丝雀们，无一不是教会信任的死间，用<br />肉体收集情报的任务，必要时甚至可以舍身刺杀帝国的权贵们。我此行去，当然<br />也是身负同样的任务，伺机杀掉柏特。」<br />　　她看着熙罗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理所当然地笑了，就像保育阿姨看待惶<br />恐的小孩。被帝国通缉已久的反贼，居然就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他毫无察觉。<br />　　「难以接受，对吧？你也听那些买醉的下级官吏讲到过，教会是帝国境内最<br />大的不稳因素，他们救济穷人，教养孤儿，拯救被社会抛弃的人。所以公民严禁<br />入教，所以被发现的教会成员都会被就地处死。」<br />　　「可你想不到——一直照顾我们的沙赫芒女士就是教会中人，而我们多年来<br />一直生活在教会的庇护之下。没有教会的资助，我们早就被卖到矿山去了。如你<br />所知，没人会愿意卖淫，那些和我仿佛年纪的姑娘，她们的父亲兄弟乃至未婚夫，<br />都死在了帝国的手中。为了复仇，她们义无反顾，那怕出卖自己的肉体和性命。」<br />　　「可这比结婚本身还荒诞。太荒谬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熙罗科<br />难以接受的是，昨天自己还是合法公民，今天一下就变成了反贼，「如此说来，<br />那你去赤礁城，不但要出卖肉体，还会有生命危险？倘若沙赫芒强迫你刺杀柏特，<br />你难道能全身而退么？」<br />　　看着弟弟认真的样子，米丝特拉撩起鬓发，无谓地一笑：「当然不能了。不<br />过，让你难过的，到底是我会有生命危险呢，还是我要出卖自己的肉体？」这份<br />笑容，竟让身为弟弟的熙罗科觉得有些暧昧。<br />　　熙罗科的脸红了，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局促地搓了搓手。但他还是固执地看<br />着姐姐，嘴上毫不退让：「都难过。反正我觉得这是火中取栗的事情。教会应该<br />有不少人力，你还不到二十岁，为什么一定要你去执行这种恶劣的任务？我知道，<br />我这么想很自私，可难道就不能把这凶险的任务推诿给别人？」<br />　　「当然可以，柏特伯爵杀戮甚重，仇家遍布西海，愿意执行这种任务的姑娘<br />大有人在。但其中处女并不多，我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说到这里，她眼中竟<br />有一丝骄傲，「如果是由我完成了这项任务，那么我将会成为沙赫芒女士的副手<br />；如果能一直活下来，以后还能接替她的位置，领导整个教会——」<br />　　「而倘若我不幸被识破，事发被杀，你作为我唯一的亲人，会受到教会额外<br />的关照，甚至进入权力中枢——这可不是那个寒酸总督开出来的条件可以比拟的。」<br />米丝特拉兀自得意洋洋地说着，熙罗科听得拼命地摇头。<br />　　「还是不理解么？那我告诉你，我们和教会的渊源。十六年前，」米丝特拉<br />苦笑，表情再度变得凝重，「——当时的西海总督是个受人爱戴的君子，与其他<br />的帝国官僚截然不同；可他的妻子在年轻时加入了教会，直到他们养育了两个孩<br />子后，丈夫才知道了这一点。」熙罗科默默地听着，不好的预感遮住了他的心。<br />　　「帝国对教徒搜捕越发紧密，但他不愿放弃家庭，就隐瞒了妻子的身份。到<br />后来，帝国对教会的迫害越来越严重，丈夫利用职权，保护了不少被捕的教会成<br />员——他们也是帝国的公民，他们也有家庭！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是多了<br />一点爱！」<br />　　「最后，东窗事发，帝国的官僚逮捕了总督夫妇。他们从那日起就彻底失踪<br />了，有人说死于监狱，还有人说他们得到了一艘大船，逃过帝国海军的封锁，逃<br />到了大海的另一面。受过其恩惠的人们口口相传，只要江水改变流向，他们就会<br />——」<br />　　她说不下去了。看着同样哽咽的弟弟，米丝特拉忍不住上前抱住他，任由他<br />的泪水打湿自己的婚纱，轻轻擦拭着他的眼角。「——负责逮捕我们双亲的，就<br />是现在的总督柏特。他早已恶贯满盈，治下的教会民众受到极大的迫害。西海境<br />内的教士，在失去后庇护后纷纷……殉难，一时间尸骨堆满了海滩——就是我们<br />去等逆流的入海口——犹如连续的……赤潮。」<br />　　「只有一个，负责在海滨船工中传教的小姑娘，靠着出卖肉体才活了下来。<br />她本是个目不识丁的船家女，现在却是整个西海最后的牧师。利用教会遗留下来<br />的金库，她盘下了一家小酒馆，伪装成皮条客，与周旋于达官显贵之间。而总督<br />的两个孩子，也被她保护起来，她希望他们能为父母报仇，为千万死难的教士报<br />仇。」米丝特拉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现在时机到了，我<br />不会放弃复仇的。不管是什么处女膜还是我的生命，只要能复仇，我无所顾虑。」<br />　　熙罗科从未想过，自己的家庭竟然会背负如此多的仇恨。尽管他一直觉得，<br />帝国的官僚尸位素餐者众，却从未想过，应该由自己来对抗整个体制，更没想到<br />帝国与自己父母的血仇。<br />　　悲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他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去看入海口，等着父母乘<br />船归来，实在是一场荒诞的悲剧。脑海中的混乱，让他颇有些眩晕，浑身的血液<br />因为巨大的感情波动而仿佛在逆流一般。<br />　　米丝特拉怜悯地看着弟弟低垂的头，轻抚他的脖颈，轻声地说：「好了，该<br />知道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不后悔答应了沙赫芒，也不惧怕即将到来的残酷<br />命运，这是我的选择——只是一想到要与你分别，很可能今生再不相逢，感到有<br />些遗憾罢了。」熙罗科依然默不作声，米丝特拉轻叹一声，站起身准备离去，留<br />给熙罗科一个背影：「晚安。」<br />　　然后她感到一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还没等反应过来，自己便被抱离地面，<br />随后猛摔在熙罗科的破床上，一阵刺耳的噪声随之而来。惊慌之余，熙罗科泪痕<br />未干的脸已然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她的身体也感受到了对方的重量，以及腰下<br />极不均匀的应力分布。<br />　　「你——」她的话还没出口，便被熙罗科的表情噎住了。那是虔诚的教徒祈<br />祷时对神像的崇拜，同时又是流浪的恶犬进食时对食物的贪婪，极美与极恶融为<br />一体。最神圣的情感，竟是如此的自私。<br />　　「米丝特拉，我不要你走。你是我惟一的寄托，我不要你走。」熙罗科执拗<br />地重复着，绿色的瞳仁亮的可怕，「无论是伯爵还是沙赫芒，帝国还是教会，都<br />让他们滚粗吧。现在我明白了，那逆流的大船永远不会来，而我只有你。我不能<br />失去最后的家人，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br />　　米丝特拉定了定神，已然不想反驳乃至说服他，只准备把这傻瓜从身上踢下<br />去。然而，对方没有给她反应时间。<br />　　米丝特拉有些喘不过气，她瞪大了眼睛，而熙罗科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br />尚且纯情的年月里，她曾设想过无数次初吻的景象，但从未想过是在熙罗科的房<br />间里，准确地说是在他的破床上。<br />　　虽然双方都没有掌握舌吻这种复杂的操作，但是仅仅贴着嘴唇，就已然让彼<br />此之间急剧升温。熙罗科的嘴唇很薄，时常给人冷峭之感。可他的吻却是那么甜，<br />真不知吃了什么，大概是小嘴抹了蜜。<br />　　大约过了二十秒，米丝特拉终于缓过神来，猛然推开了熙罗科的头，顺手在<br />他的右脸也狠狠补了一下。「这下匀称了。」熙罗科顾不上疼，反而腾出手来抚<br />摸对方的脸，「我早说过，只打一边是不负责任的行为。」<br />　　「你这小混蛋，赶快放我下去。」米丝特拉提高了调门，怒目圆瞪，作出威<br />胁之态，「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我是你姐姐！」<br />　　「就是因为你是我姐姐，我才会救你，」熙罗科毫不畏惧，温柔地看着姐姐<br />的窘态，「你之前说过，那个混蛋总督只收处女。那么，只要你不再是处女，沙<br />赫芒就必须改变计划，调动替补去执行任务——我才不信她没有后备计划，难道<br />少了你就要崩盘？别觉得自己那么重要。反正你和总督都没见过面，瞒天过海有<br />什么难的。」<br />　　米丝特拉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番饱含色情意味的话，既<br />无比真诚又毫无廉耻，这下让她分寸皆无。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弟弟，俊美犹胜<br />平日，米丝特拉竟有些痴醉。<br />　　熙罗科深知言出必行的道理，手上的工作一刻不停，按照看过的色情抄本上<br />的古典方法，笨拙却迅速地爱抚起她白皙的脖颈和柔嫩的乳房，同时把头埋在她<br />的头边，轻轻咬住她的左侧耳垂。处男的爱抚毫无技巧可言，甚至有些滑稽，却<br />对米丝特拉的敏感带造成了有效刺激。<br />　　「你……你现在停手，一切还来得及，我不会告诉沙赫芒和其他——呃！」<br />米丝特拉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快感，她确信，自慰永远达不到如此效果。她的身<br />体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配合熙罗科的爱抚，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坚实的后背。<br />　　早知是如此滋味，还不如一早就主动找他，也省的自己一到晚上就——米丝<br />特拉及时打断了自己的遐想。<br />　　熙罗科转而亲吻她的锁骨，同时在她的乳头上不断地画圈。「什么还来得及，」<br />熙罗科喘着粗气，「如果不由我来阻止你的厄运，难道由地下室的路人来侵犯你<br />么？姐姐，你不要再挣扎了。你的处女是属于我的。」<br />　　「你现在……也是在侵……侵犯我，」米丝特拉仍然在有气无力地持续挣扎，<br />但是泊泊而出的爱液早已濅湿了自己的婚纱，「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做<br />爱！」这句话出口，她便感到有异物侵入了自己的身体。那是熙罗科满是刀痕的<br />左手中指，在一阵胡乱的探索后，居然成功戳进了她已然有些湿润的阴道。<br />　　那一瞬间，仿佛连房间里的油灯也更加闪耀了，米丝特拉高高挺起自己的腰，<br />张大了嘴，迎接着生命的大欢喜。<br />　　熙罗科并没有急于戳动，因为米丝特拉这幅失神模样着实吓了他一跳。等到<br />米丝特拉潮红稍退，气息渐匀，他便重新开始施工。熙罗科根本谈不上任何方法，<br />只是凭着直觉以粗暴原始的方式抚慰着姐姐。<br />　　正当他附身继续扣挖之时，米丝特拉的手突然揪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地扯向<br />自己的脸。吃痛的熙罗科连忙住手，只见米丝特拉的眼神无比暧昧，与此前全然<br />不同。「把你的脏手拿出去，这不是……它该呆的地方。」米丝特拉的吐息有些<br />发烫，声音也低的几乎听不见，「用你……用你身上最长的东西，进入我。」<br />　　得到首肯的熙罗科，迅速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裤，利落地甩到地面上。然后扶<br />起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茎，分开姐姐的双腿，摩擦着她结实的小腹。<br />　　「真是没想到，调酒也会长腹肌，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熙罗科由衷地赞叹<br />着，米丝特拉白了他一眼：「闭嘴。给我专心点。」<br />　　随后，熙罗科的龟头逐渐下移，探索一番之后，顶在了姐姐的阴门，毛躁地<br />蹭来蹭去。姐弟的阴毛都很稀疏，银灰色的毛发围绕着米丝特拉粉嫩的阴阜，鲜<br />艳的阴蒂尚未完全勃起；会阴则剃得十分干净，紧闭的肛门周围也毫无杂草。米<br />丝特拉长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等待穿刺，她大概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件事情。<br />　　一分钟过去了，熙罗科毫无进展。与手指不同，处男的龟头直径还是太大了，<br />刚度又不够，所以怎么磨蹭都戳不进去。熙罗科左突右冲，就是不能破门而入，<br />反倒把自己摩得烦躁不堪。若不是此前已经射过一次，恐怕要在米丝特拉的阴唇<br />外交货了，这个早泄的恶名，大概会伴着米丝特拉抑制不住的大笑跟随他一辈子。<br />　　终于，失去耐心的米丝特拉半撑起身体，幽幽地看着一筹莫展熙罗科，扮了<br />个鬼脸：「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你了。你可真是个废物。」说罢，把口水吐在掌<br />心，牵引着熙罗科的阴茎，缓缓刺向自己的阴户。受到嘲讽的熙罗科并不气馁，<br />在米丝特拉的润滑下，终于将凶器一点一点地塞进姐姐的身体。<br />　　滚烫的触感让熙罗科不禁打颤，可接下来依旧寸步难行。开垦处女地最是吃<br />力，即使有一定的润滑，强烈的压迫感还是让熙罗科苦不堪言。每前进一点，龟<br />头就会受到更强的挤压，这种感觉与此前的自慰全然不同。他看到米丝特拉同样<br />轻锁眉头，轻轻咬牙，似乎在忍受着比自己更大的疼痛。几经反复，熙罗科终于<br />把小半个头塞了进去。<br />　　一般来说，经过最痛的环节，之后的做爱应该会比较顺利。熙罗科如是想着，<br />准备劝慰姐姐。但米丝特拉根本不需要他劝慰，不同于刚才，此刻她的面色已然<br />沉静如水，嘴角似乎带着笑意。这副模样让熙罗科不禁莞尔，再次吻上姐姐的唇。<br />这次他的动作灵活多了，以舌探入对方口腔，不断地扫略着米丝特拉的牙床。趁<br />着米丝特拉忙于对付自己的舌头，熙罗科将腰一挺，将全部的自己塞了进去。<br />　　一阵尖锐的痛楚传来，米丝特拉低声惨叫着，紧紧地抱住了熙罗科。熙罗科<br />不敢立刻开始抽插，只是静静地附在她身上，持续地深吻，安慰着受伤的夜莺。<br />他知道，作为男人他已然胜利了。不管之后会有多少棘手的事情，至少姐姐没法<br />嫁给那个万恶的伯爵大人了，如此一来沙赫芒也只能修改计划。至于明天，到时<br />候再说吧。现在重要的是，和姐姐在一起。<br />　　保持同一姿态良久，熙罗科隐约感到身下的姐姐轻轻夹了夹自己。「来吧，<br />熙罗科，」米丝特拉红着脸，之前的蛮横全然消失，连声音几乎细微到听不见，<br />「既然你声称爱我，就快点拿出证据来吧。」一贯强势而大方的米丝特拉，竟会<br />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是熙罗科在春梦中也不曾想象的。深受鼓舞的熙罗科，开始<br />在温暖湿润的姐姐内抽动起来。<br />　　由于之前自慰了一次，他此刻暂无射精的冲动，却能纵情享受米丝特拉精致<br />的肉体。虽然米丝特拉体内紧窄，只能缓缓进出，但比起刚才还是放松了不少。<br />米丝特拉的痛感渐渐消失，开始解脱般地轻声呻吟起来。随后，她的腿被轻轻地<br />抬起，这样熙罗科的抽插可以愈发深入。熙罗科不懂什么更换姿势的大道理，他<br />只是单纯觉得姐姐的腿修长而匀称，让人爱不释手。<br />　　在抽插的同时，米丝特拉被白丝包裹着的部位散发出一阵幽香，熙罗科忍不<br />住吻了上去，继而逐个舔舐起她纤长的脚趾。强烈的羞耻感擎住了米丝特拉，她<br />不忍观看这幅色情的景象，把泛红的脸庞扭到一边：「别……那里不应该这么舔<br />……」实际上，足下与身下的快感同时来袭，让她对熙罗科还算满意。<br />　　熙罗科一边放肆地吮吸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调戏她：「那应该怎么舔呢？以<br />后你教我吧。」说着，他加大了抽动的频率，看着米丝特拉随着自己的节奏而扭<br />动，乳房的晃动尤为动人。伴随着剧烈的快感，米丝特拉索性陪他玩耍，突然将<br />另一只脚抵住他的胸口，以隔着白丝的脚趾夹住乳头，开始用力地摩擦起来。熙<br />罗科没有防备，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迅速沦陷，竟让他忘记了继续抽插。<br />　　看着弟弟欲罢不能的神情，米丝特拉不怀好意地笑了：「小坏蛋，刚才的神<br />气去哪了？怎么，姐姐的身体让你吃不消了？」言讫，下身夹得愈发紧了。作为<br />常年被人调戏的调酒师，米丝特拉的骚话词典早已汗牛充栋，此时用来口嗨自己<br />的弟弟，简直再爽不过了。<br />　　熙罗科随着她的反击而呻吟起来，身下不敢再乱动，完全是一副求饶的样子。<br />米丝特拉得寸进尺，干脆坐直了身子，顺势用腿环住他的后腰，用手猛推熙罗科<br />结实的胸膛，示意他躺下。<br />　　毕竟自己才是姐姐，就应该在上面尽情欺负弟弟。既然做不成英雄，做个平<br />凡的荡妇，享受弟弟的肉体又有何不可？<br />　　正当二人为了谁在上面而陷入僵持之时，房间大门再次被粗暴地破开了，距<br />米丝特拉的处女膜被破开还不到十分钟。只见沙赫芒大摇大摆闯了进来，她换上<br />了一身寒气逼人的黑色长袍，性感的曲线被遮蔽的严严实实，颇有些双壳类的气<br />质。<br />　　看着还连在一起的两人，她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反而轻松地一笑：「真<br />是不巧，打扰你们姐弟谈心了，看样子你们一时分不开了呢。我是等你们做完呢，<br />还是现在就说？」<br />　　比起熙罗科的不知所措，米丝特拉显得十分淡定：「这要问我弟弟的意见了，<br />反正我已然爽到了，彻底摆脱了讨厌的处女身份。事已至此，以后再也不做都无<br />所谓。」她用手捏了捏熙罗科的脸，顽皮地看着他迷茫的表情，「快点决定，我<br />们还接着做么？不做的话，还有别的事情等着我们呢。」<br />　　熙罗科则犹疑地挺直身体，然后缓缓拔出了已经稍软的凶器，任由姐弟混合<br />的粉色黏液把身下的床染的狼藉不堪。看着熙罗科用阴茎对着自己，上面淡薄的<br />血迹已然快要风干，沙赫芒感到一丝挑衅的意味。<br />　　熙罗科看着沙赫芒，缓缓擦拭下身，眼中满是胜利者的自矜。「如你所见，<br />事已至此，姐姐明天不可能出发了。既然她做不成伯爵夫人了，还请你更改计划<br />吧。」<br />　　沙赫芒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实际上，你可能会有破坏我<br />计划的错觉，但你要明白，你和米丝特拉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备用计划的一部分<br />。」看着熙罗科惊讶的样子，沙赫芒的脸色毫无波动，「没有我的默许，你到死<br />也没有办法把那根可怜的小东西塞进米丝特拉的身躯里，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你姐<br />姐。」<br />　　熙罗科听到最后一句，立刻涨红了脸，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米丝特拉却<br />淡定地起身，从身后轻轻抱住了熙罗科：「不必在意，我觉得你那根还是不小的，<br />硬度呢也还算不错。就是没什么技巧，完全是动物求欢。」她还用舌头舔了舔他<br />的耳后，以示安慰。<br />　　岂有此理，明明都是第一次做爱，凭什么对我评头论足？以后再也不插你了。<br />　　沙赫芒接着说道：「熙罗科，按照你的所作所为，如果你有教籍的话，应该<br />受到絶罚；但考虑到你尚且蒙昧，我愿意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由被你玷污的米<br />丝特拉，做你的牧人。」<br />　　她着重强调了玷污一词，熙罗科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按照帝国法律还是西海<br />的习惯法，他对姐姐的所作所为都称得上是重罪，要被毫无悬念的流放，而且终<br />身不能结婚。帝国对乱伦的憎恨，仅次于对同性恋者。而事发时，女方还是待嫁<br />的处女，说不定要按诱奸论处，这样熙罗科就保不住他的阴茎了。<br />　　最近的判例，就是前朝的皇储因为和自己的妹妹有染，事发后被废储，现在<br />还关在古什马赫的黑牢里喝凉水。堂堂皇子都不能自由自在地当个丧失妹控，而<br />熙罗科不过是一个没有编制的酒侍，下场只能更加悲惨。<br />　　沙赫芒顿了顿，调整了下语气：「当然，这么多年，我视你如亲侄，不能说<br />对你毫无感情。如果你不愿意承受赎罪的苦行，你也可以一走了之，我不至于兴<br />师动众地派教团追杀你。但，你今生都不能再见米丝特拉，这是我的条件。」<br />　　熙罗科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必了，我愿意留下赎罪，认姐姐作我<br />的牧人。」他的想法极其简单，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他自信总<br />有办法逃脱沙赫芒的控制。至于与帝国的血海深仇，他暂时想不到有什么办法；<br />可是他至少明确一点，就是他不愿让姐姐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复仇的任务。如<br />果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能由自己来执行，堂堂正正地斩杀他的仇敌。<br />　　沙赫芒对他的心理活动全然无谓，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好。你们穿<br />上衣服，随我来。」说着丢下两件同样宽大的黑色长袍，退了出去，留下二人各<br />自穿衣。<br />　　米丝特拉换下满是两人欢爱痕迹的婚纱，褪下来的白丝筒袜，则一手交给了<br />熙罗科。「呐，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省着点用哈。」米丝特拉恶作剧地一<br />笑，轻轻握住他的阴茎，「你两次都选了姐姐，我真的很开心。以后，我们就能<br />永远在一起了。」<br />　　「两次？」熙罗科有些不解，但还是迅速收下了那双粘乎乎的白丝，「难道<br />……之前说的都是假话，什么总督和婚礼，都只是为了试探我对你的感情？」熙<br />罗科突然感到自己受到了愚弄，这种感觉比被姐姐骗去一次又一次看入海口还要<br />不爽，「米丝特拉，这一切都是你——」<br />　　「诶呀，又是这样。」米丝特拉摇了摇头，把嘴一撇，换上一副鄙夷的神情，<br />「我真不明白，为何你只有做爱的时候，智力才勉强合格。一旦把阴茎抽离我的<br />身体，又变傻了。」<br />　　「我所说的当然是真的；你如果不强行把我留下，我也只好按照原计划，明<br />天凄怆出嫁就是了。沙赫芒当然有备选的姑娘，足够应付总督，我并不是非去不<br />可——可是，」米丝特拉收起之前的表情，无比暧昧地看着弟弟，「我不想草率<br />地把自己交给任何人，哪怕是一直以来守护我的人。我要确认你的真心。」<br />　　「所以我和沙赫芒提出，要在出嫁的前夜和你袒露真相。虽然很仓促，也很<br />自私，但我没有其他办法。如果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优待条件，<br />我对你也就没什么可留恋的；或者你根本就是一个懦夫，害怕承担乱伦的责罚，<br />不敢对我出手，我还不如去找一个年老力衰的混蛋，专心准备继承他的遗产。」<br />米丝特拉说着，突然勾住了弟弟的下巴，「你最后能这样做，我确实很开心。」<br />　　熙罗科听着姐姐的肺腑之言，也不禁动情，凑上来就要吻她，却被她一把推<br />开了：「别，沙赫芒还在等我们。而且，」看着弟弟悻悻的样子，她又有些不忍，<br />「我们有整个下半生去做这些事。」<br />　　走过弟弟身边时，她还是忍不住，回身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他们彼此<br />都清楚，这全然是爱的明证，无关性欲。<br />　　呵，姐姐又在骗我。可这次，熙罗科却被骗的很开心。<br />　　尽管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熙罗科还是第一次进入到沙赫芒的房间里。当他感<br />慨于其品位之低劣时，沙赫芒推了推不起眼的烛台，一间密室展现在他面前。<br />　　沙赫芒转过身，严肃地对熙罗科说：「按照教会的规定，赎罪仪式应该在祈<br />祷室举行。现在事出仓促，作为西海主教，我权且见证这间密室的神格。」说着，<br />她又把目光转向米丝特拉，「米丝特拉，带领你的罪人，一如在此后的余生中，<br />一直在前方指引他罢。」<br />　　米丝特拉听闻，虔诚地低下了头，将左臂横在胸前，将无名指与小指并拢，<br />开始低声祷告：「彼灵尝昧，吾道永明。弃旧涤罪，循牧而行。」<br />　　熙罗科看她一连念诵了两次，正在考虑要不要自己也一起念，突然被她抓住<br />了下体。不同于之前，此时的米丝特拉用尽了力气，令他感到些许疼痛；他想开<br />口叫嚷，又觉得这样可能会破坏气氛。难道说，所谓的赎罪仪式就是扯断我的…<br />…可怕的念头在熙罗科脑海中一闪而过，还好米丝特拉没有再用力。<br />　　米丝特拉背对着弟弟，幽然说道：「跟我来。」就这样，米丝特拉牵着逐渐<br />变硬的熙罗科，一步步走进了密室。<br />　　暗门之内，是一直向下的台阶，竟然身处酷暑之时的二人感到一丝阴冷，其<br />深度可见一斑。能在米讷维勒修建这等规模的密室，教会的财力恐怕已超过了市<br />政厅。<br />　　沙赫芒则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火，只剩下手中的最后一盏油灯。突然降临<br />的黑暗让二人有些不适应，熙罗科明显感觉到姐姐放缓了脚步。身后响起了沙赫<br />芒的声音：「无须迟疑。不可后退。」<br />　　经过数百阶的漫长下降，二人终于进入到一个方形房间之内。此处虽为密室，<br />却并无闭塞之感，反而弥漫着海风的咸腥。米丝特拉仔细观察，才发现对面的墙<br />壁并非方砖砌成，而是礁石堆成，中有无数的缝隙，身处此中之人不致窒息。比<br />起屋内的寂静，礁石墙外的海浪声震耳欲聋。熙罗科这才反应过来，这件密室处<br />在海滨地带，看来离酒馆距离不小。<br />　　他突然想到，如果沙赫芒的身份暴露，这条密道未尝不是逃生之径。如果当<br />年自己的父母有这般未雨绸缪的话，说不定……他止住了思虑，不愿再往下想。<br />　　房间四角各有一个杉木柜台，上面堆放着奇形怪状的圣器。中央有一张圆形<br />的大床，盖着一张黑色床单。随后，沙赫芒也进入到房间之内，随即发出指令：<br />「仪式可以开始了。」米丝特拉似乎有些紧张，径直爬上了大床，把熙罗科一个<br />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br />　　蒙昧者的夜业已结束，属于牧人的夜才刚刚开始。漆黑的巨浪破碎在礁石上，<br />只剩几点残沫仍在敷衍着月光。<br /><br />　　　　　　　　　　　　　　第二章：仪式<br />　　熙罗科的十七岁生日过得如此之漫长，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他一度自认<br />为坚固无比的世界观，已经发生了多次反复。剧烈的输入诚然可以测试系统的稳<br />定性，但是也会带来破坏性的风险。熙罗科之前的世界观，基本来自姐姐的谎言，<br />老督战官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帝国的文宣材料和酒肆之徒的日常。尽管他本质上<br />不是个怀疑论者，但已见识了太多的表里不一。刻薄的说，除了为姐姐而出面斗<br />殴之外，再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气血上涌。青春期的少年自以为世故，可在姐姐<br />眼里，他总是个单纯的傻瓜。<br />　　而就在今天，他先是得知了米丝特拉即将出嫁的噩耗，大闹一场后又看到沙<br />赫芒那副虚伪的面孔。紧接着，又从姐姐口中得知了家人下落不明的真相，陡然<br />升起了对帝国无尽的仇恨，但并不十分理解，作为自己保护者和教会代理人的沙<br />赫芒竟然能如此冷血。其后，在莫名其妙的气氛下，鼓起勇气向米丝特拉示爱，<br />又在欢爱之时被打断，被迫接受沙赫芒的条件。接下来便是赎罪仪式，虽然是出<br />于对米丝特拉负责的考虑，从此以后自己的人生就和教会密不可分了，再无退路。<br />对此他毫无准备时间，更没有反悔的机会。<br />　　熙罗科忽然感到有些悲哀，自己前十六年的人生简直毫无密度可言。不仅无<br />趣，还充满了各种虚假的幻想，连骗他入戏的剧本都如此粗糙。操纵思想是如此<br />简单，熙罗科虽然不想操纵别人，却能领会操纵者的那份快感。<br />　　太多的信息同时输入他的脑海，颠覆了他的认识，以至于让他有些茫然。米<br />丝特拉还好，姐姐依然是那个姐姐，虽然已经成了自己的爱人，依然保持着喜怒<br />无常的个性;而一向温柔的沙赫芒，简直在他心中已然成了碎片。<br />　　合法经营的酒馆老板，试图出卖姐姐的皮条客，保护自己的大恩人，大屠杀<br />的幸存者，教会残余势力的代理人，太多彼此矛盾的身份，让他根本看不清平日<br />里娇艳欲滴的沙赫芒。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对她到底是爱还是恨?<br />　　作为主持仪式的神职人员，沙赫芒显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时间，只见她手持<br />一根一米长的牧杖，袅袅然飘到他的面前，流露出不容置辩的神情：「罪人熙罗<br />科，跪到你的牧人面前。」<br />　　熙罗科抬眼望去，只见米丝特拉已然高据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之上，学着沙赫<br />芒的样子，把诱人的躯体包裹在一袭纯黑之下，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要犹<br />豫了，快点爬过来。」<br />　　话虽如此，熙罗科还是有些焦虑，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床。他面对着姐姐的方<br />向，还没跪稳就被她的脚用力地踩在脊背上，吃力过深，由跪式直接变成了趴式。<br />　　「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弄疼你了……非要用这种方式报复。」熙罗科小声嘟囔<br />着，现在他还觉得，这不过是姐姐恶作剧式的报复罢了。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接<br />下来会发生让他多么难忘的事情。<br />　　「罪人熙罗科，汝因何而至此？」沙赫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比平日低了八<br />度，仿佛是从深渊里飘出来的异响。<br />　　真是煞有介事。压制住对沙赫芒的厌恶之后，熙罗科回忆了一下今晚发生的<br />种种，尤其是被姐姐包裹着的温暖感觉，昂然答道：「玷污牧人——」<br />　　随着一声闷响，一阵灼热的剧痛从臀部袭来，这下熙罗科亲身确认了那根牧<br />杖十分结实。<br />　　「忏悔。」沙赫芒的声音仍旧不带感情，仿佛在审判陌生人的罪责。不像那<br />些虚伪浮夸的异教徒，沙赫芒主持的忏悔仪式十分简洁，根本不需要押着罪人裸<br />体游街的杂耍式忏悔——当然，也是因为米讷维勒街道狭窄，不具备游街的条件。<br />另外城中的流浪狗枝繁叶茂，一摇铃就会将它们招来，成为仪式的热心观众。抛<br />去这些形式，只用一根牧杖，她就能让蒙昧的路人纷纷谢罪。<br />　　这下熙罗科有些为难了，他衷心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和米丝特拉做<br />爱纯属两情相悦————虽然有些强迫手段，但彼时插入之前，他确是得到了米<br />丝特拉首肯。就在这犹豫之时，后背又结实地挨了两下，痛感沿着脊柱一路上窜，<br />令他不禁低声呻吟起来。<br />　　于是他整理了下情绪，提高了调门：「吾罪乃是玷污牧人。在完全理智的情<br />况下，对有血亲关系的牧人先是进行语言挑逗，伴随肢体摩擦，然后将吾身之一<br />部塞进了……」<br />　　接连不断的抽打让他说不下去了，疼痛倒还在其次，主要是一阵诡异的快感<br />从身下传来。在承受了数次击打后，杖痕周围皮肤迅速地浮肿起来，仿佛有一团<br />火在他的会阴被点燃了。与之前的快感完全不同，此刻的他并不想挺起阴茎，再<br />度塞入米丝特拉的身体里，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空虚感，他感到自己的身体<br />需要填充。<br />　　牧杖的材料是五年以上的仙女枝，这种作物表面包裹着一层特殊树脂，单靠<br />皮肤接触就能短暂地刺激男性的性欲，帝都的植物学家至今也没能弄清其作用机<br />制。其刚度与硬度也适合抽打人体，既不会把人打死也不容易折断。遍观整个大<br />陆，简直没有比它更理想的性具材料了。<br />　　突然，一阵冰冷的触感中断了快感的上升，随后便是难以忍受的胀痛——数<br />次抽打后，沙赫芒居然强行分开了他的后庭，把一截异物塞进了他的肛门之内。<br />短暂地停顿后，她开始小幅度地搅动，蹂躏他未经人事的直肠。<br />　　「还好不是牧杖，不然就要裂开了呢。」米丝特拉俯视着在脚下微微颤抖的<br />弟弟，觉得此刻的他可怜极了，简直像个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怯生生地面对着<br />肆意玩弄他的熊孩子。喷薄而出的征服欲，烧红了她的脸。<br />　　这一天她等了太久，从性启蒙的那一日起，她就开始思考如何建立女尊男卑<br />的关系。现在有了教会的支持，终于可以彻底改变自己与弟弟的关系了。更妙的<br />是，不久前献身的疼痛，可以完美地分享给弟弟，真正做到主奴之间的通感。<br />　　沙赫芒兀自不断的抽动着手中的圣器，尽力扩张熙罗科未经人事的肛门，口<br />中念念有词：「圣贤论断：行罪之人，应受同态惩处。彼时从牧一体，则旧业涤<br />尽。」<br />　　这种圣器的造型十分别致，仿佛一个小型烛台，女方只需要将其前段插入男<br />方的身体，握住把手再进行搅动，就能赐给男方无穷无尽的文明快乐。做爱野蛮，<br />前高文明，这是教会内部的共识。蒙昧者无法理解，是因为没有升级前列腺。<br />　　圣器中空的管道内，可以贮存低浓度的水调花蜜或其他润滑剂，保证其黏度<br />类似于精液。经过女方适当的挤压和加热，就可以流入肠道之内，原理与男方射<br />精类似。<br />　　沙赫芒故作严厉，却不似刚才那般镇定了，欲求不满的她，根本掩盖不住对<br />肛交的喜爱。这些年见过了太多松弛不堪乃至散发恶臭的肛门，早已让她心生厌<br />烦；遇到熙罗科这般青涩紧致的洞穴，当然值得她格外用心调教。<br />　　至于这套半文不白的经文，找不到任何出处，基本来自她自己的信口胡诹—<br />—旧教会那些终日板着脸的死知识分子，早在十五年前死光了，连一本手抄本传<br />教手册都没能留下，更别提专门论述第四爱的萨娄佩古卷了。她一个没受过正规<br />教育的船工，根据多年来逆插男人的心得，能编出这些大致通顺的东西，已然实<br />属不易。<br />　　熙罗科痛的冷汗直流，肛门像要裂开一般。但他更不想在姐姐面前出丑，一<br />直忍耐着哀嚎的冲动。米丝特拉把脚移下他的后背，转而放到他的面前：「小可<br />怜，想舔就舔吧。」尽管预知了仪式内容，看着熙罗科这幅模样，米丝特拉还是<br />于心不忍。<br />　　熙罗科顾不上身后的狼狈，开始大口舔舐姐姐的脚背，他试图把注意力集中<br />在这上面。和之前隔着丝袜的舔舐类似，只是此刻姐姐的气息更加强烈了，略带<br />酸涩的味道更是加重了熙罗科的屈辱感，却也让他更加投入。他忘情地舔着，仿<br />佛在求得姐姐的原谅。而则米丝特拉怜爱地看着弟弟，舒张着脚掌。到目前为止，<br />对他忏悔的态度大致满意。<br />　　其实熙罗科承受着全方位的感官刺激，早已忘却了什么鬼扯的赎罪仪式，而<br />是逐渐沉浸在括约肌调教的快感中。克服了最初的疼痛后，他再次勃起，而且比<br />之前和米丝特拉做爱时还要硬得多，通红的龟头不断渗出透明的液体，伴随着后<br />庭越来越快的抽插而不断晃动着。<br />　　这样简单的调教，持续了十几分钟，当熙罗科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肛门中的<br />异物之时，沙赫芒却突然将它拔出，一种类似于排便后的快感让熙罗科为之一振，<br />随后便是更为深重的空虚。现在他的直肠得到了初步开发，而且十分湿润，足以<br />塞进更大的东西了。<br />　　他不想承认，他在渴望被插入；明确地说，他想要被自己的爱人插入。不管<br />用什么，舌头还是手指，甚至其他东西，他只想让米丝特拉进入自己的身体，然<br />后狠狠地抽插。<br />　　时机成熟，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沙赫芒解开暗紫色的束腰，黑色的长袍下显<br />露出她丰腴的身躯，其两腿之间的地带，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神秘缝隙，反而是一<br />团黑色坚硬的巨大凸起，如熙罗科的下体般一柱擎天，而且比他更加粗大。沙赫<br />芒先是打开腰间环绕的一排金属扣，再握住那根大到惊人的双头伪具，轻轻向外<br />抽动，逐渐地将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一端拔了出来，其体内流出的透明液体洒的到<br />处都是。<br />　　就算是生过孩子的已婚妇女，若是经过这种强度的摩擦，也难免会呻吟几声<br />；可沙赫芒竟然毫无波动，深拔自慰器毫无阻碍，简直如同喝水一般平静。熙罗<br />科生平第一次见识性爱伪具，就是这种尺寸可怕的双头阴茎。不同于安慰寡妇和<br />失足少女的单人用具，这个一看就是同性之间用来互相抚慰的，明显带有社交属<br />性，对自闭人士极不友善。<br />　　他细想之下，沙赫芒能戴着它走下数百级台阶而面不改色，一种恐惧感油然<br />而生。自己心中曾经的女神，竟是如此深不见底。此时此刻，他才觉得自己的青<br />春结束了。<br />　　与米丝特拉粉嫩的浅色阴户不同，沙赫芒女士的阴唇透着暗红，黑亮的阴蒂<br />有些肿大，酒红色的阴毛则被修建成了三叶草的形状，十分别致。她显然是身经<br />百战了，什么样的阴茎没见过。对于熙罗科这样的个人练习生，她简直抑制不住<br />自己的冲动，要强行和他分享人生经验。<br />　　米丝特拉则接过她手中的还在滴着淫水的伪具，毕恭毕敬地施礼，将它高挂<br />在祈愿台上，任由散发著异味的液体顺着祈愿台一路横流。然后，从圣柜中取出<br />一个比它小一号的木制伪具，表面光洁完整，显然是新制成不久。看着米丝特拉<br />皱着眉，一点点艰难地将较小的一头塞入自己的阴道内，熙罗科一下子明白了所<br />谓赎罪的真意：正如沙赫芒强调的，此乃牧人对罪人等价复仇。毫无悬念的，他<br />要被戴上伪具的米丝特拉插入，一直干到满意为止了。看着兀自艰难自插的米丝<br />特拉，熙罗科的心中隐然产生了期待。又能和姐姐合为一体了，尽管是另一种连<br />接法。<br />　　在沙赫芒的指示下，熙罗科迅速翻过身，改为仰卧姿势，四脚朝天地躺在被<br />他的前列腺液弄湿的床单上。随后，散发著浓烈异味的阴户压住了他的脸，沙赫<br />芒女士喝令他舔舐，但他实在不想张嘴。与此同时，他感到姐姐抬起了他的双腿，<br />顺势架到她的肩上。以如此狼狈的姿势让姐姐观察下体，还是第一次。只见米丝<br />特拉玉指轻挑，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肛周涂抹着润滑液。<br />　　不同于之前的花蜜，这种新的液体带有强烈的刺激性，使得肛周再次变得火<br />烧般刺痛。熙罗科试图蜷缩起双腿以降低刺激，但姐姐强力的控制让他动弹不得。<br />「深呼吸——不要怕，姐姐可要进来了哦。」米丝特拉暧昧地轻笑着，挺起纤腰，<br />逐渐将伪具对准了弟弟的肛门。<br />　　如此奇妙的角色翻转，也只有在庇护各种同性恋和第四爱群体的教会中，才<br />能明目张胆地上演。熙罗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就像之前等他进入的姐姐一样。<br />米丝特拉却没有那般耐心，直接省略了多余的爱抚，也不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毫<br />不犹豫地抵住了弟弟未经人事的后门。<br />　　姐姐。熙罗科心中默念着，身体因激动而陷入痉挛之中，他紧闭的双眼为献<br />身的巨大快乐而渗出了几滴泪水，一如正不断渗出更多泪水的下体。<br />　　又是一阵冰冷，预料之中的撕裂感从直肠传来，熙罗科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br />于是被沙赫芒女士强灌了一口淫水。他不敢揣测，之前米丝特拉破处时到底有多<br />痛；但他至少确信，这份被米丝特拉破肛的剧痛，能一直陪伴他到死。直男少有<br />锻炼括约肌的习惯，初次肛交必然难过。米丝特拉则面带潮红，仿佛能感受到肠<br />道传来的温度一般，兴奋地看着熙罗科无助的扭动。<br />　　「好了，熙罗科，」沙赫芒直接坐到熙罗科脸上，她再也不愿假装正经，又<br />恢复成平日的神态，「经过了插入仪式，你和米丝特拉的从牧关系就算确定了。<br />以爱芒的名义，从今以后，只有死亡能把你们分开。」<br />　　沙赫芒主持过无数次赎罪仪式，但很少亲自下场参与，更不必说对男方进行<br />坐脸调教。根据教会传统，确立从牧关系的交合向来是一对一的，如有第三方参<br />与，则会影响约束效力——但米丝特拉与熙罗科毕竟与外人不同，多年相处之下，<br />难免会有一点感情。何况二者的容貌尤胜常人，放到帝都的卖春场所亦可称上品，<br />沙赫芒正是如狼似虎之时，机会难得，她自然有白嫖的动机。<br />　　被压制的熙罗科，没有办法及时表达自己的欣慰；而正在干他的米丝特拉则<br />感动极了，稍作调整，便加大了抽送的力度。停留在她体内的那一截伪具，也随<br />着抽动而缓缓摩擦着她的内壁，但这种快感，远不及熙罗科被直接撞击前列腺。<br />她确信，弟弟会比自己更快高潮。熙罗科加紧了双腿，坚硬如铁的阴茎随着姐姐<br />的抽插而剧烈地晃动着，不断拍打着米丝特拉结实的小腹，伴随着不断流出的先<br />导液，清脆淫糜的响声回荡在整间密室之中。<br />　　米丝特拉干脆甩开自己的长袍，挺腰抽送，银亮的长发随着抽动的节奏在空<br />中飞舞，浑圆的乳房夸张地抖动着，颇有些帝国骑士在马上疾驰的气势。肩上则<br />是熙罗科的双腿，逐渐勾住了她的后颈。<br />　　「姐姐……姐姐！」熙罗科不自主地呻吟已然变成了喊叫，无处发泄的他，<br />只能用力舔进沙赫芒的体内，死命地吮吸，整张脸早已被沙赫芒打湿。<br />　　沙赫芒似乎很满意他的口交，妩媚地挽起了鬓发：「还算不错，虽然没天赋，<br />至少知道卖力。仅此一次，以后你只能用舌头侍奉米丝特拉。」<br />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红肿坚硬的阴茎上，忍不住伸手撸动起来。熙罗科的下身<br />早已被不断流出的前列腺液浸湿，这样的前后夹击让他立刻崩溃——被沙赫芒手<br />淫不足三十下，他便挺起身躯，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腰上，发出一声长吼。随<br />着阴囊的急剧收缩，倍于平时的精流如井喷般冲出了熙罗科的马眼。<br />　　沙赫芒岂会浪费精液，早在熙罗科流露出射精征兆时，她就俯下身子，用厚<br />实的嘴唇吞没了熙罗科膨大的龟头，将他的精液一滴不剩地灌进了自己的口腔。<br />同时，米丝特拉也发出阵阵娇喝，全力挺腰，同时用力地挤压体内的伪具——仙<br />女枝的另一特性，便是与爱液反应后剧烈收缩，从而将伪具中空镂管中的花蜜挤<br />入了熙罗科的直肠，近乎完美地实现了对弟弟的初次内射。<br />　　熙罗科的高潮持续了将近一分半，当他的射精终于结束时，脸色已然有些苍<br />白，连喘息都不敢用力，只能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沙赫芒鼓起了脸颊，全然一副<br />与年龄不符的俏皮模样，非如此不能储存熙罗科的大量精液。<br />　　米丝特拉的高潮时间相对短一些，而且恢复极快，故有闲情欣赏熙罗科完全<br />溃败的可怜景象。上次看他这样，还是小时候被抢走了玩具，追着姐姐打又怎么<br />都打不到，最后颓然坐到地上，边哭边敲打地面。<br />　　她眯起眼睛，盯着沙赫芒鼓起的脸颊，不禁冷笑到：「你还真是狡猾呢，竟<br />然在我之前，抢先尝到了熙罗科的精液。要知道，我才是熙罗科的牧人。」米丝<br />特拉当然有理由不爽，弟弟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和别人分享算是怎么回事？<br />　　忘恩负义的小贱人，也不想想是谁给你了这个机会，才让你尝到了弟弟的滋<br />味。沙赫芒根本不屑与之辩解，当然也张不开嘴——而是直接按住她的头，强吻<br />她的红唇，将口中的精液悉数吐进她的嘴里。<br />　　此生第二个接吻的人，竟是这个讨厌的女人，而且这女人满嘴都是弟弟新鲜<br />的精液——米丝特拉无奈地感慨着，不太情愿地接受了沙赫芒女士的舌吻。两舌<br />的纠缠搅拌，在黏滑的精液环境下变得有些笨拙，但丝毫不影响情欲。<br />　　问题在于，熙罗科的精液比想象中难吃得多，甚至有些恶心了。米丝特拉厌<br />恶地想着，又怀疑这味道被沙赫芒那浓郁的淫荡气息给污染了，并不是弟弟自身<br />纯净的味道。她决心，一定要趁着沙赫芒不在时，认认真真地将熙罗科再干射一<br />次，非如此不能品鉴其精液原味。二人将唇齿间的精液尽可能地吞下，但还是有<br />些遗漏，唇分时拉出一条白浊的丝线，挂在米丝特拉翘起的唇角上。这幅分食精<br />液的淫荡模样，足以让全世界的男人把持不住，唯独处在贤者时间的熙罗科对此<br />无谓，此刻他正努力地让自己的下体恢复知觉。<br />　　米丝特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揉搓起自己的乳房，显然，短暂的高潮远<br />远不能让她满意。仙女枝的刺激性还没有消退，她还想继续发泄。熙罗科在射精<br />过后，迅速地软了下去，看上去有些疲惫。他的头发本就散乱，现在被汗水和沙<br />赫芒的淫水完全打湿，显得格外狼狈。<br />　　米丝特拉拔出插在他体内的伪具，刚射进去的液体汨然而出。这幅淫糜的景<br />象又让沙赫芒心痒难耐，她竟弯下腰，用嘴唇堵住了熙罗科的肛门，用力吸食起<br />米丝特拉射入的液体，进而发出令人羞耻的响声。随即，沙赫芒的舌头探进了熙<br />罗科的直肠，刮食残余的花蜜。米丝特拉无心观赏这种下流的口技，她只是俯下<br />身子，轻轻抚摸他红润的脸颊，听着他轻声喘息，看着他微闭的双眼。一个邪恶<br />的想法掠过米丝特拉的心头。总有一天，她会将弟弟认真装扮一番，让他和自己<br />一样美艳，然后再将其就地正法，反复内射。<br />　　角色置换会带来各种奇异的想法，尤其是在体验了直肠内射之后，米丝特拉<br />埋藏在心中的男性人格随彻底觉醒了。之前的初次性爱，效果着实一般，虽然熙<br />罗科的态度无比温柔，但处男的技术不过如此，直到最后也没能把她送入高潮。<br />相比之下，对熙罗科的侵犯则让她满意的多，不管是生理刺激还是心理刺激，都<br />强过正常体位的性交百倍。果然，女插男才是性爱的正确形式。<br />　　米丝特拉甚至觉得，普通体位的旧式性交是一种陋习，目的不过是内射和怀<br />孕，仅仅是起到繁衍作用；若以获得快乐本身为目的，其效果远不如第四爱。而<br />且性交属于本能行为，无疑是动物性的；自然界中本不存在女插男这种欢爱形式，<br />所以这种行为无疑具有神性——是对动物性的修正。<br />　　无疑，第四爱的受众是少数，操作门槛不低，而且难免会受到来自各种层面<br />的歧视——但米丝特拉明白，如果没有世俗层面的迫害，也就没有教会的基础。<br />正是对第四爱群体的庇护，让教会变得无比强大。她甚至怀疑，教典中提到的，<br />主神爱芒在诸神之上，指的是她的体位永远是攻。<br />　　不论如何，米丝特拉和熙罗科已然完成了教会钦定的赎罪仪式。按照教规，<br />女方在男方体内留下液体后，便是定下了终生的牧从契约。牧人有权在任何时间<br />任何地点索取性爱，从人只能无条件地遵从。此外，由于男性的身体比女性强壮，<br />从人必须保护自己的牧人免受物理伤害。这种奇异的关系之下，如果牧人受伤甚<br />至死去，从人一定会受到责罚，为牧人殉死者亦不罕见。<br />　　此外，为了维持教会家庭的数量，每月的月圆前后各一天，允许进行常规体<br />位的性交，以便让女方怀孕。斋戒则安排在此前一周，以确保精子的质量。但是<br />这个很明显是为下层普通信众补充的教规，带有极大的妥协的色彩，于最初的核<br />心成员需求不符。<br />　　而教会的核心力量，其实主要来自帝国上流的隐秘之士——他们热衷于女攻<br />男式性交，却不敢公开自己的癖好，甚至不敢让妻子戴着伪具来满足自己。长此<br />以往，教会经营的特殊妓院便是唯一的宣泄场所。这里的姑娘足够妖艳也足够野<br />蛮，既能分开自己的双腿全力榨精，又能分开男方的双腿一插到底，足以满足达<br />官显贵们的需求。<br />　　沙赫芒十分有自信，她的姑娘们通过掌控帝国上层的肛门，足以控制帝国未<br />来的走向。她本人就同时是西海行省内四个行政官的牧人，这些或老或胖或猥琐<br />的中层官僚，难免有不同程度的阳痿，但他们每一个都曾被她干到失语然后失禁，<br />离开她的伪具就射不了精甚至活不下去。这等奇妙的关系，便是教会的力量所在。<br />沙赫芒很难说对其罪人们有什么感情，以好恶论，她无疑更喜欢熙罗科这般年轻<br />俊美的肉体。常年的卖淫和组织卖淫，让她对于性爱已然麻木不堪了；只有面对<br />让自己心动的男人时，才能勉强释放积压的欲望，装作少女般感受生命的奇妙。<br />　　「今天的仪式，到此为止。」沙赫芒穿戴完毕，缓缓走上了台阶，头也不回<br />地说着，「接下来的两天，你们留在这里完成剩下的部分。拜你们的纯情爱恋所<br />赐，我不得不去安排替补人员，然后亲自组织柏特伯爵的婚礼，没有时间陪你们<br />浪费。房间里的卫浴留给你们使用。」<br />　　她停顿了一下，又转过身，对熙罗科说道：「熙罗科，记住你今天的选择。<br />任何人背叛教会，都会下场悲惨，这一点绝无例外。你对米丝特拉的忠诚，将会<br />受到无尽的考验。」<br />　　熙罗科奋力支撑着身子，忍住肛门和阴茎传来的阵阵疼痛，尽可能地挺起胸<br />膛，昂然说道：「当然。立约之后，我就是米丝特拉身体的一部分。自为米丝特<br />拉而生，亦为米丝特拉而死。我愿意接受无尽的考验。」<br />　　米丝特拉深情地看着他，忍不住再次把手指戳进了他的身体，迅速抵住了他<br />的前列腺，小声道：「你所说的每句话，我都会记在心里哦。」看着熙罗科跟着<br />她的节奏呻吟，然后两人又拥做一团，抚摸着彼此，沙赫芒不仅莞尔，随后离开<br />了密室。真是令人羡慕，还是年轻好。<br />　　夜还漫长，若不再做些什么，未免无趣了。<br />　　一阵简单的调情过后，米丝特拉结束了小孩子般甜蜜的拥吻，随即绕到熙罗<br />科背后，以狗交式猛烈地插入熙罗科的直肠。因为有之前射入的液体润滑，阻力<br />比上次小了很多。熙罗科也不像第一次那样，只顾着哀嚎，这次他试着放松括约<br />肌，尽力配合姐姐的抽插，不时回头与姐姐对视，继而接吻。<br />　　在这个姿势下，米丝特拉可以全力发挥自己腰部的力量，对着跪爬在前的熙<br />罗科穷追猛打。猛烈的抽插配合著击打臀部，导致整个房间里都是二人做爱的回<br />声。熙罗科的阴茎再次勃起，随着抽插而在空中晃来晃去，随之晃动的阴囊则会<br />不时被姐姐撞到，多少有些疼痛。<br />　　「你这副样子，可真是难看极了。」米丝特拉索性把全部重量压在熙罗科身<br />上，用乳房摩擦他的后背，同时把头附在他耳边，不断地吹着气，「真没想到，<br />我的弟弟竟然如此淫荡，真是个坏孩子。」<br />　　「没错……我的天性就是这样，」熙罗科全然忘了何谓男性的尊严，此刻他<br />只想和姐姐融为一体，卖力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我生来就是为了服侍你，我<br />……我是姐姐的私妓！」<br />　　米丝特拉大为满意，立刻挺直身躯，在他的臀上狠狠打了一下，鲜红的掌印<br />便是最好的奖励。「说得好……不过，比起私妓来，你还是太贱了……不如说，<br />你是我的狗。」米丝特拉露出邪恶的笑容，按住他的肋下，不住地挤压着他身上<br />最脆弱的部分，「自己说，你是我的小公狗。」<br />　　于是，熙罗科发出一阵夹杂着抽噎的狗叫，那份哀怨仿佛是被主人打怕了的<br />小狗。真好，米丝特拉由衷地感谢着自己未曾谋面的父母，多亏他们赐予了自己<br />如此完美的宠物，才让她的人生没那么悲苦。<br />　　米丝特拉开始时只顾着进攻熙罗科的肛门，两手按在他的肩上；发现他再次<br />勃起后，不禁觉得那根晃动的东西十分有趣，于是腾出左手握住了他的阴茎，挑<br />逗他的马眼；右臂则揽住他的脖子，却不敢太过用力，毕竟沙赫芒和她反复强调，<br />窒息调教不好掌握，技术不到家的话是会出人命的。<br />　　双重刺激下的熙罗科面露难色，低声哀求道：「姐姐，别……请你下手……<br />轻一点……再这样弄的话，我会……」<br />　　米丝特拉轻笑一声，贴紧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嬉闹：「怎么了呢？我倒想看<br />看，再弄一下的话，你就会怎样呢？」说着，左手改为握住阴茎根部，逐渐增大<br />握力。<br />　　「我会忍不住……」熙罗科局促地拿捏着措词，下身的快感还在其次，主要<br />是内心的羞耻感无法回避，「公狗会忍不住，把狗精射的到处都是，玷污主人高<br />贵的玉体……」<br />　　「那可不行，没有我的指示，小公狗不能随意射精。」米丝特拉咬住他的颈<br />部，邪笑着把伪具停在他的直肠最深处，「不如……我们找个塞子，把它堵上吧<br />？沙赫芒早就和我说过，这间密室里什么都有，供我们两个随意享用呢……」<br />　　虽然没见识过马眼塞的恐怖，但熙罗科完全能想象到那种疼痛，惊恐地摇了<br />摇头，几乎要从她身下挣脱：「不要！」<br />　　被她这么一吓，之前硬挺的阴茎几乎瞬间就变的半软了。米丝特拉制住了乱<br />动的熙罗科，忍不住大笑起来：「小呆狗，看你那副样子……你那根狗鞭那么好<br />用，我怎么可能忍心呢……」一边摩挲着他的头，一边继续亲吻他的后颈。<br />　　感到姐姐湿润的舌头在自己颈间游走，熙罗科慌乱的心又逐渐冷却。等到熙<br />罗科稍微平静下来，她又掐住了他的脸，让他面向自己。熙罗科看着姐姐狡黠的<br />表情，完全猜不出她的想法。<br />　　「不过呢，你是我的罪人，倘若我发现你背叛了我，我可是会惩罚你的——<br />到时候就不是塞住马眼那么简单了。」米丝特拉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寒冷，<br />「我会把你的狗鞭捆住，一点一点地割下来，先把血排干，再经过风干，最后做<br />成吊饰。」熙罗科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不觉得自己有可能背叛姐姐，自然也就无<br />所谓这些话。更不想浪费时间，去想像自己的阴茎挂在姐姐脖子上，随风晃来晃<br />去的奇妙画面。<br />　　米丝特拉对这幅忠犬相很是满意，开心地戳了下他的鼻尖。「真乖。让我们<br />换个姿势吧。」说着，米丝特拉退出了熙罗科的身体，盘腿坐到了床面上，湿漉<br />漉的伪具直对着天花板。<br />　　熙罗科站起身，活动下酸痛的腰肢，顺便做两轮提肛运动。看姐姐胯间挺立<br />的凶器，他竟有点不知所措。「愣什么，难道你不明白该怎么做？」米丝特拉略<br />微不满地眯起眼睛，指了指自己胯下挺立的伪具，「坐上来，自己动。」<br />　　于是熙罗科与米丝特拉交叠而坐，环抱着彼此的腰。熙罗科抱着姐姐的后背，<br />一上一下地配合著她的抽插，不断地发出近似女声的呻吟。米丝特拉也十分满意<br />这个体位，非如此不能与熙罗科四目相对，传递情意 .<br />　　米丝特拉绿色的瞳仁中满是征服者的骄傲，她宛如一团烈火，要将弟弟男性<br />尊严燃烧殆尽，让他成为只属于自己的奴隶：「答应我，弟弟，不要让其他人侵<br />略你的心，不要让其他人进入你的身体，你是我的——你的肛门永远是我的，你<br />的心也只能是我的！」<br />　　听了这番表白，熙罗科并没有急于用语言回应，因为此刻的他只想着如何能<br />更好地满足姐姐的欲望。他认真地看着姐姐，满目柔情地轻轻吻上她的唇，随即<br />挨了一记耳光。<br />　　「混蛋，没有我的许可，你怎么敢索吻？」米丝特拉故作嗔态，揪住对方的<br />耳垂，得意地看着他委屈兮兮的低下了头，「只有我才能决定，何时以何种姿势<br />接吻。」说着，她捧起熙罗科的脸，粗暴地吻上他的唇，搅动着他的口腔。熙罗<br />科不敢乱动，任由她在自己口内肆意探索，吸吮津液。<br />　　注入了太多的感情，以至于单纯的肛交也会令人沉醉。经过上百次抽插后，<br />米丝特拉的快感再度达到临界点，于是再度抱住熙罗科，在他的体内第二次射出<br />液体。熙罗科则依然坚硬，毫无射精的迹象——毕竟已经射无可射了。米丝特拉<br />失神地吼叫着，紧紧地夹住双腿，大幅地喘息起来。随后，熙罗科自己一点一点<br />地将其伪具挤出身体，与姐姐相向而卧，彼此爱抚对方的性器。<br />　　米丝特拉顽皮地弹弄着熙罗科渐渐变软的阴茎，进而搓动他的包皮，任由他<br />痴然抚弄自己依然泛滥成灾的阴阜。姐弟二人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对性一<br />无所知的年代。那时他们也曾躺在同一张床上，和衣抚摸彼此的后背，听着对方<br />的心跳声，却不曾去探寻对方身上最美妙的部分。<br />　　「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只有你和我。就这样赤裸相对。」米丝特拉低下<br />头，明媚的笑容带着掩不住的哀伤，「真想永远停留在这里，再不用返回外面的<br />世界。只有你和我就够了，一直到死去。」<br />　　熙罗科默不作声，停止了的抚弄，自顾自地把头埋进她的怀抱之中，贪婪地<br />呼吸着她的体香。好多年没有在姐姐的怀抱里过夜了，只有在这一瞬间，他才觉<br />得，童年的自己原谅了现在淫荡不堪的自己。米丝特拉则怜爱地抱住他，习惯性<br />地摩挲着他的头发，轻声哼唱着码头小调。<br />　　其实她唱歌并不好听，而且音准也有问题。可他永远都是最忠实的听众，从<br />不缺席。<br />　　虽然对未来一无所知，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然被打上了教会的烙印，无<br />论是间谍活动还是公开反叛，只要是沙赫芒的命令，他与米丝特拉都必须义无反<br />顾地执行，不计代价。性欲褪去，对帝国的仇恨再次支配了他的意志。如果能够<br />借助教会的力量复仇，即便与仇人同归于尽也未尝不可。<br />　　可是，倘若让熙罗科重新选择一次，他会不会宁可相信姐姐那并不高明的谎<br />言，依旧终日守在出海口，等着江水的流向逆转？还是说，米丝特拉如果没有最<br />初的那一点点好奇，他们平静的生活就能一直持续下去？甚至于，如果没有自己<br />一时的性冲动，任凭姐姐出嫁，他就能凭借柏特的裙带关系，前往帝都挤入上流<br />社会？一时懦弱，会有无数种可能的未来；一时勇敢，便只有无尽的冒险。这个<br />世界会灭绝大部分勇者，留下来的少数则会继承所有怯者的支配权。<br />　　互相依偎着的姐弟陷入了同样的思虑，沉默着，各自承受着煎熬。<br />　　好在，无所不在的主神爱芒，似乎比他们想象的仁慈——他们纠结的思考并<br />没有持续太久，便在彼此温暖的怀抱中一同睡去。<br />　　　　第三章：先兆<br />　　帝都的夏季悄然而至，在酷热持续的暴政之下，风雨仍在悄无声息地酝酿着。<br />日暮时分，夕阳仿燃尽了这座古老的城市，从巍峨磅礴的皇宫到斗升小民的草庐，<br />都在暗影下失去了色彩。<br />　　穿过帝都北郊的森林，便是另一番景象。黑色的湖水寂然无声，在湖心岛上，<br />高大的锥形黑塔耸立入云，其塔尖之上永远燃烧着一团蓝色的明火。任何帝都市<br />民走在街上，都能时刻看见这座黑塔，感受它那无尽的压迫感，一如那团明火监<br />视着整片大陆。<br />　　古什马赫，帝国境内最大的监狱。<br />　　由于帝国在立国之初，便焚毁了前朝的全部卷宗，使得大陆上的一切历史都<br />成了史前史。现已无法考证，古什马赫是何时由何人建立的。可以确定的是，它<br />自建立以来，一直是作为监狱存在的——就像一个永远沉默却不死的暴君，又如<br />同直插天际的巨大阳具，生来便是为了压迫所有人。<br />　　当然，如此精致的监狱自然不是给平民准备的，市井小民毕生没有机会进去<br />享受。唯有那些值得皇帝本人劳心费力，而不能直接抹杀的危险人物，才有资格<br />从塔里分得一个单间。对于这些不能杀又不能放任的危险人物，古什马赫就是他<br />们最后温馨的家。<br />　　在赫内五世统治之初，由于其上位的不合法性，古什马赫一度容纳了上千名<br />要犯，主要是帝国各地的叛乱贵族。彼时质疑皇帝的领主不计其数，尤其是占有<br />五座银矿的西海大公沙维尔，公然集结其全部封臣，沿着官道武装上访。然而赫<br />内大帝毕竟有帝都财阀的支持，削平这些桀骜不驯的贵族并不费力，内战不到两<br />个月就以皇帝的完胜而告终。<br />　　经过一年的关押之后，这些叛乱者被悉数释放，并且纷纷成为了赫内五世的<br />死忠。于是世人猜测，塔内有精于洗脑的黑暗术士，可以改造一切叛乱者的思想，<br />一劳永逸地解决皇帝的烦恼。而这些被释放的政治犯，也确实显露出脑部受损的<br />迹象：尽管声音和形体都和入狱前毫无而至，却频频出现短期失忆的症状，即便<br />是和家人在一起时，也时刻保持紧张，记不得许多生活细节。当然，作为政治犯<br />家属，自己的家人能平安归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们由衷地赞叹，正是赫内大<br />帝的德政，保证了他们家庭的完整。沙维尔在出狱后，开始写回忆录以歌颂赫内<br />大帝的恩德，甚至在他中风不能握笔之后，还要每天坚持一小时的口述历史。<br />　　此后，赫内大帝顺势废除了大部分贵族的采邑，将其纷纷合并为行省，由中<br />央指派流官进行统治。随着行省化的推进，不可一世的西海大公国在教科书里不<br />复存在，西海方言濒临灭绝。<br />　　当然，在历史大势面前，难免有几个逆流而上的跳梁小丑。西海行省成立不<br />到三年，便一连换了六个总督，因为失去领地的旧贵族们躲进矿山，顽强地抵抗<br />前来接收矿山的帝国陆军，整个西海的财政一直无法恢复。职业军人出身的总督<br />来了又走，始终无法彻底平叛，让皇帝大为忧虑。直到第七任总督，炼金协会出<br />身的知识分子——埃欧廉接任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br />　　埃欧廉首先废弃了七百年历史的名城——矗立在矿山之间的银鎏城，把西海<br />首府迁到了当时还是沿海荒地的赤礁港。市民们强忍着背井离乡的难过，跟着不<br />会一句西海方言的新总督一起建设新西海。其后，埃欧廉引河水灌入叛军占据的<br />银矿，以摧毁其根据地和财源——破坏国有资产当然是死罪，但埃欧廉另辟蹊径，<br />从以赤礁港为核心的海盗贸易中扣出足够的利润，勉强补上了破坏银矿带来的损<br />失。<br />　　在埃欧廉这种同归于尽的战术面前，旧贵族组成的叛军只得纷纷投降，希望<br />得到与沙维尔前大公类似的宽大处理。但他们低估了文人出身的埃欧廉，新总督<br />残忍地处死了叛军中所有成年人，青少年被卖到了海盗盘踞的荷拜勒群岛，只有<br />三岁以下的幼儿被安置在荒僻的米讷维勒，由当地的渔户抚养。从此之后，广阔<br />的西海境内再无一人可自称贵族，官僚与平民的统治关系得以稳固。在埃欧廉的<br />仁政之下，赤礁港见证了西海的和平与繁荣。<br />　　于是赫内大帝人气飙升，民间出现了自发组织的少年偶像团体，以宣讲大帝<br />语录或表演大帝圣迹为主要艺术形式，不但在全国巡回，还一度受邀到南方大陆<br />为友邦表演。从立国以来，从未有过一任君主，能够得到民众如此诚挚的拥戴。<br />在铺天盖地的文艺宣传之下，连萨博勒那些年年内战鸡飞狗跳的蕞尔小邦，都知<br />道了西方大国出了个奉行仁政的大圣君，不但贯彻和平政策，对他们的慷慨投资<br />更是远超历代君主。<br />　　于是，终赫内五世一朝，古什马赫再未迎来任何客人。直到圣君驾崩，盖尔<br />文登基，生意惨淡的黑塔监狱才迎来了一批新客人。<br />　　「９９６号罪人，你的进餐时间到了。」年轻的狱卒慎重地敲着铁门，把餐<br />盘放到取餐口外。他早就听说，９９６室里面关着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对待他<br />一定要毕恭毕敬。<br />　　门上的取餐口被急躁地打开，里面露出一双满是血丝的浑浊眼睛，着实吓了<br />年轻人一跳。<br />　　「你见到伊莲没有？她过得好不好？」男人沙哑的声音十分刺耳，仿佛喉咙<br />被铁烙过。<br />　　「９９６号，现在是你的用餐时间。」狱卒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指了指停在<br />取餐口前的餐盘。<br />　　「我在问你，伊莲过得好不好？」９９６号提高了调门，眼中开始露出狂躁<br />不安的气息，「回答我！」<br />　　狱卒没有时间反问他伊莲是谁，而是开始后退——直觉告诉他，这个精神病<br />要开始拆门了。果不其然，９９６号发出一阵无比凄惨的狼嚎，开始以拳砸门，<br />边砸边吼：「告诉我，她过得好不好！？」<br />　　虽然古什马赫的设备都是全国第一等，帝炼生产的铁门断然砸不坏，但这画<br />面实在是恐怖。<br />　　「让我来处理９９６吧，你去负责９９７就好。」一个甜美的女声在狱卒背<br />后响起，他感到后背被两团缓冲质顶住了，一阵暖意从睾底直接升到了肾端。<br />　　「多琳大人……属下刚才冒犯了。」狱卒连忙转身向她行礼，掩盖自己的慌<br />乱。作为古什马赫唯一的女狱长，黑棘之多琳的名号无人不晓。多琳嫣然一笑，<br />不经意地抖动着黑色制服下的大胸器，进而贴近了狱卒的身体，摩擦着他的外裤。<br />　　「你看看你，一点先导液都没流出来，还谈什么冒犯……」多琳靠在可怜的<br />年轻人身上，灼热的吐系把他的脸喷的通红，「我没见过你呢，是新来的么？」<br />　　「是……是的，我上个月通过的考核，今，今天第七天上岗……」他觉得自<br />己要瘫下去了，下体不知流出了多少冒犯领导的液体，「我很早就仰慕多琳大人<br />了，申请来到古什马赫工做，就是为了——」<br />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多琳手中冰冷的剃刀卡住了他的喉结，再乱说话便会有<br />割喉之虞。<br />　　「狱卒的天职是维护法律的尊严，不是为了什么愚蠢的仰慕。」多琳的声线<br />陡变，比她手中的武器还要骇人，将粉丝的心一下子泡进了冰桶里，「你要明白<br />这是在古什马赫，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掉，没人会在乎你的生命。放聪明些<br />。」<br />　　狱卒颤抖着点了点头，目送多琳大人收刀回鞘后，才敢吞咽口水。此时，９<br />９６号再次用凄厉的捶门声提醒，现在是古什马赫的办公时间。<br />　　「这老疯子，没有一天消停过……」多琳抱怨着，把盘起的长发绑成双马尾，<br />转而嘱咐狱卒，「你去给９９７送餐，观察他的状况，之后向我汇报。」<br />　　「遵命！」可怜的狱卒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忙不迭地要从这魔女身边抽<br />身。就在此时，多琳环住他的腰，顺手在他已经吓软了的龟头上捏了一下，再次<br />凑到他的耳边吹气：<br />　　「认真工作，有机会的话，我不介意在工时外和你分享一些故事。」多琳又<br />切回了甜美的少女声线，就算明知是假的，也令人无法抗拒。<br />　　扔下这个已经灵魂出窍的年轻人，多琳踏着大步去整顿９９６室了。半晌，<br />狱卒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不知射了多少精，制服上被打湿了一片。要不还<br />是换个工作吧，脱处前就莫名其妙的死掉，未免太悲惨了——可是，哪怕有万分<br />之一的机率，能被多琳大人破处，也就死而无憾了。<br />　　「伊莲……你终于来了……」看到多琳出现在监室门口，９９６一下子安静<br />下来，两行热泪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脏兮兮的暗黄色胡须，「你不在的日日夜夜<br />里，我没有一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的身体与气息，想念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br />想念你……」<br />　　「好啦，皇兄还是老样子，一时都离不开人家。」多琳嘟起嘴，露出青春期<br />少女的可爱神态，「我这就把门打开，让皇兄狠狠地宠溺我！」<br />　　多琳打开门还没站稳，９９６就如同狗一样跪倒在她面前，拼命地舔着她的<br />长筒皮靴。尽管已经经历无数次同样的场面，但是让一个须发散乱的油腻大叔这<br />么糟贱自己的皮靴，还是觉的恶心。<br />　　９９６显然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不断地把舌头上挑，最终抵在了她的腿<br />间，鹿皮混杂着经血的异味，不断地侵蚀他的感官。<br />　　「皇兄坏死了，每次……每次都想碰人家那里。」多琳娇嗔着，假意推开他<br />的头，「可是母后告诉人家，那里可不能让外人乱碰。」<br />　　「伊莲，你难道觉得我是外人吗？」９９６一下子惶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br />多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是看着你出生的，陪你走路，陪你认字，为你穿<br />上那些漂亮的衣裙；你的一抹微笑，能让我开心不知多少天，你的一点愁眉，就<br />会将我置于无边的痛苦之中！伊莲，我对你的爱如同——」<br />　　「别说了，我的傻哥哥，」多琳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不知道是被感动了，还<br />是憋着笑过于辛苦，「哥哥对我最好了，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人……妹妹的一<br />切都是你的，包括身体……」<br />　　说着，多琳解开背后的拉链，将狱长制服脱下，露出黑色的内衣包裹下的绝<br />美肉体。大概是为了简化日常工作流程，她在镂空内裤的中间直接开了一个洞，<br />然后迅速被９９６的舌头堵住了。<br />　　「这是……伊莲的圣穴……在无际的黑暗里，只有想起你的圣穴，才能让我<br />勉强活下去……」９９６疯狂地舔舐着多琳血迹斑斑的阴户，被痛经折磨已久的<br />女狱长，在这一刻才觉得自己加班还有点价值。<br />　　「伊莲，为我洗礼吧。」９９６突然躺了下来，仰面对着伊莲已经被舔舐干<br />净的外阴，「我的罪孽，只有用妹妹的爱才能洗涤干净！」<br />　　完了，这老疯子越来越健忘了。多琳明明记得上个月刚喷了他一脸圣水，怎<br />么现在又要……或者他信的根本不是就国教，对洗礼次数其实没有规定？还是说，<br />他幻想自己洗礼之后又去不断地作恶，以至于要一次次强迫自己洗礼？也不知道<br />是妄想症还是强迫症，还是两者兼有。<br />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赶快弄出水来。多琳也顾不上形象了，把餐杯里的<br />水一饮而尽，嘴上却还要敷衍着：「哥哥总是那么性急，这可是不行的哦。我也<br />不能随便为人洗礼……」<br />　　尴尬的等待过后，９９６终于被幻想中的妹妹喷了一脸，露出久违的幸福笑<br />容。折腾了半天，终于能进入正题了，多琳烦闷地想着，从手包里掏出那根十五<br />厘米的伪具。<br />　　「妹妹不在身边时，哥哥一定很寂寞吧？」多琳一边脚踩９９６那干瘦的胸<br />膛，一边舔着伪具的龟头，用口水润滑，「所以人家特地准备了哥哥最喜欢的玩<br />具，来抚慰哥哥的心……」<br />　　说着，她自顾自地拿出带金属扣的布条，开始在腰间固定伪具。本已一脸祥<br />和的９９６也突然来了电，迅速撑起身子，用被铁链铐住的双手艰难地脱下破烂<br />不堪的囚裤，背对着多琳露出自己肮脏的肛门。<br /><br />[<i> 本帖最后由 冰凌宇 于 2020-7-28 19:14(GMT+8) 编辑 </i>]　　「伊莲，我的伊莲，快让我感受到你的温度，你的——呃！」这下子９９６<br />求仁得仁，被多琳狠狠地插入，快感终于让他闭嘴了。<br />　　「哈哈，哥哥的肠道里面好柔软，就好像……你的心一样。」多琳轻声笑着，<br />加速干着大声呻吟着的９９６。她的腰肢不算强健，但柔韧性极佳，加上卓越的<br />性爱天赋，让她很快就找到了对方Ｇ点，每次都抽插都正中前列腺。<br />　　不到五分钟，９９６就在对妹妹的呼唤中无可救药的射精了，随即瘫软在地<br />面上。多琳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蹲下身，怜爱地抚摸着还在高潮中的９９６，<br />柔声到：「哥哥，我的表现好不好？」<br />　　９９６只顾着闭眼喘气，没有回应多琳。<br />　　「呐，哥哥可要按时吃饭哦，不然人家可是会很伤心的。」多琳说着，顺手<br />打翻了餐盘，淋淋沥沥地洒了一地。９９６勉强撑起身子，却不肯俯身吃饭，而<br />是跪坐着看着多琳，一脸不满的样子。<br />　　「哎，哥哥真的是……」多琳无奈地要了摇头，脱下皮靴，扔到对方面前。<br />想想也是，不闻着妹妹的甜蜜味道，怎么能吃的下东西呢？正好，反正那双皮靴<br />她也不想要了。<br />　　看着闻着皮靴狼吞虎咽的９９６，多琳脸上闪过一丝蔑笑，悄无声息地退出<br />了囚室，关上了铁门。<br />　　不知道还要伺候老疯子这样吃饭多少次。另外，妹控真恶心。多琳赤脚走在<br />冰凉的石砖上，痛经的恶意再度来袭，让她有些恼火。<br />　　「多琳大人！」之前的狱卒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和她撞了个满怀，随即被正<br />无处发泄的多琳一脚踢翻。<br />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踢完人后感觉好多了，多琳看着捂着下体的狱卒，<br />慢条斯理地解开两侧的发辫。<br />　　「９９７……９９７他死了！」狱卒带着哭腔。<br />　　多琳感到一阵眩晕，身子都站不稳了，但是年轻的狱卒一点也不敢上来扶她。<br />毕竟９９６只是疯，９９７却是死，看来这个月有的忙活了。<br />　　９９６室内，蓬头垢面的囚徒兀自吃着午饭，听到多琳远去的脚步后，便从<br />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擦去脸上的油污。目光落到那双皮靴上，他厌恶地拾起这双<br />多琳善意的礼物，扔进了角落。<br />　　这小婊子真是越来越没耐心了，演技也比以前差。想到这里，９９６不屑地<br />一笑。不过，听刚才外面的对话，隔壁的埃欧廉似乎成功了。现在只要等待沙赫<br />芒的消息，我就可以——<br />　　他一厢情愿地想着，现在的沙赫芒可没时间想他。<br />　　两个月以来，沙赫芒凭借着为柏特续弦，而成了总督府的坐上宾，这个收获<br />可比她亲自下场卖淫换来的回报高多了。由于米丝特拉临阵逃脱，沙赫芒委托自<br />己收养的矿工之女去执行任务。这个姑娘虽然容貌不及前者，却有一张完整的膜，<br />让做爱时长达一分半的老总督大为满意。<br />　　从柏特那危险的枕边人的口中，沙赫芒确定了西海行省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br />不同于埃欧廉的时代，柏特推行的高税率让民间怨声载道，很多人开始在民间刊<br />物上写什么？沙维尔秘史？和？西海游侠传？，公然追忆大公国时代的美好岁月，<br />还引出了很多冒认贵族后代的泥腿子，也不怕被抓到帝都满门抄斩。<br />　　更妙的是，柏特的目光局限在大城市，尤其是把资源集中在赤礁港，使得乡<br />镇的行政能力大幅下降，虽然能靠着乡民组成的手弩队维持治安，但村社福利早<br />就跟不上了。埃欧廉所坚持的婚丧代理和免费教育，一早就被废除了；现在的西<br />海农民，攒不出五块银币都不敢轻易死去。<br />　　村社福利的缺失，给了教会可乘之机。本来西海就没有多少国教徒，因此一<br />直被中央行省的居民认为是半野蛮人，帝都大主教甚至公开表示：他不愿把年轻<br />牧师派往神不眷顾的地方，明显是有所指。现在，沙赫芒改组后的教会卷土重来，<br />在乡村伪装成合法的国教组织，一手抚育孤儿寡妇一手普及通识教育，已经积累<br />了大量的慕道友。尽管不能在城市中开展活动，但沙赫芒已经卡住了小半个西海<br />的农业，她只差一个机会，打通下层与上层的关系网，便可以公开发动叛乱。<br />　　公开叛乱看上去很遥远，但已经有人开始吃螃蟹了。一周之前，几百个矿工<br />子弟占据了银鎏城的废墟，其首领自称沙维尔大公的私生子，挥舞着两把十字镐<br />追杀监工，引发了治安事件。<br />　　这种破事本来不值得总督劳神，但是柏特对大公私生子这个头衔格外憎恶，<br />他居然亲自带队平叛，把叛乱者装满了五辆囚车，运回赤礁港审判然后处死。柏<br />特虽然昏聩，但多年以来摸爬滚打的政治敏感却未衰减，他明显感受到了威胁。<br />银矿中的叛乱，恐怕是个危险的先兆。<br />　　他不惧怕任何陆地上的挑战者，但在海面上，有着令他不容小觑的威胁。荷<br />拜勒群岛。<br />　　诚然，沙赫芒对于围观死刑没什么兴趣，但她不能阻止米丝特拉带着熙罗科<br />去见世面。自仪式之后，姐弟二人便结束了在酒馆的打杂生活，正式为教会效力。<br />几个月来，米丝特拉奔走于各个教会的秘密据点，为被收养的孤儿们上课——准<br />确地说，是传播女尊思想和指导第四爱。对于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而言，正是<br />性爱观成型的黄金时间。米丝特拉本身极具魅力，而且和学生们年龄差距也不大，<br />沟通起来毫无障碍。熙罗科则陪着姐姐，做了几个月的助教和教具。毕竟，第四<br />爱理论再怎么天花乱坠，不落实到腰上也是无法理解的。<br />　　问题在于，姐弟二人对第四爱有了一些分歧。熙罗科虽然从不抱怨，但他觉<br />得姐姐的性技巧毫无进步，每次都一阵乱捅，经常找不到前列腺的位置。更要命<br />的是，她认定了性爱必须以男方射精为结束。既然无法带给男方前高，那就只能<br />暴力撸射了。于是，几个月之内，熙罗科累积在学生们面前射了三十次，实在是<br />羞耻极了。<br />　　无论如何，米丝特拉的教职任务还算圆满。在她和弟弟的努力下，到处都能<br />看到十三四岁的少年被年纪稍长的少女按在桌上后入的美好画面。这些少年将会<br />成为教会的中坚，在第四爱主导的新世代中发挥类似于旧贵族的核心作用。<br />　　面对洋洋得意的米丝特拉，沙赫芒对她的工作大致满意，批准她带着弟弟休<br />一天假。于是她无视了弟弟参观码头的想法，执意要去看处决叛乱者。她的想法<br />很简单，自己的事业是一连串犯罪活动，难保不会落到被公开处死的下场。在轮<br />到自己之前，最好还是看看别人怎么死，做好心理准备。熙罗科无奈地看着她，<br />她明显不知道死刑在码头执行，他们要去的本来就是同一个地方。<br />　　赤礁港的建筑群承袭了旧时代的风格，红瓦白墙的尖顶砖楼正是西海人最熟<br />悉的乡愁。半月型的码头正中，有一片碎石铺成的广场，赫内大帝的礁像昂然伫<br />立其中。在其身后，还有一间国教徒的避难所，因为信众稀少而被废弃，多年来<br />无人打理，成了熊孩子集会的好去处。<br />　　唯独今天，他们被家长管制在家，天黑前都不能去码头。杀人的场面，实在<br />不值得留在童年里。<br />　　避难所的一间忏悔室内，米丝特拉与熙罗科挤在一起，一前一后摩擦着彼此。<br />他们一早占据了这个绝妙的位置，既能看到行刑的全过程，又可以在密闭空间里<br />备课，真是太幸福了。<br />　　「我说，熙罗科，」米丝特拉气喘吁吁地挺着腰，手不安分地捏着弟弟的乳<br />头，「你真的那么讨厌被我干射么？每次上课到最后，你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br />完全是在挺尸。」<br />　　「姐……姐，你那根本不是干射了我，而是用手把我弄出来的，」熙罗科用<br />忏悔台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迎合姐姐的抽插，「本质上和我自慰没有区别，我<br />当然没什么可——」<br />　　话没说完，他的左臀就挨了一记毒打。米丝特拉这下恼羞成怒了，开始不讲<br />原则地拼命硬干，任由吃痛的熙罗科连连哀嚎。<br />　　「真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就敢这样顶撞我，」米丝特拉一边抽插，<br />一边打着弟弟的后背，打得自己一阵阵的手疼，「枉费我那么用心地提升自己的<br />技巧，照顾你的感受，却只换得你这般冷言冷语，真让我难过。」<br />　　「姐姐，你……你良心真的不痛么？」熙罗科反正也知道自己要挨一天的打，<br />索性开始绝地反击。<br />　　「你！」米丝特拉居然被噎住了，一下把伪具拔了出来，反转弟弟的身躯，<br />面对着他那张讨厌的脸。熙罗科还没反应过来，龟头上的剧痛就让他弯下了腰—<br />—愤怒的姐姐取出了伪具，开始抽打他一直被冷落的阴茎。<br />　　一阵海螺声打断了姐弟间的争斗，随着囚车碾过碎石的刺耳声，被判处死刑<br />的矿工们进场了。姐弟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地退出忏悔室，趴在一道砖缝前窥视<br />着外面。由于年久失修，通过避难所的砖缝足以看清半个广场而不被发现。<br />　　以两个宪兵为一组，死囚们被依次押进广场，跪成一个巨大的环形。伴随着<br />一阵惊呼，西海行省的行刑官也进入了视野。此人身材高大，拖着的屠刀看起来<br />就极为沉重。虽然看不清面容，米丝特拉猜想一定是个满脸虬髯的大汉。<br />　　「诸位，我是今日的行刑官，拉法勒。」浑厚的女声传来，米丝特拉不禁吃<br />了一惊，「以帝国历代先祖，我即是法律的化身——任何企图分裂帝国的人，都<br />将受到正义的审判！」<br />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稀疏的掌声，显然观众喜欢这样言简意赅的宣言。毕竟，<br />杀人不需要文化。拉法勒面向赫内大帝的礁像，深施一礼，然后提着屠刀，走到<br />第一名死囚面前。对方早已面如死灰，又被宪兵按着身躯，无法与拉法勒对视了。<br />　　随着一声暴喝，拉法勒竟然单手举起了屠刀，然后落在对方的肩窝上。死者<br />的头连带着肩胛部一并飞了出去，滚烫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碎石，旁边的宪兵也<br />不能幸免，制服被喷的暗红。死者的断面十分整齐，可斜劈的残忍远超过斩首，<br />拉法勒真正做到了让叛乱者不得好死。<br />　　熙罗科定了定神，回头看向姐姐，她那苍白的面色让她有些担心。「姐姐，<br />要不我们还是回到忏悔室里面，等行刑结束再出来吧。」<br />　　米丝特拉没有回应，只是失神地看着广场上的拉法勒，一刀又一刀，不带感<br />情地把一个个活人变成破碎的两段尸块。<br />　　处死最后一个死囚，浑身血污的拉法勒取下自己的头盔，露出暗红色的秀发，<br />高高举起死者的头，发出一阵低吼。观众们早已忘了鼓掌，机械地看着宛如魔王<br />的女行刑官。熙罗科很少恐惧陌生的事物，只有面前的人会让他感到危险。同样<br />为人，可操纵生死者确是平民的天敌。<br />　　死刑结束，围观人群迅速离去，只留下宪兵开始清理现场。熙罗科推了推还<br />在失神的姐姐，准备提醒她尽快离开。突然，一阵由远即近的拖刀声刺入了熙罗<br />科的耳朵，他惊恐地看到，拉法勒居然朝着避难所走了过来！<br />　　十七年短暂的人生，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熙罗科努力地让自己站起<br />来，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回身看着米丝特拉，姐姐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也毫无反<br />应。此时，拉法勒却停在了砖缝前，扔下手中的屠刀，不再前进一步。熙罗科清<br />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鼻梁，还有...<br />　　她在笑。<br />　　　　　　　　　　　　　第四章：菊石的残骸<br />　　帝国对海疆的封锁，顺利饿死了绝大部分渔民，却对荷拜勒群岛桀骜不驯的<br />海盗们无可奈何——并非是帝国海军不能剿灭他们，而是其据点恰好卡住了南北<br />之间的海峡——帝国与南方大陆的官方贸易的必经之路。以荷拜勒海盗的实力，<br />至少需要一个月的作战，帝国才能将其完全剿灭；而战争只需持续三天，帝都的<br />贵族子弟们就会抱怨栖梦芳断供，从而胁迫帝国海军与之和谈。<br />　　可以说，荷拜勒群岛的海盗，本身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完全是在栖梦芳贸<br />易的保护之下，才能苟延残喘至今的。<br />　　至于栖梦芳，这种淡蓝色的小花虽然貌不惊人，其花粉却具有强烈的致幻效<br />果，经过炼金协会的官法提纯后，足以打败黑市上流通的一切镇痛药物。而在南<br />方大陆上种植栖梦芳的佃农，碍于祖传的小农思维，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每日悉<br />心照料的作物会有着如此巨大的利润。因此，这些利润被狡诈的海盗理所当然地<br />拿走，反而成了他们购买贫苦的农家女充当性奴的资本。<br />　　没有道德的信息贩子，仅仅利用不对称性，就能轻松骗的农民们家破人亡。<br />而像这群海盗，还要亲自下场做走私贸易，简直是要断子绝孙。<br />　　无法无天的海盗贸易，在赫内五世的时代达到了巅峰，彼时上到皇帝本人，<br />下到见习侍从，宫廷内外均是栖梦芳的忠实消费者。这股吸食花粉的风气虽然未<br />能扩散至全国，但也在帝都形成了独特的花粉文化，炼金协会下放销售权，一时<br />间帝都布满了花粉俱乐部，其营业额毫无悬念超过了各级妓院。文人墨客欣然命<br />笔，为栖梦芳题写辞赋；学士技师则集思广益，成立了栖梦芳产业研究院，发明<br />出数十种衍生产品，在中空的模拟阳具中灌入水调花粉这一奇思妙想，便是这个<br />栖梦芳黄金时代的产物。一时间，吸食花粉成了帝都尊贵的象征，下层市民也试<br />图效仿，即便吃不上饭也要坚持吸粉，直到光荣地倾家荡产，并以此鄙视外省土<br />鳖。<br />　　当然，随之繁荣的，还有原本散漫不堪的海盗组织。在伊崴赫舰长的领导下，<br />陡然而富的海盗们聘请西海最杰出的建筑师，在地势险要的鲸齿岛上筑城，招徕<br />南方大陆上的行商与妓女，使得一向被帝国视为荒蛮之地的荷拜勒群岛进入了文<br />明社会，负责监督贸易的帝国官员从此流连于岛，再也不愿回到西海的官邸安贫<br />乐道了。<br />　　出于伊崴赫本人的奇思妙想，这座螺旋状的海上之城酷似一只巨大的鹦鹉螺，<br />菊石城之名不胫而走。而带领海盗走向繁荣的伊崴赫舰长，则被冠以菊石王的尊<br />号，和他两个能力出众的儿子分享权力。<br />　　尽管在官方宣传中，荷拜勒群岛仍然是食人恶魔四处横行的危险之地；然而<br />除了帝国境内同样贫苦的农民，每个人都知道，群岛远比帝国的任何行省都要富<br />裕的多。赫内大帝本人对此心知肚明，在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准确地说是<br />缺货的时候，也会感慨，自己治下的良民生活水平还不如海盗，而他们辛辛苦苦<br />照章纳税的结果，就是养活了日渐无法无天的栖梦芳贩子。<br />　　但他根本不明白，倘若没有历代以来的海禁政策，南北之间大可以自由贸易，<br />也就根本不会有什么荷拜勒海盗了。帝国把全民富裕的口号贴的到处都是，却不<br />明白自己的存在本身，就阻碍了这个并不遥远的目标。<br />　　倘若栖梦芳真的具有炼金协会宣称的保健效果，赫内大帝自然会长命百岁，<br />也就不会在四十二岁时，暴死于皇后的床上了。据称，死亡时他合法的妻子和不<br />合法的情人都在现场，但她们没有采取任何急救措施。等到皇家医师赶到现场时，<br />赫内大帝的尸体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身体极度弯曲，口中和肛门中都在不断地渗<br />出浓稠的花粉溶液，脸上那暧昧的笑容业已凝固。皇后肥硕的双腿的分得大开，<br />下体的淫水早已风干，木然地坐在床边，面无表情；而另一位出身萨博勒的妓女，<br />则惊惶地站在床头，正试图将卡死在阴道中的双头伪具拔出体外。<br />　　以上史料，出自盖尔文一世的御笔，新继位的皇帝本着对父亲的无限热爱，<br />先是处死了那名敢于爆先皇菊花的狂妄妓女——据说新皇为此恢复了以血腥残忍<br />著称的穿刺刑——又宣布一切借助伪具的第四爱行为均属于犯罪，量刑等同于处<br />罚同性恋者。<br />　　从那日期，有不明组织庇护第四爱群体的传闻便不绝于耳，西海总督埃欧廉<br />亦受到了牵连。西海行省的居民向来颇好此道，这下遭受了灭顶之灾：彼时到处<br />可见，堆积如山的双头伪具被露天焚毁。新皇所不能理解的是，赫内的死因是栖<br />梦芳中毒，和他个人的性癖基本无关。但既然盖尔文本人不热爱肛交，对那些被<br />打击的路人也就毫无同情。而他对第四爱群体的严厉打击，使得教会的人数极具<br />膨胀。<br />　　到盖尔文统治的第十五年，一向顺风顺水的海盗贸易也遇到了危机。由于帝<br />国试图征服萨博勒的战争经年不止，国库几乎被军费烧光了。于是盖尔文把目光<br />转向了烟雾缭绕的花粉俱乐部，开始要求栖梦芳产业上的巨富们出资支持他没完<br />没了的对外战争。当然，正常人的反应，自然是不愿为屡战屡败的帝国陆军买单，<br />拿着自己的辛苦钱去填东南方的无底洞。但是，盖尔文的杀全家式劝说十分有效，<br />在第一家抗税大户的满门人头堵住了帝都南门之后，他所要求的军费就源源不断<br />地到账了。<br />　　此时，荷拜勒群岛感到了空前的压力。由于下游的经销商纷纷垮台，海盗们<br />手中的栖梦芳开始滞销，鲸齿岛上堆满了晾晒的木箱。几个月后，当他们手中的<br />存货纷纷氧化变质，伊崴赫发动全岛昼夜吸食也不能解忧。海盗们终于意识到，<br />天天晾晒也不会有人来收购了，惶恐与愤怒席卷了群岛。<br />　　随着伙食越来越差，袭击沿岸城市的呼声越来越高。年迈的伊崴赫当然知道<br />自己的舰队几斤几两，全力阻止属下狂妄的计划。饿红了眼的亡命之徒，早已忘<br />记了伊崴赫当年的贡献，在一场仓促的政变过后，伊崴赫父子三人被投入了波涛<br />汹涌的乌埃斯特海。曾经显赫一时的菊石王，在溺死前一刻，听到了舰队出征的<br />号角声。冰冷的海水剥夺了他的意识，淹没了他的不甘。他的大女儿以五十金的<br />价格被卖到了妓院，小女儿下落不明。<br />　　帝国海军虽然以腐败闻名于世，但终归是受过训练的正规军。短暂的交火过<br />后，荷拜勒海盗的几十艘战列舰全部被击沉。弃舰的海员们趴在桅杆的碎片上，<br />绝望地哭嚎着，似乎这样就能求得伊崴赫的原谅。然而菊石王的亡灵似乎没有那<br />么宽宏大量，落水的反叛者大部溺死，少数逃回岛上的，也无法抵挡帝国海军的<br />攻击。打着逆戟鲸大旗的帝国舰队，在塔伊舰长的指挥下，开始纵火焚烧船坞，<br />然后耀武扬威地开进了菊石城，剥夺了海盗们的自由。<br />　　帝国的舰长们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海盗的投降，然后把数十年来积攒的赃物洗<br />劫一空，整船整船地运往赤礁城。没有亲临战场的柏特总督和孔纳提督坐地分赃，<br />在上缴国库这件事上，西海行省政府与帝国海军配合的天衣无缝，从战利品中抽<br />出百分之三十打发帝都，盖尔文表示大致满意。一度繁荣的荷拜勒群岛，再度回<br />到了荒蛮时代，只剩下菊石城的空壳还杵在海滩上，其中的螺肉已然被吃光了。<br />　　所幸，帝国终究需要与南方大陆进行贸易，海盗们虽然叛服无常，却仍然是<br />贸易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海禁与官方贸易，皆是帝国不能让步的底线。而为数不<br />多的体制外海盗，却是无足轻重的。在经历了灭顶之灾后，荷拜勒海盗很是低调<br />了一段时间。一方面是摄于镇守群岛的帝国海军分舰队，一方面是因为栖梦芳产<br />业垮塌，又得重新从事薄利多销的传统贸易，其心理落差可想而知。<br />　　于此同时，留在群岛负责监视的海军将领们，也开始滋生不满的情绪。以塔<br />伊为首的青年军官，本来还很羡慕以前驻扎在岛上的官员，可以在菊石城纸醉金<br />迷，日以继夜地饮酒嫖妓，而彼时他们在赤礁港却生活乏味；然而现在菊石城一<br />片荒芜，稍有排面的店铺都被迁走了，他们每天只能与同样吃不饱饭的海鸟为伍，<br />除了钓鱼就是挖螃蟹，同性恋像瘟疫一样在年轻水手间蔓延。原本在他们眼中不<br />值一提的赤礁港，却陷入了畸形繁荣。这份奇妙的感觉，让他们觉得所谓的仕途<br />纯粹扯淡，长官全都该死，与作为被监视对象的残余海盗，反而有了些许共同语<br />言。<br />　　恰在此时，在沙赫芒女士的支持下，菊石城迎来了战后的第一家妓院。经历<br />过繁荣时代的岛民，自然是感慨万千，老泪纵横；对于常年驻守的海军将士，沙<br />赫芒的慷慨更无异于雪中送炭。由于塔伊的默许，沙赫芒的姑娘们被允许搭乘帝<br />国海军的运输船，每个月陪着海军补给品一同上岛。经过三年运作，菊石城的卖<br />淫产业也成为了教会刺入海军内部的一根触手。沙赫芒这只寄居蟹，意外地钻进<br />了死菊石的坚壳之中，居然要准备开始捕鲸了。<br />　　此时，作为沙赫芒全权代表的米丝特拉，以物资主管的身份，极为忐忑地登<br />上了鲸齿岛。她的身边站着一身会计制服的熙罗科，表情比她轻松许多。米丝特<br />拉并不清楚自己的交涉对象是什么角色，但从她下船的那一刻起，便感受到了冷<br />冽的杀意。从码头船工到鱼市小贩，每个人都把戒备写在了脸上，俨然是所有人<br />与所有人为敌。她已然意识到能在这座岛上生活的，绝非良善之辈。<br />　　找到了下榻之处，米丝特拉躺在双人床上，全然没有思路。毫无疑问，这家<br />菊石城里唯一的旅店，也是沙赫芒的产业。但她也知道，沙赫芒的各路线人彼此<br />独立，很多都是双面间谍，故她也不必在前台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节外生枝。<br />沙赫芒的计划十分模糊，而交涉方的诉求她也全然不了解，沙赫芒只交代了一些<br />交涉方的基本资料，在她看来全是个人隐私，甚至对接头都没有帮助。一切都像<br />是开进海雾的大船，让她苦恼不堪。这几个月的辛苦劳累已然让她极为烦躁，喜<br />怒无常的性格又要开始作祟了。<br />　　相比之下，熙罗科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跪倒在米丝特拉身边，专心致志地<br />为她舔脚，不一会就舔的自己如痴如醉。不同于作为使者的姐姐，他的任务一向<br />明确，就是保护米丝特拉的安全，并且让她时刻身心愉悦。二人在海上度过了太<br />长的时间，风浪又大，以至于米丝特拉的脚上尽是苦卤的味道。不过，对于久经<br />调教的熙罗科而言，只要是姐姐的身体，任何异味他都能甘之如饴，咸一点刚好<br />能开发味蕾。<br />　　问题是，米丝特拉今天完全没有耐心，被舔了几下就粗暴地踢开了熙罗科，<br />把身体蜷缩起来，侧卧到一边生闷气。<br />　　「怎么了，姐姐？」熙罗科怯生生地爬起来，忽闪着眼睛，颇有些委屈地看<br />着姐姐，「是不是我舔的不好，惹你生气了？」<br />　　「惹我生气？你也配。」米丝特拉心烦意乱，看都不想看他，一出口便是阴<br />阳怪气的腔调，「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顾着自己泄欲，当然不明白我为什么<br />生气。」<br />　　趁着她的无明火还没起来，熙罗科明智地爬上床，开始用脸磨蹭她紧致的大<br />腿。这种时候越说越错，不如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忠诚——熙罗科深谙犬学要义，<br />就差摇尾巴了。<br />　　米丝特拉正无处发泄自己的烦闷，看到熙罗科凑上来，抬腿就把他踢了下去。<br />好在熙罗科不屈不挠，在一连被踢了四次之后，米丝特拉终于来了兴致，不禁冲<br />他一笑，脱下自己有些潮湿的裤袜，大开双腿，把熙罗科的头埋入自己的腿间。<br />　　「你可真是越来越贱了。也好，那我就大发慈悲，满足你的需要吧。」米丝<br />特拉轻声笑着，按住熙罗科的头，抓着他散乱的发丝，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干涩<br />的阴唇间滑来滑去。熙罗科毫无废话，放肆地呼吸着姐姐的气息，专心舔着无比<br />熟悉的层层褶皱，一会就让欲拒还迎的姐姐湿起来了。<br />　　「嗯…就是那里……我的小公狗……进步真快呢。」米丝特拉一边快乐地呻<br />吟着，一边揉搓自己的乳头，目露春情，「别人都当我是性冷淡患者，简直是笑<br />话——终究还是只有你懂我。」确实，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先放纵一时。<br />　　正当熙罗科放肆地舔阴，伸直舌头全力以赴时，旅馆房间的旧木门倏然发出<br />一阵尴尬的响动。熙罗科立刻从姐姐的腿间抽身而出，反手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昂<br />方短剑，几乎瞬时便抵住了门。米丝特拉惊讶于他的反应力的同时，也顾不上穿<br />上裤袜，而是直接取出了夹在行李当中的啮齿弩，迅速地瞄准门外。<br />　　片刻后门被推开，走廊里空无一人。正当熙罗科疑惑之时，脖子上随即传来<br />一阵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深重的绝望，毕竟对方在他毫无察觉之际，便<br />制服了他。<br />　　「哎呀，也不必如此紧张吧。」眼前的棕发少女爽朗地笑着，收起了手中的<br />武器。「好歹是沙赫芒大人的使者，还是应该从容一点。虽然反应力不错，可是<br />洞察力实在是有限。」<br />　　熙罗科看着笑嘻嘻的少女，哑口无言，只好收起自己极其专业的防御姿态，<br />把短剑收回剑鞘。抬眼看向米丝特拉，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脸阴沉地看着<br />二人。<br />　　「此时此地以此种方式与我们会面，阁下想必就是菊石公主了。我们二人初<br />来乍到，对贵岛的情况不甚了解，难免有些多疑。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米丝<br />特拉打着官腔，仔细打量这个姑娘。尽管身材矮小，眉眼也带着稚气，但其鹰爪<br />鼻显得极为冷峭。细看之下，不但手脚纤细，其胸部和臀部都乏善可陈，在黑色<br />紧身衣的包裹之下，甚至显得有些发育不良。<br />　　「唉呀，这位小姐姐说话真是好听，就像海螺一般——只是那小哥哥还没来<br />得及吹，你就自己响起来了。」棕发少女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米丝特拉，「刚<br />才你在床上来回踢他脸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态度哦？那凌厉的腿法，一下一下地<br />猛踹，真叫人看的心惊胆战呢。」<br />　　米丝特拉立刻感觉受到了视奸，调教弟弟时被陌生人看到，已然够尴尬了；<br />竟然还被她当面嘲笑，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考虑对方潜在的盟友身份，她真想<br />一箭射穿她那张还在贱笑着的破嘴。<br />　　然而熙罗科比她冷静，在她发作之前开口了：「姑娘，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身<br />份，那么我们也无心玩笑。我们出于同一个目的在这里会面，还请谈正事吧。」<br />　　「角色切换得真快，该有主见时有主见，该贱时贱。做你的主人，一定很享<br />受吧。」少女感慨着，突然踮起脚尖，勉强地用手指轻轻挑起熙罗科的下巴，眼<br />神中满是怜惜，「身材尚可，长得也算不错，如果你肯留在岛上做男妓，那真是<br />太好了——唉呀，小姐姐果然要生气了，如你所言，那我们还是谈正事吧。」<br />　　避开米丝特拉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少女转身走向门外，「当然了，这里不<br />是适合聊天的所在。就算是沙赫芒女士名下的产业，也并非十分安全，我能潜入<br />进来就是明证。你们还是跟我走吧，去见菊石公主。」<br />　　熙罗科欣然应允，显然他对这个顽皮的小姑娘印象还不错。刚抬脚要跟上去，<br />一眼瞥到还赖在床上的米丝特拉，脸色铁青着一言不发。于是他知趣地退了回来，<br />再次乖乖地跪到床边，用嘴叼起米丝特拉的一只皮靴，一脸期待地看着姐姐，希<br />望亲口为她穿上。<br />　　米丝特拉毫不领情，一把从他口中夺过皮靴，自顾自地穿靴下地，把捂着嘴<br />忍着牙疼的熙罗科晾在原地。在门口目睹了全过程的棕发少女，再次爆出一阵夸<br />张的大笑，不禁对耐心极佳的熙罗科另眼相看。<br />　　三人穿过菊石城宽阔的街道，依稀还能感受到此地昔日的繁华。曾经人满为<br />患的商铺纷纷人去楼空，只剩下生锈的金属招牌，被海鸟成吨的粪便染得红里透<br />白。衣衫褴褛的熊孩子们大呼小叫，在尚未倒塌的废墟里追逐打闹，看到三人走<br />过来，就纷纷跑过来伸手要吃的。米丝特拉猜想，这岛上的孩子若不是被掠夺而<br />来，便是海盗与妓女的私生子，不由得心生怜悯。<br />　　然而棕发少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拔出匕首，冲着孩子们发出低吼，<br />将其吓退。<br />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是从西海来的有钱人，今晚你在梦里就会被割喉，<br />然后在天亮前被扔进大海。」少女淡淡地说着，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br />　　「可这岛不是菊石公主的领地么？有谁敢出手伤害她的客人呢？」米丝特拉<br />颇不以为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准确地说，她比这小姑娘高了不止一头，「<br />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控制全岛的力量，只能躲在自己的营垒里虚张声势？」<br />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收起匕首。<br />　　终于，三人停在一幢深红色的圆顶宅邸前，门前竖立着一尊巨大的珊瑚碑，<br />上面刻着一行南方大陆的舍卢字母。<br />　　「需要通报么？」熙罗科说着，饶有兴致地看着碑文。<br />　　「不必了，菊石公主可没有那么大的排场，随我进去就是了。」少女扬起头，<br />用力戳了戳熙罗科的胸前，提醒他注意自己，「别看了，我知道你看不懂——那<br />行字母的意思是「花粉有售「，这里以前可是大宗买卖的交易所。」<br />　　走进废弃的货栈之内，浓烈的霉味如期而至，损坏的天平和皮尺散落一地，<br />角落里则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铁皮箱和木桶。正当熙罗科思忖菊石公主为何要住在<br />这鬼气森森的地方时，只见少女在一块地砖上猛踏了三下，一间密室从业已掉皮<br />的墙壁间显现出来。见此情景，熙罗科不禁回想起沙赫芒女士的密室，自己与米<br />丝特拉的性爱洗礼，那疯狂而甜蜜的三个昼夜。他不禁侧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br />姐姐。可米丝特拉显然还在气头上，转别了脸，让熙罗科自讨没趣。<br />　　「欢迎，大陆来的使者。」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密室的阴影中浮现而出，<br />「久违了。」<br />　　米丝特拉与熙罗科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是在赤礁码头处决叛乱者的<br />执刑官，被目为杀人魔王的拉法勒。熙罗科对她干净利落的斩首动作记忆犹新，<br />至今他仍记得她杀人后及其残忍的笑容，和那一地滚落的人头；无论如何，他都<br />无法把帝国刑法的化身——拉法勒，和传说中的反贼——菊石公主，联系在一起。<br />　　米丝特拉则觉得，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少妇，可能才是真实的拉法勒。之前<br />在码头那个提着屠刀，满身血污的执刑官，应该是她演出来的次要人格。<br />　　他们面前的拉法勒，换上了一袭暗红纱裙，将腰腹的肌肉遮掩的严严实实，<br />却任由小麦色的胸脯和宽阔的肩膀裸露在外。精心描过的眼线更增添了几分媚态，<br />原本穷凶极恶的气质，竟在厚重的粉底下烟消云散，此刻的拉法勒竟有了一些高<br />门贵妇之感。<br />　　拉法勒定了定神，接着说到：「这位是我的妹妹，芙勒。之所以派她去接你<br />们，是因为我上个月刚刚杀了其他派系的分离主义者；若我亲自光临那家旅馆，<br />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事出无奈，请你们见谅。」芙勒站到姐姐身边，踮起<br />脚尖，冲着熙罗科嫣然一笑，熙罗科发现她的身高只到拉法勒的三分之二。<br />　　两人的面容颇为相似，同样的长脸，同样深邃的五官。只是芙勒年纪尚小，<br />眼眸显得很明亮，略浅的酒窝甚至还有些清纯感；而拉法勒则成熟而妩媚，一颦<br />一笑皆令人心痒，细看之下却已有了法令纹，时隐时现的杀气让一般路人不敢接<br />近。而在见识了她单手斩杀的场面之后，熙罗科可以时刻感受到她的冷酷。<br />　　「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疑问，包括我的双重身份，我的合作条件，具体的执<br />行策略，等等。等下我会一一解答，言无不尽。」拉法勒顿了顿，目光移向熙罗<br />科悬挂在腰间的随身武器，「但首先，请你们去除武器和衣物，随我进来。」<br />　　「不愧是菊石城的领主，果然大气非凡。」米丝特拉着重地强调领主一词，<br />提醒对方驻岛海军的存在，绿色的瞳仁中闪烁着不友善的光芒，「但恕我直言，<br />我没办法在解除武装的情况下，与一个杀人如麻的行刑人同处一室，更没办法在<br />认识不久的女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躯体。我们西海人的礼仪习惯，毕竟与贵岛颇为<br />迥异，还请见谅。」<br />　　米丝特拉话音未落，拉法勒便面不改色地扯下自己的裙子，里面确实什么也<br />没有。面对着拉法勒性感的躯体，熙罗科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考虑真空裙子<br />会不会磨伤下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拉法勒尺寸惊人的胸上，一个胸肌<br />发达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然后再自然而然的向下看去，拉法勒的小腹上毫<br />无赘肉，肚脐上则镶着一块鲜艳的红玉，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痛。当他的目光移到<br />她双腿间枝繁叶茂的幽谷之前，米丝特拉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适时阻止了可<br />能到来的勃起——她多虑了，熙罗科早已通过了试炼，现在姐姐的指令根本不能<br />勃起。<br />　　「这是祖辈的传统，先王在受群岛之民公推之时，也是毫无保留地将躯体显<br />露于公众，非如此不能示诚。」芙勒歪着头，一面欣赏姐姐的胴体，一面进行解<br />释，「况且，我若想要加害你们，刚才就可以动手。这位小姐姐身手如何，我不<br />好评论；可我要杀这个小哥哥的话，不会比餐叉剔螺肉更复杂。所以请你们放心，<br />顺便把羞耻心也收起来，然后我们才能谈正事。」<br />　　拉法勒全程一言不发，传声筒芙勒冲着熙罗科嫣然一笑，开始自顾自脱下自<br />己的皮甲，毫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平胸。<br />　　熙罗科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于是干脆把头转向米丝特拉，可怜兮兮地用<br />眼神征求她的许可。米丝特拉并不理会他，而是轻咬下唇，冷冷地与拉法勒对视<br />着，任由芙勒脱光了身上的甲胄，卖弄着惨不忍睹的平胸窄臀，和姐姐丰满诱人<br />的裸体相映成趣。<br />　　「熙罗科。现在有人想视奸你的姐姐。你该怎么做呢？」米丝特拉突然发话<br />了，仿佛抽走了房间立得氧气，强烈的压迫感让熙罗科呼吸困难。<br />　　「誓死保护牧人，使其免受侮辱。」熙罗科不假思索地回答，略作停顿后，<br />再补充道，「但依我之见，这件事并不能称之为侮辱。尊重合作伙伴的习俗，乃<br />是谈判必要的让步——」他的话还没说完，膝窝已然挨了一下，接着米丝特拉用<br />腰间的丝带勒住了他的脖子，死命地向后拉扯起来。<br />　　芙勒看着神经兮兮的米丝特拉，和奋力挣扎的熙罗科，不明白她的做法是什<br />么原理。倒是拉法勒明白，这不过是向她宣誓主权罢了。拉法勒无所谓地一笑，<br />冲着米丝特拉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看出了你们之间的私密关系。我对你弟弟<br />没有兴趣，至少，我不想争夺你作为主人的调教权——当然我得承认，他长得还<br />算标致，即便放在海岛上也会是受欢迎的类型。」<br />　　「那是当然。你清楚这些，那是最好不过了。」米丝特拉释然，松开了呼吸<br />困难的熙罗科，「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可矜持的。不过，我也不是性冷淡，<br />事到临头你们可不要后悔。」<br />　　熙罗科没有立刻响应，米丝特拉那手法糟糕的窒息调教，让他站立不稳。喘<br />息片刻之后，熙罗科才开始动手解身上的衣扣。脱下外套之后，他才意识到米丝<br />特拉还杵在一旁，等着他的服务。于是，他又把用嘴脱裤袜及用牙解文胸的流程<br />复习了一遍，一件一件地拆下带着姐姐体香的衣物。芙勒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br />手向着下体不由自主地滑去。一直等到侍候米丝特拉解衣完毕，他才迅速地扯下<br />自己残余的衣物。<br />　　「姐姐，他没我想象中那么大呢。」芙勒惋惜地盯着熙罗科的腿间，那根东<br />西软绵绵的低垂着，显得无精打采。拉法勒无所谓地一笑：「这有什么关系，你<br />也不大。」<br />　　几分钟后，赤身裸体的四人一同进入了拉法勒的房间。与交易所内破败的气<br />氛不同，拉法勒的房间装修的十分精致，从地板上的索费斯提丝毯到天花板的白<br />银装潢，皆是现在的普通岛民负担不起的。杉木桌面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晶器<br />皿，散发著栖梦芳的幽香。当然，对拉法勒而言，谈正事还需要一张足以容纳十<br />人的大床。<br />　　作为东道主，她率先爬到床中央，以手托颌，摆出一副魅惑的姿态。米丝特<br />拉当然预见到了这个场面，从对方要求脱衣开始，她就明白了，正经事当然要边<br />做边谈。她紧紧地夹着腿，拨弄了一下插在阴道中的双头伪具，开始考虑等下要<br />用何种姿势插熙罗科。<br />　　在米丝特拉沉思之时，芙勒已然灵活地爬上了床，把头埋进姐姐结实丰满的<br />大腿间，先是吻了吻她的阴唇，然后卖力地舔弄起她的阴蒂。她故意把身子摆成<br />和拉法勒垂直的角度，一边舔弄，一边冲着熙罗科持续地眨眼。而熙罗科努力地<br />克制自己，此前他只和米丝特拉做过一次，被沙赫芒女士强制口交一次，此后他<br />一直被姐姐插入，各种姿势的高强度插入。此外，再没有和其他女人做爱的经历。<br />此时此刻，两名与姐姐风格截然不同的海岛美人，周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强烈<br />的视觉刺激让他有些难受，但没有姐姐的指令，他的阴茎终究不能勃起。<br />　　「姐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入其中？」熙罗科故作镇定地试探着，米丝<br />特拉甚至清晰地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不由得心生不快。<br />　　「当然了。由我先来。」短暂的衡量后，米丝特拉决定亲自为那个讨厌的小<br />姑娘口交。道理很简单，她宁可让别的女人吸食弟弟的阴茎，也不愿意让弟弟去<br />为别的女人舔阴。对她而言，男人的阴茎确乎是没有意义的东西，即便是熙罗科，<br />其作用也不过是为她摆脱处女负担罢了——反之，她要优先保护弟弟口腔的贞操，<br />倘若熙罗科的舌头探进了其他女人的阴道，像服侍沙赫芒那样，对她而言是莫大<br />的羞辱。<br />　　于是，米丝特拉趴到了芙勒的腿间，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爱抚着她那颗娇<br />艳欲滴的红豆。芙勒一下就被她弄痛了，忍不住抱怨起来：「小姐姐的口技真差，<br />简直是泥螺……」米丝特拉一时语塞，显然她不知道泥螺是什么。<br />　　收到差评的米丝特拉十分不爽，于是冲着熙罗科大开双腿，红着脸呵斥到：<br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过来，履行你的职责？」熙罗科连忙把脸贴上去，继续之<br />前在旅馆里被中断的进程。然而，他终究不敢把下体交给一脸期待的拉法勒，没<br />有姐姐的允许，还是不能这么做。拉法勒显得有些失落，幽幽地盯着熙罗科那根<br />一柱擎天的凶器，舔了舔嘴角。<br />　　米丝特拉见状，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还是把身体扭过去吧，好歹给她根<br />东西吃，别让菊石公主饿坏了。」她妥协了。熙罗科不敢表现出心中的欣喜，装<br />作半推半就的样子，缓缓地把身体横了过去，目光躲避着拉法勒。拉法勒则比他<br />坦荡地多，一下就握住了他的阴茎根部，轻揉起他的阴囊。熙罗科闭眼享受拉法<br />勒的服侍，从阴囊底部传上来的快感，是姐姐不曾带给他的。<br />　　于是性爱四边型闭合了。拉法勒一边享受妹妹的口技，一边对着熙罗科那根<br />膨大的阴茎狼吞虎咽，以舌头挑逗其马眼，其技巧的熟练度远胜一般妓女；熙罗<br />科不敢放松射精，尽可能地压制着来自下体的快感，专心为姐姐口交，同时按摩<br />姐姐的会阴，讨好地扭动着身躯；米丝特拉算是暂时满意了，用腿夹着熙罗科的<br />头，嘴上敷衍地舔着，尽量不咬伤芙勒；只有芙勒最为苦逼，嘴边的姐姐洞穴深<br />不见底，汹涌的淫水呛得自己嗓子难受，身下又是个口交经验为零的小白，根本<br />就是一通乱舔，简直令她苦不堪言。<br />　　芙勒忽然觉得，毒舌确实会招致意想不到的灾厄，被米丝特拉口交如同服刑，<br />看来肆无忌惮的放嘴炮也是不行的。<br />　　四边口交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拉法勒和米丝特拉双双陷入了小高潮，开始不<br />顾形象地喊叫起来。米丝特拉还好，只是死命地揪着熙罗科的头发，用力夹着他<br />的头；拉法勒则兴奋地大喊大叫，开始用一百种妓女的别名招呼自己的亲妹妹。<br />对熙罗科而言，这种语言刺激还是闻所未闻，不禁觉的自己的姐姐词汇还是太少<br />了。米丝特拉却有些不以为然，她一向认为自己的受教育程度不高，因而时常反<br />思自己，有没有失礼之处——可是和拉法勒相比，自己的谈吐已然是贵族般优雅<br />了。<br />　　高潮过去，两位姐姐各自撑起身子，开始进入主题。拉法勒拿过一根总长五<br />十厘米的双头阴茎，插进自己皮肉松弛的阴道，轻松地一插到底。米丝特拉看到<br />此景，不禁在想到底多少次常规性交，才能让阴道扩张到这等地步。等到拉法勒<br />固定好腰间的束带，芙勒高高撅起自己乏善可陈的贫臀，娇媚地请求着：「我最<br />爱的姐姐大人，请尽情享用我吧！」<br />　　这台词真熟悉，自己用起来也毫不违和。熙罗科一边苦笑，一边掰开自己结<br />实的臀瓣，在肛周涂抹了润滑液，以便让姐姐顺利进入。米丝特拉也是轻车熟路，<br />将食指插进他干净温暖的肠道，轻轻来回抽插。熙罗科又不是纯情处男，这种程<br />度的刺激，尚不值得他为之一叫。待到其括约肌完全放松下来，熙罗科便蹲下身<br />子，一下坐到了姐姐的大腿根，用直肠包裹住了那根熟悉的伪具，等待姐姐的抽<br />插。经过几个月的磨合，这根伪具早已和姐弟二人的性器形状完全契合，就像长<br />在米丝特拉身上的阴茎一般，使得米丝特拉插起弟弟来随心所欲。<br />　　米丝特拉虽然今天一直不爽，但也并非喜爱迁怒之人，对弟弟下手还是十分<br />温柔的。她用乳房紧贴着熙罗科的后背，一手撸动他的阴茎，一手抚弄他的乳头，<br />不时亲吻后颈。<br />　　「虽然说，今天的姐姐有点莫名其妙，净说些莫名其妙的怪话……但……你<br />到底还是爱我的……」沉溺在爱抚中，熙罗科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放浪地扭动着<br />自己的躯体，对姐姐说着愚昧的情话。<br />　　米丝特拉想起之前对他的恶劣态度，也觉得实在是委屈了他，便柔声安抚到：<br />「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就算你再怎么蠢，再怎么烦人，也是我唯一的弟弟<br />……我此生最爱的人，我永远爱着的人……」<br />　　听到这番告白，熙罗科立刻扭过头，深情地凝视着姐姐的大眼睛，随后便凑<br />上来索吻。米丝特拉对这得寸进尺的家伙无可奈何，索性抱住他的头，把舌头探<br />进他的口腔深处，大肆地吸吮起来。<br />　　姐弟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溅出的津液，居然一直流到熙罗科的龟头上，混合<br />着大股的透明黏液，又染湿了他们交合的部位。几个月来，米丝特拉对弟弟的身<br />体构造早已经了如指掌，知道怎样恰到好处地摩擦他的前列腺，可以不间断地榨<br />取他的汁液，又不至引发剧烈的高潮导致脱力。<br />　　这边的教会姐弟刚刚进入纯情模式，那边的海盗姐妹已经陷入了原欲的狂欢<br />之中。只见芙勒被口球堵住了嘴，像只小型犬一样跪趴在床上，被身后的饿狼拉<br />法勒插得惨不可言。芙勒的臀肉本来乏善可陈，愣是在姐姐的强攻下啪啪作响。<br />拉法勒单膝跪地，双手扶住妹妹的纤腰，全力进出她的阴户，每次都会带出大量<br />透明的淫水，分不清是姐妹之中谁流下来的。在口球的作用下，芙勒无法发出叫<br />床的声音，只能不断地呻吟，口水顺着脸颊流个不停，打湿了一大片床单。<br />　　此时，拉法勒加快了抽动的频率，芙勒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哀鸣，把脖子尽<br />力上扬，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白色的液体肆意从身下<br />泄出，又被拉法勒插得四处飞溅。这幅景象着实让米丝特拉和熙罗科大为兴奋，<br />不禁对拉法勒的实力刮目相看。芙勒尚在喘息未定之际，整个身体便被拉法勒翻<br />转过来，改为仰面朝天，双腿被姐姐扛在肩上，有些红肿的阴唇再次被分得大开。<br />只见拉法勒毫无疲态，改为双膝跪地，从斜上方将伪具刺进妹妹的阴道之中。这<br />次芙勒连叫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把头歪到一边，闭着眼睛大肆喘息着。<br />　　米丝特拉斜眼看去，拉法勒的四块腹肌异常强健，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个弱鸡，<br />而熙罗科那身的肌肉，简直不像个男人。她忽然好奇，自己的弟弟被别的女人当<br />面强奸会是怎样的感觉，在适应了自己的尺寸和频率之后，他难道还会对其他女<br />人产生感觉？如果对方是拉法勒这般容貌，这般身材，这般……尺寸的话，会不<br />会令他见异思迁呢？米丝特拉决想不到，自己竟会为这种想象而兴奋。不对，不<br />能再想了。<br />　　「姐姐……我永远是你的人，我的身体只属于你。」熙罗科看到米丝特拉放<br />缓了动作，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疑虑，连忙讨好般地上下晃动起来，让姐姐猛烈地<br />进出自己的身体，生怕让她扫兴。他可见识过米丝特拉阴晴不定的样子，如暴君<br />生怒，那着实让他消受不起。<br />　　「那，我说什么，你都会去执行喽？」米丝特拉暧昧地微笑着，推了推他的<br />后背，示意他站起来。熙罗科会意，两人以同样的节奏起身，好让伪具原原本本<br />地留在熙罗科的直肠里，不致从肛门中滑出。正当熙罗科以为姐姐接下来要站着<br />插他时，米丝特拉忽然贴近他的耳边，说出了他意想不到的指令：<br />　　「我们绕到拉法勒的背后，然后由你去干她，戳烂她的直肠，一直把她干到<br />死为止。」米丝特拉露出邪恶的微笑，一边说着，一边揉搓他的睾丸，仿佛是在<br />做准备活动。<br />　　熙罗科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还在赌咒发誓般，向姐姐证明自己的忠诚，结果<br />接下来就遇到了忠诚考验。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试图确认姐姐不是在开玩笑。<br />　　「你还在等什么，快点过去。」米丝特拉猛插了他一下，作为催促的信号，<br />「趁着她把注意力都放在妹妹身上，你去捅她后门，我倒想看看她会怎么反应。」<br />　　熙罗科还是犹豫，低声说道：「姐姐，你刚才不是说过，我不能和别人——」<br />他还没说完，米丝特拉就捏住了他的右睾，疼痛把剩下的话硬憋了回去。<br />　　「快点，我要没耐心了。」米丝特拉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听姐姐的<br />话。不然我——」<br />　　熙罗科这下不再迟疑了，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挪到了拉法勒的身后，双手立<br />刻攀上了她的那双巨乳。米丝特拉则在他身后紧紧地贴着，决不让下身的结合部<br />出现松动。<br />　　「嗯？」拉法勒暂缓了身下的动作，回过头，看到熙罗科一脸期待的表情，<br />不禁哑然失笑：「刚才我为你口交了那么久，下颚都要脱臼了，你现在才想起来<br />报答我。等我把妹妹干到昏厥，就把这根无趣的丑东西拔出去，然后你就可以—<br />—啊！」<br />　　拉法勒没有想到，熙罗科如此的蛮不讲理，竟然自顾自的把龟头塞进了她的<br />肛门之内。虽然不是第一次肛交，但这般没有准备的粗暴插入，还是令她有点不<br />适。与此同时，熙罗科感到姐姐在身后加快了抽插，她的小腹不断地撞击着自己，<br />响声清脆。<br />　　仔细回忆，除去之前自慰和被手淫的经历，这算是熙罗科生平第二次使用自<br />己的阴茎。而且在和姐姐倒错的性爱关系中，他早已适应了扮演被动方，任由姐<br />姐插入。只有在刚才插拉法勒时，才能激发出自己所剩无几的男性意识。和米丝<br />特拉紧窄干涩的阴道不同，拉法勒的肠道又宽松又湿滑，熙罗科仿佛被包裹在一<br />层油内，畅通无阻。<br />　　「菊石捕食时，只顾着前方，全然忘了自己身后的威胁——说到底，还是对<br />自己的外壳太自信了。」米丝特拉一面加速干着弟弟，一面出言讽刺措手不及的<br />拉法勒。她用手肆意拍打着熙罗科的臀肉，仿佛在催促他。<br />　　「不要太早……下定论，」拉法勒尽力克服着前后夹击的快感，回身冲着姐<br />弟二人冷笑着，「等下你们就会明白，菊石正确的捕食方法……任何敢于冒犯的<br />鱼类都会被……吃干抹净呢……」说着，她猛然夹紧了自己的括约肌，饶是熙罗<br />科有备而来，全力控制射精冲动，还是被她榨出一股先导液。<br />　　此时房间里的四人，组成了一条性爱链接。身材娇小的芙勒在最前面，仰面<br />朝天地双腿大开，已然被姐姐干得失神，麻木地抱着压在身上的姐姐，下身早已<br />被插到外翻；拉法勒因为承受不住熙罗科的猛插，只能趴在妹妹身上，持续地深<br />插着妹妹，试图降低肛交带来的冲击；同样被前后夹击的熙罗科，则模仿之前拉<br />法勒的跪交姿势，一面插着拉法勒油腻的肠道，一面夹紧肛门，迎合姐姐越来越<br />猛烈的攻击；而在整个链条的最后方，郁闷的米丝特拉在受了一天气之后，终于<br />发出了胜利者的狂笑，肆意妄为地干着弟弟，同时间接地干着前面那两个令人讨<br />厌的女人。<br />　　四人的会阴连成一线，交合部不断地发出声响，菊石姐妹在双头伪具的作用<br />下更是淫水横流，结果空气中满是退潮后死鱼烂虾的腥臭。熙罗科的阴囊前后晃<br />动着，摩擦着拉法勒茂盛的暗红色阴毛，竟有种奇妙地感觉。<br />　　开始时，他们没能统一节奏，完全是各干各的；但在十几次抽插后，便统一<br />了频率，以米丝特拉的冲击为基准。前面的三人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熙罗科与<br />拉法勒不想卖力了，任由米丝特拉的冲击在三人之间递减。上百次抽插后，米丝<br />特拉开始调整伪具的角度，内部强制压迫Ｇ点，外部开始持续压迫熙罗科的前列<br />腺。熙罗科明白，姐姐意图干射自己，加之会阴肿胀不堪忍受，于是加快了进出<br />拉法勒肛门的速度。<br />　　终于，在一声不顾形象的尖声长吼过后，鏖战许久的米丝特拉泄身了，从宫<br />颈喷薄而出的浓液全都挤入伪具之中，进而浇灌进熙罗科的肛门里。受到姐姐内<br />射的熙罗科不甘示弱，挺直了腰，在拉法勒的肠内开始剧烈而持久的射精，拉法<br />勒清晰地感到一股一股的精液灌入了身体，骤然上升的排泄欲折磨着她，使她的<br />高潮比此前更为强烈，以与米丝特拉同样的方法，射入妹妹的身体。芙勒则第三<br />次泻身，早已经说不出话。<br />　　集体高潮持续了将近三分钟，恢复神志的三人开始将各自的性器从前一个人<br />身体中拔出来，拉法勒俯身舔舐妹妹失去血色的脸颊，熙罗科则转身与姐姐接吻。<br />　　米丝特拉的伪具还很干净，因为熙罗科自从成了她的从者之后，每天坚持灌<br />肠，因而肛交后毫无污迹。而熙罗科就比较惨了，拔出的阴茎散发著浓烈的恶臭，<br />显然沾上了拉法勒体内的污物。<br />　　米丝特拉不禁皱起眉头，嫌弃地看着弟弟：「真恶心，快去找地方把自己洗<br />干净。」说着扭过头，不愿看弟弟狼藉的阴茎。熙罗科无奈地起身，却被拉法勒<br />一把拉住了。<br />　　「洗什么，海水洗龟头的话，风干后可是很疼的。」拉法勒不屑的一笑，对<br />自己排出的污秽不以为意，「我有更好的清洁方法——你看到芙勒了吗？」<br />　　她取下芙勒的口球，只见芙勒痴痴笑着，张大了嘴：「插进来吧，把一切都<br />灌进芙勒的嘴里吧——哥哥的味道，我可是很期待呢。」<br />　　熙罗科和米丝特拉有些惊诧，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进行的调教已经足够重口<br />味了，没想到海盗们的花样更多，连在教会中都被视为异端的排泄调教都不能让<br />他们却步——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是不可接触者。<br />　　熙罗科还在犹豫，芙勒一下坐起身，一口含着了他那根半软的肮脏性器，死<br />命地吮起来。看着她陶醉的样子，脸上全然没有痛苦，熙罗科在恶心之余不禁一<br />阵胆寒，毫无被口交的快感可言。<br />　　「哥哥的味道，还有姐姐的味道——真让人欲罢不能呢——」芙勒含混不清<br />地说着，用口水把熙罗科的阴茎洗的干干净净，清洁完毕又冲着旁边的米丝特拉<br />一笑，「好了，还你一个整整齐齐的弟弟，连尿道里面都是干净的。」<br />　　米丝特拉却不太领情，仍拉着熙罗科去浴缸边冲洗下体，毫不遮掩其一脸嫌<br />弃的样子。芙勒撇了撇嘴，开始放嘴炮：「没人干的烂泥螺，还敢嫌弃我！等下<br />就让你见识我的厉害，干得你哀求无算，干到你叫我弟媳为止……」话还没说完，<br />她的嘴就被拉法勒精液横流的肛门彻底堵住了。这下轮到熙罗科脸红了，比正被<br />米丝特拉死揪住的阴茎还红。<br />　　这小姑娘可真是个大麻烦。米丝特拉无话可说了。她大概并不关心，自己会<br />不会被她干翻，但要让自己叫她弟媳，那可真是痴心妄想。弟弟可是只属于自己<br />的，永远都是。<br />　　然而，倘若不得不与别人做爱，米丝特拉倒不是很在意熙罗科的阴茎归属。<br />譬如刚才对拉法勒的侵犯，她并没有太多不快。相对的，她只想独占熙罗科身上<br />所有的洞穴，仅此而已。<br />　　客观来看，第四爱群体若要维系家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生育子女的问题。<br />收养弃婴孤儿是既定策略，但数量远远达不到教会的预期。因此，夫妻间的体位<br />互换，像大部分蒙昧者那样，以生育为目的，适当地常规性交和体内射精，大概<br />也是可以容忍的。除了以激进著称的拉底卡勒派，没有人把这种维系人口的策略<br />视为异端。<br />　　然而，米丝特拉的内心早已不再是女性，自然对生育毫无兴趣。更何况，血<br />亲间的后代恐怕体质堪忧。她不畏惧世人指责她乱伦，但她也在考虑，是否应该<br />让自己的血统得以延续。如果没有继承人，在自己和熙罗科死后，又有谁能一直<br />坚持与帝国的斗争呢？难道让本应安稳度日的养子女，来继承自己的仇恨？何况<br />自己与帝国政府仇深似海，没有一两代的持续争斗，恐怕难以胜利。<br />　　真是可怜，生的欲望竟终究抵不过复仇的执念。米丝特拉不禁苦笑。既然如<br />此，那么由弟弟负责生育后代，在其他女人的阴道内射精，也并非不可饶恕。毕<br />竟阴茎长在他身上，又不会弄脏自己。抚养弟弟和其他女人的孩子，想必也不是<br />什么费力的事情。<br />　　但，倘若女方是芙勒这般，身材贫乏又乱放嘴炮，那还是算了吧。米丝特拉<br />摇了摇头。<br />　　四人各自清洗完毕，披上浴袍，围坐在圆桌旁。圆桌中央摆着一个装有炽冰<br />的小铜炉，幽绿色的火焰恰好映出米丝特拉姐弟的曈色。炉上则是一个装满了栖<br />梦芳的水晶壶，加热产生的淡蓝色蒸汽从鹅颈壶口袅袅升腾，整个房间弥漫着甜<br />蜜暧昧的气味。<br />　　边吸栖梦芳谈正事，难怪会被帝国海军轻易剿灭。米丝特拉刻薄地想着，却<br />还是忍不住凑近壶口，轻吸了一下——不愧是风行大陆的名品，这令人沉醉的味<br />道，确能让人飞入云端，暂且与这个令人失望的世界脱离。枉活了十七年，今天<br />才品尝到世上最美的——<br />　　「我说，栖梦芳是余兴节目，谈正事之前我们一般不吸它。」芙勒撇着嘴，<br />小心翼翼地把铜炉挪远了一点，以免自己被殃及，「而且，初学者不好掌握剂量，<br />很容易把自己吸死的。」<br />　　太晚了。只见米丝特拉嫣然一笑，媚眼如丝，显然开始进入状态了。她猛地<br />向后一仰，将身子瘫在扶手椅里，直接把白皙的双脚搭在桌面上，不住地伸展脚<br />趾。条件反射般，熙罗科把头凑了过去，张嘴刚要开舔，他的右脸就被米丝特拉<br />厚实的脚掌抵住了。<br />　　「别乱动。」米丝特拉用脚轻踢了他两下，挑起了眉毛，眼神迷离地看着他，<br />「现在我们在谈正事，你先去和自己玩一会。乖。」<br />　　于是熙罗科带着疑虑，还是安静地坐回原位。米丝特拉翘起二郎腿，将身上<br />的浴袍敞得大开，任由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抖来抖去。这幅尊容，即使是在初吸<br />者当中，也显得太轻薄了。<br />　　「简……单来说，我们需要你们在鲸……齿岛发动叛……乱，吸引帝国的注<br />……意。」米丝特拉不但口齿不清，声音也飘起来，忽高忽低，听上去十分的滑<br />稽，「如果皇帝陛……下不肯亲自前来，必然会命令西海总督平……叛，这样就<br />会向赤礁城调集大量的物资，大大刺激西海分离主义的野心——要知道，那些看<br />上去忠诚的僚吏，都有反……叛帝国的愿望，尤其是肛门被沙赫芒女士开发过之<br />后。」<br />　　米丝特拉说到这里，得意地瞟了熙罗科一眼，对方镇定地点了点头。「我的<br />姑娘们时刻控制西海的地方势力，先借用他们的力量，造成独立的既定事实，然<br />后——」<br />　　米丝特拉兀自摇头晃脑地吹嘘着，拉法勒只是摇了摇头，淡然说道：「如果<br />皇帝对叛乱置之不理呢？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萨博勒前线，即便委任属下平叛，<br />很难说会向西海派发额外的物资。如此一来，独立就没有了物质条件。」<br />　　「不能高估那些官僚的意志力，毕竟人都是喜欢维持现状的。反之，如果弄<br />出的动静太大，彻底激怒了皇帝，御驾亲征鲸齿岛，你能保证他们还有勇气叛乱<br />？」<br />　　「呵，这些属于细节，不……重要！」米丝特拉无所谓的一笑，把手搭在肚<br />皮上，开始不顾形象的抓痒，「重要的是，我们通过叛乱，要把各种分离主义势<br />力统合起来——这是沙赫芒女士的要求。实际上，她根本没有一个长远的计——<br />划，」米丝特拉越说越兴奋，全然不看对方的反应，「要知道，按照她原本的计<br />划，几个月前，我差点就被卖给赤礁城里那个老不死当性奴了；还好，还好有我<br />弟弟及时献身，我今天才能坐这里，和你们一起吸——栖梦芳……」言讫，她发<br />出一阵狂笑。<br />　　芙勒听到这里，一改不耐烦的样子，而是充满好奇地望向熙罗科：「原来是<br />这样！怪不得你刚才肛交时那么享受，原来早就被总督老爷爷开发过了。那你对<br />男妓一定不排斥吧？」<br />　　「不是……」熙罗科看着笑成一团的姐姐，对她的胡言乱语实在是哭笑不得，<br />但又不能反驳牧人，「献身也分很多种，姐姐指的是我挺身而出，而不是……」<br />　　他忽然意识到，别人也不知道是他破了米丝特拉的膜，即便对方也是习惯于<br />姐妹间乱伦，还是没有必要与她们分享自己的秘密。后面的话便没有出口。<br />　　「哎呀，我又不是帝国法官，不会因为你是同性恋就判你流放的。」芙勒根<br />本不理会，依然兴致勃勃地凑上前，缠着熙罗科，「和我说说，木质的和肉质的，<br />用起来有什么区别？」<br />　　「好了。到此为止。」拉法勒冷冷地瞥了芙勒一眼，芙勒立刻把身子缩回到<br />座位里，安静地像只小猫，「我个人对熙罗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我们今天要谈<br />的是——」<br />　　「不是那样，」熙罗科猛烈地摇了摇头，「实际上我从未参与过任何形式的<br />卖淫，我只是——」<br />　　「请不要打断我。」拉法勒冷冽的眼光也扫过熙罗科，对方知趣的闭嘴了，<br />「个人如何并不重要，我们讨论的是几个群体的未来。我的族人，你们的教民，<br />还有西海沿岸只能从事淡水养殖的渔民。发动叛乱是要死人的，而死人的目的，<br />是为了让我们想保护的人更好的活，仅此而已。所以在有一个可行计划的前，我<br />不认为沙赫芒女士是可信赖的盟友。」<br />　　「诚然，你所说的我无法反驳。」米丝特拉大笑过后，似乎清醒了一些，努<br />力地坐直自己的身子，「但是，作为沙赫芒女士的全权代表，我必须，在确认你<br />的诚意之后，才能将进一步的计划转达给你。尽管我弟弟和你做了爱，但这并不<br />成为约束。我需要你更多的承诺，比如，驻岛海军将领的人头。」<br />　　「你是在要求我摧毁自己的基本盘，来赢取未曾谋面的盟友的信任么？太荒<br />唐了，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认真考虑你说的话。」拉法勒的表情愈发阴冷，显<br />然米丝特拉的无知无畏触怒了她，「我之所以敢打出旗号，继承父王的法统，就<br />是得到了驻岛海军的支持。」<br />　　她强调着支持一词，不屑地看着米丝特拉，「和你们那些依靠妓女网络的不<br />稳定盟友不同，我和海军将领之间，有着牢不可破的肉体关系。每一艘战列舰的<br />舰长，我都能叫出他的名字，知道他阴茎的长度与半径，了解他最喜欢的性爱姿<br />势。这一点，你做的到么？你连你弟弟的性需求都毫不清楚。」<br />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拉法勒，米丝特拉倒是很镇静，挑衅地冲她一笑：「看来<br />我低估你了，原本只以为你的行刑官职位是睡出来的，没想到你已经睡遍了群岛。<br />之前只是觉得你很是耐磨，现在反而有些佩服你的韧性了。如此一来，我们也就<br />不得不向你屈服了。」<br />　　「你根本没资格论断我，」拉法勒仰着头，拿下巴对着米丝特拉，努力不让<br />自己失态，「我每和男人做爱一次，便离目标更近一步。今天我所拥有的一切，<br />都是用我的身体换来的，我所流的血汇成了新的舰队，我不需要出卖任何人。而<br />你，」拉法勒顿了顿，似乎在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你的一切都来自侥幸，<br />你能坐在这里享用栖梦芳，享用你弟弟的后庭，是因为有人替你流血，替你出卖<br />肉体，替你忍受那些肮脏下流的男人。就凭这一点，你不可信赖。」<br />　　米丝特拉最厌恶被人评判，尽管沙赫芒女士的嘱托言犹在耳，她还是忍不住，<br />开始反击：「你不清楚我们的力量来自何方，所以才会觉的只有靠自己的肉体关<br />系，才能实现有效控制。外行只看到教会的姑娘们委身于达官显宦，却不明白为<br />何她们自愿牺牲。力量来自包容，我们庇护一切不为帝国所容的人，自然包括各<br />种性少数派，无惧歧视与迫害。」<br />　　或许是想到了父母的结局，米丝特拉的眼眶变红了，声音变得愈发刺耳：「<br />而每个愿意献身的姑娘，都坚信教会的胜利将会带来一个理想时代，值得我们牺<br />牲的时代。我没有利用任何人，我有我自己的战场。而你对我的仇视，不过是出<br />于自身经历，既仇恨妓院系统又仇恨有固定伴侣的女人罢了。」<br />　　当面揭短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米丝特拉对这一点并不十分清楚。拉法勒听后<br />一言不发，开始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芙勒明白，这是姐姐动手杀人前的讯<br />号。<br />　　海盗祖训，不在客厅里杀人，但这间密室下方有专门的停尸窖。即便是同床<br />之谊，一言不合也是要除掉的。拉法勒以近身格斗自夸，徒手勒死这两个人，怕<br />是绰绰有余。芙勒有些担心地望着熙罗科，说实话她挺喜欢这张脸的，不想让他<br />莫名其妙的死去。只是姐姐的决定，从来无人能质疑。<br />　　「拉法勒，想必你也曾想过，做一个真正的公主，对吧？」熙罗科突然开口<br />了，「至少在你少年时，我是说在菊石王的黄金时代，你也曾有过喜欢的人，想<br />要托付终身，对吧？」<br />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问什么？」拉法勒本已蓄势待发的杀人气势，<br />因他的话又散了下去，刻意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br />　　「你也应该了解，喜欢一个人感觉。与喜欢的男人做爱，感觉完全不同于与<br />不喜欢的男人敷衍了事。」熙罗科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比姐姐还要凌厉，每一个<br />字都刺进了拉法勒的心里，「做爱本应该是人间最快乐的事情，是值得与心爱之<br />人一同呵护的宝贵回忆，为何要让它承担如此繁重的使命？」<br />　　「我难道不明白这些，」拉法勒发出一阵冷笑，「在现实面前，这些话又有<br />何价值。能与喜欢的人最爱，那是命运的垂怜。如果你曾与不喜欢乃至憎恶的人<br />做爱，你就会明白——」<br />　　「这不是命运的捉弄，而是世道的错。」熙罗科打断了她，眼睛亮的让拉法<br />勒有些不能直视，「这个世道，资源和财富被男性垄断了，男性就是帝国。你从<br />被强迫与不认识的男人做爱，到为了换取支持而出卖肉体，都是因为男性支配着<br />女性。而我，」熙罗科猛然站起来，将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标准的主神崇拜的姿<br />势，「我们要建立的世道，将会匡正这一切！再没有女性会被男性评头论足，因<br />为一张膜而苦恼不堪，更不会有人因为介意你的过去而不敢爱上你。在新的世道，<br />在教会的主导下，男尊女卑的观念将会得到根除！」<br />　　这家伙，明明什么都没有吸，却好像吸过量了一样。芙勒惊诧极了，看着一<br />脸亢奋的熙罗科，他漂亮的眼睛中确乎只有真诚，可这炽烈的精神状态还是让人<br />大为恐惧。国教徒也做不到这一点，这就是所谓传教士的热忱吧。<br />　　拉法勒沉默片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说道：「这种煽动性的说辞，只能杀<br />伤一些无知听众。但对我，也不过如此。」<br />　　「我并不需要你相信，你相信与否，我们都会按照自己的方法迎来新的世道。」<br />熙罗科毫不气馁，继续布道，「如你所见，我和姐姐之间的关系，应是新世道的<br />常态。很多人误认为第四爱是同性恋的变种，或者仅仅是猎奇罢了。我必须指出，<br />第四爱强调的是女性的支配地位，是男性的臣服，是新的秩序。」<br />　　「在新秩序下，你不必讨好任何男性，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大可以用你的<br />伪具插入男性，也不必在你妹妹身上宣泄——你应该明白，她是多么爱你。虽然<br />只有半天的接触，我却处处观察到芙勒对你的爱。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br />值得你更好的呵护。」<br />　　「够了！」拉法勒终于被挑动起来，再也无法假装淡定，「我不关心你的新<br />秩序，你也没有资格评论我和芙勒的关系！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现在滚出去<br />！」<br />　　芙勒从未见过姐姐如此失态，贯于面无表情杀人的拉法勒，看来这次真是被<br />击中了要害，以至于气急败坏，甚至无法杀人。<br />　　是啊，女尊男卑的新时代，多么令人向往。拉法勒岂没有渴望过，与心爱的<br />男人共度余生么？可是在这个男性主导的社会，谁会娶她这个人尽可夫的海盗？<br />当年的心爱之人不知所终，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有勇气再爱上任何男人。她装作<br />强横之态，游走在政府与海盗之间，与各路坏人暧昧，以杀人和滥交为乐，却掩<br />盖不住对寂寞空虚的害怕。<br />　　多年以来，她把欲望宣泄到妹妹身上，把她培养成自己的同性爱人，甚至阻<br />碍她与男人交往。偏偏芙勒是那么地爱她，不顾一切地爱着她，甚至愿意做她的<br />便器，吸纳她的所有污秽。这一切都让拉法勒纠结不堪，深重的负罪感，令她无<br />法面对自己的内心。<br />　　本来打算谈合作事宜，没想到成了传教现场。米丝特拉不得不承认，熙罗科<br />的演技十分精湛，应变能力也尚可。更可怕的是，他对第四爱的理解远在自己之<br />上。讲道理，她自己才是沙赫芒女士的第一继承人，是教会未来当之无愧的领袖。<br />可是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她竟觉有些自惭形秽。<br />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米丝特拉颤巍巍地起身，尽量优雅地向拉法勒施礼，<br />恢复了常态：「刚才冒犯了，还请原谅。既然无意合作，我们这就离开。但我还<br />是要强调，西海独立势在必行，不管有没有你们的协助。」<br />　　拉法勒明显沉浸在熙罗科的精神打击之中，默然无语，只是做了一个请自便<br />的手势。还是芙勒及时站起身，礼貌地低头致意：「既如此，我送你们离开。」<br />　　黄昏时分，海面之上红霞满布，而鲸齿岛码头风平浪静。归程的货船即将出<br />发，芙勒目送姐弟二人登上甲板。<br />　　「永别了。」芙勒笑嘻嘻地挥手致意，「真舍不得小哥哥，可我呢，还是希<br />望你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同妻，愿意包容你的一切。」<br />　　「为什么要用永别呢？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的。」熙罗科并不在意她恶意的<br />玩笑，反而觉得和她有些亲切，像是多年的家人。<br />　　「我们海盗的生活向来朝不保夕，每次和人分别，都有很大概率是最后一次。<br />所以习惯于与人永别，如果以后还能见面，那就是赚到了。」芙勒无所谓地摆了<br />摆手，略带哀伤的笑容隐没在夕阳里。<br />　　米丝特拉倚在船舷，注视着菊石城宏伟的废墟。拉法勒的话同样刺入了她的<br />内心，她开始反思自己对教会的看法，以及与熙罗科的关系。或许正如拉法勒所<br />言，她对教会毫无贡献，只是运气特别好，才能和弟弟在一起放浪形骸。<br />　　可这次交涉失败，想必沙赫芒会把自己编入一线——沙赫芒再怎么宽宏大量，<br />也不会容忍自己的重大失败，何况她本就刻薄。即如此，无论自己再怎么厌恶男<br />人，也不得不去西海的某个妓院按时上岗，开门接客了。也好，只有这种肉体上<br />的牺牲，才能让自己的内疚稍好一些。<br />　　「姐姐不必担心，我会说服拉法勒的，圆满完成你的任务。」再一次的，她<br />沉重的心思被熙罗科一眼看穿，「赎罪仪式那天，我就起誓过，要一直保护你的<br />安全，自然也包括让你免受各种责罚。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是为了保护你。只<br />要有我在，绝不会允许沙赫芒逼迫你卖淫的。绝对不会！」<br />　　「熙罗科，难道你想要——」米丝特拉预感到了他要做什么，忍不住惊慌起<br />来，想要强行抱住他。可这次，温顺的熙罗科却灵敏地避开了姐姐的怀抱，飞速<br />窜到舷边，随即翻身缒绳下船，眨眼间便站到了目瞪口呆的芙勒身边。<br />　　「一个月后，我会回去的。」熙罗科朝着姐姐挥了挥手，挤出一个苦涩的笑<br />容。「我会把事情办妥，不必担心我。」<br />　　「不行！熙罗科，你给我上来！」米丝特拉早已六神无主，让她难以忍受的，<br />还不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弟弟分别，而是熙罗科即将对拉法勒做出的牺牲。<br />　　按照他之前的思路，要说服拉法勒加入同盟，熙罗科必然会主动献身，向她<br />证明第四爱关系的可靠，与女尊男卑的幸福感。自己被那个疯女人绿了倒还在其<br />次——即便这已足够令她痛心了，可虑之处在于，熙罗科可能会被她一直性虐致<br />死！<br />　　「我已经决定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熙罗科故意开始大声叫嚷，引来不<br />少码头工人集体围观，「不要再纠缠我，你就死心吧！」<br />　　说着，他竟拉起了芙勒的手，挑衅地冲着姐姐挥动着。任凭芙勒聪明绝顶，<br />此刻也没了主意，不知该不该配合他尬演。<br />　　这下米丝特拉没法继续说话了，毕竟反贼说黑话时最怕群众围观。熙罗科这<br />一番折腾，让场面看上去像极了渣男为了新欢抛弃旧爱，尽管这位新欢看上去各<br />种发育不良，而旧爱则是美艳动人前凸后翘——真不理解平板用户的世界，路过<br />的看客们有理由觉得，这个矮个子新欢一定是真爱。<br />　　起风了。看着越来越远的弟弟兀自和芙勒牵着手，米丝特无力地趴着，任由<br />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怎么会这样，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荒唐的方式失<br />去了心爱的弟弟。此刻，她真想把自己泡在一浴缸栖梦芳里，让自己吸死为止。<br />　　从者背离则牧者失格，非背叛者之血，不能涤此罪恶。<br />　第五章 背叛<br /><br />　　惨淡的阳光不情愿地透进铁笼，恼人的浮尘上下翻飞。熙罗科吃力地抬起眼<br />皮，想要再看一眼这曾经色彩分明的世界。一阵微弱的挣扎后，他放弃了，还是<br />眼前恬静的黑暗更适合自己。<br /><br />　　我就要成功了。一想到姐姐温柔怜爱的表情，熙罗科忍不住咧嘴微笑，随即<br />被脸上的伤口弄痛了。他也没有枉费力气去抚弄自己的脸，毕竟浑身上下的创伤<br />分布都差不多，没必要厚此薄彼。<br /><br />　　这三天以来，熙罗科算是彻底见识了菊石公主的变态残暴，拉法勒对他的强<br />奸和性虐，完全是按照捕食鱼虾的规格，无所不用其极。女海盗虽然 喜欢滥交<br />，却有自己的择偶原则---她一向果于决断，不爱强人所难，当然更厌恶那些<br />死缠烂打的渣男。对于赖着不走还试图主动献身的熙罗科，自然没什么手下留情<br />的必要。<br /><br />　　彼时的熙罗科信心满满，在鲸齿码头挥别姐姐之后，便跟着芙勒一路折返回<br />拉法勒的府邸。他觉得，只要自己态度够好，总能让拉法勒接受自己那些并不晦<br />涩的理念，进而重新考虑与教会势力合作的问题。尽管会有不可避免的献身，但<br />他更不愿姐姐受到沙赫芒的惩罚。至于事后姐姐如何评判自己，是否按背叛论处<br />，他都心甘情愿。<br /><br />　　然而游说的机会稍纵即逝，拉法勒在短暂的失魂落魄后，又迅速回复了冷酷<br />残忍的常态。而且熙罗科那番关于姐妹关系的说辞，导致她极其不爽。在等候芙<br />勒回来的空当，她就吸了小半瓶蛸露，内心的苦闷全然化为高涨的性欲。<br /><br />　　看到熙罗科随着芙勒回来，拉法勒自然觉得是鱼入蛸口，却之不恭。还没等<br />对方开口，拉法勒便直接把熙罗科按到了地上，徒手撕开他的裤子，粗暴地刺激<br />他的身躯。熙罗科本已有了献身觉悟，这场面在他的预设剧本之内，故完全不做<br />挣扎;倒是芙勒觉得，这男人恐怕要完，知趣地退出了房间，提前去准备治疗外<br />伤的药物了。<br /><br />　　接下来，熙罗科被迫弓其身躯，迎接拉法勒那根比姐姐大得多的伪具的插入<br />。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被插入，肛裂的剧痛让他顾不上组织语言，鲜红的污血沿<br />着会阴，一路流到他未能勃起的龟头上。无论昔日的誓言多么动人，此时此刻，<br />熙罗科还是被姐姐以外的女人插入了身体，客观来说当然是背叛了自己的牧人。<br />尽管作出了背离从牧关系的行为，可他内心深处仍然忠实于姐姐，任何其他女人<br />的抽插都不能让他勃起，即便是妖冶而强势的拉法勒也不行。至于精神贞洁到底<br />能不能成为脱罪的证据，那就要问教法学家了。<br /><br />　　但这些对拉法勒而言都没有意义，业已陷入狂暴的菊石公主，才不考虑身下<br />的男奴是否有快感或负罪感，只想着如何尽快地泄欲。在不换姿势的情况下，拉<br />法勒硬是凭借狗交式，把半软状态的熙罗科一连干射了三次，白浊的前列腺混合<br />着肛血四处横流，全程伴随着熙罗科沉闷的呻吟，让这幅色情的画面比少女破处<br />惨烈了许多倍。<br /><br />　　连续的前高让熙罗科失语了，现在他甚至无法求饶，就算他已然发现了自己<br />的失误。前高的奇妙感觉，完全不同于和米丝特拉做爱。尽管姐弟之间已磨合了<br />几个月，米丝特拉已经尝试了几乎所有的姿势，却始终未能地让熙罗科前高过，<br />每次做爱，都是草率地在自己高潮后再撸射他，基本是在敷衍了事。而拉法勒用<br />粗暴的方式教育了熙罗科，真正的前高不需要什么两情相悦，只需要适当的技巧<br />和足够大的伪具。<br /><br />　　不过这种身体上的享受到此为止了。拉法勒真正擅长的，既不是阴道性交也<br />不是肛交，而是性虐。软弱无力的熙罗科很快被拉法勒拽了起来，紧接着便是霸<br />道的舌吻，他的下唇被迅速咬破，但这种轻微的痛楚根本不值得他留意。随后，<br />他被扔到之前四人做爱的大床上，手腕则被捆在床栏上---拉法勒用的是风干<br />的海草拧成的绳，其韧性远强于普通捆绑爱好者的大陆货，任由男奴挣扎，又不<br />会伤害皮肤。<br /><br />　　固定住熙罗科后，拉法勒开始卖弄起自己心爱的各种玩具。眼罩和耳塞这些<br />剥夺感官的小玩意，只不过是开胃酒，让男方陷入精神紧张;肛塞和马眼塞，虽<br />然让熙罗科已然觉得极为羞耻，最多算是前菜;真正能上台面的，还是她手中那<br />根半米的齿鞭。其原料是领主鱿的触须，这种浅海鱿鱼口感不佳，其触须却是上<br />好的材料，适当的加工可以完美的保留其弹性，但需要把上面的钙刺磨钝一点，<br />这样才不至于把男人直接打死。<br /><br />　　第一鞭落在熙罗科的小腹上，熙罗科随即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然后被<br />戴上了口球。尽管只是浅层划伤，根本不会有太多出血，这种细密而灼热的痛楚<br />还是让他无法抵挡。拉法勒对力度的掌握极为熟练，几鞭过后，熙罗科早已遍体<br />鳞伤，胸部和腹部还好，大腿上简直惨不忍睹。<br /><br />　　看着熙罗科痛苦的挣扎哀嚎，拉法勒的心情略好了一些，她转过身躯，一面<br />用肥大的臀压着熙罗科血淋淋的胸膛，一面用手掌挤压他的阴囊。米丝特拉虽然<br />也很强健，但其重量完全不能与拉法勒相提并论。菊石公主将半身重量压在熙罗<br />科身上，便已经让他喘不过气，近乎窒息。<br /><br />　　泄欲之余，她思索着要不要索性阉割熙罗科，以便把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br />虽然对这个男人本身没什么仇恨，甚至还有点好感，但一想到，这样能极大的伤<br />害他那自以为是的姐姐，她便觉得无比的舒爽。想象着米丝特拉看到弟弟的盒装<br />阴茎的表情，拉法勒竟兴奋地泄身了。她那充满海洋气息的淫水，毫无节制的洒<br />在熙罗科的伤痕累累的胸口上，结果又引发了他更深层次的痛楚。看来，盐水皮<br />鞭真是小儿科。<br /><br />　　如此这般的调教持续了三天，拉法勒仿佛不知疲倦，越打越上瘾。每天泄欲<br />之后，就取下熙罗科的肛塞和马眼塞，把他锁进一个铁笼里。铁笼之前的主人，<br />是一个从卡朗科沿岸掠来的女奴，死于食物不足。熙罗科每日只能得到少量的淡<br />水，苟延残喘。事到如今，他已无法指望说服拉法勒了。他对自己命运并不担心<br />，他只担心自己失败后，姐姐该怎么办。<br /><br />　　第四天，拉法勒终于玩腻了熙罗科那根不能勃起的阴茎，准备把它割下来。<br />于是拉法勒取出一团较细的海草绳，紧紧捆住熙罗科的阴茎根部。熙罗科早已无<br />力挣扎，像濒死的鱼一般开合著嘴唇，任由她残害自己的躯体。正当拉法勒兴致<br />正浓之时，芙勒闯了进来，面色有些慌乱。<br /><br />　　「混蛋，谁允许你进来的?」拉法勒亢奋地冲着妹妹大吼，「你最好有什么<br />重要的事情!」<br /><br />　　「对不起，姐姐，」芙勒怯生生地看着暴怒的拉法勒，「但是我刚收到消息<br />，孔纳提督开始在赤礁港集结军舰了，其规模超过了平日的两倍，不像是为了巡<br />航。」<br /><br />　　拉法勒听罢一跃而起，此刻她再也顾不上淫乐，一边穿衣服一边吩咐芙勒:<br />「召集所有的舰长，马上到旧菊石宫前待命。」<br /><br />　　预感到大难临头的菊石公主，瞬间回复了冷静。比起个人泄欲，整个荷拜勒<br />群岛的存亡更值得她关心。可怜的熙罗科还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现在彻底没人<br />理他了。<br /><br />　　芙勒虽然年纪尚小，却一直是姐姐强有力的助手。无论是沟通海盗和驻岛海<br />军，还是通过信鸥与赤礁港内的线人联络，都是由她一手负责的。通过芙勒的情<br />报网，拉法勒得以比驻岛海军更早得到消息，因此一向被认为颇有先见之明。<br /><br />　　菊石宫前，六位隶属于拉法勒的舰长已经悉数到齐。他们均不过三十岁，皆<br />是战后升任的年轻舰长，未曾参与背叛菊石王的政变，既能取信于帝国的海岛驻<br />军，又在青年人中具有威望。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曾在拉法勒的阴道中射精过，<br />再亲密的朋友也会背叛，唯有性爱伴侣是最忠诚的。<br /><br />　　看到拉法勒到来，舰长们纷纷低头致意。海盗最厌恶繁文缛节，菊石公主略<br />一点头，便坐上了一根倒塌的铜柱，环视众人道:<br /><br />　　「长话短说。孔纳在赤礁港集结舰队，数量超过以往，明显是要出海作战。<br />这些年海军根本没有打击过南方大陆，这次目标多半是鲸齿岛。现在我们来讨论<br />对策。」<br /><br />　　「何以见得呢，」年岁最大的库勒拜利眯起带着疤痕的眼睛，满是难以置信<br />的表情，「我们这几年一直遵纪守法，按时交税，只偶尔从南方大陆抢掠人口，<br />没有任何威胁帝国的行为。而且如果要动手，直接命令岛上的驻军就足够了，何<br />必---」<br /><br />　　「这正是问题所在，」拉法勒打断了库勒拜利，「他如果向岛上驻军下达命<br />令，在传达命令的环节便会走漏消息，我们会有所防备---这么些年了，他对<br />我们的情报系统理应有所防范。孔纳宁可舍近求远，亲自召集舰队，可见其决心<br />。」<br /><br />　　「可剿灭我们对帝国有什么好处?换上一批文职官僚，他们难道懂航海贸易<br />?」库勒拜利气得胡茬乱颤，愤然拔出军刀，烦躁地戳着地上的碎石。<br /><br />　　拉法勒把目光转向芙勒，矮小的情报官点了点头，解释道:「根据赤礁港线<br />报，帝国最近不断调高税率，明显是萨博勒前线吃紧了。账面上看，现在的西海<br />行省并不富裕，财富集中在少数城市。硬要凑齐以前埃欧廉时代所能分摊的额度<br />，恐怕还要打我们的主意。」<br /><br />　　「孔纳这个老不死的!」库勒拜利是出生在鲸齿岛的祖传海盗，见识过菊石<br />王的黄金时代，「明明当年都抢光了，财富早已被运到了赤礁港，现在我们好不<br />容易有了活路，又要调过头来抢劫我们!」<br /><br />　　如果说，之前海盗袭击西海还算是自取灭亡，现在则完全是飞来横祸。舰长<br />们愤怒的发现，自己被故作大度的帝国海军，彻头彻尾地算计了。帝国根本没想<br />过宽恕他们，此前之所以没有把海盗连根拔起，就是为了养肥再杀。帝国利用他<br />们维持与南方大陆的贸易，再在需要经费时杀鸡取卵。是可忍孰不可忍，到底谁<br />才是海盗?<br /><br />　　「如果我们低头，能否逃过一劫呢?」一直默不作声的柯伊尔发话了。这家<br />伙白净地如同妇人，身材比芙勒高不了多少。但拉法勒见识过他是多么心狠手辣<br />，即便在人贩子中也是显得太残忍了。<br /><br />　　「我是说，如果帝国海军只是为了钱，我们把大部分掠夺所得上缴，附带全<br />部栖梦芳，能否蒙混过关呢?」柯伊尔的话遭到其他人一致白眼，于是无比谨慎<br />地拿捏起措辞，「真的打起来，烧掉的军费未必比萨博勒战争所需的少，到时候<br />别说支援帝都，可能还要帝都方面向下拨款，才能维持---」<br /><br />　　等等，柯伊尔这下发现了问题所在。他惊恐地摇了摇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br />下蹲下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试图让自己冷静。<br /><br />　　「不对……孔纳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钱...他就是要打起来，而且规模越<br />大越好，让邻省的同僚都看到他在花钱!这样才能躲避帝都摊派的军费，甚至反<br />过来向帝都要钱。」柯伊尔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此刻的他全无血色，「也就是说<br />，无论如何他都要攻打群岛，而且必须见血---这次我们死定了!」<br /><br />　　舰长们默不作声，作为海盗统帅的拉法勒沉重的点了点头。的确，他们都能<br />想到的诡计，孔纳会想不到? 说实在的，今天的鲸齿岛根本没多少油水可榨，<br />孔纳真要大动干戈，也不会是为了帝都筹款，而恰恰是为了找理由躲避分摊的军<br />费。<br /><br />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向来是最容易处理的。不为钱的军事行动，才是最可怕<br />的。现在有荷拜勒海盗这个现成的靶子，孔纳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海盗们叛乱，<br />必然要真打一场，杀掉几个头目。且不说以后岛上居民会死多少，至少现在菊石<br />宫前这几位体面人，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br /><br />　　「姐姐，我有一个腹案。」芙勒适时的开口了，无能狂怒的库勒拜利和焦虑<br />不安的柯伊尔都凑了过来，「透过岛上的塔伊提督，向孔纳表示我们愿意配合，<br />然后我们迅速出海，假意入侵西海沿岸但不交火，做出姿态来，相当于配合孔纳<br />演一出戏。这样虽然过于冒险，但总好过坐以待毙。」<br /><br />　　「塔伊提督也不是傻子，与老上司分享这么危险的秘密，他怕也不会答应吧<br />。」柯伊尔颓然说着，「况且，他本来就是帝国海军的精英，当年运气不好才被<br />留在岛上监视我们。看他每日那副怨气冲天的德行，我们根本无法指望通过他联<br />系上孔纳。而且，如果说我们真的叛乱，第一责任人就是负责监视的塔伊。等到<br />孔纳装模作样的平叛之后，塔伊必然没有好下场。」<br /><br />　　拉法勒突然笑了，猛然站起身，一把拎起芙勒的袖口，芙勒一下子喘不过气<br />来:「姐...姐?」<br /><br />　　「孔纳的舰队开出来，就算只是在鲸齿岛转一圈，事后塔伊也必然会因为渎<br />职而受责罚。况且孔纳越过驻军，亲自下场，明显是没把塔伊当自己人。所以受<br />损失最大的不是我们这些下贱的海盗，而是本来前途无量的塔伊。」拉法勒盯着<br />芙勒的眼睛，嘴角带着冷峻地笑意，几乎一字一顿地说着，「所以你真正想说的<br />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联合塔伊直接发动叛乱，有了他的驻岛海军加入叛乱，<br />我们就有了胜算，对吧?!」<br /><br />　　心思被姐姐看穿，芙勒尴尬地眨了眨眼睛，随即被她扔到了地面上，砸的生<br />疼。<br /><br />　　「真是岂有此理，你为什么不直接说?难道怕我们都是胆小鬼?」拉法勒低<br />声逼问着，「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你居然还要用话术来试探我?」<br /><br />　　芙勒无言以对，委屈地看着姐姐:「我当然想了，可我要真的这么说，你不<br />会觉得我疯了么?人家也不想让姐姐讨厌啊。」当然，每个海盗都是疯子，正常<br />人根本没法在鲸齿岛生存下来。<br /><br />　　库勒拜利思索片刻，朗声道:「我赞同芙勒提出的这个方案。不如我们现在<br />就去联系塔伊，和他陈述利害。倘若他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一定会加入我们<br />的!」<br /><br />　　「只要塔伊敢于叛乱，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大增加。运气好的话，我们就能杀<br />进赤礁港。但他如果不肯反抗，而是坐以待毙的话，又当如何呢?」柯伊尔冷冷<br />说道。<br /><br />　　「不会的。被上司逼入绝境时，任何一个下级军官都有铤而走险的素质，何<br />况是海岛驻军的指挥官。」拉法勒却极为笃定，用不屑的目光扫过柯伊尔，对方<br />被她看得仿佛身体缩短了一截，「更何况，他的部下和我们朝夕相处多年，早就<br />和赤礁港离心离德。即便上级军官不愿意，士兵也是想杀回大陆的。我们先引发<br />哗变，再去找他。」<br /><br />　　话已至此，拉法勒的舰长们再无异议。库勒拜利负责战前准备，尽可能地集<br />中岛上的所有人力;柯伊尔则带人四处散布消息，将孔纳即将出征的消息散布到<br />驻军营地，明确地告诉这些满腹牢骚的年轻人，他们已经是弃子了;芙勒则一早<br />回到交易所，指挥劳工把全部补给品搬上船，这次叛乱是倾巢而出，再没必要保<br />留预备物资。而拉法勒则亲自求见塔伊提督，向他陈述利害。<br /><br />　　与预料中不同，塔伊平静地听完拉法勒的内线消息，只是淡然笑了笑:「荒<br />唐，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这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孔纳虽然与我不睦，却轮<br />不到你们这些被监视对象从中挑拨。」<br /><br />　　年近不惑的塔伊身材消瘦，仿佛撑起那套华丽的海军制服都有困难。他蓄着<br />极为漂亮的髭须，细长的眼睛常给人以藐视众人的错觉，当年浓密的乌木卷发已<br />有些稀疏，显然是因为吹多了海风。<br /><br />　　「塔伊大人，请您仔细地回想一下，这些年来您一直被孔纳压制，同期的战<br />友纷纷高升，唯有您还留在这海岛上，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事到如今，拉法<br />勒已经不需要任何话术，上来就直戳痛处，「事态很明显，他决不肯和您合作，<br />自然不会把任何消息传递给您。相反，按照孔纳的说法，现在鲸齿岛起了叛乱，<br />作为第一责任人，您难道会因此升职么?」<br /><br />　　「你这是在恫吓我，拉法勒，」塔伊仍然面不改色，只是强化了语气，「我<br />不知道你的消息从何而来，但在我看来不足为信，只要我一声令下---」<br /><br />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随之而来的是愈来愈近的喧闹。听到了哗变的<br />征兆，塔伊立刻从扶手椅中跳起，极力想要冲到门口:「卫兵，立刻给我逮捕这<br />个女---」<br /><br />　　他的话还没说完，拉法勒已经从身后绞住了他的脖子，几秒就让身为职业军<br />人的塔伊失去了反抗能力。尽管塔伊是让旧海盗闻风丧胆的战术大师，却不擅长<br />单打独斗。拉法勒在几年前就和塔伊做过爱，见过他瘦弱的胴体。身板太脆的指<br />挥官基本是待机肉票，闻声而来的卫兵也不敢上前，尴尬地围观着的指挥官被人<br />裸绞。　　「太晚了，塔伊大人。现在全岛都知道了孔纳要讨伐我们，而岛上驻军将会<br />被当作我们的帮凶，届时必然是玉石俱焚。如果您执意等待提督的命令，不带士<br />兵们反抗的话，哗变将不可避免。到时候，我也没法保证您的安全。」拉法勒用<br />右臂死勒着塔伊，她的力量足以制服这个职业军人。<br /><br />　　「疯了,你们全都疯了...杀了我，只会让你们不得好死，我的部下会为<br />我报仇的。」塔伊终于装不下去了，开始诅咒无法无天的女海盗。<br /><br />　　「您错了，我们一向爱戴您，怎么会伤害您呢?」拉法勒媚笑着，略微将臂<br />弯松开一点，让塔伊得以透气，「我们只是希望您能出面团结驻岛海军，带着士<br />兵们回到阔别已久的大陆，再把我们共同的仇人，统统扔进大海。」<br /><br />　　「实话实说，凭借多年来您麾下的士兵与我们的交情，」拉法勒特意地强调<br />交情一词，轻佻地扭动自己的腰肢，塔伊的下体居然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有<br />没有您，我们都能发动叛乱。可倘若没有我们的协力，您又能去哪里呢?」<br /><br />　　的确，自己的部下早就被岛上的妓女掏空了，终日于没什么追求的海盗勾肩<br />搭背，连自己也和海盗头子有肉体关系，可谓是荣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塔伊无<br />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br /><br />　　「更何况，我们在赤礁港有眼线，难道孔纳在岛上就没有么?我想他不会那<br />么昏聩。今天的哗变可是瞒不过去的，如此一来，他更能名正言顺地出兵了。而<br />您，却已经无路可退了。与其落一个渎职甚至勾结反贼的罪名，不如放手一搏，<br />让那些构陷您的王八蛋统统后悔，您意下如何呢?」<br /><br />　　拉法勒的话像刀子一样戳穿了塔伊的自尊，当年作为帝国海军的新星，只因<br />为年龄太小，便被顶头上司孔纳一直压制。这些年，他在荷拜勒群岛名为提督，<br />实际上却早已和官场脱节，形同流放。眼看自己被逼上绝路，心中的苦闷和愤怒<br />全都被拉法勒搅了起来，终于打破了最后的理智。<br /><br />　　「我明白了。出海吧。」塔伊闭上双眼，似乎在反抗着什么。拉法勒摆出胜<br />利者的姿态，欢呼声由远及近，驻岛海军狂热地呼喊着，簇拥着塔伊登上他的旗<br />舰。帝国海军的分舰队和海盗船鱼贯而行，朝着西北方向进逼。<br /><br />　　今日的赤礁港大雾弥漫，根本无法出海。本应游弋于乌埃斯特各大航线的巡<br />洋舰纷纷停在港内，帝国海军的水手们泡在酒馆里，享受着上苍派给自己的假期<br />。年过五旬的孔纳提督拖著有些臃肿的身躯，气喘吁吁地沿着防波堤踱步，任由<br />他身边的警卫三三两两的掉队。<br /><br />　　他对于柏特在西海割据的野心有所了解，却并没有表态。作为总督，他装模<br />作样地镇压各种分离主义言论，但他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班底，为西海独立做<br />着准备。他为了自己做新的西海大公，当然要剿灭其他叛乱者，矿工们与他有着<br />深重的阶级仇恨，不可能与他合流。<br /><br />　　但不同于那个外省的破落贵族，孔纳是正经的帝都市民，虽然祖辈无人在海<br />军系统供职，却凭借着丰厚的家底，硬是捐出一任海军提督;之后更是青云直上<br />，凭借剿灭荷拜勒海盗的战功一举成名。但他对人生的期望也就到此为止了，现<br />在他只想着，如何把积累的财富在死前花光，最好能回到帝都去享受余生。至于<br />朝廷和西海行省的关系，他一点都不关心。盖尔文大帝的军费一时半会也凑不齐<br />，可为了抗税而造反，把下半生的安逸生活都搭进去，未免也太蠢了。<br /><br />　　想着这，他不禁哑然一笑，对柏特那穷人出身而特有的抗税精神嗤之以鼻。<br />独立，独立又有什么好处，大公要负责救济孤儿寡母，哪里比得上只管征税的总<br />督来得舒服。他点燃烟斗，任由思绪随着栖梦芳的烟雾飘向海平面。今天可真是<br />无比惬意，看那远方的海面逐渐变得明亮，阳光刺破层层迷雾，下午应该就可以<br />出海了---<br /><br />　　一道火光划破灰暗的天空，震耳欲聋的巨响从身后炸开---孔纳惊愕地回<br />头，木质塔楼被削去了塔顶，剩下的部分兀自燃烧。<br /><br />　　敌袭!<br /><br />　　孔纳的心犹如被扔进了深海，不断地下沉。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br />袭击他的驻地，而且挑了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就算赤礁港今日不宜出海，<br />难道其他航线上的游哨都是废物?又是谁这么大胆，敢公然攻击帝国海军?<br /><br />　　他无暇思考这些毫无头绪的问题，而是命令随行的警卫拉响警报，通知各舰<br />迅速出港迎击。自己则迅速躲到掩体之下，等待着部下过来救援。报告敌袭的螺<br />号响彻赤礁港，水手们亦从最初慌乱中冷静下来，纷纷登上战舰，准备还击。<br /><br />　　然而敌人的火力十分猛烈，不但港内设施损失惨重，大部分战舰也都中弹起<br />火，被引燃的士兵惨叫着跳入大海。不到半小时，强大的帝国海军便失去了半数<br />主力舰。孔纳惊愕地发现，敌人对港内的布置十分熟悉，第一轮齐射就摧毁了港<br />内的十五座炮台，接下来的精准打击更是让帝国海军全无还手之力。如此只有一<br />个解释，那就是---<br /><br />　　「塔伊，尔母婢也!」孔纳脸涨得通红，冲着敌舰破口大骂，但他洪亮的京<br />骂并没有对塔伊造成伤害，而是迅速淹没在炮弹和箭矢的暴雨之中。<br /><br />　　虽然极不情愿，但此时只有恳请柏特调动帝国陆军守卫港口，才能避免全军<br />覆没的悲剧。孔纳一面躲避着敌舰的炮火，一面命人去通知柏特。他深知自己难<br />以逃脱，但如果柏特的援军能及时赶到，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br /><br />　　叛乱出人意料的顺利，全无预想中的血战。塔伊的二十艘战列舰全数开进港<br />口，对着旧日的同僚穷追猛打，根本没有遇到有力的反抗。拉法勒的七艘海盗船<br />则亦步亦趋，谨慎地跟在其后。库勒拜利和柯伊尔都没有参战，而是紧紧守护着<br />叛军舰队的两翼，以防可能来自海上的夹击。<br /><br />　　怎么会这样，简直顺利的有些不正常。拉法勒感到不可思议，她早已做好了<br />一场恶战甚至玉石俱焚的准备。想不到胜利来的如此轻松，看来帝国海军不过是<br />虚张声势罢了。她命令自己的旗舰开进港口，带着复仇的快感，审视着陷入火海<br />的赤礁港。父兄的仇恨，在这一刻得到释放。<br /><br />　　「芙勒，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线报?」听着不绝于耳的惨叫，拉法勒突然<br />意识到了什么，转身面向甲板上一言不发的芙勒。只有这一次，她由衷地希望自<br />己的预感是错的。<br /><br />　　芙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脸转向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港内的火海。良久<br />，她才缓缓答道:<br /><br />　　「是那个西海教会的使者，米丝特拉。」<br /><br />　　正在此时，一发实心弹击中了甲板，砸穿了一间武器仓，破碎的木板随之四<br />散。港内居然还有一门臼炮没有哑火，水手们惊呼着躲避，菊石姐妹却一动不动<br />，任由体表被细碎的木片划伤。<br /><br />　　「为什么。」拉法勒听罢沉默良久，却只挤出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太久没<br />有被身边的人出卖，以至于忘了那是什么感觉。<br /><br />　　九年前的噩梦再一次扼住了拉法勒，此时的她不再是威风凛凛的菊石公主，<br />而是那个失去了父兄和恋人的可怜姑娘。终日被陌生男人蹂躏着躯体，身上所有<br />的洞都被玩弄地伤痕累累，再也没有泪水可流。可在找到妹妹之前，绝不能死去<br />。<br /><br />　　现在，妹妹站在她的面前，冷漠地吐出自己最痛恨的名字，告诉她一切勇敢<br />的决断，都不过是那女人的圈套罢了。在此之前，她从未欺骗过自己---或许<br />，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br /><br />　　「姐姐，事已至此，我们再没有退路了。」芙勒依然不动感情，平淡地如同<br />谈论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我们率领舰队武装叛乱，还火烧港口，谢罪和赔<br />偿都没有用了。幸好塔伊也是。」<br /><br />　　「这我知道，没什么可说的。」拉法勒尽量不去看她的眼睛，「我问的是，<br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br /><br />　　「姐姐!我从未要求过什么，你是知道的。可这一次，真的就只有这一次，<br />」芙勒瘫坐在甲板上，用手抱住膝盖，大声哭了出来，「我真的...很想看看<br />新的世道，熙罗科向我们承诺的女性的时代，一个你不需要那么辛苦的...时<br />代...」<br /><br />　　「荒谬!」拉法勒大步走上去，猛地踢翻了芙勒的身体，狠狠地踩着她的胸<br />，高高举起自己的佩剑，「那样的时代...是不存在的!你愚蠢透顶!」<br /><br />　　「那就杀了我吧，姐姐，」芙勒毫不挣扎，泪眼对着姐姐的剑刃，「若这样<br />的时代还要继续下去，我们还要被男人们评头论足，那我宁可现在死去。」<br /><br />　　拉法勒涨红了脸，像蜕皮中的虾一样扭曲地弓起身子，随即发出一声痛苦的<br />咆哮，狂躁地按下佩剑，戳穿了芙勒左脸边的甲板。对着闭眼等死的芙勒，拉法<br />勒心中的痛苦无以复加。<br /><br />　　「我的勇士们，我以这片燃烧之海的名义起誓，今天，就是为群岛的祖先雪<br />耻的日子!」拉法勒红着眼睛，再度高举起自己带着缺口的佩剑，「我们生来就<br />是为了给这片大陆带来诅咒!让西海人的不洁之血染红大海，喂养我们的菊石!<br />」<br /><br />　　旗舰上的海盗们早已心痒难耐，随之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纷纷拿起近战武<br />器，跟着疯狂的菊石公主跳下船舷，杀进了港口。已经成溃散之态的帝国海军，<br />根本无法抵挡如此疯狂的冲击，哭嚎着试图逃离这血与火的地狱。左翼的库勒拜<br />利见状，也带队跟了上去，全然不顾警戒。右翼的柯伊尔则始终一动不动，全员<br />留在甲板准备接舷战，等待着敌方随时可能到来的增援舰队。<br /><br />　　赤礁港内的驻军，不少都见过拉法勒的公开处刑，当成血腥表演来欣赏。然<br />而，今天却轮到了自己。孔纳提督的运气终究不好，在柏特的增援赶到前，便被<br />冲到面前的拉法勒砍断了左腿，连同手中的节杖一同被塞进了大号的货物箱中，<br />等待着塔伊的处理。<br /><br />　　芙勒则安静地蹲坐在船舷，失神地看着姐姐疯狂的杀戮。她知道，这次让她<br />伤透了心，连杀人都不能令她有效发泄。她一向对姐姐百依百顺，尽心竭力地工<br />作，从未想过对她撒谎。可她并不后悔，为了见证熙罗科承诺的时代，她可以再<br />对姐姐撒一百个谎，然后无怨无悔的死在她手上。<br /><br />　　对了，熙罗科还被安放在物资仓的淡水桶里呢。<br /><br />　　从连绵的噩梦中醒来，熙罗科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要挺直身体，却毫无悬念<br />的失败了。遍布全身的剧痛持续袭来，没有药物的他只得咬牙忍耐。<br /><br />　　「你醒了。」熙罗科不敢相信，那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分明来自那个令他朝<br />思暮想的女人。熙罗科顽强地睁开眼睛，米丝特拉便照亮了他的世界。看到姐姐<br />熟悉的面容，熙罗科一下哭了出来:<br /><br />　　「姐姐，对不起。我...我没有自己想的强大。」<br /><br />　　「不必说了，这一切我都知道。」米丝特拉心疼地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躯体<br />，不住地亲吻着他干裂的唇。熙罗科无法回应姐姐的吻，只是极力地吞咽着她口<br />中的津液，犹如饱受干旱折磨的树苗，贪婪地汲取着姐姐无私的滋润。<br /><br />　　唇分。米丝特拉的手逐渐向下，轻轻抵住弟弟的会阴，习惯性地，想要把一<br />根手指插入其后庭之中，轻声引导道:<br /><br />　　「来，把你的身体打开...让姐姐抚慰你吧...」<br /><br />　　可是熙罗科却惊恐地夹紧了双腿，自仪式以来，第一次拒绝了姐姐的爱抚。<br /><br />　　「为什么躲避我呢，难道你不爱我了?」米丝特拉的声音无比平静，却掩不<br />住她黯然的神情，「几天不见，你就对姐姐这般冷漠，真是太令我伤心了。」<br /><br />　　「不是的...我...我爱姐姐，我想一直爱下去。只是...现在的我<br />，已经...不配爱你了。」熙罗科低着头，仿佛受到了审判，丝毫不敢看她的<br />眼睛。<br /><br />　　「你是想说，你的身体已经污秽不堪了，再也不配让我进入，对吧?」米丝<br />特拉面色愈冷，逼近熙罗科的脸，「此时此刻，你不肯面对你的牧人---你的<br />姐姐，因为你的身体里，还有其他女人的爱液!」<br /><br />　　熙罗科痛苦地点了点头，逐渐放松了对括约肌的控制，拉法勒射进他体内的<br />宫颈液随即喷薄而出，伴随着令人羞耻的响声。浑浊的白液沿着熙罗科的大腿向<br />下流去，米丝特拉看着弟弟被其他女人侵犯的痕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仪式的夜<br />晚。那个信誓旦旦的熙罗科，竟变得如此怯懦。<br /><br />　　「你...你...」<br /><br />　　他说过，他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他愿意为此接受无尽的考验。不过几个月<br />的时间，他的诺言便被拉法勒的大号伪具彻底粉碎。所谓坚贞，在性欲面前如此<br />不堪一击，真是讽刺至极。<br /><br />　　米丝特拉不再去想这些伤心的细节，只是尽可能的扬起头，不让泪水从脸颊<br />滑落。如果只是一般的恋人，也还罢了，不过是分手。可熙罗科是她的弟弟，她<br />唯一的亲人，她最信赖的所在。就连熙罗科都不能信守对自己的承诺，这个世界<br />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她只需要栖梦芳，越多越好。<br /><br />　　米丝特拉并非没有努力阻止这一切。那日熙罗科擅自下船后，她始终觉得放<br />心不下，索性在开船后不久跳海，硬是靠着一块浮木游回了鲸齿岛码头。这等滑<br />稽的作死行为，当然瞒不过芙勒遍布群岛的眼线，想要抓捕这个讨厌的女人易如<br />反掌。可在见识了姐弟之间的感情后，芙勒的立场有所动摇，她并没有将这一情<br />况报告拉法勒，反而装聋作哑，任由米丝特拉潜回之前的旅店。<br /><br />　　当芙勒重新出现在米丝特拉面前时，米丝特拉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低声下<br />气地恳求她救出自己的弟弟，差点为她下跪。这副前倨后恭的可笑态度，并没有<br />让芙勒开心太久，她反而觉得，看起来一脸讨打的米丝特拉很是可怜，已然没什<br />么报复的快感了。不同于饱受男人摧残的拉法勒，芙勒在与姐姐失散的几年中，<br />一直在卡朗科流浪，受到善良淳朴的部民庇护，因而多少有一些同理心。此外，<br />熙罗科此前的说辞确实令她动心，她实在想见识下，所谓第四爱主导的时代。<br /><br />　　于是，在二人的合谋之下，孔纳提督将要讨伐鲸齿岛的假情报传入了拉法勒<br />的耳中。米丝特拉知道她在冒险，她在赌拉法勒对妹妹的绝对信任，更在赌芙勒<br />对自己的同情心。她当然知道海盗是如何处理敌人的，尤其是巧言施诈的敌人，<br />可她别无选择。只要能救出被拉法勒控制下的弟弟，就算将她扔进大海，或者强<br />迫她被全岛的男人轮奸生子，她也无怨无悔。<br /><br />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无能造成的，米丝特拉很清楚自己的责任。作<br />为沙赫芒信赖的全权代表，若不是她在谈判中惹翻了同样的桀骜不驯的菊石公主<br />，熙罗科又怎么会...不，现在的她并不愿承认这一点，她宁可认为，她自己<br />才是受害者，正是熙罗科的擅做主张弄砸了一切。<br /><br />　　而且，他明明知道，他会被拉法勒插入然后射入，还要坚持那么做...是<br />不是他在渴求着拉法勒变态的肉体，而根本就不爱自己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br />绪，占据米丝特拉的内心，从失去弟弟的焦虑，迅速过度到对弟弟的怨恨。女人<br />一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必然需要一个脱罪机制---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再<br />合适不过了。<br /><br />　　在见到弟弟之后，这些无谓的幽怨本已烟消云散，看着满身伤痕的熙罗科，<br />她只想好好地把他拥在怀里。可他却不知好歹，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提醒姐姐，她<br />被拉法勒绿了。见识了拉法勒惊人的宫颈流量后，米丝特拉终于意识到，现在弟<br />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了。这下，她再也不能假装不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br />么，失望与嫉妒烧的米丝特拉几欲疯狂，却什么也说不出来。<br /><br />　　终于，米丝特拉稳定了情绪，转身准备离开。<br /><br />　　「不要...姐姐，不要走!」 熙罗科的声音微弱而急促，他意识到自己<br />正面临着比被拉法勒虐杀更大的危机，如果此时不把握住姐姐，以后怕是永远得<br />不到她的原谅了。<br /><br />　　他努力用手臂撑住淡水桶的沿边，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没时间抱怨芙勒的木<br />工技术，毕竟用木桶改座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在慌乱之下失去了平衡，顺<br />势倒在了米丝特拉脚边。<br /><br />　　「松手。我不是你姐姐。」米丝特拉看着抱着自己小腿不放的熙罗科，不由<br />得升起了一阵强烈的厌恶感，冷冷地呵斥他，「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不配。<br />」<br /><br />　　熙罗科不肯放手，于是被姐姐狠踩了几下，头碰在储物仓的地板上连连作响<br />。顾不上下巴传来的剧痛，熙罗科想像往常一样，舔舐她的小腿以缓解她的情绪<br />，于是把脸凑了上去。可这次米丝特拉不再留情，一脚将他踢的再也爬不起来，<br />虽然牙没有断，但口腔内还是大量出血。<br /><br />　　「离我远一些，你让我觉得恶心。」米丝特拉冷冷地俯视着弟弟，由衷觉得<br />男人都是下贱的，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会不断地自讨苦吃。<br /><br />　　熙罗科努力吞咽口腔中血腥的悔意，尽量不让它流出来。他顽强地爬向姐姐<br />，想尽最后的努力，试图用左手碰触姐姐的鞋尖。<br /><br />　　「贱狗!贱狗!贱狗!」<br /><br />　　米丝特拉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滚烫的泪珠断线而落。她咬住牙，高高地抬起<br />左脚，全部的恨意都通过鞋跟打在了弟弟身上。可怜的熙罗科只觉得右手的小指<br />被踩断了，接下来是无名指和中指。疼痛与疲乏终于战胜了作为弟弟的顽强，熙<br />罗科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身体都在不断坠落。<br /><br />　　看着昏倒在地的弟弟，米丝特拉觉得多少有些心疼，对他的恨意却没有丝毫<br />衰减。她恨弟弟，恨的无以复加，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这样就不会再伤心了。<br />或许，世人制定的规则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蠢。乱伦从一开始就被诅咒了，姐弟间<br />的爱情怎么可能会有结果。她以为只要守着弟弟，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事实证<br />明那不过是她愚昧的妄想。姐弟之间，总有一个人会先离开这个世界，后者再怎<br />么追，也是追不上的---爱芒许诺给信徒的死后世界，真的是可以期待么?<br /><br />　　米丝特拉草率地擦干少女的泪水，最后再看了弟弟一眼，便决绝地转过身，<br />快步消失在黑暗里。<br /><br />　　再度醒来时，熙罗科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四壁皆黑的房间里，干净温暖的鹅绒<br />被包裹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抬起隐隐作痛的左手，断掉的手指都得到了处理，<br />只是固定石膏的样子有些滑稽。床边的金丝帷幕质地极佳，一看就是来自帝都的<br />上等织品。天花板上的蓝石镶嵌画，绘声绘色地记述了银鎏城筑成的故事，看其<br />褪色程度，想必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杉木床头柜上摆放着银质烛台，还有一个精<br />致的鹅颈壶，里面淡蓝色的液体正是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br /><br />　　他翻过身，却没在身边找到意料之中的姐姐的身影。奇怪，姐姐到底在哪里<br />?就像走丢了的狗，为了主人的踪影而焦虑不安。关于姐姐的问题十分急迫，比<br />弄清楚自己在哪里重要的多。<br /><br />　　门锁发出响动，熙罗科满怀期待地看去，推门而入的却不是那个期待中的身<br />影。红发披肩的拉法勒卸去了全身的铠甲，血污也洗得干干净净，脸上居然还化<br />了妆。饶是如此，熙罗科还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蜷缩起身体。在他的<br />思维里，菊石公主已经等同于疼痛了，再美也没用。<br /><br />　　拉法勒见他醒了，一言不发地脱下连衣裙，露出粗壮的胳膊与大腿，以及与<br />其气质不符的暗紫色情趣内衣。在熙罗科无比恐怖的眼神中，拉法勒淡定地一步<br />步逼近了他，翻身上床，熟练地钻进他温暖的被子里。<br /><br />　　「你姐姐不要你了，这几天是我亲自照顾的你。感动么?」拉法勒也不看他<br />，仿佛是自说自话。<br /><br />　　废话，当然不敢动。熙罗科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轻声试探<br />道:<br /><br />　　「谢谢你，真让我受宠若惊。那，你是想要...?」<br /><br />　　「我怀孕了。不知道是哪艘船上的哪个王八蛋，上个月事前没有吃药。」拉<br />法勒挑起眉毛，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突然把熙罗科的头扭向自己:<br /><br />　　「所以，你，和我结婚吧。」<br /><br />　　第六章 纽带<br /><br />　　婚姻是什么？<br /><br />　　熙罗科仔细遍历了脑海中所有关于婚姻的论述，从酒馆里醉汉的酒后胡言，<br />到社科学者的长篇大论，再到少年时和姐姐一本正经的讨论，熙罗科十分遗憾地<br />全都记得。正因如此，他实在找不出任何与拉法勒结婚的理由。<br /><br />　　「恕我直言，我向来不认为海盗是需要婚姻的，至少不需要西海式家庭。而<br />且据我观察，群岛上的居民也确实没什么显性的婚姻关系。既如此，你为什么想<br />要，和我……结婚呢?」<br /><br />　　「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父亲。」拉法勒垂下眼睑，<br />也用被子把自己轻轻裹紧了一点，仿佛刚被不良少年夺去初吻的少女。这幅小鸟<br />依人的样子，如同鬣狼学着家猫的样子打滚，让身旁的熙罗科实在有些反胃。<br /><br />　　「作为菊石王的女儿，我很庆幸自己出生在正常的家庭，有着爱我的家人。<br />无论之后经历了多少残酷的事情，我的心里始终对婚姻抱有期待。可岛上那些孤<br />儿却不一样，我亲眼看着他们的童年一点点瓦解，没有父母的孩子是最悲惨的。<br />正因如此，我必须为我的孩子找一个养父。」<br /><br />　　「一定要是我么?」熙罗科逐渐放下了戒备，看起来今天的情况还好，拉法<br />勒不像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恕我直言，群岛的适龄青年为数不少，看着我一<br />个毫无贡献的外人，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娶走了他们爱戴的领主，难道就不会产生<br />不满?还有你手下的那些杀气腾腾的舰长，他们不会觉得---」<br /><br />　　「当然会不满了，所以我才要找上你。」拉法勒鄙夷地看着熙罗科，仿佛在<br />讲什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我嫁给任何一个舰长，都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很容<br />易造成内斗，进而削弱我们的战力。只有你，来自西海行省的软弱男人，对海盗<br />贸易一窍不通的门外汉，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才可以完美的吸纳所有人的火<br />力，而不对我的舰队造成隐患。明白了?」<br /><br />　　这女人真歹毒，熙罗科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奇妙用处，俗称靶船。<br /><br />　　现在想想，假如当年自己没有出手，米丝特拉真的嫁给那老不死的总督，就<br />算没有性生活，好歹能保证锦衣玉食，熬死丈夫就算是上岸了;可自己要是就这<br />么娶了拉法勒，以酒侍身份半路出家当海盗头领，怕是要不得好死。<br /><br />　　看着熙罗科苦兮兮的表情，拉法勒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这次，熙罗科丝毫<br />看不出她的杀意，这份笑容与往日全然不同。细看之下，拉法勒的面相似乎也没<br />那么凶恶了，不像姐姐那般故作清冷，也不像沙赫芒一样欲求不满，拉法勒的美<br />来自粗犷的线条与洒脱的神态，健康的身体之内必然是强大的灵魂。尽管皮肤不<br />及姐姐细腻，甚至还受到唇边两道法令纹的困扰，但拉法勒的笑容却有着无法抗<br />拒的吸引力，确实能让人暂时忘却她变态狂暴的一面，专心欣赏她的美。<br /><br />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拉法勒继续说道:<br /><br />　　「你放心，我以荷拜勒群岛的名义起誓，只要是在我的领海之内，没人敢于<br />伤害你。菊石公主言出必行，你就安心陪我生活就是了。」<br /><br />　　「另一点，按照现在男人的婚姻观，没人愿意接受我的过去---这个时代<br />，没那么多老实人。」拉法勒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再调戏熙罗科，「这是没<br />有办法的事情，如你所说，男人就是帝国。和你姐姐那种标榜贞洁的臭婊子不一<br />样，我---」<br /><br />　　「你住口，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姐姐---」熙罗科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对<br />着淫虐自己好几天的女魔王硬气了起来，大声维护着自己的姐姐，随即被拉法勒<br />按住了头，死死地固定在床板上。<br /><br />　　「不要打断我!」拉法勒轻易制服了他，看着兀自咬牙切齿的熙罗科，又觉<br />得实在是困惑，「我是真的真的不明白，你姐姐都不要你了，她像抛弃死狗一样<br />把你丢在物资仓的地板上，连收殓都不肯---你居然还这么在意她，连背后的<br />风凉话都不能容忍。更何况，她又听不到我说了什么。」<br /><br />　　「那也不行，」熙罗科倔强地反抗着，死瞪着拉法勒，「只要我还活着，任<br />何人都不能侮辱我姐姐!」<br /><br />　　的确，全心全意地保护姐姐，难道不是他这些年来活着的意义么?他打过那<br />些流氓醉汉，挫败了沙赫芒和柏特总督的肮脏交易，还自愿被拉法勒虐待了三天<br />三夜，不都是为了让姐姐免受伤害?<br /><br />　　拉法勒苦笑一声，放开了熙罗科。这世界真是不公平，我如果也有个弟弟保<br />护我，想必就没有那些不愿提及的苦难了，说不定，他也长得很是俊俏---还<br />好，我还有芙勒愿意爱我，一直以来。想到芙勒曾经骗了自己，拉法勒心下一沉<br />，却又觉得自己对妹妹太苛刻了，不该关她紧闭。<br /><br />　　「你不喜欢听，那我就换个角度描述问题。」拉法勒看着未来的丈夫，轻轻<br />摇了摇头，把双手交叠于脑后，「这么说吧，无论是在海上还是陆上，任何传统<br />婚姻都需要性作为纽带，你也可以说这是爱的纽带。丈夫的阴茎插入妻子的阴道<br />，自然而然想要垄断它，不仅要独占未来，甚至还要霸占历史。这样一来，就会<br />有无穷无尽的麻烦。」<br /><br />　　「这个道理我明白。」熙罗科点了点头，顺着她的思路补充，「即便是在西<br />海，处女膜也是多数男人的择偶标准之一。即使不是处女，男人也不希望自己的<br />妻子之前有过太多的性经历，这种嫉妒心是难以磨灭的，会在婚后不知多少年后<br />爆发，成为家庭悲剧的根源。另外，多数男人觉得娶妻会影响自己的名誉。娶一<br />位声誉良好的寡妇作为初婚对象，对男人而言其实没有任何问题;反之...」<br /><br />　　熙罗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索性闭口不言。拉法勒却没有怪罪他的意思，<br />反而潇洒地点了点头:<br /><br />　　「没错，我，就是那种声誉极差的臭婊子，人人都知道我是怎么上位的，半<br />个赤礁港都是我以前的客人呢。别说处女膜，我身上所有的洞都不知用过多少次<br />了。上次你不过是在我的直肠里射精，按行规，我只能收你三分之一的价钱。」<br /><br />　　「正因为如此，我可以驯养男奴和女奴来解决性欲，却找不到愿意对我负责<br />的伴侣。我想让你明白，我现在需要的不是性伴侣，而是一个可以与我互相扶持<br />的男人，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顾我的孩子。我不会要求太多，能包容我的过去就足<br />够了。作为回报，我会支持你的传教事业，把第四爱理念扩展到我治下的所有海<br />域。」<br /><br />　　拉法勒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但熙罗科并没有很大的反应，让她有点失望。<br /><br />　　「这么说吧，我认为你是可信赖的，因为你身上没有丝毫男人的气质。你不<br />会想占有任何东西，哪怕是你爱的女人。」拉法勒的这句话，终于切中了要害，<br />熙罗科的脸上不再是抗拒的表情。<br /><br />　　「在你和你姐姐的关系中，一直是她在扮演丈夫的角色---不仅仅是做爱<br />时的体位，她还极力地控制着你的行动，你反而更像她的妻子。我也观察到了，<br />在单独面对我时，你根本不能勃起---因为你没有收到主人的命令，对吧?」<br /><br />　　熙罗科无法否认这一点，也没什么可辩解的，于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自仪式<br />起，他从内心深处接受了这种倒错的关系，姐姐的意志就是他的一切，再没有其<br />他女人能支配他。至于几个月以来不断的性爱，也在不断强化这种关系。<br /><br />　　「既然你不具有丈夫心态，无所谓占有过去或未来，自然也就没有那些恼人<br />的问题了。可我能想象的到，你会很温柔地对待子女---如果你还想生育的话<br />，你也未必会在乎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当然，若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我们完全<br />可以形婚，不做那些无聊的事情---毕竟我早就对和男人做爱已经厌倦了。」<br /><br />　　拉法勒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中闪过狡黠的光芒。<br /><br />　　「看你的样子，一直致力于开发后庭，估计你对阴道也没什么兴趣，之前和<br />我肛交严格来讲并不算---对了，你还没尝到过女人的滋味吧?」<br /><br />　　熙罗科一时语塞，不知要不要说实话。此情此景，拉法勒显然是坦诚到了极<br />点，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告诉了熙罗科。熙罗科一向不擅长撒谎，尤其要面对<br />信赖自己的人撒谎，负罪感加倍。可他并不愿让对方抓住姐姐的把柄，即便处女<br />身份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了，但毕竟涉及到姐姐自身的名誉，如果经拉法勒之<br />口传到第三方，也会很麻烦。于是，他明智地保持了沉默。<br /><br />　　全知的爱芒在上，他并非故意假装处男的。<br /><br />　　「那也不用自卑，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来为你上一课。」拉法勒自信地张开<br />臂膀，把熙罗科搂在自己的怀中，强迫他用鼻子蹭着自己的文胸，「喜不喜欢我<br />的味道?你若是不回答的话，那就是默许咯?」<br /><br />　　当你用胸堵住别人的嘴，还要征求意见，那对方只能同意了。<br /><br />　　熙罗科在窒息之前挣脱了拉法勒的怀抱，慌乱地往床边退了退，尽力躲避着<br />拉法勒滚烫的目光:「不行!我，我还是不能背叛姐姐!」<br /><br />　　「你这是无谓的坚持。你已经背叛她了，不是么?」拉法勒幽怨地以手托颌<br />，眼神迷离，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你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已是我的了，是<br />我用痛处为你留下了烙印。经过那三天的游戏，你也清楚，我能赐予你无尽的前<br />高，让你在肛交时尽情地射出来，而不是草率地把你撸射而已---你的姐姐，<br />可未必能做到这一点呢。」<br /><br />　　「身体是身体，灵魂是灵魂，」熙罗科仍在徒劳地反抗着，但也越来越慌乱<br />了，「我的灵魂只属于姐姐一人，不可能再容纳下另一个女人。拉法勒，我承认<br />你很美也很强大，我也愿意亲自照顾你的孩子。但，我不能背弃我对姐姐的承诺<br />。」<br /><br />　　「这么说，之前那些话，你对第四爱天花乱坠的解释，还有所谓女尊男卑的<br />新时代，全都是你的谎言喽?」拉法勒突然沉下脸，眯起眼睛鄙视着熙罗科，下<br />巴显得更长了，「这一切，都是你为了讨好我而设计的骗局，你自始至终都没有<br />考虑过我，只是装作有同理心的样子罢了。更可恶的是，你还利用芙勒对我的爱<br />，骗的我们冒死反叛帝国，再无退路，都只是为了讨好你姐姐!?」<br /><br />　　熙罗科无路可退，又不愿委曲求全，便点了点头:「没错，都是我设计的，<br />我利用芙勒欺骗了你。但我对第四爱的诠释出自我的理解，并非是谎言，正因为<br />女性的主导地位，我才要为姐姐守贞。即便身体被你占有，我的内心仍然属于姐<br />姐，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内心。」<br /><br />　　「别挑战我的耐性，我杀过的人比睡过的还多，不差你一个渣男。可我不明<br />白，我真的不明白，」拉法勒的魔爪伸向熙罗科，整个人快要压到他身上了，「<br />你明知道你和她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此前的第四爱关系也是病态的。现在，正<br />好她也抛弃你了，你还在期待什么?你敢于和她结婚么?你敢把精液留在她体内<br />，诞下受诅咒的后代么?你敢对世人大声承认，你爱她么?」<br /><br />　　熙罗科默默承受着女魔王的压迫，突然镇静下来，不再挣扎，任由她制住自<br />己的上身。他只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冲着咄咄逼人的拉法勒淡然一笑:「可我<br />不在乎这一切。我只知道我爱她，而她恰好也一直爱着我。到死为止。」<br /><br />　　拉法勒暴躁地环顾四周，很遗憾，前提督的卧室里没有任何钝器，能让她打<br />死床上的这个渣男。她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可以让他如此固执地忠<br />于她。仅仅是因为有着同样的童年，就要一辈子厮守么?还是说，他们所坚持的<br />可笑的信仰，真的有某种程度的约束作用?<br /><br />　　如果爱芒真的存在，此时此刻，一定是给了拉法勒一道神迹的启示。拉法勒<br />一眼瞥见了床头柜上那一整瓶栖梦芳，它本来是给这个男人镇痛用的，现在看来<br />，不得不要让它起点别的作用了。<br /><br />　　「唔...」熙罗科的嘴被撬开，拉法勒的舌头带着沁甜的味道，塞进了他<br />的口腔。受到熙罗科那套割肉喂蛸的战术启发，拉法勒也开始采用同归于尽的战<br />术了。作为高强度致幻剂，栖梦芳最安全的使用方法是通过呼吸道，以蒸汽形式<br />作用于黏膜。不经过加热，而直接饮用栖梦芳溶液，无疑是及其危险的。但现在<br />的拉法勒顾不上这些，此时此刻，她只想让身下的男人迅速屈服，最好是陷入幻<br />觉，好让他尽快从对姐姐的执念中脱身。<br /><br />　　熙罗科无法抗拒拉法勒对自己的侵略，只能尽可能地阻碍栖梦芳溶液流进喉<br />咙。拉法勒扬起身猛灌了一大口，然后迅速俯身，再次吐进熙罗科的口中，嘴里<br />兀自含混不清地嘟囔着:<br /><br />　　「这下...看你怎么办...让你姐姐见鬼去吧!」<br /><br />　　可是女海盗还是失策了。她根本不知道，栖梦芳在不同温度下有着不同的特<br />性，液态的麻醉性是气态的许多倍。压在身下的熙罗科因为饮入较少，陷入幻觉<br />的时间比她还要长，而她自己反而一点点失去了知觉，连死死按着他的手，都逐<br />渐变得不听使唤了。看着身下的熙罗科，其漂亮的五官仿佛在渐渐融化，又缓缓<br />凝成了一张新的脸，充满爱意地看着自己。<br /><br />　　那分明是...自己的初恋情人...<br /><br />　　拉法勒不敢相信，在用手确认了对方脸颊的质感之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br />泪水，像个失恋的小女生一样，肆无忌惮地的大哭起来，把全部身体都倾倒在身<br />下的男人身上。她疯狂地吻着对方的额头，进而是眼睛，鼻尖，唇角，仿佛要将<br />对方全身都打上自己的记号，再不让别人染指。这一次她要死死地守护住自己的<br />幸福，至死方休。<br /><br />　　「娶我，娶我...求你，带我走吧...」拉法勒低声祈求着，惶恐地看<br />着对方的眼眸，生怕看到一丝一毫否决的意味。熙罗科面对幻觉中姐姐的请求，<br />摩挲着怀里梨花带雨的爱人，又怎能拒绝呢。<br /><br />　　「我答应你，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熙罗科凝视着姐姐那副可怜的样<br />子，心都要碎了，他用力地搂住她宽阔的后背，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身躯之内<br />，「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我要一直照顾你，让你开心---」他的话被拉法勒<br />的狂吻打断了。<br /><br />　　于是，两人在各自深重的幻觉中，得到了彼此的爱，心满意足地相拥而睡。<br />强烈的药性制造出无尽的幻境，同时也麻痹了他们的肌肉，不允许他们再做别的<br />事情了。拉法勒一时兴起的结婚计划，虽然没有成功，至少当事人没有强烈的反<br />对，或对她造成人身威胁，看上去皆大欢喜。<br /><br />　　一阵尴尬的响动后，灰头土脸的芙勒从床底艰地钻了出来，面对大床上睡成<br />一团的那两具无比熟悉的肉体，鄙夷地撇起了嘴。<br /><br />　　自从那天，她承认了背叛姐姐后，就被盛怒之下的拉法勒关了禁闭。可是负<br />责看守的柯伊尔并不蠢，深知自己那艘破船只有几把机械锁，根本关不住敏捷而<br />狡诈的芙勒。柯伊尔索性一早就给了她禁闭仓的钥匙，任由她自由出入，躲着拉<br />法勒就是了。刚刚占据港口的菊石公主，正忙着与固守内城的柏特谈判，哪有时<br />间检查妹妹吃牢饭。<br /><br />　　于是芙勒便潜入到孔纳提督的旧提督府，悠闲地逐间验收床位，准备在这间<br />舒适的大房子里长住下去，直到姐姐宽恕自己为止。没想到，当天就看到姐姐拖<br />着浑身是伤的熙罗科入住了，自己只好钻到床底以躲避二人。她并不后悔答应了<br />米丝特拉救弟弟的请求，只是对熙罗科有些恼火:别人冒着被姐姐斩首的风险帮<br />你，你却连自己的姐姐都留不住，还万分丢人的折了好几根手指。更让她恼火的<br />，昏睡中的熙罗科占了自己先看中的那张大床，一睡就是几天，毫无滚下来的意<br />思。<br /><br />　　至于今天的闹剧，芙勒全程围观，直到两人一同因吸食过度而陷入昏迷。实<br />话实说，此时的她竟有些嫉妒熙罗科。明明把姐姐骗的惨不可言，却还让姐姐觉<br />得他是个老实人，甚至以传教许可为诱饵，希望他能接盘---这实在是没道理<br />，难道自己身为妹妹，就不能帮她养育孩子么?<br /><br />　　芙勒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实在不觉得，自己比熙罗科差在哪里。话说回来，<br />意外怀孕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外人，难道不应该先通知妹妹么?对了，她一定<br />是怕我伤心，才刻意瞒着我的。<br /><br />　　看来姐姐终究是爱我的，芙勒自欺欺人地想着，露出欣喜的笑容。<br /><br />　　确认拉法勒和熙罗科没有生命危险后，芙勒便离开了房间。今天还要召见库<br />勒拜利，他一直嚷嚷着要打进城里，火烧总督府，把柏特的人头割下来做浮标。<br />海盗上岸就相当于被缴了械，这个道理连芙勒都懂。所以，在谈判结束前，无论<br />如何得把他的船先支走，哪怕去南边海域钓鱼呢。现在拉法勒不省人事，只有由<br />芙勒出面指挥。拉法勒也是任性，明明还在和柏特谈判，却先自顾自地来解决感<br />情问题，仿佛战争已经结束了一样。<br /><br />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战争确实结束了。赤礁城内全然没有战争的氛围<br />，前几天的海盗叛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全体市民照常生活。上到柏特总督下<br />到政府门卫，没有任何人对塔伊替代孔纳在帝国海军中的位置有异议。当然，有<br />异议的陆军将领，基本上都在床上意外身亡了。沙赫芒早已将触手伸进了整个赤<br />礁城，毫不夸张地说，她有能力清除所有坚持与拉法勒作战的军官，确保友军的<br />谈判进程。<br /><br />　　至于外围人士，则纷纷指责柏特身为总督却欺软怕硬，有失国家尊严，帝都<br />方面的舆论尤其如此。堂堂西海总督，支配着近七万人的正规军，面对装备低劣<br />的矿工便施展铁腕，杀他们全家。可一旦海盗裹挟帝国海军造反，哪怕火烧港口<br />，柏特也愿意与之谈判。<br /><br />　　这些蠢材当然不能理解柏特的立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忠臣，而是正在寻找<br />独立合伙人的潜在叛臣。对待遇不满的矿工只会拖后腿，诉求也与自己不符，当<br />然要除掉;而塔伊和拉法勒的舰队则实力强大，有必要与之联合。<br /><br />　　至于孔纳提督，柏特虽然对老友心怀愧疚，却也不愿意为了他去得罪志满意<br />得的塔伊，只好装作这个人已经死了，不再讨论如何才能把他救出来，变关心为<br />哀悼。<br /><br />　　比死更难过的，是活在仇人的掌控之下。塔伊对老上司的报复十分温和，他<br />命人为孔纳接上了一截假腿，然后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旗舰上擦甲板。重新拿起拖<br />把的那一刻，老提督低头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水手制服，意识到自己的半生功勋<br />算是清零了。巨大的耻辱让他想要轻生，好在跳海的念头也只有那么一瞬，毕竟<br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死在这里的话，可就再也没机会报仇了。从占领港口起，塔<br />伊每日都惬意地倚在船首，吹着和煦的海风，听着假肢敲打甲板的声音，这感觉<br />比和拉法勒用骑乘式做爱还要过瘾不知多少倍。<br /><br />　　爱能支撑一个人活多久，实在是个难以考量的问题。但是无数人用血泪证明<br />，仇恨确实可以长时间的支撑一个人，不但至死方休，还能跨世代，由子女继承<br />先人的仇恨。<br /><br />　　维持世界运行的规则一向如此，人与人之间最强固的纽带从来都不是爱，而<br />是恨。刻骨铭心的恨。纯洁无暇的恨。<br /><br />　　对心碎的女人而言，白昼属于性，夜属于酒精。<br /><br />　　恼人的碎裂声再次袭来，米丝特拉才不想去管那一地的玻璃渣，直接拿出一<br />个新杯，继续自斟自饮。调酒而不饮酒，本身就荒唐透顶，米丝特拉现在深刻地<br />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热爱以前的职业。调酒终究是为了取悦别人，自己的真实<br />需求，却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很可怜那些出卖肉体的女人，不论出于多么崇高<br />的目的，与不喜欢的男人做爱，还是太苦了。<br /><br />　　和弟弟分手后，米丝特拉直接回到了赤礁城，到沙赫芒所在的临时宅邸复命<br />。教会方面大致满意她的工作成果，毕竟拉法勒的舰队实打实地火烧港口，已然<br />制造了足够的混乱，足以吸引帝都的注意力，计划的第一部分基本完成了。<br /><br />　　礼节性地，沙赫芒还是问了一下熙罗科人在哪，怎么没有和她一起回来。米<br />丝特拉恨意正浓，于是把熙罗科背叛她，让其他女人进入身体的事恶狠狠地复述<br />了一遍，那女人不但射了他一后庭的淫水，他还让淫水当着姐姐的面流出来，简<br />直是毫无廉耻。沙赫芒当即显露出强烈的愤怒，表示要开除熙罗科的教籍，并且<br />准备派出自己的部下，不计代价地追杀他。<br /><br />　　米丝特拉对此却不置可否，只是要了很多酒和冰块，此后就躲在沙赫芒家中<br />的储藏室里，再也不肯外出见人。沙赫芒开始以为她发泄够了就会出来，但几天<br />下来，丝毫没有脱宅的迹象了。<br /><br />　　「酗酒可是会让女人变老的，你就那么急着骗养老补助么。」沙赫芒倚在门<br />边，有些心疼地看着醉眼迷离的小姑娘，高跟鞋踩的碎玻璃阵阵哀嚎，「照你这<br />么无节制地喝下去，是会失忆的。」<br /><br />　　「失忆...能失忆就好了...」米丝特拉头也不抬，顺手又给自己倒了<br />一杯苦艾，加入两滴淡蓝色的灵魂，躁动地摇晃着酒杯，「我要忘了那个男人，<br />忘了他的眼睛，忘了他的声音，忘了他温暖的肠道，忘了他淡粉色的龟头和饱满<br />的阴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恶心...」<br /><br />　　「液体栖梦芳必须加热，不然会死人的。」沙赫芒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br />有些不满地挑起了眉毛，「你什么时候开始吸这玩意了?还是这么危险的方法，<br />对自己一点都不负责。」<br /><br />　　「为什么要负责!?」米丝特拉夸张地一笑，露出两排染的发蓝的贝齿，「<br />我对他负责，他肯对我负责么?男人...男人真是不能指望!」<br /><br />　　说着，米丝特拉一弯腰，又从酒桌下变出一个新酒杯。这次不再假惺惺地加<br />入基底，而是直接拧开了储藏栖梦芳溶液的玻璃瓶，准备在沙赫芒面前演示，何<br />为贵族尊享的豪华纯饮。<br /><br />　　「米丝特拉，看着我。你想不想报复他?」沙赫芒突然发问，那冰冷的语气<br />仿佛来自死者的世界，全然不像是亲自养育了熙罗科多年的温柔女神。<br /><br />　　「想!」米丝特拉从牙缝里挤出满满的恨意。<br /><br />　　沙赫芒点了点头，在米丝特拉对面坐下，顺手夺过她手中的玻璃瓶。失恋的<br />蠢鱼已上钩，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br /><br />　　「你觉得报复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肉体消灭，还是精神打击，彻底毁灭对<br />方的名誉?」<br /><br />　　米丝特拉想了想，觉得这些都太便宜弟弟了。自己明明那么爱他，把一切都<br />给了他，不管是作为姐姐还是爱人...可是，他却做出那种事情，让自己伤透<br />了心，当然应该有更严厉的处罚方式。<br /><br />　　「都不是...我要知道他最爱的是什么，然后夺走她!」米丝特拉浮现出<br />阴冷的笑容，用指甲不安地剐蹭着腰间的匕首鞘，「我要让他明白，我能夺走他<br />所爱的一切，然后打上自己的烙印!然后再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地摧毁他最心<br />爱的存在!」<br /><br />　　沙赫芒不屑地一笑，伸出纤细的玉手，捻着米丝特拉的有些干枯发丝，轻声<br />道:<br /><br />　　「本以为你没那么幼稚。看在我们曾一同分食精液的份上，我来告诉你正确<br />答案---」<br /><br />　　「不许提---那件事!」米丝特拉抑制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抗议，打走了沙<br />赫芒不安的手，「我不承认我喝过熙罗科的精液，那都是你一个人喝下去的!」<br /><br />　　沙赫芒先是一愣，随即用手掐住了她的脸，嘴角挂着暧昧到有些色情意味的<br />微笑:<br /><br />　　「好，随你怎么说，我都承认。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认真听好了。<br />」<br /><br />　　「我报复背叛我的爱人，用了整整十五年，从你这样活泼的小姑娘变成了我<br />这般可憎的老女人。但我可以说，对他的报复让我时刻感到快慰，可以说是我这<br />一生最有价值的事情。我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可他却<br />毫无办法，他不能阻止我---甚至不能向人倾诉。」<br /><br />　　沙赫芒娓娓道来，还没喝酒就染上了酒晕，仿佛在描述极有快感的隐秘之事<br />。米丝特拉看着她兴奋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寒而栗。就算前男友再怎么丧尽天良<br />，在他身上花上十五年，也未免有些变态了。<br /><br />　　「那个男人，说好了要娶我，可事到临头却反悔了，在我的生命中消失的无<br />影无踪。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br /><br />　　「我很愤怒---我把一切都给了他，只想守着他安度余生，为他生养两个<br />孩子，可他却这样对待我。或许他觉得，一个船家女有什么能量?可我纠正了他<br />的看法，十五年来，持续地纠正。」<br /><br />　　米丝特拉把酒杯推到一边，饶有兴味地盯着沙赫芒潮红的脸，忍不住学着她<br />的样子，用手捏住了她身上最柔软的部分。<br /><br />　　「他终究小看了我的力量。他的家庭被我打散了，子女被我夺走，再也没有<br />机会和他见面。十五年来，我养育着仇人的子女，让他们仇恨无关的人，把他们<br />变成教会扩张的工具，让他们过得无比痛苦---而我将这一切都告诉他，折磨<br />他的内心。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悔恨自己背叛了我!」<br /><br />　　米丝特拉露出失望的表情:「还以为你什么更狠的办法。为仇人养育儿女，<br />真是闻所未闻。」<br /><br />　　「要打击对手，一定要知道对方在乎什么，每次打击都要针对痛点。」沙赫<br />芒得意地笑了笑，继续自己的布道，「你要知道，教会每年收养那么多孩子，并<br />非全部是孤儿弃婴，像我这样把仇人的子女养大的，其实不在少数。」<br /><br />　　「你也注意到了，很多教会的姑娘无法从事传教和行政，只能一直卖淫，等<br />待上岸。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不过是因为她们的父母得罪了我!」<br /><br />　　「可是，我不觉得这些阴暗的事情值得与我分享，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劝<br />我也用十五年去报复熙罗科?」米丝特拉感到不解。<br /><br />　　「不。仅仅是因为，保守秘密太累了。」沙赫芒意识到自己失态了。<br /><br />　　岂止如此，为了报复背叛者，还要引导其子女乱伦，建立不为世人所接受的<br />性关系，再仇恨彼此---最后做成人肉炸弹，完成对教会的最后一点贡献。沙<br />赫芒忍不住去想象那感人的画面，快感如闪电般击中了脊背，沿着前庭大腺穷追<br />不舍，一会就让她身下湿透了。<br /><br />　　沙赫芒当然记得，在埃欧廉时代的教会遭受灭顶之灾前，爱芒根本不是主神<br />，更不负责庇护性少数群体。在当事人死光之后，自己怎么解释都是合理的。恰<br />恰相反，高贵的爱芒与恋爱根本无关。<br /><br />　　以复仇之神?爱芒的名义，重建仇恨的纽带!　　　　　　　　　　　 第七章：圣赫内的行军<br /><br />　　——常饲虱蚤，则不以蚊蝇为痒。<br /><br />　　这句谚语，竟然能在帝国境内流传数百年，足见前朝的公共卫生堪忧，亦证<br />明了本朝对改善民生的巨大贡献。<br /><br />　　讽刺的是，出生在美好时代的盖尔文大帝，还是不得不亲身对这句谚语进行<br />诠释——境外的敌人，终究只是脸上的微创，即使治不好，也不过是面子问题；<br />而境内的叛乱，却是附着在内脏之上的毒瘤，无时无刻不在让帝国出血。<br /><br />　　荷拜勒海盗毫无征兆的叛乱，已经持续了三周之久；而帝都方面徒然等待，<br />始终没有收到西海总督的平叛报告。<br /><br />　　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让那些在内政部为柏特善后的同僚们大为光火。<br /><br />　　萨博勒战争旷日持久，后勤工作已然让他们焦头烂额；西海行省居然在此时<br />后院起火，导致内政部不得不通宵运转——承受不了此等福报的老同事们，只好<br />纷纷辞职，把位置让给充满狼性的年轻官员。<br /><br />　　不同于之前的矿山暴动，这次叛乱的匪首均是帝国官员：塔伊出身清白，是<br />正经的海军提督；拉法勒更是赤礁港的执刑官，女海盗的委任状上确有柏特与西<br />海议会的连署。<br /><br />　　他们占着西海行省的编制，花着议会拨调的军费，在自己的辖区内烧杀抢掠，<br />当然比矿山临时工可恶一万倍。<br /><br />　　帝国沿袭了前朝的诸如制度，譬如矿工入职前，没有忠诚测验；但在盖尔文<br />大帝的盛世之下，每个帝国官员都应该发自内心地敬畏皇帝，无限忠于帝国。<br /><br />　　皇帝自己是不可能有问题的，问题一定出在有人事权的地方总督身上。<br /><br />　　指控柏特昏聩失职的弹劾奏章，迅速堆满了御案，挤占了古什马赫的修缮报<br />告应在的位置。<br /><br />　　出生在美好时代的年轻官员们，尽管长袖善舞，却对古什马赫坍塌的危险性<br />缺乏了解。<br /><br />　　他们对黑塔的直观印象，无非就是年久失修的古迹，精神失常的政治犯，还<br />有绳艺精湛的女监狱长的免费调教。<br /><br />　　他们正确地认识到，皇帝陛下深陷于对战争的无能狂怒，实在不值得为了几<br />个失踪的精神病，而加重他的愤怒。<br /><br />　　盖尔文终于失去了耐性，在萨博勒战争尚未结束——准确地说，是荆冠城的<br />伊莲太后屡占上风的情况下，他决意抽调中央地区的常备军开赴西海，消灭一切<br />叛乱者，再吊死失职的老总督。<br /><br />　　然而，在财政大臣一番哀嚎过后，盖尔文明智地意识到，国库已经不允两线<br />作战。<br /><br />　　于是，保家卫国的重任，交给了热爱帝国的优秀青年们，他们不需军饷，自<br />筹粮草，满怀热情地奔赴西海。<br /><br />　　身处萨博勒前线的参谋们出于职业道德，对这样一支爱国大军，表示出审慎<br />的忧虑。<br /><br />　　到目前为止，他们对叛军的实力一无所知；而这样一支临时拼凑的部队，实<br />在是难当重任。<br /><br />　　当然，身处中枢的文职官僚们，一向瞧不起西海那些性关系倒错的半野蛮人<br />——无法正确做爱的人，岂会正确地作战？<br /><br />　　此外，前民生大臣曾傲慢地指出，帝国精密的产业规划，使得各个行省都无<br />法自给自足——只要帝都方面停止蔬菜供应，不出五天，整个西海都会陷入坏血<br />病的折磨之中。<br /><br />　　因此，镇压部队的作战能力根本不重要，叛乱者理应不战自溃。<br /><br />　　尽管西海居民的忠诚十分可疑，却也没人真正担心过，他们会像大公国时代<br />那样武装上访。<br /><br />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叛乱导致整个西海盐产量减半，帝都已经有商人开始<br />囤积平价盐了。<br /><br />　　一如既往的，政府无法恢复食盐的生产规模，但皇家执刑队可以上天入地抄<br />沒私盐，吊销各路奸商的营业许可。<br /><br />　　不同于几年前的「花粉之难」，这次被打击的奸商们选择了集体跑路，绕过<br />垩陵官道进入萨博勒，于是伊莲再次喜提一笔军费。<br /><br />　　此时此刻的盖尔文大帝，没有时间关心盐和蔬菜，但他的确不能忍受御膳滋<br />味不正。<br /><br />　　「——夫御国者，当取全域珍馐以奉。庖政不修，则举朝见辱……」<br /><br />　　年轻的阿赫玛利斯伯爵摇头晃脑，饶有兴致地背诵着先帝的训诫，淡金色的<br />发辫随着马车的节奏一同摆动，散发着淡雅的水仙气息。<br /><br />　　尽管出身不明，让娜—阿赫玛利斯仍十分执着于自己女伯爵的头衔，在成为<br />了皇子的近侧后更是如此，每次公开演讲前必先自报家门。<br /><br />　　她的身材高挑，如青鸦般轻盈，纤细的腰肢几乎能双手环握，很难想像她是<br />如何拖住那对丰乳的。<br /><br />　　若非是因为左眼戴着骇人的紫色眼罩，凭她那冠绝帝都的姣好容颜，大概会<br />引来许多追求者——可那种廉价而泛然的倾慕，如何比得上高位者的青睐呢。<br /><br />　　不同于一般的金丝雀，必须高强度地出卖肉体才能维持体面的生活——自己<br />的恩主阴茎短小，时常性欲不振，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便可以讨得其欢心。<br /><br />　　想到这里，让娜的嘴角扬起轻薄的笑意，颇为怜爱地垂下手臂，轻抚着膝上<br />贵人的发丝。<br /><br />　　女伯爵的膝头，奢侈的折叠式御榻之上，稳如磐石的皇子·圣赫内已酣然入<br />梦。<br /><br />　　帝国的历代储君，皆会继承赫内的名字，盖尔文大帝亦十分痛快地为自己的<br />长子取名赫内。<br /><br />　　然而，这位皇子的童年十分不幸。<br /><br />　　在少数友人的怂恿和陪伴下，他曾多次攀爬宫门立柱，以至于过早地摔断了<br />腿，不得不靠吸食栖梦芳镇痛；而过量的药物，又阻碍了其骨骼再生，让他再也<br />不能直立。<br /><br />　　常年卧床令他的体型变得臃肿，对蓝色药剂的依赖更令他鲜有清醒的时刻。<br /><br />　　帝都人民一向以心直口快著称，「瘸赫内」，「胖赫内」，「嗜睡者赫内」<br />一类的雅号，比盖尔文语录更快地传入了外国使节耳中。<br /><br />　　世间没有不爱子女的父亲，但外国友人对赫内的过度关心，以及不合时宜的<br />幽默感，越来越让盖尔文感到不快。<br /><br />　　与此相对，二皇子马赫丹体魄强健，才智过人，在行政学院毕业后直接进入<br />帝国议会，已然积累了一定的人望，无疑是更为合适的继承人。<br /><br />　　尽管爱子心切，盖尔文终究不能让行动不便的赫内参与行政，只好为他安排<br />了神职。<br /><br />　　于是，年仅二十二岁的皇长子剃去鬓发，披上了特别定制的超大号教袍，开<br />始在帝都郊外的沐典镇布道。<br /><br />　　命运的捉弄，让赫内无法指望继承皇位，甚至无法与马赫丹出现在同一栋建<br />筑里。<br /><br />　　于是，他将全部的才智和热情，都投入到了公益事业中——在国教会的支持<br />下，赫内以残障人士保护者的身份，创立了公益性质的金拐骑士团。<br /><br />　　该组织打着救死扶伤的名义，在栖梦芳贸易禁绝之后，向帝都的纨绔子弟继<br />续合法地兜售蓝色药剂。<br /><br />　　而因恙失业的弱势群体，包括各种行动不便者，经过短期培训即可加入骑士<br />团。<br /><br />　　表现出色者还能成为赫内的近侧，独眼的让娜便是借此上位，凭借着卓越的<br />口交技术和逼真的叫床声，一跃成为首席护拐师。<br /><br />　　经历了「花粉之难」的栖梦芳爱好者们，本已到了五毒蚀心的戒断期；现在<br />有了金拐骑士团专营的上等货，自然是如同枯木逢春，不得不对赫内感激涕零。<br /><br />　　在民营的花粉俱乐部纷纷关门大吉的时代，赫内的公益组织异军突起，拯救<br />了本应彻底消失的栖梦芳产业。<br /><br />　　在金拐骑士团的努力之下，赫内的声望与日剧增，全国的运动障碍人士纷纷<br />前往帝都，以求这位心地善良的皇子庇护。<br /><br />　　于是，在一些民间文学中，生性纯良的赫内皇子，开始与古代圣人相提并论<br />了。<br /><br />　　圣赫内之名不胫而走，成为了穷苦大众内心中的一线光明。<br /><br />　　为活人封圣，并非是盖尔文时代的首创。<br /><br />　　尽管圣赫内迄今为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圣迹，但在人民心中，他就是主神的<br />化身，是当之无愧的圣人。<br /><br />　　马赫丹的党羽极力反对这种造神运动，认为会破坏帝国的宪法结构——当然，<br />盖尔文有理由认为这些指控都是出于嫉妒。<br /><br />　　此时此刻，圣赫内头枕心爱的让娜，把脖颈蜷缩进肥胖的身躯之内，全然不<br />顾马车的剧烈颠簸，口水不住地从领口滑落。<br /><br />　　宽大的丝织教袍无法遮盖住他的躯体，其宽阔的胸膛之下，大气磅礴的脂肪<br />层一直延伸到脐下，本就发育不佳的阴茎直接被埋进了阴毛的洪泽里。<br /><br />　　身为西海讨伐军的主帅，这副睡相确能激发部下的同情心，但难以让穷凶极<br />恶的反贼感到惧怕。<br /><br />　　层叠的金属帘遮住了他那高贵的面容，着实是皆大欢喜的好事。<br /><br />　　紧随在赫内的圣辇之后的，则是金拐骑士团的精英。<br /><br />　　这些年轻骑士们英姿勃发，头戴金色羽帽，身着色彩斑斓的罩袍，腰悬镶有<br />红宝石的昂方剑鞘，手持绣有金拐标志的团旗，如同圣临节前后的游行队伍，处<br />处散发着欢快的气息。<br /><br />　　骑士队列的核心，则是两位与赫内一同攀爬宫门立柱的童年好友：二阶骑士<br />维朗斯和大裁判长阿格尔松，他们是此次平叛作战的副指挥。<br /><br />　　维朗斯出身将门，自成年起一直担任高级宫廷侍卫，从未离开过皇宫周边五<br />百米，以卓越的战史知识自夸；阿格尔松则是帝都豪商的独子，因家族关系而备<br />受恩宠，先后毕业于行政学院和最高法学院，闻名于一场极为酷烈的异端审判。<br /><br />　　简而言之，算上赫内在内，三个好友皆没有战斗经验；而他们麾下的两万六<br />千名士兵，年龄从十三岁到三十岁不等，基本是应召的乡村无产者，无法自备武<br />器，平均三人共用一柄手弩，只有队长以上才有资格穿戴锁甲。<br /><br />　　正如埃欧廉曾经指出的那样：逃离乡村的青年们，除了爱国心一无所有。<br /><br />　　这等乌合之众，正是赫内一世和赫内五世所鄙视的流民军，与前朝末期的武<br />装力量毫无区别。<br /><br />　　究其原因，赫内大帝生前的乡治政策，几乎全部被盖尔文废弃——大量的青<br />年无产者如油脂般吸附在帝国的心脏上，公共工程不足以吸纳如此庞大的劳动力。<br /><br />　　通过内战的机会参军，并且在故乡以外的地方大掠一笔，如能抢到一个不算<br />难看的女人，已然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了。<br /><br />　　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圣赫内是引导彼途的圣人，那么拉法勒们则是必不可<br />少的地狱使徒——若不表现出对黑暗的仇恨，光明之外的边缘人，又凭什么获救<br />呢？<br /><br />　　夕阳之下，士兵们被拉长的影子显得无比高大，宛如穿梭在旷野的金属巨人，<br />在追赶着无形的敌人。<br /><br />　　抽踌躇满志的维朗斯仰起头，微风吹起他漂亮的羽帽，抚弄着他秀气的脸颊。<br /><br />　　领兵作战的夙愿成真，让他有些飘然。<br /><br />　　于是他调转马头，向着队伍的后方前进，他要把自己的喜悦传达给所有人。<br /><br />　　低头望去，士兵们的脸上并未流露出疲惫，即便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战士，也<br />毫无恐惧之色。<br /><br />　　每个人的步伐都诠释着坚定，每双眼睛都燃烧着渴望——不管是对财富，对<br />性，还是对不着边际的未来，都让维朗斯觉显得勇毅而秀美。<br /><br />　　「看吧，如此壮丽的行军，神显者赫内的禁卫军也不过如此吧！」<br /><br />　　维朗斯感动地几乎要流下眼泪，大声直呼开国皇帝的名讳，毫不吝惜用祖辈<br />的英雄，来赞美自己的袍泽。<br /><br />　　与此同时，阿格尔松已经快要把第二个酒壶喝光了。他不能阻止顽皮的缰绳<br />从指间滑落，只好死死地爬在马背上。为了不让好友扫兴，他用尽全力挺直身体，<br />冲着身后的队伍嘶声喊到：「帝国的勇士们，让我们一起歌颂奇迹的金拐，让卑<br />劣的敌人在圣赫内的威光面前化为灰烬吧！」<br /><br />　　队伍中爆发出一阵欢呼，随后，骑士大合唱开始了。<br /><br />　　尽管大多五音不全，但士兵们高涨的热情是毋庸置疑的。<br /><br />　　高亢的合唱声中，维朗斯的声线最具辨识度，正是他吵醒了圣辇里的赫内。<br /><br />　　阿格尔松满意地一笑，随即醉瘫在马背上，不再作声。<br /><br />　　「你醒了。」<br /><br />　　让娜温柔地注视着赫内脸上的红潮，轻俯玉颈，为他舔去嘴角的口水。<br /><br />　　赫内并未作答，只是抬起肉呼呼的大手，轻柔让娜的乳头。尽管刚睡醒时使<br />不上力气，赫内还是揉的让娜娇喘连连。后者早已适应了他笨拙的爱抚，每次醒<br />来时，如果没有揉胸仪式，他便会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br /><br />　　揉了一会，赫内便撑直身体，打开夹在国教典籍中的作战地图，寻找着自己<br />的位置。<br /><br />　　「我们刚刚穿过阿瓦勒行省的边界，只要穿过骸渡川，就会抵达西海行省的<br />锁匙，格拉斯堡。今天的行军报告尚未到达，根据阿格尔松前日的汇报，目前尚<br />无人掉队，各部士气饱满。」<br /><br />　　让娜推了推眼罩，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的专业。<br /><br />　　「此外，现在正值枯水期，即便叛军已经封锁了所有渡口，我们仍然能从最<br />浅的地方穿过骸渡川。真正的困难在于格拉斯堡，不可思议的积冰形成了天然屏<br />障，我们没有足够的攻城武器，将会损失一些，嗯，勇敢但装备不佳的战士。」<br /><br />　　让娜把炮灰一词咽了回去，她很清楚，生性善良的赫内不喜欢她那些刻薄的<br />词汇。<br /><br />　　「不必担心，我们会感化那里的敌人。」<br /><br />　　赫内镇定地闭上眼睛，用右手在胸前画着圣徽，仿佛在向主神虔诚地祷告，<br />「我已得神谕，此次战斗将会兵不血刃，背叛者将会在最后关头迷途知返。」<br /><br />　　倘有任何人敢向盖尔文说出同样的话，只怕会被暴怒的皇帝杀全家。但圣赫<br />内不同于任何人，再不可思议的话从他口中冒出来，都会让人觉得安心，而且浑<br />身充满了能量。<br /><br />　　「让娜敬聆神谕。」<br /><br />　　看到恩主显圣，让娜连忙低下头，高举双手，做出主神崇拜的姿势。<br /><br />　　赫内满意地点点头，顺势将她揽入怀中。<br /><br />　　让娜知趣地褪下有些变形的教袍，露出了质地精良的紫色内衣，胸前的丝线<br />已经快要崩开了，其两腿间的隐秘地带也已然有些湿漉。<br /><br />　　经过常年的阴蒂修行，让娜早已到达了说湿就湿的境界，那些流于表面的技<br />术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br /><br />　　「愿圣徒的光辉，涤尽我的罪恶。」<br /><br />　　让娜将双手反背在身后，极尽全力地挺起自己的乳房，带着激动的哭腔，深<br />情呼唤着自己的恩主。赫内深吸了一口气，把她紧紧地镶进自己的怀抱里。<br /><br />　　圣徒与恶魔皆已就位，接下来的圣迹剧，必然让骄傲的西海人血流成河。<br /><br />　　此时此刻的赤礁港，不再有往日宁静祥和的气氛，无论是海盗占据的码头，<br />还是柏特固守的内城，都弥漫着末日将至的气氛。<br /><br />　　在柏特的前三个任期内，被整改取缔的各路小报，全都在此时破土而出，四<br />处散布关于平叛军的谣言。<br /><br />　　有的说主帅是两朝宿将法比昂—唐什，有的说是二皇子马赫丹，还有的说皇<br />帝本人御驾亲征；至于平叛目标，不但包括荷拜勒海盗，还包括所有赤礁港市民，<br />甚至分布在乡村的农民都要按叛国罪论处。<br /><br />　　总之海陆一体，整个西海要被人口清洗了。<br /><br />　　在此背景下，塔伊和拉法勒在旗舰上接见了柏特的使者。<br /><br />　　陆方提出，一天后在码头广场上，废弃的避难所中举行谈判，结束无谓的对<br />峙，以便共同应对帝国的讨伐军。<br /><br />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并非是出于对国教会的尊敬，而是因为它恰在海盗舰<br />炮和城防炮的共同射程之内，任何背信弃义的尝试，都会招致惨烈的同归于尽。<br /><br />　　「如此，我方的诚意，想必已是一目了然了。」<br /><br />　　使者以罩袍遮脸，缓缓地站起身，向塔伊提督微微颔首，等待着对方的回礼。<br /><br />　　「非常合理，我方接受这个提案。」<br /><br />　　塔伊淡然地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身边的拉法勒，毕竟对方是极为重要的合<br />伙人，「菊石女王，你意下如何？」<br /><br />　　「提案本身没问题，我也不打算单独对抗帝国中央。」<br /><br />　　今天的拉法勒气色极佳，语气也比往日欢快的多。只见她坐在一个大到夸张<br />的椭圆座椅上，还画蛇添足般在上面铺了一块棕色的幕布。<br /><br />　　「只是我想知道，彼时能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到底是柏特总督，是沙赫芒女<br />士，还是只有你自己呢？」<br /><br />　　拉法勒轻轻伸展一下腰肢，双脚便会离地，看来这座椅的高度实在是不合适。<br /><br />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br />　　使者不咸不淡地回应，似乎对拉法勒的刻薄话并不在意。<br /><br />　　作为职业军人，塔伊提督对谈判一向认真，基本尊重对方的提案。换言之，<br />他不像拉法勒那样狡猾，总能诈取到谈判对象更多的信息。<br /><br />　　拉法勒把她的腰挺直了一些，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那我换个说法。在讨<br />伐军到来前，擒住或者诛杀叛乱的罪魁祸首，能换到几个特赦的名额呢？就算这<br />个过程中，老总督不幸因公殉职，多出一个名额，难道不会落在沙赫芒头上？」<br /><br />　　「事到如今，如果你还不相信惟一的盟友的话，要用这种无端的假设来敲打<br />我方，那我确实没必要谈下去了。」<br /><br />　　使者冷笑，轻轻抖动着银色的罩袍，上面的磷火徽记在阳光下发出绿色的光<br />芒，晃得塔伊眼睛发疼。<br /><br />　　「要知道，西海行省有近七万的正规军，消灭你们易如反掌。你们能活到今<br />天，本身就是柏特总督诚意的体现。」<br /><br />　　使者静静看着拉法勒，试图捕捉对方表情的变化。<br /><br />　　「算了吧，没有我们的海上力量，他就是一只陆鳖罢了。现在全西海的战舰<br />都在我们手里，一旦我们扬帆而去，返回群岛，谁来替他走私那可爱的小蓝花呢？」<br /><br />　　拉法勒一边说一边扭动腰肢，仿佛坐在一团火焰上，「更何况，他的军队分<br />布在整个西海，连米讷维勒那种穷乡僻壤都要驻军，而我们都知道，没有驻军的<br />地方会发生什么——现在真正能调动的，不会超过一万人。而讨伐军一旦进城，<br />他连个能逃跑的地方都没有。」<br /><br />　　使者沉默，拉法勒兀自摇晃着，让人不胜其烦。<br /><br />　　「够了。」<br /><br />　　塔伊起身，有些不满地瞥了拉法勒一眼，「无论如何，明天我会准时去谈判<br />的。」<br /><br />　　「如你所愿。亲爱的提督大人，我并非无理取闹，只是想弄到一些附加条件<br />罢了。」<br /><br />　　拉法勒甜美地一笑，把塔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塔伊深知她有自己的道理，<br />但仍不喜欢她的做派。<br /><br />　　目送塔伊离开，拉法勒故作轻松地呼气，愈发频繁的扭动起来。现在议桌上<br />只有拉法勒和使者两人，周围还有一些柯伊尔的部下，三三两两地在甲板上巡逻，<br />不时驱赶一下路过的军舰鸟。<br /><br />　　「你要知道，同样的伎俩不能使用两次。利用假情报，让弱者通过绑架强者<br />来对抗更强者，实在是不够高明的策略。而且，塔伊提督是个不屑阴谋的正直人，<br />柏特总督可不是，而我，更不是。」<br /><br />　　拉法勒开始玩弄左手，遍布老茧的指间，整整齐齐地戴上了四枚珍珠银戒，<br />只有拇指是空的。<br /><br />　　「策略本身当然不高明，幸好上当的都是些白痴。」<br /><br />　　使者反唇相讥。<br /><br />　　拉法勒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摇摆，脸上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br />「是啊，恋爱中的女人，难免会让恶毒的清纯婊得手一次，当然后者还是不能幸<br />福——说到这里，米丝特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人呢？」<br /><br />　　米丝特拉心中一沉，颜色微变，但仍能自持：「你是说，那个平胸的小姑娘？<br />我希望芙勒一切都好，有机会的话，我想亲自和她道谢。」<br /><br />　　「那就没办法了，今天她没空。」<br /><br />　　拉法勒说着，突然站起身，双手托起议桌，一直举到自己肩处。<br /><br />　　米丝特拉迅速起身，后退之后下蹲，用啮齿弩对准了举着议桌大笑的拉法勒。<br /><br />　　「别紧张，这东西砸不死你。我只是嫌它挡住了视野，换个地方罢了。」<br /><br />　　拉法勒毫无惧色，轻轻把议桌放到一旁，这样米丝特拉就能看到那个大圆柱<br />坐椅的全貌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拉法勒便扯下了棕色的幕布。<br /><br />　　尽管有预感，但……米丝特拉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武器无力地掉在甲板上。<br /><br />　　曾经的爱人，就算是再怎样绝情，米丝特拉也不忍看到他被折磨地惨无人道。<br />何况，这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说好了要一直守护她的从者，共同迎接爱芒主导<br />的新世界的使徒。<br /><br />　　……熙罗科。<br /><br />　　圆柱型的铁笼之内，熙罗科以极为扭曲的姿势跪在底座上。<br /><br />　　悬垂的金属板，卡住了他的下颌，令他不得不仰面朝上。<br /><br />　　手腕和脚腕则被反绑于铁笼中央的钢管上，无法动弹。<br /><br />　　他的感官，早已屈服于眼罩耳塞和鼻夹，唯有嘴巴被卡住，虽不至脱臼却也<br />无法闭合。<br /><br />　　舌头刚好可以伸出铁笼上方，为了呼吸，他不得不连续地吐舌，而这个姿势，<br />刚好可以舔到拉法勒的阴唇。<br /><br />　　——怪不得，这婊子刚才一直扭来扭去，原来是在享用弟弟的舌头。米丝特<br />拉狠狠地咬住牙，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拉法勒则挑衅地单手插腰，左脚不安分<br />地踏着甲板，那节奏，分明是散板的?卡朗科舞曲?。<br /><br />　　米丝特拉喘匀气息，她已不忍细看熙罗科的躯体。<br /><br />　　密密麻麻的红色鞭印，细密的结痂伤口，与上次见他时相比有增无减。<br /><br />　　更可怕的是，他的阴茎似乎异常地增大了，鲜红的龟头又硬又亮，马眼上插<br />着一柄粗大的银栓，有些浑浊的前列腺液如同山泉，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br /><br />　　即便如此，他的阴囊依旧饱满，可见三周以来他都没能射精。<br /><br />　　抱着一丝侥幸，米丝特拉不顾拉法勒的挑衅，踉跄着走向牢笼的侧后方，她<br />要确认最宝贵的地方。她还没有死心，尽管上次已经确定了弟弟失贞于拉法勒，<br />但那毕竟是无心之过，只要——<br /><br />　　米丝特拉呆住了。<br /><br />　　在教会时，她从未见过被扩张地如此夸张的肛门，似乎再加大一点尺寸，熙<br />罗科的直肠就会脱垂而出。<br /><br />　　弟弟曾经干净粉嫩的洞穴，已然被开发到面目全非。<br /><br />　　此时此刻，里面还塞着一根四十厘米的深蓝色双头伪具，随着菊门的开合而<br />抽动。<br /><br />　　至于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绝不是熙罗科自己的，而是拉法勒体内的杰作。<br /><br />　　这个疯女人，先把它插入自己肮脏不堪的肛门，然后再……<br /><br />　　米丝特拉突然想起来，拉法勒手上的一排珍珠戒指，她不敢接着往下想，然<br />而那可怖的画面还是占据了她的脑海。<br /><br />　　至于初夜的痛苦，仪式的甜蜜，乱交的疯狂，一切和弟弟的回忆统统消散，<br />只剩下他此刻扭曲到极点的表情。<br /><br />　　「如何呢，米丝特拉，你对我的作品还满意么？」<br /><br />　　一曲终了，拉法勒轻轻地靠上来，摘下她的兜帽，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米丝<br />特拉任由她轻薄地摩擦着，没有做答。<br /><br />　　此时，她才发现米丝特拉剪掉了引以为豪的长发，现在她的短发刚刚齐耳，<br />确乎符合失恋者的自觉。而笼子里的熙罗科，却在这几周疯狂蓄发，最长的地方<br />已然过肩，银色的光泽十分妩媚，散乱的发丝隐隐散发着私妓的风尘。<br /><br />　　正好，这样才符合你们的角色嘛。拉法勒玩弄着米丝特拉的衣袖，仿佛一个<br />恶毒的强奸犯，在妻子面前肆意凌辱着心碎的丈夫。<br /><br />　　「看来，长期用蛸露壮阳还是有副作用的。至少这一头乱发，已经比得上领<br />主鱿的触手了呢。」<br /><br />　　看到米丝特拉不肯作声，拉法勒干脆从身后抱住了她，疯狂地蹂躏她的双乳。<br /><br />　　「放他出来。现在。」<br /><br />　　米丝特拉终于开始反抗，但拉法勒毕竟常年砍人，其臂力远非米丝特拉可比，<br />双人舞迅速演变成猫鼠游戏。<br /><br />　　「这样吧，只要你肯服侍我，把我弄高兴了，我就把你弟弟还给你。」<br /><br />　　拉法勒突然露出胜利的笑容，松开了米丝特拉，背对着她，分开了自己健硕<br />的臀瓣，「笼子的钥匙呢，被我藏在身体里，你就想办法把它弄出来吧。」<br /><br />　　米丝特拉有些犹豫。她对毒龙钻并不排斥，但对象只能是熙罗科。如果此刻<br />向拉法勒屈服，那么她自己也毫无原则可言了，牧者与从者皆不守教规，那还如<br />何让慕道友接受第四爱。<br /><br />　　「你不要误会。我与熙罗科已经毫无关系，但他毕竟还是教会的一份子。他<br />今天若是死在你的船上，沙赫芒女士必定不能容忍你，明天就会开战。」<br /><br />　　米丝特拉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后盾。<br /><br />　　「怎么会死呢，我们海盗一向珍惜性奴，当然不会……」<br /><br />　　拉法勒瞬间想到了，那些被自己关进笼子里晒死的少男少女，她竟为残忍感<br />到了一丝不安。于是不再往下说，只是指了指头顶的太阳。<br /><br />　　「这件事与谈判无关，选择权在于你个人。要不要让熙罗科出来，全凭你的<br />态度了。」<br /><br />　　拉法勒懒得和她废话，又坐回之前的位置，继续享受熙罗科的口舌服务。这<br />次由于没有幕布的遮挡，场面显得格外残酷。<br /><br />　　米丝特拉快要崩溃了。<br /><br />　　沙赫芒叮嘱过，达成目的即可返回，不必理会对方的额外条件。<br /><br />　　可她实在想见弟弟一面，而拉法勒的步步紧逼，让她根本无力反抗。<br /><br />　　她恨熙罗科，更恨拉法勒，可她也清楚，这一切的起源都是自己的失态。<br /><br />　　那又如何，栖梦芳的味道本就无法抗拒啊。<br /><br />　　就算牧从关系无法维持，姐弟关系还是无法割舍的。那么，这次轮到她救弟<br />弟了。短暂的沉默后，米丝特拉走到拉法勒面前，单膝跪地。<br /><br />　　「我答应你，但我不想在这里……至少，至少到你的船舱里……」<br /><br />　　米丝特拉从不敢想像，自己会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的仇人。<br /><br />　　「哈，我可是喜欢公开调教呢。尤其是平日高傲无比西海美人，叫床声一定<br />会传遍整个乌埃斯特海。把你们姐弟绑在一起，再没有更美妙的画面了。」<br /><br />　　拉法勒尽情欣赏她的窘态，看着她噙泪的眼角，突然改变了主意，「罢了，<br />你跟我来。」<br /><br />　　看着拉法勒把熙罗科连笼带人塞进储物舱，米丝特拉才意识到，这件船舱是<br />他们上次见面的地方。<br /><br />　　就是在这里，心碎的米丝特拉踩断了弟弟的手指。<br /><br />　　悲愤与羞愧一起涌上心头，米丝特拉忽然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麻烦制造者，<br />每次都会让弟弟受伤，然后陷入更为凶险的境地。<br /><br />　　转瞬之间，拉法勒已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和上次在鲸齿岛时一样。<br /><br />　　她的身材变化不大，只是胸前多了三道烫伤的疤痕，看来是攻击港口时留下<br />的。<br /><br />　　此外，大概是这几周过的太闲了，她的小腹有一些微弱的隆起。<br /><br />　　但这些都不重要，米丝特拉清楚自己应该干什么，不等对方催促，便开始解<br />除自己的武装。<br /><br />　　「现在可以了。这里只有你和我，还有毫无感知的熙罗科。」<br /><br />　　脱到一半，米丝特拉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盯着拉法勒阴云密布的脸，似乎明<br />白了她的目的。<br /><br />　　短暂的停顿后，米丝特拉压低了音量：「告诉我，你想要的追加条件到底是<br />什么？」的确，甲板上人太多，不仅仅是荷拜勒海盗，还有塔伊的部下。即便是<br />柯伊尔，有些话也是不能和他明说的。如果这艘船上，还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br />那就只能是这里。<br /><br />　　「我要垄断栖梦芳贸易。换言之，整个海军系统都不能插手，只能由我们海<br />盗独占。」<br /><br />　　拉法勒仿佛换了个人，尽管声音很轻，每个字却都带着寒冷的杀意。不过在<br />米丝特拉看来，这才是菊石女王应有的气场，她只是恢复正常罢了。<br /><br />　　「塔伊提督怎么办？你要如何，嗯，说服他让出自己的股份呢？毕竟，他的<br />部下才是起义的主力。」米丝特拉当然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是明知故问。<br /><br />　　「明天的谈判中，让他意外身亡就是了。这件事必须由你们动手，不然我无<br />法收编他的部下。」<br /><br />　　拉法勒死盯着米丝特拉，仿佛要从她的瞳孔中读出教会的一切秘密，「我希<br />望你们能认真一点，伪装成柏特总督的部下，这样我们才有借口突袭内城，帮你<br />们推翻西海政府，彻底控制赤礁港。」<br /><br />　　「我个人赞同这个计划，但是，沙赫芒那边态度暧昧，她似乎不想过早地与<br />柏特切割。」<br /><br />　　米丝特拉摇了摇头，其实她并不赞同拉法勒谋杀友军的做法，但她对塔伊却<br />也无甚同情。<br /><br />　　「出于私人原因，我希望你们能诛杀柏特，但沙赫芒对西海独立的前途并不<br />乐观，她倾向于留下柏特吸引火力，如果他能主导独立，那么我们再从内部蛀空<br />他。如果不能，我们也能在讨伐军到来前，将他交给帝都。」<br /><br />　　「为了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已经赌上了性命，稍有迟疑，我们就会万<br />劫不复。这个时候还在留后路，沙赫芒简直蠢透了。」<br /><br />　　拉法勒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睛却没有离开米丝特拉的躯体。<br /><br />　　「米丝特拉，你知道我担任过几年执刑官，对帝国官员有基本了解，无论在<br />中央还是西海，他们只会比我们更狡诈，而不是相反。此时此刻，塔伊肯定也在<br />与柏特讨价还价，如果条件合适，他一定会交出我和我的舰长们，换取帝都的特<br />赦。你们也一样，柏特岂不知道教会的活动，他只是觉得有希望独立，才愿意容<br />忍你们。一旦发现讨伐军不可战胜，你们立刻就会被肃清。」<br /><br />　　「总之，明天的谈判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只有排除帝国官员和海军势力，西<br />海才能真正独立。整合派系需要时间，等到讨伐军出现在卢安蒙，甚至赤礁港，<br />一切都来不及了。」<br /><br />　　拉法勒眼中的杀意逐渐褪去，只留下诚恳的祈求。<br /><br />　　「明白，我会尽力说服沙赫芒的。如果不能，那就由我个人来承担这一切。<br />总之，明天塔伊和柏特都不能活着走出避难所。」<br /><br />　　米丝特拉做出承诺。<br /><br />　　如此一来，此刻便可以享受性爱了。<br /><br />　　纵然明日死去，至少能快乐一晌。<br /><br />　　拉法勒妩媚地一笑，解下发髻，火红色的瀑布一如既往地勾人心魄，映衬着<br />日益丰满的乳房。<br /><br />　　米丝特拉决定主动一点，她轻轻揽住拉法勒的腰，在她耳边轻语：「求你，<br />把熙罗科放出来吧……我好想念他的后庭，他的乳头，还有那根诱人的肉棒……」<br /><br />　　「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br /><br />　　拉法勒低下头，毫无征兆地吻上了米丝特拉的嘴唇。米丝特拉试图推开她，<br />徒劳地按压她的乳房。一股清甜的味道，从拉法勒的齿间，逐渐流向米丝特拉的<br />口腔深处。米丝特拉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她已经无法拒绝了……<br /><br />　　当然，米丝特拉早已预见了自己的命运，便也不再挣扎，任由拉法勒在自己<br />的口腔里胡搅蛮缠。<br /><br />　　她从不觉得自己喜欢女人，可比起男人，米丝特拉觉得拉法勒更有气概。<br /><br />　　无论如何，只有先把眼前的女海盗弄爽了，才能救出弟弟。<br /><br />　　两人很快便拥做一团，互相爱抚对方的外阴。<br /><br />　　尽管上次群交时没有直接交火，她们还是观察到了彼此的敏感带。<br /><br />　　69体位之下，米丝特拉捧起拉法勒的脚掌，卖力地吸吮她修长的脚趾；拉法<br />勒则一手扣弄她的阴蒂，一手在她的菊门周围徘徊，试图让她适应自己的尺寸。<br /><br />　　「怎么，菊石女王对我的后庭也有兴趣？」<br /><br />　　米丝特拉挑起眉毛，故作娇嗔，以此掩盖内心的慌乱。<br /><br />　　「不但如此，我也能猜到你的想法：你坚持那是留给弟弟的，对吧？」<br /><br />　　拉法勒嘴上说着，手上并没有停止抠挖，「不必担心，我不喜欢强人所难。<br />更何况，我们本质上是同类呢。」<br /><br />　　不敢，我只是乱伦而已，又不是真变态。<br /><br />　　米丝特拉鄙夷地想着，身体却越发夸张地扭动起来，叫床声也一浪高过一浪。<br /><br />　　客观来讲，拉法勒的指奸技术比熙罗科好了太多，真不愧是妓女出身。<br /><br />　　绕是米丝特拉内心抗拒，还是被拉法勒抠的心跳加速，水流不止。<br /><br />　　正在米丝特拉渐入佳境之时，拉法勒却停下了爱抚，迅速站起身，从墙角的<br />木桶中掏出两个伪具。<br /><br />　　一个是围腰式，大概三十厘米；另一个是双头式，粗端二十细端十五。<br /><br />　　米丝特拉目测细端曲率，估计刚好能磨到自己的 G点，不仅对拉法勒刮目相<br />看。<br /><br />　　「别忘了，今天的主菜是熙罗科。」<br /><br />　　拉法勒蹲下身子，细心地为她穿戴双头伪具。由于刚才的前戏，米丝特拉的<br />阴道已有足够的润滑，将细端插进去并不费力。当两人穿好武器后，开始在彼此<br />的顶端涂抹润滑，然后互相摩擦，甚至敲打。<br /><br />　　这种花剑竞技，米丝特拉也与熙罗科做过许多次。每当用坚硬的伪具敲打他<br />的真器，他的哀嚎都会让米丝特拉无比兴奋。比起肛交，这种正面羞辱更能激发<br />米丝特拉的占有欲。<br /><br />　　万事俱备，拉法勒再度抬起自己的臀部，示意米丝特拉把里面的钥匙吸出来。<br /><br />　　已经陷入狂热的米丝特拉，再没有任何犹豫，把舌头插进了拉法勒肮脏的肛<br />门深处，努力地搅拌直到找到钥匙的位置。<br /><br />　　预料之中的恶臭侵袭着米丝特拉的感官，但这些与即将解放弟弟的喜悦相比，<br />一切磨难都是幸福的馈赠。<br /><br />　　于是她调整口型，按照芙勒之前的作法，卖力地吮吸她的肛门，直到将钥匙<br />吞入口中，再将它吐入掌心。<br /><br />　　米丝特拉早已忘了尊严为何物，她现在觉得，自己唯一的使命就是解放熙罗<br />科。爱芒的考验只会让她更加坚定，也让熙罗科更加……诱人。<br /><br />　　重见天日的熙罗科，根本不能保持任何姿势，直接瘫到在地板上。<br /><br />　　米丝特拉一边为他摘除身上的玩具，一般口对口地为他喂水。<br /><br />　　拉法勒才没有那种爱心，毕竟不是自己的弟弟。<br /><br />　　她直接用伪具敲打卡在马眼中的银栓，看着熙罗科的龟头一跳一跳地流泪，<br />想象着对方尿道传来的巨大痛楚。<br /><br />　　熙罗科自然没有力气哀嚎，无论是恩典还是折磨，他都只能默然接受。<br /><br />　　恍惚中，他感到自己的肛门得到了解脱，然而后来者很快就补上了短暂的空<br />缺。<br /><br />　　旧伪具拔出的瞬间，括约肌自然放松，刚好卡住米丝特拉插进来的新伪具。<br /><br />　　米丝特拉没有时间与弟弟叙旧，而是用最简单的方式，直接通过抽插倾诉自<br />己的思念。<br /><br />　　拉法勒乐见姐弟重归于好，她扶住熙罗科的腰，用金属龟头抽打他的阴囊，<br />以示祝贺。<br /><br />　　随着药性的消散，米丝特拉的狂热逐渐褪去，身体则迅速到达了临界点。<br /><br />　　随着三人不同步的大叫，米丝特拉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弟弟的背上，将浓厚的<br />宫颈液射进了他的直肠。<br /><br />　　几秒后，她觉得下身传来一阵灼热感，久违的高潮居然让她失禁了，清澈的<br />尿液沿着大腿一路下流。<br /><br />　　熙罗科当然没有力气对此做出评价，他把整个人都埋在拉法勒的胸前，把菊<br />石女王当作人肉支架。<br /><br />　　只有拉法勒不动声色，承受着姐弟二人的倚靠，有些粗暴地捋着熙罗科柔软<br />的长发。<br /><br />　　「到此为止吧，不要再把熙罗科装进去了。」<br /><br />　　米丝特拉回过神来，解下自己的伪具，开始贤者发言，「沙赫芒还在等我，<br />我该回城复命了。」<br /><br />　　「到此为止，你真以为我是姐弟感情养护员？」<br /><br />　　拉法勒哑然失笑，以手按肩，转过熙罗科的躯体，让他高耸的阴茎正对着姐<br />姐的躯体。米丝特拉这才发现，他的瞳色不太正常，透着诡异的蓝色，甚至比插<br />着异物的马眼还不正常。<br /><br />　　「他到底……怎么了？」<br /><br />　　米丝特拉已经完全清醒了。<br /><br />　　「亲爱的米丝特拉，请容我为你介绍鲸齿岛未来的主人，菊石女王的共治者<br />·熙罗科—伊崴赫！」<br /><br />　　拉法勒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右手握住熙罗科下体上的银栓，毫无预警地将<br />它猛拔了出来！<br /><br />　　米丝特拉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浓稠的精液便打在了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视<br />野。<br /><br />　　正在她努力擦脸的空当，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熙罗科，此刻却神情大变，全身<br />的肌肉紧绷，每根毛发都立了起来。<br /><br />　　「姐……姐。」<br /><br />　　熙罗科口齿不清地低吼着，向着米丝特拉猛扑过去。<br /><br />　　米丝特拉不肯相信，只会酒馆打杂和街头斗殴的熙罗科，竟会有如此大的力<br />气。<br /><br />　　如果说初夜时，是她自己半推半就，那么此时她就是真的无法抵抗了。<br /><br />　　毫无悬念，米丝特拉被他压倒在地，准确地说是在自己的尿迹上。<br /><br />　　一阵剧痛从米丝特拉的阴道中炸开，迅速蔓延到她的大脑。<br /><br />　　熙罗科的阴茎已涨到二十厘米，被插入的痛感难以描述，其口径也远非方才<br />的女性向伪具可比。<br /><br />　　米丝特拉连推开熙罗科的条件反射都没有了，只希望他快点完事。<br /><br />　　然而，熙罗科攒了三周的精液，一时半会根本射不完。<br /><br />　　每抽插十几次，熙罗科就会在她体内射精，射精后却不软化，而是继续抽插。<br /><br />　　「效果比想象中还好呢。虽然配方是熙罗科自己决定的，但若没有沙维尔炼<br />金会的协助，恐怕也难以批量制备。」<br /><br />　　拉法勒喃喃自语着，挺直腰板，把三十厘米的伪具插进了熙罗科的后庭里，<br />开始漫不经心的抽插起来。<br /><br />　　今天的性爱链少了一环，好在芙勒对男人兴趣也不大，没能到场也不遗憾。<br /><br />　　米丝特拉被死死的压在地板，腿上的白丝被熙罗科撕成了蛛网状，乳头几乎<br />要被他咬出血了。<br /><br />　　可怕之处在于，熙罗科的射精似乎没有尽头，不但射进了姐姐的子宫，还从<br />她的阴道中向外倒流，其粘度和气味都是前所未有的强。<br /><br />　　熙罗科的身后则是拉法勒，半跪着抽插他的直肠，不时撞击他的前列腺。<br /><br />　　终于，长达七分钟的漫长射精后，熙罗科的阴囊彻底气馁，再也挤不出一点<br />液体。<br /><br />　　配种结束的熙罗科长啸一声，将血迹斑斑的肉棒抽出姐姐体内，随即向后倒<br />下，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br /><br />　　而米丝特拉瘫倒在弟弟留下的精泊里，同样无法作声，脸上密密麻麻的液痕，<br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弟弟的精液。<br /><br />　　拉法勒尚能自由活动，只见她掏出一个药瓶，开始用海绵回收熙罗科的精液。<br /><br />　　「为什么……我不明白。」<br /><br />　　米丝特拉摸着自己失去直觉的大阴唇，沾满精液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着。世人<br />对心碎的描述过于浅薄，米丝特拉觉得现在她处于不可描述的悲惨之中。<br /><br />　　「为了活下去。只有今晚在内城投放，明天的谈判才万无一失。被剥夺战力<br />的男人，根本不足畏惧。」<br /><br />　　拉法勒的笑容愈发恐怖，她一手揽着熙罗科的肩头，一手按压他的心脏，确<br />保他不会猝死。<br /><br />　　「可为什么是我。我没有罪，为何要承担这样的苦难。」<br /><br />　　拉法勒不再理会，而米丝特拉痴痴地看着自己的躯体，觉得爱芒已经不是在<br />考验她了。<br /><br />　　她只是没有得救。从来都没有。<br /><br />　　牧从关系。<br /><br />　　第四爱。<br /><br />　　女权体制。<br /><br />　　自己的学生们耳熟能详的基本概念，全都被熙罗科的精子轻易解构了。<br /><br />　　米丝特拉深知，她已无法逃脱生育的苦难，即便是爱芒，也不会庇佑被诅咒<br />的后代。<br /><br />　　米丝特拉又回到了出嫁的前夜，与弟弟厮守的回忆，宛如一个糟糕的春梦。<br /><br />　　她失败了。<br /><br />　　　　　　　　　　　　　　　 （待续）